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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两生欢喜-第59章

小说: 两生欢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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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她:“什么时候走?”

    夏言摇摇头,还不知道。

    “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送你。”他说,“别忘了随时电话联系。”

    夏言点头,不想把气氛弄得太沉重,又冲他笑笑:“沈先生不用太紧张,我只是请个假,去散散心而已。”

    沈靳也勉强勾了勾唇:“就怕夏小姐走了就不回来了。”

    上前一步,抱了抱她,又放开。

    “我等你。”他说,还冲她露出了一个笑。

    回到房间时,沈靳也收起了脸上所有强撑的笑容,心里的躁意让入目的东西都变得面目可憎,大手一挥,直接扫落桌上的东西,“霹雳哐啷”的落地声让他有些怔,两手重重往桌上一撑,身体俯下,静默了会儿,又转身坐在了沙发上,背倚着沙发背,头仰向天花板,眼睛重重闭上。

    无力感。

    满身心的无力感。

    沈靳发现,他不想结束,也不想让她走。

    但他骨子里的强硬,面对她时根本无处使力。

    他舍不得对她用强。

    她的眼泪、她的痛苦失控让他觉得,对她放手是最好的安排。

    只有几个月,其实放手……并不是……那么难……吧?

    最后一个字从脑中掠过时,沈靳紧闭的双眼又陡的睁开,无力感更甚,无处发泄。

    没那么难,但也没那么容易。

    比他想象的更不容易。

    他舍不得她难受,也舍不得对她放手。

    锐眸从满地的狼藉扫过时,沈靳有些怔,他一向不是借外物发泄的人,刚那一瞬,他确实是失控了的。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压下胸口的躁郁,沈靳起身,拿过扫帚,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将垃圾桶拿去阳台时,又不觉抬头看了眼亮着灯的隔壁,沉默了会儿,但没去打扰,回了屋里,胸口的躁意挥之不去,他转身从酒柜里取出酒和酒杯,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

    端起时,看着杯中轻荡着的浅色酒液,沈靳失神了好一会儿。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需要借酒消愁的时候。

    头仰起,酒精沿着喉咙,一点点烧灼而入,一滴不剩。

    杯子被重重放下,酒满上,再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沈靳喝光了那一整瓶的白酒,微醺,但不至于不省人事。

    高大的身躯在沙发重重坐下,沈靳手揉着眉心,另一手拿过手机,摁亮,又摁灭,再摁亮,反反复复几次后,心一横,沈靳干脆摔了手机,重重地将它砸向大门,“碰”的落地声,手机背板和电池四散开来。

    沈靳重重闭上了眼睛,不去管,也不去想。

    他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光线刺得眼球发疼,针扎似的细疼也从大脑深处密密麻麻地传来,眉心微微拢起,眼睛睁开一道缝,又在光线刺激下闭上,手掌压下,再缓缓张开,阳台外的葡萄架落入眼中,压在眉骨上的手掌微顿:

    “爸爸,妈妈去哪儿了?我都好久没见过妈妈了。”

    “爸爸,你说,妈妈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为什么一开始遇见的不是你?”

    “我既希望你能记起来,又害怕你记起来后,变回那个我高攀不起的沈靳……”

    “要怎么样才能忘了他?”

    “我真的不想再记着他了。”

    ……

    沈靳身形一个趔趄,移开压在眉骨上的手,四下看了眼,很快站起身,被酒精侵蚀过的身体有些不稳,他抬手扶住了墙,另一手狠狠揉了把眉心,脚步略不稳地过去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和电池,边拉开了门,去敲隔壁的门。

    又是没有回音。

    类似的场景相同的结果让沈靳耐性全无,一手用力敲着门,一手抓着门把,狠狠摇了几次,边叫夏言名字,屋里依然没有回音。

    手里的手机也一直摁不亮。

    外出开会的纪沉恰在这时回到,刚出电梯就看到几欲拆门的沈靳。

    “这是在做什么?”纪沉皱眉问。

    沈靳回头看到他,侧身退到一边,手掌微微往前一摆,做了个“你先”的手势。

    纪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摸出钥匙开门。

    门锁刚拧开,沈靳已用力推开了门,先一步进了屋。

    夏言房门大开着,人却不在,房间刚被清理过,梳妆台前的化妆品空了一半,衣柜旁边的行李箱也已不在。

    

93、第 93 章() 
沈靳扫了圈房间后又很快退了出来,又在纪沉房间和洗手间阳台也找了圈。

    纪沉看着他在房间瞎转完; 终于出声:“沈先生; 能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靳从阳台退了回来,看向他:“夏言呢?”

