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天生反派 >

第22章

天生反派-第22章

小说: 天生反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方似是早已听到了身后有人到来,笛音戛然而止,他慢慢地转过身,华真真的瞳孔蓦地缩了一下。

    乔衡平和地说:“姑娘醒来了?如此真是太好了。既如此,华小姐也算是欠我一命了,华小姐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可好?”要是就这样放她离开,他实在放心不下。

    要杀她的人是他,最后不杀她的那个人也是他,到头来,自己还要为此平白欠了他一条命,这世上哪有这种歪理?!

    华真真的双眼里再次盈满了泪水,这次真的因为心中悲悸彷徨,而不是刻意为之。说白了,就算几年后的她武艺高强,比起石观音、水母阴姬等人也不遑多让,然今年的她至多也不过才二八年华,甚至还不到十六岁,她的武功也还未达到那种登临绝顶的地步,江湖经验更是不过尔尔。

    初次离开隐居之地,行走江湖,就历经这种生死之劫,此种境遇,让她如何能忍住垂泪的欲/望。

    也许是平日里的做戏伪装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即使忍不住哭了出来,也是无声的,再铁石心肠的人在她这种无声的垂泪之下怕是也要化百炼钢为绕指柔,虽然她此时的哭泣完全是由心而发,全无其他附加目的。

    乔衡静静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不确定的疑惑道:“姑娘可是哭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本来难以自控的哭出来,就让华真真觉得有些难堪了,如今还要被他明知故问一番,一时间,她只觉得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可憎的人了。

    她颤着声音问:“事到如今,公子何必还要如此为难耍弄我?”

    乔衡说:“抱歉,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华真真见他又是温文有礼的作揖,又是语调舒缓的道歉,一副客气至极的态度,如此洒然舒朗的做派,若非她的脖子还疼得厉害,她估计都要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了。但之前的一切的确都是真实的,那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也的确是他。

    紧接着,她又听对方道:“在下目不能视,此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华真真一怔,她道:“……你是个瞎子?”话一出口,她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太不客气,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故意刺激对方了。

    乔衡却是毫不避讳地承认道:“对,我是个瞎子。”

    华真真呆呆地看着他的双眼,又道:“你竟是个瞎子?”

    乔衡习惯性地回了一句:“不止姑娘一人认为我实在不像一个瞎子,但我的确是一个瞎子。”

    华真真觉得自己该幸灾乐祸一把的,但在此之前,她却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推门而出时,看到的那幅画面。对方立于飒飒秋风中,宽袖长衫随风而动,带出几分形销骨立之感,仅是一个背影,就显露出骨子里的风流蕴藉。

    这样一个人,却是一个瞎子。

    她愣了愣,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在他眼前晃一晃,然而她刚伸出手却又马上收回。她微微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掩去中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

    楚留香近日见到一个怪人,一个很有意思的怪人。

    他有一辆朴实无华却典雅厚重的马车,马车没什么特殊的,特殊的拉车的马。那是一匹乌云踏雪,上好的千里马,当朝金大将军也有一匹。

    马是好马,只是不该用来拉车,可它偏偏被人用来拉车了。

    这个怪人有一个同样奇怪的下属,他是一个车夫。

    这个车夫本也年轻英俊,可惜面有疤痕。他沉默极了,也严肃极了,他是如此的不苟言笑,鲜少主动与与外人交谈。他对他主人的态度是如此的恭敬,恭敬到如果他的主人开玩笑让他去死,他都会毫不怀疑、毫不犹豫的去死的地步,至少楚留香是这样认为的。

    下属是好下属,只是不该屈居为一介车夫,可他偏偏就是一个车夫。

    这个怪人还有一个女伴,那是一个羞答答的姑娘。她长得秀气极了,既腼腆又怕生,说话也柔声细语的,如春风拂柳,那一抹纤纤倩影,我见犹怜。

    她看起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姑娘了,但或许是楚留香先入为主的顾念的缘故,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姑娘也有些古怪。

    当然,最古怪的还是他们的主人。

    他们的主人看起来就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公子,然而这位身上带着少许书卷气的佳公子。他看书从来不用自己的双眼,他只听别人给自己读书。

