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在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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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看,不如直接约人家出来。”
“要不问问小二哥。。?”
萧乐走近了才发现,是杜飞和那些地痞叫的点菜,而且这些人嘴里讨论的人好像正是小环,心中不满顿生。
“嗐,你们可别说了,人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别让人听见了,坏了人姑娘的清誉。”杜飞神情有些不满,口中责怪着自己的朋友。
算你这人还有点计较,萧乐看了杜飞一眼,客气的问道“各位客官要点什么?”
“这事先不急,小二哥,我问问你看,你们家小姐平时都来酒肆吗?”男子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朝萧乐问道。
“。。刘丰!”杜飞脸涨得通红,傍晌也只呵斥得男子的名字。
“算了杜飞,阿丰只是问你所想罢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好害臊的。”说话的男子与刘丰有六七分相似,两人一看就是兄弟。
“诸位也算得君子吗?真是好笑得紧。。”邻桌一锦衣公子闻得刘裕的话,当即忍不住出言嘲讽。一下子满堂哄笑。
邯县是个小地方,众人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都是识得的。
“啪!”刘丰第一个忍不住了,猛地拍桌站了起来怒道“张乔,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过仗着你爹是邯县的县令!”
张乔面有不屑“欺你又如何,是你‘丰裕’兄弟当得君子,还是杜飞这无赖当得这二字?”
“吴老头,这些泼皮无赖肖想你宝贝孙女,你是管还是不管了!”更有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乱,扯着嗓门朝柜台喊。
“好阿,我兄弟当不得君子,让我来瞧瞧你这君子到底掂得几两!”一直坐着未曾开口的刘裕抄起桌上的一把筷子就朝张乔扑了上去,刘丰看自家哥哥都动手了,撸起袖子就跟着干。张乔的同伴见张乔被刘丰兄弟压着打,正想上去帮忙,却被杜飞两下子给干翻了。
“呸,你们这些公子哥,人模人样,打起架来还真不行。”
杜飞朝地上啐了一口。
刘丰兄弟发难时,萧乐正离得近,被吓了一跳。这时看张乔被他们压着打得哭爹喊娘的,要是轻易上去拉架只怕是被一起揍了,这兄弟俩的老爹是在地方上非常有德望的乡绅,也不知道怎么的教出两个小霸王。
“差不多得了,好歹他爹也是个当官的,真打坏了可就摊上事了。”
杜飞开口制止道,兄弟两一想,是个这个理,就放过了可怜的张乔。
“你们干嘛呢,啊?”吴老头也算是人精了,这边刚停手,他就出现了。
“你干嘛呢!?”他指着杜飞的鼻子,遂又朝地上的张乔看去“哟,我的天,这不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吗,怎么成这样了。”
萧乐见状翻了个白眼,简直老成精了。
张乔自知丢脸丢大发了,梗着脖子也不说话,他的同伴见状赶紧将他掺起来就要走。
“张少爷不会想赖账吧?”老头赶着时候又问上一句。
“张君子,打坏了东西就得赔钱,你这样可不是君子所为,你是不是没带钱啊,用不用我们兄弟借你点啊。”刘丰一边掏出银子一边讽刺道。
“给!钱!”张乔恨恨的看着刘丰,咬着牙说出了两字。同伴闻言迅速的送怀里掏出银子递给了吴老头,带着张乔赶紧走了。
刘丰看着他们狼狈退走的身影,觉得暗爽不已,脸都要笑开花了。
“你拿过来!”杜飞一把夺过刘丰手里的银子,一脸歉意的给吴奇奉上“吴掌柜的,真不好意思,我这两朋友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这钱您拿着。”
“喂!”刘丰不满的叫了一声。
刘裕也看不过眼了“杜飞你可真狗腿,人家又不是你老丈人,用得着上赶着送钱吗。怎么没看你对别人这么客气。”
杜飞面上一红,瞪了他一眼。
吴老头听得这话整张老脸都快皱到一起了,掂了掂钱袋的分量,不耐道
第3章()
平京城内
御书房外,远远地便能听见争论声。
“陛下,英亲王所言简直荒唐至极!”
御书房内红紫相间,一众官员争论不休,而那抹明黄只是坐于上位,看着他们争论,一言不发。
“本王以为,太傅看得透彻!”暗红色的蟒袍在人群里格外醒目“北胡这等蛮子,自大武建国起就有,只会打秋风,根本不足为惧!”宇卓毫不掩饰言语中的不屑。这位马上亲王,自小便与兄长宇恪南征北讨,是宇恪的嫡亲胞弟,故有此言也不稀奇。
可在场的众臣却不得不往深了去想:新帝登基之后性格变得古怪多疑,若要说谁猜得几分圣意,只怕非英亲王莫属了。莫不是皇上早有意南征,所以才有英亲王此番言论?那我等说不得要想想该站哪边了,反正座上这位横起来,谁的话也不听,何苦去搏个费力不讨好?
