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重生暴君后院的路人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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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爷的宠爱,她巴不得他不来,一个渣男,几手用品。任静洁做了她前世最不耻的小妾,不,是连小妾都比不上,都是小五、小六了,顿时她感到恶心。
但为了活着,恶心都要继续,她还不想死。
***
今早秦王和王妃跪坐在厚厚精美绸缎包裹的软垫上,安静地吃完摆满案几上的早饭后,几名丫鬟撤下残羹剩盘,两人转到茶案旁。秦王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有种说不出来的优雅。
他目不斜视,低头用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稳稳端起了眼前案几上沏好的热茶,轻轻无声地刮刮茶末,喝了一小口,湿润了薄唇,之后放下精致的白玉茶杯,静静地听着同样跪坐在对面的王妃报告,即使前世他已经听过一遍了。
“王爷,昨天赵大夫已经去了孙侍妾和吴侍妾哪里。太可惜了,是个四个月大的男婴。事情已经查清了,是意外,两人吵架脚滑落水;三天后次妃入府的事妾身已经安排妥当了;您看看还有什么补充的。”
王妃依然是秦王印象中的雍容大度,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她慢慢地讲述着这几个月自己的丈夫不在府中,后院发生的各种大小事,以及自己处理结果。从不先提有关自己,总是先处理府中的杂事,好安夫君的心。
无处不显示着贤妻的宽容大度,丝毫看不出后来那些毒辣的心思。
他一直都相当信任和敬重眼前的妻子,即使王妃是皇后派来监视他的人。
前世他是多么天真,轻视女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后院中那些卑贱的人,才会看不清这些女人的真面目,掉下了大坑,吃了这么大的亏。
秦王伸出右手温柔地轻拍王妃放在案几上的手,然后格外体贴地说道:“后院的事王妃做主吧,你有了身孕也要多注意身体,我还有些事,先去前院书房了。”
王妃扶腰站起和房间内送秦王迈过门槛,和离去后看不见的背影,她才转身缓慢地走进房间,和身边最贴心最信任的娘家嬷嬷文嬷嬷悄声问道:“那处痕迹都扫清了吧?”
文嬷嬷抬起胳膊,上面被王妃轻搭细嫩的右手,看着自小看大的小姐,恭谨地说道:“小姐,事情都办妥了,现在谁去查都没用。要我说,小姐你就是太心慈了。那些小贱蹄子各个都是不安分的,那个还自作聪明偷偷地去除了避子汤的药性。
现在怎么样?落了胎还找大夫去救,死了都没人提,找大夫都是浪费。王妃,你放心,王爷还是一心向着你。查看都交给你。”
也才十八、九岁的王妃一身淡紫色皇室女子套服正装,显得格外年轻,姿态端庄,有着一种特殊、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这是位高权重的国公府嫡女,再加上多年的王妃生涯才培养出的底蕴内涵,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暴发户之女可比。
她叹了口气,悲天悯人地说道:“我也是为王爷分忧,整个楚国重嫡轻庶,尊大儒。要是秦王/府内弄出个庶长子的话,甚至还是侍妾所生,传到外面都是笑话了。那到时候,王爷要是被御史参劾到皇上那里这可怎么办?”
文嬷嬷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连忙点头附和自己小姐,好似小姐就是自己的天,说什么都是对的。
***
六皇子回到前院的书房,将四个大丫鬟全部赶了出去,他需要静静。
前院和后院被一堵带房檐的墙体相隔开,中间有个小门,不常开锁。
他自小爱读书,一百多坪的书房内,两个2米高、厚重的木架子上堆放着满满的各种书籍。这时纸已经发明出来了,但是质量太差。
大多数人还是习惯用毛笔写在一卷卷、重重的木简上。
六皇子虽然拿出了一卷木简,但是眼睛却飘向窗外,出神想着几天后的事。
三天后他所要娶的是次妃,是父皇亲自赐下的。三年一次的选秀,本来这个次妃是三哥点名要的,可是他不小心提前泄露出这件事,让死对头五哥相争,而四哥在旁边添油堆薪、煽风点火,闹到父皇那里。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祸水会让父皇收入后宫,结果却下旨给了六皇子当次妃。只是红颜薄命,一个多月后,她在府中病死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第三章()
楚国立国两百多年;各种法制、民间习俗和晋、齐两国截然不同。
嫡庶之分已经深入全国上下方方面面;成为所有人的共识。
第一代楚王规定:
1。如妻子亡故;不允妾扶成妻;必须另娶继室持家;继室之嫡子;也是嫡子;
