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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奸王养成手册-第15章

小说: 奸王养成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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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没仔细琢磨出她的刻意亲近。

    还好,在还有距离的时候,能有人提醒他,所以他决定剪断那根线。

    她一年多前,明明如此厌恶他。

    永建十年,八月十五,夜,聂垚亲自向皇帝举证,国舅高昌韵叛国通敌,与番邦勾结,导致边关险些失利。

    皇帝即刻派人将高昌韵秘密收押问审,用聂垚的计策,以高昌韵的名义,召集其部下前往边关战火前线散步假消息,这一计策,不但把高昌韵在军中安插的细作内奸一网打尽,同时还给番邦传递出错误的战事信息。

    聂垚远在千里之外,最终扳回了战败的局面。

    范伊夏搞不懂聂垚,她把胆子都用在了那晚去见聂垚这件事上,换来的是莫名其妙的冷漠。

    直到一个月以后,边关捷报频向京中传来,范伊夏终于明白,原来聂垚那晚并不是要赴约,而是去皇宫恰巧路过而已。他没想到她竟会失了官家小姐的体面,一身男装打扮出现在他面前,这样就好解释他那晚的冷漠了吧。

    父母反对,上一世的丈夫态度忽然转变,若自己用尽法子换来这样的结果,那她认了。范伊夏想。

    范伊夏信步走到范伊秋的闺房,范伊秋正托腮望着花瓶,一副典型的少女思春模样,连范伊夏走近了都未觉察。范伊秋这是自见了聂垚之后,一颗心就在他身上,聂垚不来提亲,家里人也不愿她提及,她本人就只得憋着。

    看来,范府两个如花似的姑娘正如京中多少闺秀一样,因为一个聂垚,而茶不思饭不想呢。

    “阿秋,还记得姐答应你的事吗?”范伊夏站在范伊秋身后轻轻道。

    范伊秋刚还木呆,此刻倒反应机敏,转而回首问道:“大姐,你指的是”眼中亦有了神采,笑嘻嘻地道,“出去?”

    “对,咱俩一起出去,父亲母亲就不会担心,你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去,万不可偷偷摸摸的,我会在门口等你。”范伊夏说得隐晦,但范伊秋立刻就明白了。兴许是担心范伊夏久等,或者相见聂垚的心思太急切,忙忙地站起身看自己的衣裳,就挽着范伊夏的手臂准备走。

    范伊夏将范伊秋按在镜台旁,提她拢好鬓前发丝,然后低低地在她耳边说道:“阿秋,一会儿你见了禹王,就直截了当地说,你嫡母近几个月身子益发不好,你也快及笄了,就问他什么时候娶你。”

    范伊秋面露难色,“大姐,这么直白地说,好吗?”

    “直白有直白的好,他也不会拐弯抹角地回答你,再者,你俩有情况再先,你这么问也有缘由。他若愿意娶你,姐替你高兴,他要说不行,咱也趁早死了这个心。记住,聂垚这个人有时想给你体面,善隐晦作答,你就要求他说直白点儿。他是好人,不会将这些话传出去。”

    言毕,范伊夏和范伊秋姊妹俩向张氏说要出门转转,就乘坐自家马车去往禹王府。

    禹王府。

    聂垚一边在书案边执笔龙飞凤舞,一边问卫书岷:“查的怎样,可将那字条的字迹和京中各大官员的核对过了?”

    卫书岷道:“都找人对过了,不是。”

    聂垚将狼毫扔在宣纸上,笔尖沾了纸,立刻晕染开一个黑色的墨点。“蠢材,必是遗漏了,能知道如此辛秘之事难道还是闺阁中的小姐不成。”

    卫书岷委屈,“兄长,我知道你近日心情不好,你也别拿我撒气。你派给我的事,我几时敢怠慢?何止大官员,九品以上会写字的,管他文官武将,我都对过字迹了,不是。”

    聂垚抬起眼帘,面无表情地看了卫书岷一眼,并不反驳,只从书架取出一本书,书里夹着一页已经压得平展的纸条。

    此去边关,万不可亲自披挂上阵,切记。

    聂垚犹记得有日从皇宫回王府时,这个纸条被扔进了他的马车里。他起初以为是恶作剧,待在边关迎战时,确实出现了不得不亲自上阵的情况时,就突然想起了这张纸条上的内容。战事紧迫,谨慎起见,他找了身形与自己差不多的将士穿着他的铠甲迎战,并临时换了战术。

    于是就有了假充聂垚的那名将士被阵前刺杀的事,好在战术变换,损失并非惨重。

    聂垚这一次回京,专门委派卫书岷调查写这张字条的恩人,可却一筹莫展,根本查不到。

    “也许我们调查错了方向,如果这个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会故意隐匿自己的笔体。那么,这次就按照这个纸条的纸张质地去查。”沉思片刻,聂垚轻轻摩挲着这张救了不止他一条命的纸条。

    “王爷,外面有个姑娘求见,是”屋外有丫鬟唤道。

    “说本王不在府上。”聂垚打断了丫鬟的话。

    只闻门外丫鬟给传话的小厮说道:“去回范姑娘,王爷不在府上。”

