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谋-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笄康牟桓医邮堋
路敬淳是她心里的执念,她想接着眼前这个人来忘掉他,可真到了想要忘掉他的时候,她又开始忍不住犹豫。
“话虽好听,却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让我放下心里的那个人。”她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我真心地希望你能帮助我,我想要逃开,你能明白吗?有种错误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再让自己放纵下去,所以请你帮我。我的噩梦,我的奢望,通通由你来终结好吗?”
奇然看着她的眼睛,在里面找不出半点瑕疵:“我信你想要改变,我会陪伴等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你的突然改变都会让我心里的那点坚持溃败,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疏影,我的耐心只有一次,所以,不要逼我。”
疏影心里虽放不开,却也真没生出玩弄他的心思,未来的皇帝,她在不怕死也不愿意这么浪费自己的生命,轻笑着点了点头。
奇然却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转过她的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得意道:“今儿我就不走了,在你家的客房借宿一晚。前些日子吃惯了阿蝉做的饭菜,倒是想念的很。”
疏影对他如此不见外的举动也没办法,只是一片空落的心突然像被什么给填满了,让她觉得不再那么孤寂了。也许奇然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存在感和分量,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有时候人的感情真是变得太快,往往一不可收拾,甚至让人觉得太过惊讶,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即便就是如此却也依旧不能撼动路敬淳在她心里的地位,那是一道伤疤,永远的刻印在她身上,一旦破开就要重新流血。所以,她已经到了不得不把它重新弄出伤口,一口气让它好利索,总好比让她的病痛时刻作,犹豫中让伤口越的严重。
阿蝉得了吩咐。又在外面隐隐听到安王给小姐带了礼物,心上一阵欢喜,就动手做了平日里青尧如何求都求不来的好吃的菜。惹得青尧见了更是抱怨连连,直说阿蝉姐眼里没有他,更不愿意对它好,太偏心了。
阿蝉白了他一眼让他打下手可还是稍有不慎就被他给偷吃了,他就是个无赖,吃了别人的还都不上那张抱怨的嘴。
奇然直接从降地快马扬鞭赶来,闻着饭菜香味就馋的不行,菜上齐了,吃香文雅可还是有些急切。
疏影在一旁看得乐,忍不住嘲笑道:“你这是几年没吃饭了?别人还当你从哪里跑出来的,要是给外人见了也不怕笑话你?”
奇然轻哼一声:“让他们来试试,看谁敢笑话我。我看见就胃口好罢了。”
疏影从不将就规矩,在家里青尧和阿蝉都是和她一块用饭,听到奇然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以前不知道,原来安王殿下也是这般有趣的人。
阿蝉咬着筷子道:“以后若是小姐欺负我们,我们终于有地方能告状了,安王殿下可要给我们做主。您是我们的姑爷,可不能再一边袖手旁观。”
这话说的奇然心里一阵得意,当即道:“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着,但是不许你们合伙欺负疏影,不然一切都作废。”
阿蝉嘟嘴道:“这未来姑爷心都偏向小姐了,往后怕是只要小姐一撒娇示弱,这话便不作数了,太过不公平。”
奇然见疏影也抿嘴笑,顿时来了兴致:“要不我给你寻个如意郎君嫁了便是,这样你家小姐就是哭也没办法了,如何?”
疏影当即拒绝:“这不成,阿蝉可是有人定下的,别到时候惹得那人不畅快了,我也救不了你。”
奇然不以为意:“我看谁敢。”
“安王殿下看我白书敢不敢?”只见从一处小门里进来个翩翩佳公子,竟是白书。
绕是奇然此时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失笑道:“果然是惹不起的,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惹怒了未来的小舅子,我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倒不如提早学乖些,也省的将来给我小鞋穿。”
几人聚集在一起笑得不可自自制。
白书看着面容恬淡的阿姐心里一阵酸涩,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快乐是不是真的,没有了心心念念的人她还能笑得真吗?他不懂却只是难受,为他们的命运和不得已。
奇然对白书客气很多,谁都知道他不过是看在疏影的面子上不再众人面前摆什么架子,让人以为他没什么脾气会是个好相与的人,这不过是一个假象。
几人相处的合乐,让安静的小院子热闹起来,风吹过来使得叶子飒飒响,摇摇晃晃的看着很是喜人。
这边的快乐与东丹的忧愁在一起碰撞,让人觉得一片天下,有太多的瞬息万变。没有人能躲得过。(。)
第一百零三章()
没有人知道安王曾回来过,他的行踪被隐藏的很好,疏影与他相处的越久越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只不过这又何妨,但凡有心思在权利这条路上走下去的谁没有点不足外人道的隐秘?