嫡子继承家业和爵位;庶子是没有继承权的。
成年后就要分家离开单过,家中财产分割只能分得一成有余。
如果家中如若没有嫡子,可与庶子的嫡子过继之后再行继承。
2。科举做官同样如此:三品以上的官只有嫡子才能做;庶子的仕途最高到了正四品就意味着终结,不进则退,不再有上升空间。
四品以下一些重要的工作岗位;或者被皇上极为重视的位置;也没有庶子的份,即使再有才干和文采都没用;这时朝堂制定的铁律;无人违背。
3。三年一次的选秀也只有嫡女能参与;庶女自行婚配;但是一般高门大户正妻之位是不会考虑庶女的;即使在家中受宠或者再漂亮有才名都没用。
今上楚游王是第六位皇帝;以前一般传位于嫡子,如果没有嫡子就过继某位庶子的嫡孙,其他庶子连肖想皇权的资格都没有的。
曾经楚国皇室出过一次大的纰漏:第二位皇帝的嫡子早亡;尚未娶妻;没有后继之人。于是皇上临死前过继一个庶子的嫡子到自己的名下,然后直接传位。结果在皇上死后,其他庶子、包括第三位皇帝自己的父亲动起心思,提前造反,想自己上位。
一场震惊全国的皇权争夺造反大动乱中,到处是肆意大屠杀、血流成河。
朝廷文官和武官们都高度支持嫡系皇室子孙,他们都是嫡系的坚定拥护者,从而将所有拦路石全都屠杀扫清,最终那位庶子的嫡子顺利上位。
‘嫡系’已经成为楚国整个上层人士的纽带和垄断,文官、武官等朝廷三品以上的高级官员,后宫之中所有的嫔妃们,民间中最有财富、掌控土地的一些人都是一伙的。
当有人去挑衅、阻挠、打破他们的利益团体时,那个人就成为了公敌。
这就是为什么前世六皇子用更强大的武力披荆斩棘当上了皇帝,下了罪己诏都没用,他的处境也十分艰难、皇位不稳、权柄旁落、朝堂动荡不安,百姓无法安居乐业,反抗战乱不断,自己的名声一片狼藉、恶名远播。
他太性急了!打破传统需要缓缓而至。
乌发白玉簪的秦王安静地跪坐在软榻上,用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木简上缓慢地滑动,点点滴滴的检讨前生的错误。窗外微风徐徐吹过,初春树枝上的嫩芽飘起,带来了一丝令人舒服的青绿色,又是新的一年来临了。
***
葛次妃是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之嫡女,半个月前被赐给了六皇子。
见过她的女孩都自惭形秽,无形之中散发出的魅力令周围同龄女伴都成为了衬托板,所以她从小没有玩伴,一直被孤立。
她美得犹如富贵牡丹,雍容高贵、气质高雅,令人有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感觉。若不是家中长辈品级低,没到三品,否则连王妃都做得。
在三天前她正用绷架绣花时,不慎将被绣花针扎了一个小血口洞,慌乱之中,一不小心染到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上了。
这块极其贵重的玉佩乃三皇子所赠。
有一次她去买玉石时,凑巧那家商铺的主人是三皇子。在雅间,两人单独谈话闲聊后,三皇子硬是塞给她一块玉佩。葛小姐不想在这里拉拉扯扯,被人看见影响不好,于是无奈的收了。
上次在送玉佩的那家商铺隔间中两人再度碰面时,她想将玉还给三皇子,做个了断,却遭到他的回绝,说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能还回来?要不你自己找个地方扔了吧!’
她一时没舍得,犹豫了几天,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还是将玉佩随身携带,谁都不知道它的来历,都以为是她在外面买的,包括贴身丫鬟在内。
而玉佩上的彩结却是后来有一次她去白马寺上香、抽签找人解签时,遇到了一位高僧,说与她有缘,可解签。
为人谨慎的葛小姐先是让贴身丫鬟和随身来的嬷嬷等一大群人退出寺庙半山腰上的角亭,这支卦象无论是好是坏她不想让他们听见。
高僧看完签后,笑着说道:“这是一枚‘凰签’,但又是下下签中的‘大凶’之兆。
一个月后你将有场大难,有血光之灾。如果没有度过就会香消玉殒,万物化灰;如果平安度过,未来有一天就会实现这支签。”
她又惊又喜,不知所措。
这位高僧行踪不定,却在三国都极为有名,有很多人想找他来解签。
另外两国的富商权贵都纷纷相邀或不远千里来此上香还愿,即使高僧不再,也毫无怨言。
所以这里的香火常年鼎盛,香客络绎不绝,虔诚添香油、铸金身。
由于这位高僧信誉很不错,从不轻易泄露香客隐私,所以葛次妃不怕他说出去。
她不自觉地将这根彩结和三皇子所赠的玉佩相连,系在腰上。
在选秀中被三、四、五等三位皇子相争,她一点都没感觉到荣幸,而是害怕至极,深怕自己最后被迫入宫,去伺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没想到事情结束后却被皇上赐给了最没有存在感、没有靠山、权势的六皇子,让她幸庆不已的同时,又极为惆怅和说不出的不甘。
葛次妃这时很是怀疑这支签是不是真的是‘凰签’。她让丫鬟嬷嬷去外面打听不久之后所嫁王爷的具体情况,只是这位势力极弱,又不受宠的皇子,最后能上位,是不是弄错了吧?
