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锦绣谋 >

第11章

锦绣谋-第11章

小说: 锦绣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走近路敬淳,笑得宛然:“好戏看完了,将军该上路了吧?”

    路敬淳向远处的翟大人拱手转身离开,许久才开口:“东篱阁的人受你这般差遣,真是委屈了。”

    疏影随在他身侧悠悠而行:“不委屈,帮路将军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也不想看着歹人逍遥自在。不过说来也是这林员外糊涂,明知自己妻子是个好妒的,还要一个一个往进抬。要说这女人最是惹不得,不然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秦钊又恢复了冷然模样,谢唯抬眼看着两边随风拂动的绿柳,万丈暖光撒在他身上,前面不时传来那唤作疏影的女子的娇笑声,不必躲避就这样坦然的走在路上,好像已经隔了数年之久。

    一直到离开青州城,聒躁的声音在耳边未停过,路敬淳无奈:“你若再吵,便不要跟着我。”

    她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冲他笑得温婉雅:“好。”不过一个字像是含了绵延不绝的情意,如水流缓缓淌进心田。

    〒_〒

    阿蝉一早尚在熟睡中,青尧便开始敲门,一下一下简直与催命无疑。见她没反应,小声道:“姐姐,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大皇子派来伺候的。”

    阿蝉这才起身,一番梳洗才将人迎进来,这几/日/应付的甚是辛苦,连着几天都是夜深而眠,日/上三竿才起,直到坐在大厅里才想起来昨夜大皇子说的话。

    “老师这里甚是清净了些,连个端茶倒水备吃食的人都没有,学生腹中饥饿着实读不到心里去。明儿几个人来给老师差遣罢。”

    阿蝉倒是不愿意不经小姐同意便往院子里添人,无奈青尧甚是委屈,直说自己甚是想念能用早食的日子。大皇子若是派人来监视他们,便是不成也要在暗处留意他们的举动,倒不如光明正大让他们看着,更容易应对些。

    阿蝉听罢觉得有理便答应了,只是下方除却厨娘年岁大了些,其余全是些姿色雅致的女子,是何用意便是不说也能猜到几分。

    果然大皇子再来时不急着说什么反倒问起他送来的几个老师可觉得合心思?

    阿蝉不甚尴尬道:“甚好甚好,不过未免太过好看了些,怕是要无心忙正事了。”

    大皇子爽朗笑出声:“上次在宫中见老师不喜女子碰触,便萌生了心思。堂堂男儿怎能不识女儿情?个中滋味无以言表。不像有些个异想天开的,被人当了笑话。”

    阿蝉笑道:“那是那是。”

    那异想天开之人想必说的便是三皇子,自那次被小姐拒后便再未登过门。她还是与白书闲聊时才知晓,他日日待在寝宫与些小儿玩做一处,半点威严不在,心里愈发不喜此人。

    若是天天待在院中与阿蝉来说自是自得不已,偏偏皇帝一到闲暇时便邀她入宫对弈或谈些要事,她也应对得来。

    只是没想到会在将要离宫时看到等候在殿外的三皇子,他瞧起来竟是憔悴了不少。

    她不得不拱拳行礼:“三皇子可是要去见皇上?此时去正好,殿内并无他人。”

    辰然抿唇嗤笑:“我不过是再这里等军师罢了。如今想见军师一面倒是比登天还难,大皇兄却是比我有几分面子得以去军师府上叨扰。只是不知辰然有无机会能进去坐一坐?听闻府中有一块花田乃是军师亲自打理,如今长得正是繁茂。”

    阿蝉迟迟未出声,待得他脸色变得阴沉才笑道:“有何不可。”

第二十三章() 
穿过楼宇高立的酒肆茶楼,热闹沸腾的人声渐渐远去。城外小路两边是浓密茂盛的参天大树,遮挡了蓝天与金光,凉爽舒适,行人顿觉惬意。

    几人牵马而行,马蹄哒哒声在深长静谧的小路上显得很是突兀。

    谢唯锁了眉头,踌躇一番才开口问道:“方才听到害死林老爷的热粥是九姨娘亲手熬制,又有众多下人作证除她无人再进厨房,如何能证明凶手不是她?我着实想不明白将军为何会为此在青州多留两日。”

    疏影看向身边人,他天生一副好相貌,若是能和颜悦色些该是怎样的勾人心魂?

    她宛然一笑,嗓音徐缓悠长如好听乐声:“不过是提前有人进去将九姨娘可能用到的碗勺都涂了毒而已。就算林夫人亲自进去下毒,下人也不敢说什么。林家家大业大,每月给下人的银两也不少,这青州城哪还有这等好差事?更何况让一个姨娘掌家,他们虽是下人却也看不得,装聋作哑也就是了。”

    她扬起嘴角,看向路敬淳的眼睛里多了抹嫉妒与不屑:“至于路将军许是觉得往后日子太过清闲,庸人自扰之。”

    秦钊变了脸,不悦道:“疏影姑娘慎言。”

    疏影不理,自顾自说道:“再往前好像就到徽州了,听说这会儿鸣沙山上有好景可看,你随我去看看可好?”