东篱阁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自然也无法探知,他们所知道的不过是冒出头来的
有些人却在为这股势利恐慌不已,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了安王眼中的钉子,更不知道是为善还是为敌,巫叙的未来之势好像已经明了,皇上更加倚重安王,让他们不得不开始想向安王表忠心,换得更长久的荣华富贵。有的想和安王结亲的心思依旧没有断,哪怕是做个测夫人也行,毕竟将来就是皇妃,皇贵妃,甚至可能皇后,这种能光耀门楣的事情,多少名门望族削尖了脑袋想得此殊荣,纵使安王不在都城,他们也不放弃和安王府的人套近乎,只是为了更快的知道安王何时回来。
安王府的管家什么都没说,只是乐呵呵地将这些人送走,之后大门紧闭,竟是不给人半点机会。一时众位家主都变得急火攻心,忧愁不断,生怕自己慢了一步错事了机会。
远在继续攻城的安王听到下人来报,登时笑得不可以已:“一帮跳梁小丑罢了,随他们去就是。”
让安王没有想到的是有些人会这般不怕死,将人送来他身边,他当真是哭笑不得,这些人可真是为了富贵不要命,他不过是让人好生待着,连看都未看一眼。以至于那位姑娘和军营里的一个将军生出情意时,他却觉得好笑不已,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不知道那位小姐是何时走得,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在战场上与路敬淳来一次真正的较量,他承认他并不大度,对于疏影一直放心不下的人,他想看着路敬淳死,彻底绝了她的一切念想。
让他有些失望的是迎战的一直是一个手法既不熟练的人,对战场之事不知灵活变换,一直在节节败退。
他无奈不已,只得派人去阵前喊话,先是讽刺一通再是感叹东丹怎么不派个能人出来,虽说恨不得就此一路打下去,可胜之不武难免被人小看了去,巫叙泱泱大国怎么能做这种事?
这一番话直将状元郎说的面红耳赤,无奈只得上奏朝廷,皇帝气急攻心,竟是难得的出宫去了路府。他大抵没想到路敬淳是真的病了,整个人消廋了一圈。
“你这是做什么?自己的身子不知道疼着,看看都快不成人形了。”
路敬淳吃力的坐起来,失笑道:“许多年没生病了,哪知道病来如山到,等过些时候自然就好了。”说着咳嗽了两声,撕心裂肺的让人听着难受。
皇帝叹息一声:“只怕是不行了,巫叙大军已经直逼腹地,再不拦截怕要攻破最后一道防线,到时候东丹可就完了。”
路敬淳垂下头,想了想道:“臣会尽全力替皇上守住这片天下,但求皇上能体恤万民,莫要寒了天下人的心。”皇帝登时不快:“刁民罢了,若他们一心过自己的日子,朕又何苦与他们过不去。你安心带兵就是。”
路敬淳低笑一声:“那些个贪官污吏也该整治了,也许皇上不爱听,如果一直任其展,他们只会越来越嚣张,皇上也是时候振作起来了。”
“你当朕不想?纵有雄心壮志,却没有施展的余地,还有谁可信还有谁可以用?”
路敬淳不再言语,还能说什么呢?皇帝只知道抱怨,空有雄心大志却未曾做过半点可以改变现状的努力,这位从小到大的玩伴让他有些寒心,真是岁月不饶人,不觉间他们已经变得如此疏远,更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也许坐在高位上的人,周边太过冷寂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变得再也不愿意相信人,与别人的距离越来越远,所以也让人不知该怎么继续和他相处。
他只是一个空有抱负的帝王,却没有生出能睥睨天下的气势,真正的帝王应该像一头孤傲的狼,可以凶狠,也可以多情,睿智机敏地化解所有难题,更让人惧怕又敬畏,如今的局面让人惋惜又唏嘘感叹。
“你好好休整,尽快赶赴军营,旁得话我也不再多说。”
路敬淳看着他离开,露出粲然一笑。
皇帝何尝不知道他的好意,可是他毕竟不在自己这个位置,无法感受自己所有的情绪,夜里的恐慌,隐忍的愤怒都将他逼至了快要崩溃的地步,没有人会现他的难,别人只当他是无能之人,却不想他有太多无法说出的话。
走出路府,他不让护卫跟着,只是一步一步走在路上看着过眼的繁华,这样的天下有什么不好?除了他不能掌控的一切,其他都很好,百姓的日子不是挺好的?