    卫书岷侧目看了一眼聂垚,就见聂垚迅速将纸条重新放回书册中,举步朝外走,一并吩咐那准备走远的小厮,“带范姑娘去正堂。”

    聂垚这个反应,在卫书岷意料之外,他急急地阻止,“兄长,你不是决定”

    “我知道该怎么做。”聂垚撂下一句话,匆匆离去。

    来的是范家三姑娘,范伊秋,聂垚看见朝他行礼的女子时,身形微顿,随即坐到上首上,只垂目品着手中的茶,“范姑娘,找本王何事?”温柔的神色在看到不是她时,一扫而过,声音硬冷地没有任何感情。

    范伊秋抬眸迅速看了一眼聂垚,又赶忙低头只盯着自己的绣鞋尖。她没想到聂垚会在正堂见她,这里仆从太多,大姐教她说的话,她一句都说不出口,这可怎么办。

    小姑娘为难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聂垚在举盏喝茶的间隙,将范伊秋的神情收在眼底,他突然想笑,为了缓解对方的窘迫,他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四个婢女齐齐称是,行过礼依次退了出去。

    有人紧张,无人更紧张,范伊秋依旧不知该怎么办,思来想去,她鼓足勇气轻声道:“禹王殿下,还有三个月我就十五了。”

    “什么?”声音太小,聂垚没听清。

    “我我嫡母生病了。”范伊秋又道。

    “这个我知道。”聂垚道。

    “你到底你到底要不要娶我呢?”范伊秋再次抬眼看聂垚,又迅速低头。

    聂垚实在听得不仔细,干脆走上前。

    “王爷,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范伊秋撞起胆子大声说了出来,继而捂着脸,逃也似的迅速向府外跑去。

    “等等”聂垚将这句话听清楚了,他并不知,他们以前那点儿阴差阳错的事,让范伊秋生出这么大的误会,他想和范伊秋将这事说清楚,就见范伊秋跟只兔子似的,蹦地没了踪迹。

    “我看三姑娘天真烂漫,心无城府,娶妻当娶如此,本来兄长就深陷尔虞我诈中,回家还要斗智斗勇,得多累啊。”卫书岷就跟鬼一样,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你这么喜欢她,你去追啊。”聂垚看了一眼卫书岷,转身朝院中走。

    “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那种身段的,嗯?”卫书岷一手搭在聂垚肩上,贼笑道,“不若,弟弟我带你去体会体会其中滋味儿。”

    “好。”聂垚答应地十分利落。

    卫书岷闻言,当场愣在原地有些傻了,他不过是与往常一样,说这句话纯属打趣聂垚,往日聂垚才不会同意呢。

    今日兄长咋了?被女人伤怀伤得开窍啦?

    范伊秋一路跑到了禹王府大门口,迅速钻入马车,就忙不迭地招呼车夫快走,范伊夏见妹妹脸颊绯红,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询问:“可都说了么?”

    “按照大姐教的,可都说啦。”范伊秋用手背贴着泛红的脸颊。

    “那聂垚怎么回的?”范伊夏又问。

    范伊秋神情定了片刻,她只顾说出自己心事,完全忘了还要留意聂垚的回复,但似乎她逃走的时候,聂垚在身后说了什么。

    范伊秋蹙气眉头仔细回忆,忽然眸光一亮,笑了起来,“他说他会等我。”

    范伊夏顿觉似被抛到冰窖中,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意,也许上天让她再活一次,并不是让她和聂垚在一起。

    他有喜欢的人,她就成全他。

二十一() 
已入深秋;天气转凉;天亮得益发晚了。卯时二刻;一阵瑟瑟秋风吹过;干枯的枝丫敲打窗棂;扭曲了范府正房中嬷嬷的惊呼:“了不得了;夫人没了!”

    范伊夏此时还在睡梦中;惊闻这个噩耗时,不觉一身冷汗涔涔,脑顶如雷滚滚;霎时没了神志。

    千羽见状,知道自家姑娘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前日夫人还被搀扶着在晒太阳,脸色精神都甚好;怎么忽然就没了;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不吃惊的,更何况一向孝顺的姑娘?

    “姑娘这是难过便放声大哭几声;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憋坏了;这府中还都指望着姑娘呢。”千羽忍不住流着泪劝慰着。

    范伊夏闻言;猛然回过神;刚还惨白的脸颊逐渐恢复了气色。千羽说得对;范家在京中就范芦这么一房;人丁稀少却身系要职,枢密使大人丧妻,京中大品官员必会来府上;失了礼数要被人耻笑;偏府上能做事的只有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千羽,你快去打发人到徐府请我小姨母来,我和小姨母合力把母亲内宅的后事给办了。”说到此处终是忍不住,范伊夏痛哭了出来。

    原来张氏感染风寒后,旧病未愈反倒成日忧思,添了痰咳,深秋加重。此病虽不是重疾,但处理不当就会有性命之忧。昨日晚间,张氏照例让范芦去前院歇息,她虽有嬷嬷丫鬟照顾,可这些人毕竟不在张氏身侧,都未察觉张氏的异样,张氏被一口痰堵住无法呼吸,最终咽了气。