    路敬淳依旧是冰冰冷冷的样子,双目直视前方,每一步都走得平稳有力,彷如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谢唯噤声随在他们身后,心里却在想这女子分明心里属意路将军,不好言好语哄着凡事附和着,竟是这般不留情面的说些戳痛处的话,便是换了他也不乐意喜欢她。只是忍不住还是抬头望了她一眼,窈窕灵动的娇媚女儿家,精致绝美的容貌,一颦一笑间都带着无人能挡的风情。

    突然就想起他那个失了性命的未婚妻,小时候听家中养母说起这么一句话:“母亲可是名满京城的美人儿,父亲也是极俊朗的,如此登对的人儿,子女也当是差不了的。只是可惜了,竟落得那般下场,听闻夫人被那帮禽兽糟践了,当真是作孽哟。”

    他的心一瞬间荡到谷底,整个人都露出颓然无力。

    小路尽头有一处茶水铺子,来往路人逢经此处都会歇歇脚,山南海北的遇到便是缘分,闲聊几句再上路倒也欢畅。此时却显冷清,火炉子上的水壶冒出白色雾气,老板正躺在宽大木凳上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

    秦钊走过去推推他,老板登时从凳子上跳下来,抹把脸,强打着精神笑:“几位客官先坐坐,茶水马上就来。可要什么吃食?”

    疏影这一路悠悠闲闲,心上却不大痛快,他若能理上她那么几句倒还好,偏偏他像是个被锯嘴的茶壶,走了大半天都不出声。以往倒是喜爱他这副清冷样,如今却是恨得心肺欲炸,这一番竟是觉得腹中饥饿。

    她径自坐下来,说道:“可有什么吃食?”

    老板顿时来了精神:“有包子馒头小混沌,配着自家酱的小菜,别看简单听着没多大意思,味道却是不差。”

    疏影这时只想着能填饱肚子便好,不耐道:“快些端上来吧。”

    秦钊也跟着说了句依样来便是。

    老板向着一旁的茅草屋里喊了声:“老婆子手脚麻利些。”说着提了茶壶来,一一给几位添了茶,而后放在一边,殷勤问道:“几位可是要去往徽州?瞧着几位模样倒像是玩耍的。”

    谢唯轻笑:“老板这都看得出来,不过也是,在这地界儿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

    老板顿时起了兴,也不嫌累,站在一边说得眉飞色舞:“小的和婆娘便是从徽州出来的,几位要是去玩耍,定要去鸣沙山看看,大清早儿山上雾气腾腾,爬到那山顶上去就像去了天上宫殿,日/头像个大圆盘挂在眼前,那滋味儿可能和神仙比了。山下还有处镜湖,也是美的很,要不是为了口饭吃,我才不愿来这地方孤苦伶仃地受风吹。”

    屋出来的妇人浑身上下打理的整洁干净,将托盘里的食物放好瞪了自家汉子一眼,无奈道:“逢人就说徽州多好多好,可比县太爷都管的宽。”

    疏影眼里只能放得下吃的,也不顾烫夹起个包子就往嘴里送,一口一个的大小,只是她虽急却仍是端庄无比的样子,真正的大家小姐派头。

    路敬淳看了她一眼,低头用食时坐姿笔挺,动作优雅,似是品什么美味佳肴。

    老板笑着退开,他见过不少富家人不喜用饭时旁边有人说话。

    “既然路过徽州,便去游玩两日罢。”

    疏影正觉得酱黄瓜很是爽口,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又有点闷。他当她是要害他不成?便是个萍水相逢的人的话都能听得,可她却是好说歹说也没用。喝了馄饨汤便吃不下去了,垂着眼睫摆弄落在手边的树叶子,头顶上浓密的绿叶在风吹动下发出簌簌声响,让人更觉心烦意乱。

    她不是不清楚,此时她就是将一颗心捧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看一眼。更何况她所期盼的那种感情。

    她到底是为何要这般放低身份,忍着他的漠视和心里的委屈待在他身边?她从未被任何事打倒过,却在他这里碰了壁,灰头土脸,也不知道依着心底那点执念这般任性而为是不是错了。

    她是不是不该将用来对付宇文辰的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开始惶惶不安,将自己最亲的人置于危险中,而她……

    路敬淳却开始不适应她的沉默,不时看向她,想从她的侧脸上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去往鸣沙山需要经过一个小镇,街上行人不多,对闯进来的外地人并不觉得稀奇,还有闲坐在路边石头上的老者乐呵呵地指着前面的路说:“你们可要小心点,前面是条铁索桥,走不惯的人寸步难行。”

    疏影却没想到会在桥上生了变故。

第二十四章() 
几人走到桥边,下方是湍急奔腾的河水,响声如万马奔腾般渗人。

    平望过去入目是几十条粗重的铁链紧紧相扣,两侧是牢固的石墩将其固定,木板铺在底链上,一块与一块之间隔着不小的空隙,若是一脚踩空掉下去势必要被涛涛河水冲走。

    有从山上下来的农人见他们干站着,笑道:“怕了吧?抓着链子慢慢走,掉不下去的。要不再往前走一走有条小径亦可以上山,那处景致要比这里好看。”

    路敬淳抿唇笑道:“多谢老伯。”他转头看向疏影还未开口便见她径直往过走,失笑一声,终归是个女子而已。若是不怕,脸岂能苍白成那样?