    纪沉踢了踢脚边的行李箱:“沈先生没看到我刚出差回来?”

    沈靳看了他一眼; 抬腿便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侧过身; 手伸向纪沉:“纪医生; 方便借个电话吗?”

    也不等他应,上前一步; 冷不丁抽出了他掌中的手机。

    “一会儿还你。”

    沈靳边往自己屋里走; 边试着拨夏言电话; 又是同样的关机状态。

    手掌发泄似的往刚关上的门板狠捶了一记,沈靳改而拨了夏言母亲徐佳玉电话,边快步往房间里走; 拉开抽屉,翻找旧手机。

    电话很快接通。

    “纪沉?”徐佳玉的声音。

    “妈,是我; 沈靳。”沈靳出声打断了她,“夏言在你那吗?”

    “去火车站了。”徐佳玉一说到这个就有点急; “一大早的突然打电话说想去旅游; 人已经在火车站了,让我们别担心。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大清早的一个突然说想去外地旅游,一个电话一直打不通; 急死我和你爸了。”

    “我手机出了点问题。”沈靳说,将抽屉里翻出的旧手机拿了出来,边拆新手机里的电话卡边问她,“她几点的火车,有说去哪儿吗?她手机怎么又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吧,说是昨晚有事,一直在外面忙,忘充了。”

    沈靳:“几点的火车?去哪儿?”

    徐佳玉:“说是七点多,去什么云南的。”

    沈靳偏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七点十五分,搭在旧手机电池上的手一顿,而后又无力地狠拍了一记桌子,声音重而短促,吓到了电话那头的徐佳玉。

    “怎么了?”徐佳玉担心问他。

    “没事。”沈靳敛了敛心神,“妈,我先挂电话,晚点再给您打过去。”

    又补了一句:“我和夏言没事,您别担心。”

    挂了电话,另一手也已利落地将旧手机电池塞上,背板滑入,指尖跟着摁下电源键,手机慢慢亮了起来。

    沈靳大掌一扫,将手机扫入掌中,转身出了门,经过客厅时拿起车钥匙,开门、关门,经过纪沉房门口,手臂一甩便将他手机朝他甩了过去,“谢谢。”音落,另一手已跟着按下电梯键,一气呵成。

    上了车,沈靳给沈桥打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安城七点多的火车都有到哪里的,到云南的是哪几个城市,具体几点。

    沈桥还没起床,边打着哈欠边咕哝着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大清早的,还没咕哝完,冷不丁听沈靳冷凝着嗓爆了声粗:“你他妈别磨蹭,马上给我查!”吓得沈桥一个激灵,翻坐起身,看向手机屏幕上的“二哥”二字,从不说粗话的沈靳竟然爆了粗?

    沈靳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扔下一句“三分钟后给我答案”后挂了他电话。

    上班的时间点,马路上的车流渐渐多了起来,本就不宽敞的马路慢慢变得拥堵,尤其临近火车站的路段,沈靳困在车流里,有些寸步难行。

    手掌焦躁地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眼睛不时看向腕上的表,秒针一圈圈地过去。

    他还没走出这一圈的拥堵,沈桥的电话过来了,七点的时间里,安城只有一趟前往昆明的火车,七点三十七分发车。

    沈靳偏头看了眼腕表,七点二十七。

    马路畅通的情况下,从这里开车过去4分钟,停车场到火车站广播站跑步4分钟左右,意味着,即便不堵车,他火车发车前赶上的可能性也几乎为0。

    搭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肘微微屈起,两掌在鼻尖下轻轻交叉,沈靳在赌,赌一个火车晚点。

    林雨这辈子从没喜欢过任何人,可是看着并排车道里的敛眸静等的男人,深邃的侧脸逆在晨光里,不是学校里青春洋溢的少年气,而是岁月沉淀过后的沉敛从容,不显山不露水的锋芒尽收,她的心脏一点点不受控制地在加快。

    “沈总。”她忐忑叫了他一声,和他打招呼,“好巧。”

    沈靳扭头看了她一眼,皱眉。

    林雨嘴角牵出的笑意带着怯意:“沈总也要去火车站吗?”

    安静而又欲言而止的样子让沈靳又想起了夏言,那五年婚姻里的夏言,总是淡淡的,安安静静的,眼神异常平和,话也异常的少。

    他隐约记得,夏言曾呢喃着问过他,大家都说林雨像她,林雨哪里像她了?

