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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君染山河-第11章

小说: 君染山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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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勿相逢,愿勿相见

    可他终究还是没有把这一句添上。萧默珩将那花灯抱在怀里,任洛铭牵着自己走到了海边。

    自己居然还是在期待相见吗?少年蹲下身子,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苦笑。他只笑,自己心中还留着的执着。即已相忘,又何必相思呢?松开双手,眼前那一抹暖红的光晕渐渐远去,陷进了这一片海幕中很快便再看不到。

    “师兄……你说,这个,真会实现吗?”

    洛铭沉默了一会儿,回道:“都漂了这么远,一定会的。”

    “嗯。”

    “我们走吧,街上还有灯谜呢。”

    洛铭拉起了少年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岸上走去。

    “今日秋尽。猜一味中药。”

    “明天冬。”

    ……

    “仲尼日月也。猜一成语。”

    “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意思没意思!”

    街边一个孩子正拍着商贩的货摊,那老没正经的嘴脸一看就是李西垣这小子。好不容易在宫里到了大半年,才歇几天就跑到最东边的齐国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长长的黑发被简单束在脑后。虽然生了一个好摸样,但是一副抱剑而立的冷酷样子让人怎么都不敢接近。

    “不如我出几个你猜猜?”

    年轻的小伙子哈哈一笑,想着自己都摆了几年灯会,难道还敌不过一个秦国来得混小子:“好,你尽管说。”

    西垣咧嘴一笑,说:“一个男人脱了裤子坐在石头上,打一个成语!”

    “这个……”小伙子难为情的红了脸,嚷嚷道:“你怎么这么粗俗,都脱了裤子……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我小孩儿一个还能高雅呢?这是灯谜也不是作诗。快说,知不知道就是了。”

    “当然不知道!”

    “哈哈。”西垣得逞的一笑,指了指小伙子的下身说:“以卵击石啦。”

    “你,那再换一个!”

    “那两个男人脱了裤子坐在石头上,打成语。”

    商贩已经说不出话来,一副又羞又气的样子。

    “还是不知道?一石二鸟嘛!”

    “什……什么?”

    西垣怀疑的看了看眼前之人,很是天真的问:“喂,你是个男人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是功能失常了?”

    “没家教的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看我今天……”

    ‘教训’两个字没有出口,小贩的手腕就被那报剑的少年拽住了。

    男孩做了个手势,丢下几枚刀币说:“小弟弟,回家找你爸妈学学家教去吧!”

    西垣一个转身,少年才松了手,可显然那人的手腕已经被拧断了。

    “下次出手就不能轻点儿吗?”

    少年不回话。

    盯着货摊上叫卖的金鱼看了会儿,他又说:“小离你想要什么,金鱼花灯面人还是糖画?只要你说,我今天都买给你!”

    少年还是不回话。

    西垣无奈扶额的叹道:“我说你真是无趣啊。”

    正在街上逛着的西垣停下了脚步,眼神直直的望着前面不远出的两人。

    “是他们?”西垣抿嘴一笑,本来只是来试试运气,不想这么快就遇上了。看着前面甚是欢腾快活的两人,俨然就是那死老爹和韩非的翻版嘛。西垣瞬间就想到了咸阳那两个任谁都插不进去的人。听说自从韩非来了秦国,丞相大人居然开始每天抱着木盆洗床单了。

    “陆离,你过来。”他小声的不知道在那少年耳边交代了些什么。

    少年点点头,迅速默默消失在他身后。

    “抢东西了!快抓贼啊,这里要出人命了!”女人尖利的声音划破苍穹,身边熙熙囔囔的人群一下子乱起来,有的抓贼更多的则是往四周胡跑。

    正在看纸花的洛铭还没回过身来,那如潮的人群就开始往这边冲。

    “师弟?”他赶紧一回头,而本是站在自己身侧的少年已经不见踪影。洛铭焦急的踮起了脚尖在人流中张望,大声喊着:“默珩,你在哪里?”

    无奈这不怎么宽敞的街上满满都是人,大家吵吵闹闹的随即便把洛铭的声音淹没了。被人推搡着也控制不住方向,洛铭再无他法,决定施展轻功先落到屋顶上再说。

    “干什么?请放开我!”刚要起势,衣袖就被涌上来的几个人给拽住了。

    一个体型臃肿的中年女人扯着嗓子喊道:“抓到了,贼在这儿呢!”

    什么!贼……难道这人在说自己?洛铭莫名其妙的抬头,混乱之中就被几个大汉按了个正着。

    “你刚才说什么?谁是贼?”