只是事已至此,容不得她反悔,否则葛家长辈第一个不会饶她,这可是抗旨之罪,要满门抄斩的。
***
六皇子府中,后院正院
“殿下在书房两天都没出来?”王妃听闻管事嬷嬷去前院打听到的消息后,不禁问道。
她非常诧异:这次殿下出门并无带侍妾服侍,几个月之后回来又没有带人回来,之后不来后院,连西苑都不去了,这不正常啊?
据她了解自己的夫君虽不爱美色,那方面寡淡,但每月还是去西苑几次奏箫取乐、疏解情绪。可是这次见面虽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看得出来表情似乎又淡了几分,更加莫测难猜了。
“饭食都安排按时送去了?”王妃即使怀孕了,都尽心尽责地为六殿下安排日常事宜,唯恐没有尽到贤妻的职责,被人抓住把柄。
“没有,王爷吩咐王妃好好安胎,保重身体,不要操劳过度。王爷说前院有小厨房,这两天很忙,明天再来看您。”
管事张嬷嬷不是王妃的人,她在王妃尚未入府前就是后院的大管事。后来即使在王爷娶妻后,依然把持着六皇子自己的库房等小金库和一小部分人事安排,协助王妃处理后院事务。
刚开始六皇子没有想这么多,偶有思虑不周之时。
他只是认为王妃刚刚嫁到府中,多有不适,即使慢慢地交接也可。因府中没有次妃等高位良妾,没人和她争管家权,于是交代张嬷嬷一点点的将府中公用之财物交到王妃手中。
六皇子成婚之时,正是才十四、五岁。由于投靠了皇后和太子,娶他们的姻亲就是投名状之一,所以谨小慎微的他对王妃敬重之余还有防备的意思在内。
重要之物,他从不放在府中,所以全数交出去也无所谓,没有放在心上。
王妃点头示意知晓,让张嬷嬷退下。
送走了人,贴身文嬷嬷轻声走了过来,顺手给跪坐在软榻上的王妃揉捏肩部,小声说道:“小姐,你还是多休息一下,何苦为那个贱人多操劳,小心伤了自己,我回府都没法和老夫人交代了。”
王妃按按涨疼的穴位,肚子月份大后,哪哪都是发胀泡肿,脸上气色也不好,还没什么食欲,每次都只是无奈地吃下一小口,不至于饿肚子。
她靠在床榻的软垫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吩咐道:“好了,次妃来了也好,有人给我分忧我也求之不得,何况,她再怎么能折腾,她也是妾。嬷嬷,在楚国船是翻不了的。”
文嬷嬷心疼从小看到大的小姐那么辛苦操劳,看她面色苍白无血色,于是将劝说之词咽下,安静的服侍小姐休息,轻轻地为她捶腿。
生孩子从古至今都是女人一个大难关,万一王妃有个好歹,即使生下儿子有什么用,从没有听说哪个继室能容得下前一个嫡子的。
再说若王妃没有嫡子,未来爵位也许会便宜那个庶子的嫡子。有她这个小姐忠仆在,这些后院的贱人们都别想有孩子。
第四章()
时光流转;葛次妃入府已经三天了;清早起榻;看着身旁冰冷的一边;顿时心中酸楚。门外听到内室动静的丫鬟们纷纷迈过门槛;训练有素的伺候她盥洗、穿衣、梳发髻插精美的发钗。
琴棋书画四大丫鬟是她从娘家葛府带来的;都是母亲亲自为她精心挑选培养;以便孤身在皇子府内不适。
葛次妃跪坐在案几前,看着眼前这个朦胧不太清晰的精致镶嵌吉祥物的铜镜,陷入了对她而言最重要的那一天回忆之中。
当她头盖着方布;坐在粉红色花轿上,身后是标准的五十台嫁妆礼盒等,手指尖捏紧锦帕;以至于有些泛白;心中忐忑不安地砰砰直跳,好似要当场蹦出来了。
这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同铜杆挑起了帘子;当这个人送她回房时;葛次妃明白了他就是未来的夫君;六皇子殿下。
次妃即侧室;并不是妻;而是妾;只是妾中地位最高的人。大红是正室的标志,次妃只能穿带其他红色,例如绯红、洋红、粉红等。
次妃婚嫁中不用拜天地;不能从王府正门进入;嫁妆不能超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