    明明是一副骄奢淫逸的架势,却全然无法让人感到排斥,反而无端让人感到心生好感。

    此时正值晌午,酒楼里人满为患,处处喧嚣。

    楚留香他向小二要了一壶酒,一叠小菜,正独自坐在一桌上,小饮小酌着。

    而那几个怪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一桌上,这世上少有主人肯与自家仆从共聚一桌,但那人偏这样做了,只因为酒楼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闲桌子,他就如此理所当然的让他的仆从与他做到一起了。

    那个怪人的车夫,仍旧摆着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吊钱的棺材脸。楚留香注意到他的眼神,只觉得觉得此时的他只恨不得剖心奉上以表忠心了。

    楚留香多看了那个怪人一眼,他觉得一个肯为他人折节下交的人,定不是一个坏人。

    乔衡虽看不到,却仍旧早已注意到楚留香看向自己这方的视线,他端起酒杯,向他一举,道:“一路上能与香帅数次相逢,也是一场缘分,愿以此酒与香帅共饮。”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然楚留香却觉得清晰极了,他知这是传音入密,不曾想这个书生一样的公子,竟还是个内功高手。

    不过最令楚留香惊奇的还是,自己明明还未表明过自己的身份,他端着酒杯,走到对方那桌坐下,他一举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下。他道:“公子是如何认出我的?”

    乔衡回答:“江湖上何人不知盗帅踏月留香的事迹,香帅可知自己用的那种郁金香熏香已被人在黑市里炒到了天价?可即使如此,也没人成功买到手。香帅每取走一件宝物,必先给宝物的主人家留下一张短笺,在下曾有幸得到过这样一张带着香气的素笺,这般独一无二的香气,在下实在是记忆深刻。香帅莫非是忘了自己身上也有这种香气?”

    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因练五气功而放弃用鼻子呼吸,他担心自己由于闻不到气味,万一身上沾染上什么污浊之气也发觉不了从而给他人徒增烦扰,就干脆让自己染上香料的味道,即使在不知不觉间沾染上什么其他味道,也能暂时中和一二。

    对了,这位佳公子手说自己有一份他书写的短笺,这代表什么?

    小偷和债主碰到一块,尴尬的总不会是被偷的那个人。

    楚留香脸上苦笑连连。他仔细回想对方的相貌,却实在想不出对方是谁,更记不起自己盗过对方何物。

    华真真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位传说中的盗帅,然后又飞快地垂下视线,还是那副羞赧极了的神态。

    楚留香却莫名的觉得她这眼神中,有一丝不知何意的怜悯。

    华真真当然不会认为楚留香曾偷到他身旁这位原少庄主的头上,她也完全无法想象有谁能做到这种事情。

    果不其然的,她紧接着就又听到,这位原少庄主笑道:“香帅不曾从我这里取走过什么东西,这张短笺是我从他人那里得来的。”

    听他此言,楚留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他一抱拳,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第34章 楚留香传奇㈥() 
乔衡听到楚留香询问自己姓名,他没有多做隐瞒,答道:“在下姓原,名随云。”

    楚留香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他问:“‘袁安高卧’的袁?”

    乔衡摇了下头,道:“非也,‘情有可原’的原。”说完,他拿起酒壶,为两人空空如也的杯中各斟了一杯酒。

    楚留香端起酒杯边小啜了一口,边再次问道:“阁下可是关中人?”

    乔衡:“的确如此。”

    “……关中原氏。”楚留香此时脸上的表情奇怪极了,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接着问,“阁下可认得无争山庄原老庄主?”

    乔衡笑着回道:“正是家父。”

    楚留香之前虽有所猜测,但真在听到对方这样说后,还是难掩眼中惊愕。

    这江湖上谁人不知无争山庄原老庄主之名,谁不晓得他乃当代江湖上地位最崇高之人。无人不想能有机会与他见上一面,只因他们知道不论遇上什么麻烦,多大的纠纷,在原老庄主面前都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就能解决。

    而同样的,江湖也无人不知这位无论是地位、声望都高高在上的原老庄主,有一个自三岁那年起成了一个瞎子的儿子,一个虽天纵英才,却目不视物的儿子。

    可就是这位双目皆盲的原少庄主,一口就道出了他的身份,神色如常的与他共同饮酒,甚至刚才还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他这个双目皆能视物的正常人,却自始至终都未曾发现对方双眼的异样,顶多只是觉得这双眼较他人的比起来,也未免太过空无了。

    而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楚留香也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由他人为他读书,而不是自己看了。

