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的钙里钙气-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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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生动而又诱人的表情直直的落入了萧尘眼里,他定定看着,不移眼也不出声,他很喜欢这时候的卿砚,就像是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对方一人身上似的,耀眼夺目好看的紧。更何况,他知道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援助。
萧元帝眼神中的冰冷稍稍融化了几分,他点了点头,不怒自威道:“说。”
而众人则是满心嘲讽的看向卿砚,他们倒想看看对方究竟要说些什么,一个纨绔而已,哪怕是学了几年医术,又怎么懂的这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真是不自量力!
卿砚双腿跪在地上,脊背却挺的笔直,头微微抬起直视萧元帝,眼里不露丝毫怯意朗声道:“恳请陛下允许草民为父亲翻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五年前参与逼走江浒的官员们可不少,而五年后不愿意江浒洗去罪名的人则是更多,他们一听到卿砚这句胆大妄为的话,心里惊慌之下,一个个脱口而出:“放肆!”
然而这一切都难不倒他,只要让人将江言的当初的污点大肆宣扬出去,只要江言的名声烂透了,退婚还不是轻而易举。
卿砚将对方一脸正气凛然指责自己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彻底,眼含着几分嘲意笑出声来,语气幽幽开口道:“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尚书简直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服也不行呐。”
“你——”云流恼羞成怒的想要反驳回去。
“肃静!肃静!”巡抚见状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许争吵,江言,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可是犯了污蔑之罪。”
“自然是有的。”
卿砚缓缓踱步到公堂门口,无视了被伸出来拦他的棍棒,抬起手指向人群中一个长相可爱有着一张包子脸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眼定定的看着少年:“巡抚大人,此人也是重要证人之一。”
“阿元?”云流惊讶的看着那个少年,皱眉训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许跟来的吗?”
巡抚见状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
被称作阿元的少年哭哭啼啼的跑到了云流的身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呜呜呜阿元担心公子,公子不要阻拦阿元了好不好。”
云流像是对阿元这样子毫无办法一般轻叹出声,并没有再吱声,只是任由对方围绕在他的身边。
“云尚书,当初在络城,既然是你第一个说欺辱关公子的人乃是受我所指使,你可有证据?”
云流听到卿砚的声音之后脸色立刻变得嫌恶,他暼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当初那个泼皮头领亲口承认乃是受你指使,你还想抵赖不成?即便你想否认也无用,我事先就已经叫人把那头领交给了巡抚大人。”
说罢,几位衙役得了巡抚的指使将那头领给带了出来,只见那头领身上满身都是尚未痊愈的伤,惨不忍睹,像是被人曾经虐待过似的。倒是一旁的阿元,在见到头领出来之后情绪突然间变得极为激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
被巡抚问到名字的头领颤颤巍巍俯身跪下,整个过程他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回禀巡抚大人,小的名叫癞子。”
巡抚脸色不变肃然问道:“当日你是受何人指使前去欺辱关暮雪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禀大人,小人乃是受”说到这里,头领似乎很害怕的瞟了一眼卿砚,随即像是瞬间受了惊一般将身子伏的更低,磕磕绊绊、语不连串道:“受江公子所指使。”
这句话一出来,公堂外几乎是顷刻间便沸腾了起来,一个个的都满脸鄙夷的对着卿砚指指点点。
“看吧!果真是他!啧,居然还有脸颠倒是非,这不证人都来了,看他还能怎么抵赖。”
“真没想到这江言居然是这种人”
“可不嘛?亏我当初还以为这是个好的,没想到心这么恶毒,居然做出这种事。”
卿砚却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他面色坦然的走到癞子面前质问道:“你既然说是受了我的指使,那么我是如何与你相识的,又是在哪天用什么方法和你通的信,事成之后又给了你什么样的报酬?现如今那报酬可是还在?”