“你……”
他没想到会在路上撞见宇文兰秀,她先是一惊,继而大方道:“公子。”
皇帝也不由跟着笑:“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示意他看路府:“听说他病了,我只能在这里看看。”
“为何不进去?”
“他会不高兴的,我就在这里看着就好。您方才见他,他病的可厉害?有没有好点了?”
“你们吵架了?”
兰秀叹口气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不喜欢我而已。所以也不想看到我,我知道我的感情对他来说是难为他。可我没有办法,我丢不开,也做不到和他成为陌生人。”
皇帝看着这张在自己心里日渐清晰的容颜,低笑一声:“他未免也太不知好歹,待我有功夫再来帮你教训他。”
兰秀哪舍得,赶忙摆摆手:“不要了,他只是心上烦乱,公子还是不要帮我出头了,我怕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皇帝忍不住笑了,却也有几分难过:“如此便先告辞了,小姐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常去宫中走动。”
“您不快乐?是因为我……爹的事吗?”他已经走开了,听她这么一问忍不住回头,淡淡地问:“何以此言?”
“我看你不快乐,以前我们遇到的那次你就很不快乐,你说你恨我爹,我也觉得他过分了些,让你不高兴……”
皇帝有些好笑,将她带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她要行礼却被他给拦了。
他绕有趣味地看着她:“也只有你敢这般和说话,我恨又怎么样?不恨又怎么样!”
她摇摇头:“我也知道我的父亲过分了,可我也没办法,我只知道我要与路敬淳成亲总有一天会与我爹站在背离的方向,我真没有办法去看着他受苦难。我不与他站一路,但也不想落得个凄惨下场,真到了那么一天求您给它一条活路吧。”
他对宇文辰的恨到了骨子里,可对眼前这个人的感情也得到了升华,放不开,魂牵梦绕,可又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靠的越近就越不能接受。她身上淡淡馨香味道,让他越丢不开,他许是魔怔了,在她端起茶杯就要喝茶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他的手,有些情动,脸色绯红一片。
“您这是做什么?”兰秀被他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做这个?这要是给别人看到了她还怎么做人?她赶忙把手抽出来,神情警惕地看着他。
皇帝回过神来却也没有为自己的这种行为辩解,而且叹息一声道:“当初同意你父亲的恳求是不是错了,我当初见你便对你有些不一样,可是我从没想到今儿才明白是这般放不下,既然路敬淳不稀罕你,那么你又何必放不下他呢?随我进宫吧,我会待你好,皇宫里太过冷寂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宇文兰秀摇摇头,正色道:“我敬重您才和您来这里,若是您一直这样,别怪我对您不客气。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皇帝看着她匆匆离开,晦涩的眸子里升起一阵阴云,他第一次萌生出了想与一个人长守在一起的心思,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境遇下,让他几尴尬又狼狈,人走茶凉,他也只得离开了。
只是在心里藏着的那份心思却未停歇,蛰伏这等一个机会的来临,**的火一旦烧起绝无停歇的可能。
路敬淳带病奔赴军营,这时皇帝不安的心才得意平缓。闲暇时他时常微服私访,为的也不过是能遇见心里惦记的那个人罢了。
宇文兰秀远远看着路敬淳带兵走远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这几天它都躲在府里哪也没去,她怕遇上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老有人盯着自己。在家里看书,连舅舅都笑她怎么也不出去玩了,听说城里新开的饰铺子有好看的饰,不如让三郎陪着去。
兰秀想应该没事,便答应了,哪知道弟弟的好友叫他去玩,面对他无辜恳求的眼睛兰秀只得答应了,却不想三郎才离开就遇到了他。
他也很意外,紧接着在他眼睛里出现的是巨大的欣喜,让兰秀只觉得害怕。
“你我真是有缘分,既然有时间在街上逛不如陪我去个地方。”
兰秀不肯,摇头道:“家中还有人在等着我先回了。”她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扯到无人的地方。那里有一顶小轿子,兰秀被他推了进去,挣扎不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哭泣着求他放她走。
可是完全被自己心中渴望所吞噬的皇帝早已经顾不得她的心情,霸道的将她带走。
她没想到他居然把她带到了皇宫,富丽堂皇的大殿莫名让她觉得害怕和冷。
他的双眼猩红,有着难以名状的恐怖,她往后退了两步,小声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