    原因是如此的简单,这般的理所当然,只因为他看不到。

    楚留香没说什么“久仰久仰”、“真人不露相”之类的客套话,他只是猛地喝下了把杯中的酒,这个习惯是他跟他的生死挚友胡铁花学的,高兴的时候当然要喝酒,不高兴的时候,更是要喝一杯酒。

    他只是觉得,纵使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个该瞎之人,也不该轮上对面这个神态安详的青年,但老天爷总是这么爱出人意料。

    和楚留香这样的人聊天其实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他天生一副热心肠,为人风趣,在不同的人面前他就会用不同的面孔说话,就像他从不在风里来雨里去的镖客面前摆出一副文绉绉的举止,他也从不在斯文人面前说一些离谱的话。如此懂人眼色的一个人,要想惹他人讨厌也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

    不过,在楚留香眼里,自己与对面的原少庄主比起来似乎就算不上什么了。平心而论,这位原少庄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他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一位交谈对象了。

    楚留香本以为这位像读书人更甚江湖中人的原少庄主与自己聊起天来,说话的内容必然也如他这个人般规规矩矩、正正经经的,比如谈一谈经史典籍、笔墨书画什么的。但事实上,他提及的事物又何止这些。

    天南地北,凌涯海角,前朝旧闻,武林秘辛,无论是什么,这位原少庄主似乎都能插上两句。那些民间趣事,他更是随手拈来。

    你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在这般年轻时,就能知道如此之多的事情。

    他说这些的时候,没有带着炫耀的态度,他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在用一种与朋友闲聊的语气与人谈天说地,就是这般轻松闲适的语调,导致在谈话稍歇时,楚留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次谈话的范围之广、内容之丰可谓是前所未有,特别是其中涉及的一些秘闻旧事,细想起来不禁令人有点头皮发麻。

    楚留香相信,对方是能意识到他话中提及的某些内容,根本就不该是常人该晓得的,也唯有他这位出身武林第一世家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才能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但他仍旧对他毫不避讳地说了,只因为对方把他当成了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该坦诚以待,就该给予信任。对方既然相信他不会把这些事情随口乱说,他就会做到。

    楚留香给敬了一杯酒,道:“少庄主博闻强识,待人以诚,我只恨不能早识。”

    乔衡恭维道:“能与香帅结友,不知要羡煞多少江湖中人。”

    楚留香笑了,“你我也不要在这继续互相吹捧了,再这样下去,饭菜都要凉了。”

    吃饱喝足后,楚留香又与乔衡,却是突然想起一事,一拍大腿,说:“糟了,与人约好见面的,大概又误了时辰了。”这好像是他又一次迟到了。

    乔衡:“对方可是香帅的那三位红颜知己?”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少庄主又猜对了,”

    乔衡笑道:“香帅还是赶快去赴约吧,姑娘们发起火来可比男子可怕多了。”

    楚留香深有同感,一时不知该笑好还是该叹好。他拱了拱手,什么都没多说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朋友,本就不需要多作解释。

    华真真是个很腼腆的姑娘,至少表面上看去是这样。她是如此的怕羞,以至于她在楚留香在时一句话也没说。

    她目送了一会儿楚留香离去的背影。收回视线时,发觉旁边这位原少庄主在观察她,即使明知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明明什么都不到,她却莫名一阵心慌。

    华真真:“怎么?”

    乔衡:“无事,我还以为你喜欢上他了。”

    她原就是个容易害羞的姑娘,现下听到此话,更是两颊泛起红晕。这本该是女子被说中心事后带着几分羞恼的自然反应,不过在她的双眼里,却只有恼意,没有羞意。她说:“还请少庄主自重。”

    乔衡只是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以作回应。

    华真真被她笑得又委屈,又尴尬,实在想不出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她只得连忙转移话题:“楚留香的确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少庄主可是与他一见如故了?”

    她听到他轻极缓极地反问了一句:“一见如故?”

    “若不是一见如故,少庄主又怎会毫无顾虑的告知他如此多的秘密?”

    乔衡无所谓地说:“不过是些陈年老账,说了又如何。”

    华真真:“也只有少庄主这等身份的人才会对此不以为意了,少庄主岂会想不到常人会如何看待这些**之事的?”

    乔衡:“楚留香又岂是常人?”

    华真真:“不过是一席话的功夫,少庄主就如此高看楚留香,不是一见如故是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