    “说的就是你个小贼!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洛铭被气得说不出话,长这么大,虽说也不是那么绝对的平行端正,但偷鸡摸狗的事他可绝对不干。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受这等屈辱!于是这人挺直了腰杆儿的说:“好,既然你说我偷了东西,那现在任凭你搜!”

    “以为老娘不敢啊!”女人一个眼色,那几个大汉便开始往洛铭身上搜寻起来。无奈细细的搜了个遍,也不见她丢的那一大包首饰钱物。

    “怎么样,可是搜到了什么?”

    “你……你肯定交给了那几个同伙!这点小伎俩,还能瞒得过我。”

    “你说什么?可不要欺人太甚。”

    见洛铭开始认真起来,西垣给了身边少年一个眼色,玄戈点点头。不多久,人潮后方又响起了一声呼喊:“老板娘,贼在这儿呢!”

    “什么?给我追。”女人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声,身后的五六个人放开洛铭,立马跟着女人朝后跑去。

    “哎呀,抢钱喽!大家快来啊,谁拿到就是谁的!”那几个小贼许是为了脱身,竟把到手的一大包财物抛到了空中。细碎银子和薄薄的金箔从空中落下来,其中还有好些耳环银簪之类的。街上一下子又沸腾了,货摊上的东西翻了一地,人们比刚才还混乱的挤作了一团。大家或抢或拽,纷纷去争那些金银珠宝,撕扯之中还误伤了好些来不及闪避的老人孩子。

    洛铭见状更是心急,飞身落在了旁边酒楼的露台上大声喊:“默珩,你在哪里?默珩!听得到吗?师弟——”

    往附近扫了一周,可人潮实在混乱,一时竟找不到萧默珩的影子。

    “怎么办?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洛铭一贯镇定的脸上有了些惧色,他又回到人群中循着来时的足迹,继续呼喊着仔细寻找起来。

    怎么会这样?只是一瞬间而已。自己只是松开了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再回头便已不见身边的人。洛铭握紧了拳头,他实在接受不了师弟会在自己看得到顾得到的地方失去踪影。更可况默珩的眼睛还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啊!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贯镇定的人却失了理智,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啊!诘问中一种深深的恐惧伴着自责涌上心头,居然让洛铭喉间也有些发涩。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呢?怎么办!

    这时忽然从街尾传出了一阵笛声,洛铭停下步子,瞳孔瞬间放大的说:“默珩!”

    洛铭不再犹豫,赶紧飞身而起的赶到了笛音所在之处。

    而萧默珩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的一颗梨树下,正横了随身所带的竹笛闭着眼睛吹奏。

    “默珩,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刚才都怪我!”

    “师兄,不用担心,我没事。”

    稍稍平复一点的洛铭赶紧蹲下身子,语声急切的问:“让师兄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少年温和的摇摇头,而洛铭在扶住他肩膀的那一刹便皱起了眉头。仔仔细细的检查下来,萧默珩好像是没伤着哪里,然而身上的衣服去给浇了个通透。准是刚才被那卖金鱼的贩子给撞上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洛铭发现少年的双眼一直闭着,不禁慌了神的伸出手,“这个……”摸起来似乎还有些油花,“难道是那面摊上的汤汁?”

    “刚才好多人撞上来,我也看不清楚。”

    “那有被烫到吗?”

    “没有,师兄你放心。”

    恐怕这人又在逞强了,洛铭心里猜想着。况且从这里回卧岫庄,少说也要大半个时辰。他记得萧默珩最怕冷了,看师弟这一身湿漉漉的还吹着海风,搞不好又会发烧咳嗽的躺上十天半个月吧。

    “我们先找个地方换衣服,我再给你看看眼睛。”

    萧默珩摇摇头:“师兄,师尊也许已经回来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不行!”洛铭说着便牵起这人的手,急匆匆的就往跟卧岫庄相反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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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暗流涌动() 
十月即将过去,这园子里开着的秋海棠怕是今年的最后一波了。

    艳丽的红色在阳光中更显耀眼,凉风扫过之际,带下几瓣红英落在了杀局正酣的棋盘上。李斯手执白子,对面的嬴政手里拿着一份刚刚开封的简牍。这是齐相后胜写过嬴政的一封书信,省去谄媚之词,不过是表明无论秦国对其他五国之中的哪一国出手,齐国绝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干预。他满意的看过上面的宰相印玺,再抬头之时,嬴政微扬的眼角染上了一丝阴毒。

    “后胜,可是把所有东西都收下了?”