    疏影确实惧怕高处,耳边呼呼风声,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恐惧充斥在她的身体里,继而是撕心裂肺的疼,那时她才知死就是这种感觉。大抵这是她人生中唯一的软肋。

    换道而行,水流澎湃声远去,入眼皆是开得正好的野花,由绿叶陪衬,白的粉的红的煞是好看。一条掩在茂盛野草中的小路显露出来,他们沿着往上走,偶能瞧见些野果子,长得好看饱满,摘下来在衣襟上擦一擦放入口中,甘甜汁水在口中弥漫,顺着喉咙滑入四肢百骸,一直甜到心里去。

    路敬淳看着她摘了好些个个大样好的包在帕子里,像个孩子般嘴角噙着笑,可爱又俏皮。他双手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被他压在心底里的人突然闯入脑海。兰青很温柔很善解人意,总是静静地待在旁边认真听他说话,他愁闷时她会开解他,也会笨笨的说些玩笑话,虽然并不好笑他却觉得快乐。一度他想自己的仕途无需走多远,只要能与她共饮清茶品人生便可。谁知……

    宇文辰并不想他们在一起,他心知肚明却并不放在心上,他不过在边关待了两年,她却身子骨越发弱了,药石为伴,缠绵病榻许久,竟是就此去了。他赶回去望着丞相府上的白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这世界对他好温暖着他心的人一个个走远,只剩他一人孤寂而生。

    直到被他找寻到兰青还活着的些许蛛丝马迹,他虽欣喜却也担心,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她吗?

    半山腰处有个供人歇脚的凉亭,许是因为前来游玩的人多便修葺了一番,瞧着也是别致。

    疏影坐下来,打开帕子一颗一颗往嘴里送果子。许是扮男子扮久了,便是穿着女儿装也无法将那股性子给压下去,不理人也不说话,便是那么一座,那气度竟能与将军相当,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十几颗果子全入了口,她正欲起身却听到暗处有兵器出鞘的轻响,抬目看向路敬淳,他亦有所察觉,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唇角微勾。

    四名黑衣人从暗处出来,举刀冲着他们便是一阵砍,有人显然以为疏影是个弱质女流更容易对付,自身后向她刺来,她快速转开身子,纤手探到腰间藏在罩衣下的短匕首,直入黑衣人心间,拔出来那人便倒地不起,轻蔑道:“也不知何人这般煞风景。”

    路敬淳不过站在一边静静看着,不过四个懂点拳脚功夫之人于秦钊来说小菜一碟。

    谢唯对这些人却是印象极深,他躲在路敬淳身后,痛恨道:“就是这些人几番追杀于我,没想到他们一路跟踪到此。”

    疏影攒眉清理了匕首上的血迹,放回腰间问道:“你招惹了何等仇家,居然能追到这里来?”

    谢唯见地上那些人都不动了,才愤恨道:“宇文辰丧尽天良,害我谢家满门,如今又要对我赶尽杀绝,他不得好死。”

    疏影眺望着山下一片绿景,闻言摇了摇头,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白书那日所说的话,疑惑道:“你可是前兵部尚书谢俊的孙子?”

    谢唯拱手道:“正是,姑娘怎么会……”

    疏影面色变了几变,浅笑僵在嘴角,很快又回神,压低声音道:“这世上没有我不知晓之事。”

    原来他和路敬淳在一起,不知为何她的心又乱了,看向路敬淳时有恼怒还有几分气急败坏,大步走到他身边,双手缠在他胳膊上,怒道:“不许你想那人,你且看着我,我何处比不得那人?”

    路敬淳心里确实是在想事,只是于兰青无关,她这般模样让他忍不住弯了嘴角。如此稀里糊涂的情意,他不会信,世间烦事诸多,稍有不慎便入了别人的局,倒是难为她演的如此卖力。

    “自是无法与姑娘匹及,不过她是路某心中珍藏而已。姑娘执意跟着,路某不好再驱赶,只是时间漫漫,姑娘欲跟到何时?若是旁人问起你又当如何?”

    疏影不屑道:“我管别人做什么?他们有何资格做我的主?”

    她早已习惯随心而为,入朝堂、屠败城,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去做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