    范伊夏换好素服,一身冷汗未干,晨间风凉,她一出门就连打几个喷嚏,她已顾不得,急急地朝张氏的正屋走去。

    屋中范芦已哭成泪人儿,范伊秋伏在床头啜泣不止,范宁瑜哭天抢地的要娘。范伊夏强忍着泪水,走到范芦跟前,与父亲一同商量收拾灵堂、为张氏准备寿衣棺木、给族人世交报丧诸多事宜。

    徐府夫人小张氏来到范府,范府夫人的灵堂已经拾掇妥当,她姊妹情深,免不了在灵堂哭了一回,才打起精神和范伊夏一同打理内宅中事。

    范宁玠在庄子上接到消息,马不停蹄最先赶回府,其余在外城的范家和张家亲戚陆陆续续也赶来了。

    范府一片素白,府门洞开,人来人往,夜间府中灯笼罩了白纸,恍如白昼,却寂寂冷清。

    孩子们在灵堂守灵,范宁瑜年岁小,再加之白日哭得险些背过气去,范芦让他晚上回房休息,范宁瑜只不从,强撑着小身体跪在灵堂前。范伊夏劝慰范宁瑜道:“瑜哥儿,姐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多守着母亲一刻,这还有两个晚上要守,夜里我们都得轮流着来,否则一直跪着实在吃不消。你还小,前半夜先你去歇息,后半夜,姐换你过来。”

    范宁瑜一听有道理,点头应允,肿着两只像桃儿一样的眼睛回了自己的屋中。

    范伊夏让范伊秋也歇着。

    到了后半夜,范宁瑜和范伊秋换范伊夏和范宁玠,范伊夏因为要嘱咐弟弟妹妹,落后于范宁玠,等她出了灵堂,远远看见范宁玠和一位身材高挑细长的公子挨着说话,行为举止皆很熟稔。范伊夏心里恼怒,想将那人看个仔细,走上前才发现是马贞年少时的陪读兼挚友,简烨。

    因为马贞的缘故,范伊夏和简烨见过几次,谦和温润,有礼有度,既然能作为郡王的陪读且被重用,品性合该没什么问题,兴许真和范宁玠只是有什么私交也未可知。

    范伊夏心下稍安,转而回了夏轩。

    出殡那日,范伊夏和范宁瑜作为嫡女嫡子,一个摔丧,一个驾灵,送殡队伍浩浩荡荡,向城东范家寄放棺椁的寺庙行进。

    走不多时,仪仗队伍在范芦的指挥下停住,他带领合族人向第一座皇家路祭叩首谢恩。行不过半里路,又遇见了两个亲王设的路祭,直至第四个时,队伍再度被叫停,这是禹王亲设的路祭,他本人亦在。

    都传禹王和枢密使关系剑拔弩张,若此番情形,这谣言不攻自破了。

    范芦行礼,无不恭敬道:“承蒙禹王殿下亲临,臣感激不尽。”

    聂垚道:“你我同僚且共属枢密院,自当如此。”

    范芦拱手行礼后离开,送殡队伍继续前行,棺椁路过聂垚设的路祭时,他努力去寻找范伊夏的影子,怎奈人影绰绰,将范伊夏的身影护得严严实实。

    要不是手下官员皆在此看着,聂垚恨不得一直追视着队伍离开才肯离去。今日听闻范夫人过世,聂垚忽然慌了,她是一个那么孝顺的女孩儿,一定很伤心。为什么会慌乱?聂垚当下问自己,是不忍心看着她伤心,他其实喜欢她,很喜欢,想刻意逃避都不能。

    忙忙地下了朝换上素服,就来这里等,希望能见她一眼。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范伊夏能亲口对他说一句喜欢,他就信她,他就等她三年。

    奉上自己又怎样呢,他没办法了,可恨自己错失认清自己和告白的机会,现在他都没办法近身。

    送殡队伍到了寺庙,灵柩停放妥当,范伊夏和服侍她的丫鬟婆子们在隔壁房间歇下。

    范宁玠打点好妹妹和兄弟的食宿,继而来到范伊夏的住处,温声询问道:“大姐,你带了几个嬷嬷丫鬟服侍?这里比不得自家,人多眼杂,夜黑了就别出屋了。”范宁玠自从庄子回来之后,变了不少,言语行为成熟沉稳。

    “带的仆从都够用,我知道了,你也早些歇着吧。”范伊夏累了几日,又加之夜晚受了风,在范府也是勉强撑着处理事情,现在忽然无事,反而精神松垮,更加累了。

    “我在你后廊的屋里,若有什么事,你开窗唤我一声就成。”范宁玠说完,在范伊夏的屋中转了一圈,仔细查看仆从和屋中陈设,像是放心了,才退了出去。

    范宁玠没有直接回到临时下榻的地方,而是去往寺庙东边的一片树林里,他打了一声响哨,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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