    跪在一棵海棠树下的西垣目光凌厉,点点头说:“是,陛下所给的几车珠宝钱财都被运进了齐国丞相府。并且卑职探知,自从君王后死后,齐王的虎符一直在后胜手中。”

    居然连虎符也被他掌握?所幸后胜这人贪婪无比,只要出得起价什么都可以卖。如今看来齐国的几十万大军,是不会动了。

    “想不到你这一路,居然如此通顺?”

    “后胜手下那些出言阻扰的臣子和门客,卑职谨遵大王的意思,已经杀得一个不留。”

    “哦?”嬴政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只用短短二十几天的时间,值得嘉奖。都是你自己动的手?”

    “大多交给了陆离,卑职只是从旁辅助。”

    “陆离……看来,你*得不错。”

    “陛下谬赞。”

    “你可知韩国有人意欲和魏王重商合纵之事?”

    本是专注于棋局的李斯一怔,合纵?这正是前几日韩非托人带给韩王的书信中提到的,这人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卑职不知。”

    “你过几日去韩国,查清楚赞成合纵的朝臣卿客都有哪些。若遇上顽固不化的,你知道该怎么办。”嬴政交代完后即刻落下一子,挑起凤目扫了一眼李斯:“至于留在秦国的这一位,你的父亲知道该怎么处理。”

    西垣回了一声“是”以后便抬头朝李斯的方向看去。莫非……这事和韩非有关?

    “你说对不对,丞相大人?”

    李斯指间的白子掉落,低头应说:“微臣明白。”

    呵,怎么能不明白……

    一朵海棠正巧打在西垣的脖窝里,拿起来细看,外面一层的花瓣都有些发黄了。他记得,韩非把自己从上蔡赎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相看花落的时节。韩非啊……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深知自己无能为力的西垣叹了叹气。不知这一来嬴政和李斯,可否算是扯平了。

    “这两人,怎么好相比。”

    熟悉的尾音里难得也有些忧伤,他抛下了手中的海棠。一抬头,便见小离仍是抱剑而立的站在不远处,少年单薄的肩上落了满满的一层花瓣。

    西垣勾唇浅笑的扣紧了陆离的手指,声音中带着些娇宠:“等久了吧,把自己弄得跟个花妖似的,是要送给我呢?”

    陆离一副很不痛快的语气:“你说什么?”

    “好啦好啦,我收下就是了。快回家打包好行礼,我们过几天就去韩国看菊花!”

    韩国!陆离不变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回到那个曾经生他养他最后将自己彻底舍弃的故国。往日的记忆逐渐清晰,那么多的屈辱那么多的不堪,居然肮脏得连自己都不屑一看。但是在上林苑那一天,眼前的这个人却吻上了自己的嘴。混着飞扬的沙尘和满身的血污,在所有人的惊诧目光中,这个人居然就那么坦然不过的拉着自己的手离开了。

    “过去怎样我不在意。但是现在和未来,你都是我的。”

    不是因为这一句话。可陆离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跟在这人身边呢。只因为他是李斯的儿子。陆离拉紧了他的手指,仅仅如此而已。

    韩国本就是七国中最弱小的一个,自从长平之战后(这场战争就是因为韩国献地挑起了秦赵之间的战争)韩王算是把秦赵两国都得罪透了。为求自保这些年已经献出了好些土地,可如今嬴政居然又找了诸多借口索要南阳,实在是欺人太甚!

    “父亲,为什么要送我去齐国?”

    张平开口,声音中满是疲倦:“齐国安全,又是安逸富足的地方,你去求学我也放心。况且即墨的卧岫庄可是儒门之首,天下多少学子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管有多少人想去,我就是不去!”孩子抽了男人手中的书简往地上一扔,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和年龄不符的倔强,“齐国嫁了公主不说,还大献殷勤的年年向秦国朝贡,听说前日齐王建差还就把自己的诸侯印绶献上去了。”孩子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鄙夷:“这样的地方,还敢说什么圣贤,自称嬴政的奴才还差不多!

    “子房,你胡说什么?”

    “什么儒门之首,要去你自己去孩儿可不稀罕。”

    “你——”张平定定神,捡起了竹简继续写起来:“行装都替你收拾好了,明天就去。”

    “爹爹,你到底在怕什么?嬴政不过一道书信,你就吓得要辞去宰相之职,要一走置韩国于不顾吗?”

    男子不说话,继续写着辞呈。

    再也忍耐不下,孩子一把掀了桌上的墨砚,对着那人就吼道:“现在连韩非公子都去了秦国,你怎么还能这么胆小懦弱?大不了战死沙场,父亲你难道还怕死吗?”

    “是!我胆小我懦弱。我不关心韩国更不关心百姓……可我身为丞相又怎么样?如今国弱家贫,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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