众臣各自心怀鬼胎,而老太傅被英亲王这话一刺,却是血气上涌,激动道:“攘外必先安内,自皇上登基以来,纷乱不断,而今各地仍有小股乱军,若是此时南征,乱贼必会乘机作乱,再加上北胡在旁虎视眈眈。。。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太傅“噗通”一声朝皇帝跪下“皇上!此时南征万万不可行啊!”此刻四下寂静,无人出声。不知是被太傅这一跪惊到了,还是被其所言慑到了。宇卓正欲反驳,却被座上传来的一声冷哼打断了。
宇恪自座上起身,踱至太傅身前,俯视着跪伏在地的老人,沉声道“张卿所言莫不是暗指朕非明君,所以乃至‘自登基以来,纷乱不断’?”世人皆知宇恪弑兄夺位,朝臣被其手段所震慑,不得不拥其为帝。然实则名不正,言不顺,而四起的义军也以此为由,要伐武。
太傅这番话,放在平常无碍,可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说你妄论帝王,要治你个叛乱之罪,也是可以的。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宇恪短短几句话,让张淮严如临深渊,嘴唇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可不是先帝,而是一座杀神。现在,他的头上已悬着一把死亡之刃,随时可取性命。
在场的官员其中也不乏与张淮严交好的,可在这要命的时刻,却也是不敢忤逆龙威,拿自己的脑袋去给人求情。
张淮严也是自知大祸临头了,已出了一身冷汗,当下把头磕得砰砰响“老臣该死,老臣糊涂,臣绝无此意啊!”
宇恪面无表情的看着磕得头破血流的老人,不知在想些什么。立在一旁的宇卓心里有些急,这太傅虽说平时是顽固了点,但毕竟是两朝元老,看皇兄也没有叫停的意思,万一老头磕死在这,朝中上下势必人心惶惶,于公于私,都无这个必要。
王德全立在御书房外不远处,宦官不得干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但是他又不能离得太远,以免皇上叫他听不到。
“站住,小兔崽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毛毛躁躁的,皇上在里面跟大臣们议事,我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他压低声怒斥道。
走廊尽头跑来一个小厮,魂不守舍的样子,衣着凌乱,面色发白,被王德全一拂尘打在了脑袋上。
小厮似乎是被王德全尖细的声音唤回了神,看见自己面前站的是宫内的大总管王公公,一把拨开拂尘,握住了王德全的手,急道“王总管,我必须马上见皇上!”
王德全被吓了一跳,以为他要跟自己动手,却没想对方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这样的话。王德全怒得把他一脚踢在地上,啐道“你小子是哪根葱,圣上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
附近的兵卫闻声就要上前,不料地上的人开口哭嚎道“四殿下跟苏世子起了冲突,世子。。已经毙了。。!”
“你说什么?!”王德全提起他的衣领就往地上摔,随后扭头就朝御书房门口疾步走去。
急促的脚步声将房内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不多时,王德全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宇恪皱着眉头看向王德全,如果没个正当理由,他这大总管的位置怕是坐到头了。王德全被这眼神看得打了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周全礼数,径直就走到皇帝身边耳语了一番。
“南征之事改日再议,诸位爱卿散了吧。阿卓,你随朕来,王德全,把人带过来。”
宇恪带着宇卓走了,留下一屋的重臣不知所措。大家都在议论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皇上丢下一屋子的重臣扬长而去。索性还有人记起张淮严还跪在地上,只见两眼发直,地砖之上已染血色。
“太傅,何苦呢,快起来吧,陛下已经走了,没说要怎么样,就是不怪罪你了。”众人附和着,七手八脚的把张淮严扶了起来,往外走去。
宇恪将人带到了东华宫,宇卓虽不知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但也感觉到必然不会是小事,不然皇兄岂会丢下南征事宜,那可是兄弟二人策划已久的,就准备今日拍板定案,不曾想出了意外。
“皇兄,究竟是何事?”
宇恪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未曾搭理一旁的胞弟,而是望向身后的奴才“王德全,人呢?”