癞子像是被卿砚这一系列的质问被吓蒙了似的,他浑身抽搐,嘴唇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巡抚一拍惊堂木,想要叫人把癞子抬下去医治,却被卿砚给拦住了。
“巡抚大人莫慌,此人健康的很,就算有所不适那也该是在云尚书府中那半年多里所落下的毛病。”
阿元像是因看不下去而努足了勇气站出来了,他微微仰着头,眼里是小兽被逼极了之后的凶狠,却叫人怎么看怎么怜惜。
他开口就是质问卿砚:“你、你做什么要这么恐吓他?你以为你恐吓了他,他就能为你做伪证吗?”
说完,他又像是吓坏了一般,匆匆忙忙躲到了云流的身后,瑟瑟发抖再不敢露面,却时不时还有细碎的抽泣声传出来,叫人不由心生怜惜,想要将之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卿砚好笑的看着对方一系列的动作,不由感叹此人不去做间谍真是可惜了这么精湛的演技。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对着巡抚开口道:“大人何不检验一下此人和阿元是何关系?”
“哦?”巡抚像是有些好奇:“你的意思是?”
“你、你什么意思嘛!”
阿元又是一副被逼极了的模样从云流的身后钻了出来,他眼泪汪汪的指着卿砚对着巡抚委屈巴巴开口:“呜呜呜巡抚大人,这人好凶啊,还恐吓证人,为什么不阻止他?看他、看他都把证人吓坏了!”
卿砚抬头望了望已经暗沉沉的天,一轮皎月高高的悬在正中央,旁边稀稀散散的点缀着几颗一闪一闪的繁星,美的叫人不忍移眼。
他居然被色/诱了!
卿砚想,他可能真的是禁欲太久了要放以前,哪怕是别人赤/裸着身子戴猫耳猫尾来引诱他,他都能镇定自若的欣赏。
哪里会像现在,萧尘就特么的笑了一下,自己就被诱惑成功了还答应了对方共进晚膳的要求。
不过,晚膳倒是挺好吃的。
如果对方没有借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的理由而要求他留宿那就更好了。
卿砚舔了舔唇,侧目望向身边的男人,淡淡的月光洒在那张清冷的面容上,将之渲染的更加神秘,像一个不染丝毫烟火气的仙人。
对方嘴角习惯性的微微抿着,眼里淡漠的似是融不进任何情绪,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优雅又从容,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如此大好月色,竟然什么都不能做,卿砚暗暗可惜了一下,看向对方的眼神越发的挑逗。
淬不及防的,对方回过了头来,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淡淡的和自己对视。
很专注,也很醉人。
卿砚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滞了一刹那。
对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发顶,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却像是带了电一般。
卿砚觉得头皮被触碰的地方有些痒痒的,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扫了一下,那是种一直蔓延到脊椎、尾骨的酥/痒。他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微微偏偏头想要躲开那只手。
“别动,”萧尘冷清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深邃的眼里泛着凉意,他神色淡漠的将一片落叶自对方的发顶上取下扔到了地上:“叶子掉头上了。”
第91章番外 之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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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什么”花娘看到卿砚的表情动作忍不住感到心悸,匆忙避开眼不敢再与看他,继而又对着那些奴儿们骂骂咧咧:“还不快动手!”