    是不像。

    夏言的平和安静是骨子里透着的,自小养成的,不争不抢不闹,林雨的安静是小心谨慎的安静。

    他偏开了头,不回应,也不理会。

    林雨笑容僵在了脸上。

    车流开始流动,沈靳侧眸看了眼表,七点二十九。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掌一收,沈靳直接将方向盘打了个半圈,退出了车流,转向一边的商场空地,停了下来,弃了车,转身便走。

    太阳从稀疏的枝干下洒下,沈靳一身的黑色西装,穿过车流,避过人流,拨开一个个挡在身前的行人,快步往火车站方向跑去。

    林雨的目光随着人群里疾步穿行的高大身影在转,敞着的黑色西装被风吹得一阵阵后扬,浓密的黑发也没了平日的严谨,林雨说不上怎样一种感觉,只是近乎痴迷地任由目光追随着晨光里穿行的男人。

    沈靳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赶到火车站广播处时还是晚了点,七点三十八分,火车已经准点离站。

    他站的位置,能清楚看到那辆有些年代感的绿皮火车正在一点点远离,那辆列车上,有夏言,也或许没有。

    手掌用力地从额前头发中爬过,沈靳转过身,坚持让广播人员帮忙发广播寻人,找夏言,他在广播室等她。

    沈靳在广播室等了半个小时,夏言没出现。

    他不得不逼自己去相信,刚刚他看到的那辆远去的绿皮火车里,有从没机会离开过这座城市的夏言。

    再一次的错过,没有尽头一般。

    沈靳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臂弯里,在售票大厅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被摔坏的手机在掌心打转,她临走前可能给他打过电话,也可能是信息,只是这只被他摔成了几瓣的手机,没能及时收到她的讯息。

    眼睛轻轻闭上,脑中是另一个世界里,餐桌上,两岁半的童童困惑地问他,“爸爸,妈妈去哪儿了?我好久没见过妈妈了。”

    喉头有些哽,喉结在喉管里一圈一圈地上下滚动,沈靳睁开眼,偏开了头,看着进站口里送别的人群。

    开学的季节,年轻的学生情侣一对又一对,拖着行李箱,牵着手,搂着肩,或相互凝望叮嘱,或哭或笑地拥抱告别,青春的脸上有甜蜜,也有不舍。

    喉头的哽意更甚,沈靳站了起身,刚想走时看到室外候车厅大棚下站着的林雨。

    林雨也没想到沈靳会看到她,她也是来送人的,她看到了他站在台阶上,失神看着绿皮火车渐渐远去时的样子,也听到了他的寻人广播,她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平静的俊脸一点点被麻木的情绪爬满,直至一个人木然地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羡慕又心酸,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沈靳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冷漠移开了,回了车上,重新发动引擎,回到公司,沈桥被叫进了办公室,沈靳见他的第一句话:“为什么林雨还在公司?”

    沈桥一下没反应过来。

    自上次林雨被沈靳强行辞退又莫名留下后,林雨便被调到了行政部,负责行政类的工作,沈靳也没再过问,沈桥也就没去处理她的问题,没想着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沈靳突然问起,沈桥一下也愣住,忐忑看他:“林雨又犯什么事了吗?”

    林雨没犯事,至少这个时候的林雨没犯事。

    沈靳知道他是迁怒了的,夏言的死,最大的过错方在他,是他没和她好好沟通,是他没察觉到林雨的小心思,也没察觉到他母亲的手段,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事业版图的扩张上,而夏言也将所有的委屈藏在了她的平和安静下。

    可是就算明知是迁怒,他也要迁怒到底,夏言不好过,他不好过,他凭什么要让其他人好过。

    “让她收拾东西滚出去!”

    前所未有的冷嗓,以及前所未有的狠厉,让沈桥也跟着心惊胆战,想到早上他电话里的爆粗,眼睛又忐忑看他。

    沈靳已经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开了电脑,边问他:“安城到昆明最近的航班是几点?”

    “我……我没查过。”

    沈桥连应声都慢慢小了下去,好在沈靳没说什么,挥手让他出去了。。

    

94、第 94 章() 
林雨刚回到公司便收到人事部通知,让她去财务部结算工资和遣散费。

    突然的辞退让她怔了好一会儿; 慌张求问; 她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会突然辞退她。

    人事部只是奉命行事; 给不了她答案。

    林雨去找了沈桥,沈桥也不知道实情,支支吾吾地说是上面的决定。

    林雨一下便想起早上; 她和沈靳打招呼时沈靳的冷淡。

    心里的打击被忐忑慌乱的情绪取代; 她猜想是不是她的唐突惹恼了沈靳,或是因为她撞见了他的狼狈; 他不想让任何人窥见的那一面。亦或是; 从饭店聚餐那次; 她为他强出头,抽了她舅舅一个耳光,他便在那时对她生出了忌惮的情绪;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狼狈的一面被赤%裸裸地展露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尤其是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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