“回陛下,门外候着呢,快把人带进来!”王德全朝门外招呼道。
之前报信的小厮被带进了殿内,也许是慑于龙威,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人。。小人叩见陛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给陛下将事情如实说来,说漏了一个字,仔细你的脑袋!”王德全看了看皇帝的脸色,朝小厮喝道。
“。。诺。。是这样的。。”
苏家,在武朝的地位不可谓不高,只看苏氏异姓封王,就足以想到其地位有多高了。苏氏的封地位于洛阳一带,地处江南水乡富饶无比,这也是当初老王爷与先帝过命的交情,才换得如此厚爱。老王爷去世几年后先帝便也跟着去了,而后世袭王位的世子苏乾,接任了洛阳王的封号,苏乾有两子一女,大儿子苏怀安被立为世子送入京都,二女儿苏洛阳被封为洛阳郡主,小儿子苏城自十二岁起就跟着父亲从戎,现在已经是个左前锋。在后来的夺位之乱中,苏家选择了明哲保身。是以现在龙位上这位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苏家和他并不算自己人,但苏家却手中却握有兵权,四万苏家军虽然不多,但却是一支勇猛之师,所以即使在他登基之后苏家主动示好,将世子送入京为质,他还是不放心,是以他将苏乾调离封地,北上镇守边塞蛮荒之地,抵御北胡的骚扰,可谓是大材小用,可即使这样君臣离心,苏乾也无半句怨言。
洛阳王世子自入京的第一天起就跟皇四子宇史文不对付,这是整个平京都知道的事情,两人没少打过架斗过嘴。苏怀安勤学练武,颇有其父之风,但是性格易怒,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四皇子宇史文就是平京小霸王,在苏怀安没来之前,所到之处是鸡飞狗跳的。皇帝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却还是颇为喜爱的,是以对于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无他,只因宇恪重武,而宇史文虽不学无术,却有一身好武艺,这些年挨过他揍的不在少数。
两人都是天之骄子,谁也不服谁,但真打起来苏怀安还是略胜一筹。宇史文被苏怀安打了也是有苦无处说,对方的身份比他差不到哪去,真论起来他还得叫对方一声堂哥。所以只能明里暗里的挤兑苏怀安,但成效甚微。
苏怀安虽不好女色,但却对音律十分痴迷,而醉花楼的四大花魁之首的娇娘,在琴艺上的造诣颇深,只要她一献艺,苏怀安必定捧场,二人也曾进行过音律上的交流,苏怀安将其引为知己。
平京城内也盛传洛阳王世子是娇娘的入幕之宾。
这天,醉花楼四大花魁献艺,苏世子正在二楼听曲,刚听着入味,却听得一楼厅内吵吵嚷嚷的。原来是宇史文瞧中了娇娘,喝多了酒硬是要帮她赎身。
“这位公子,娇娘卖艺不卖身,多谢公子好意。承蒙公子看得起,不如坐下多听几首曲子。”台上的女子微微福了福身,以示礼貌。
“大胆,你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我们家少爷要给你赎身是你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别不识好歹!”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喊道。
此时,大厅内已有不少人认出了宇史文,毕竟平京的贵族圈就这么大,这些纨绔子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哪条狗在此喧哗,吵嚷了本世子听曲。”
清朗的男声传来,众人闻声看去,苏怀安正从二楼下来,见娇娘略有忧色的朝他看来,给对方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道是谁,原来是四殿下的狗啊,难怪叫都叫得如此大声。”
第4章()
被打断话的小厮正要发作,待到看清来人之后,马上换了一副谄媚的脸“原来是世子殿下,奴才该死,扰了殿下的清净。。还望殿下恕罪。”
“哼!”宇史文冷哼一声
“四皇子脸色这般不好,怎的还出来吃花酒,要不要回宫请太医看看。”苏怀安一脸担忧的问道。
“苏!怀!安!”宇史文怎会听不出他语中的讽刺之意,酒意上头更是怒火中烧,他抬手指着苏怀安的鼻尖,咬牙切齿道
“你今天最好不要跟我做对!”
“噢?我要是非要呢?”苏怀安一脸倨傲,根本不买他的帐。
“岂有此理!”宇史文拎起邻桌的酒壶就往苏怀安头上砸。
“两位殿下。。我的天呐快别打了。。”老鸨急的团团转。
混乱中发出了一声哭叫“阿。!!。血!!。。苏世子。。”
苏怀安握住插进胸口的匕首,不敢置信的看着宇史文,他竟敢偷藏匕首要置自己于死地。。
宇史文也是一脸慌张,七分酒意也早就被眼前的血色冲走。。。。
。。。。。
“逆子,混账!简直是混账东西!”
宇恪一脚踢翻了跪着汇报的小厮,破口大骂。
宇卓脸色也是差到极点,他这个皇侄平时看着虽然莽撞,可竟也想不到会做出如此胆大之事,洛阳王世子一死,整个朝局怕是都要动荡了。
“皇兄,此事怕是不久就要传到洛阳王那里,当务之急,还是要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