奴儿们纵然再不想接近卿砚,也不敢违背花娘的命令,一个个苦着脸举着长棍磨磨蹭蹭的朝着卿砚走去;却全都远远的在三尺之外便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生怕会被传染了似的。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光着白润的玉足,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他薄唇轻启,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丑态毕露;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棍子顿在了空中;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说完,他松了两分手里的力道,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脚步虚浮、脊背却挺得笔直的拖着花娘走了出去,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忤逆的气质。
“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跟上来,待我安全了自会放她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任他离开了视线。
*
卿砚在确定了那些奴儿们再也追不上来了之后,就将被自己打晕过去的花娘丢垃圾一般扔掉了地上。
他用在花娘身上顺来的银子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匹还算凑合的马就朝着邻城络城赶去,出城的时候还险些被怀城官府派出来抓捕他的人抓住。直到出了城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回正常,一边驾着马一边回忆着剧情。
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一万零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是由男人、女人以及双儿组成的,讲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暮雪穿越到异世成为孤苦无依的双儿之后,依靠空间在异世大放光彩并找到一枚优质小攻一起携手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关暮雪刚刚穿来时恰好碰到所在的络城鼠疫横行,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果、灵泉可以治疗鼠疫,就弄了不少出来高价卖给灾民,不但大赚了一把,还得了妙手回春的美称。恰逢前来视察灾情的优质小攻云流也不慎染上鼠疫,被关暮雪所救,两人渐渐开始日久生情。
再后来经过云流的努力,朝堂同意拨款买药救灾,得到了灵果灵泉的灾民们逐渐好了起来,灾难也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不但这笔银子到了关暮雪囊中不说,两人还因为赈灾有功惹得龙心大悦封了官,因为云流所扶持的三皇子成功登基,连着云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握兵权。而关暮雪则依靠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敛财无数,资产丰厚,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至于自己身体的原身名叫江言,是这个世界的炮灰,主角的情敌,和云流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原身的父亲原本是左丞相,因受人陷害、家道中落,才举家迁往络城。
原身自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子,虽然身为双儿,但他的父母并未因此就对他冷淡丝毫,娇养之下性子专横跋扈自不必说,在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爱上了其他人之后,便每每对关暮雪恶语相向,导致云流越来越厌恶他。后来又因为关暮雪险些被轮/奸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惹得云流大怒,竟是下令将他弄进了花楼沦为娼妓任人玩弄。
最可笑的是江言直到接客的那晚还一直等着云流能够发现自己是被陷害的来救他出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流早已憎恶他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结果这货接了客的第二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
丢了未婚夫不说还丢了命,果真是炮灰。
卿砚抬头望了望悬挂空中的姣姣明月,夹紧马肚一甩马鞭,朝着络城急赶,远去的血红色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神秘。
他需要找到一个人,然后和那人做一笔双赢的交易。
*
“诶诶诶!干嘛呢?这儿是你想进就能”守门的护卫伸手拦住了这个想要进去的青年,却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不由得失了神。
真好看的双儿呐,比隔壁村王狗蛋的妹妹还要好看。
“我、我没有想要进去,我只是来这里看看”青年紧张的语无伦次,就连额上都泌出了汗珠来,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护卫失神也就是一刹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瞧着对方吓坏了的样子,心中一软就忍不住开口安抚:“没事,没事。”
“小哥,站这么久了累了吗?”青年紧张的抿抿唇,腼腆的弯了弯双眼,扬起手中的肉包子笑眯眯道:“吃点东西吧?”
护卫只觉得那张笑容明艳的有些逼人,他感到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接过包子拘谨道:“谢谢。”
“小哥,你们公子一般什么时候会经过这扇大门?”青年似是不好意思问一般,头垂的低低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卷着衣角,耳朵涨的通红。
“你也喜欢我们公子?”护卫咽下了口中的包子。
“才、才没有”
护卫哈哈大笑,“喜欢就喜欢呗,我们公子那么多人喜欢,你喜欢他也不丢人的。”话毕,他又凑到了青年的耳边含糊着说:“公子每日酉时会从外面回来。”
卿砚抬起头笑了笑:“谢谢小哥,那我先走了啊。”
“唉!好咧!”护卫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举起手朝着卿砚大力的摆摆手。
与护卫告别之后,卿砚又想到在剧情里原主的父母也感染了鼠疫,却因为儿子得罪了关暮雪而买不到灵果、灵泉,最终不治而亡。
想到这一茬,他便打消了径直回家的想法,调转方向朝着药铺走去。
一路上,卿砚敏感的感觉到有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嫌恶,又像是好奇。
有意思。
卿砚脸上的笑意乍一看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若是细细深究,就会发现里面多了四分跃跃欲试、六分恶劣。
在卿砚以前呆过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