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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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接触了解,他便是愈加觉得萧思尔的怪异特别。她分明是不该认识他的,却在听到他的名字时惊讶的眼珠子脱框,那种莫名的惊讶狂喜简直让人莫名其妙,仿若她早已听闻了他的名字许久许久。
他喜欢看她畏惧他时的模样,更喜欢看她不甘心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这会让他心里觉得解气,虽然他晓得这一切只因为她长了那一张让他心生恨意的脸。
他不明白萧思尔心里究竟是如何的一个计较,才能在被他为难之后了然的接受,并偷偷的对他投以同情可怜的神色。她以为她是谁?他会需要她这种人的同情?!她凭什么可怜于他?!
基于她的这种表现,他对她愈加好奇起来,以至于后来了解她对于并不认识的李渊与宇文化及也有颇多的兴趣之时,他便是怀疑起她的来历来。
她莫不是与他一样,是那窥得天机之人?
如此他心头便是留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而这种子随着他对她的了解竟是疯狂的抽枝发芽起来,直至那****带她一起去见了明空禅师,禅师说了那一席语焉不详的话,便让他心头愈加笃定起来。
好端端怎会叫他二人怜悯苍生,若是他的话那还有所依据,毕竟若那明空禅师确是个得道之人,能堪破一二的未来之事也不是不可能,因此他猜他大概晓得他日后的一些际遇也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萧思尔又何谈能与他一起去怜悯苍生?
她算是什么?一个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蝼蚁而已!
除非她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可那过人之处又是什么?
或许……
“……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从何而来?”
迷迷糊糊之间萧思尔竟是梦到了几年前的一些事情来,她记得那时候应该是杨广得了一场重感冒之后,她因着没日没夜的伺候他,还要被他折腾的头昏脑涨,所以他那病刚刚有所好转她便是一言不合倒下了。
都说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那便是压不住的排山倒海之势,而萧思尔平日里自诩国防身体,一年到头难得生一次病,因此这次病了,便应了这样一个理。
后又加上这里还是医术医药并不发达的古代,并且那时候的她还是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小小丫鬟,所以一病下来,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吃的药也是最最次等吊着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那种,所以只一日的功夫她便熬的险些丢了一半的小命儿。
而那次也不晓得是因为杨广****瞧着萧思尔在面前晃荡,便是习惯了她的伺候,可那日里半晌都未见到,也就忽地想起了她来,后才得知她也是病了,又或是那次杨广良心发现,想着她的病似乎与他也有些干系便是去瞧了她一眼。
托他的福,萧思尔迷迷糊糊之间有了良药入喉,也许那一次也真是病的糊涂了,所以她竟是听到杨广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的话,那时候因着不清醒,所以她总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
她听到他问了她许多的问题,可那时的她口干舌燥,根本无法回答他一些什么,正如此时她听到他问,“你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来了之后又时时想要离开……”
睡梦中的萧思尔阖了阖嘴角,她想说:她也不知她为什么就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她其实并不想来这里才是的……(未完待续。)
第80章:酱鸭()
“……普通人啊,我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平凡的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做什么这样问?”萧思尔一边大口嚼食的吃着杨勇给她带来的糕点,一边露出一副‘你傻啊’的表情回答了杨勇的问题。
“普通人?哪里有普通人像你这样能吃的?”杨勇惊讶的撇嘴,顺便扫了一眼面前堆了一大堆的鸡骨头和瓜果皮屑,糕点油纸,他觉得他一天也不能有萧思尔这一顿吃的多。他还真是从未见过哪家的女子能够吃的如此之多的!
“我可是病人!俗话说的好,不吃饱哪有力气生病?!”萧思尔一脸的理所当然。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可你这也是自找的,二弟生病了自有丫头妈妈伺候,哪里用得着你没日没夜的守着?这下病了还能怪我不成?”杨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怪怪的。
“谁怪你了?……你以为我愿意?”萧思尔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
“啊?”杨勇没听明白她说了些啥。
“没什么……”萧思尔吃的开心没空多说什么。
“那、那要是我生病了,你也会这么照顾我吗?”过了一会儿,杨勇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像是鼓足了勇气无比期待的瞅着萧思尔问了这么一句。
“那……”你不是有丫头和嬷嬷吗,哪里还用得着我?!原本萧思尔是想这样回他一句的,可眼眸子一转便是瞧见了满桌子的狼藉,话说,吃人的嘴软,她吃了杨勇那样多的东西,可不能太无情无义了不是?
所以话到了嘴边她又是转了个弯儿,“那是自然!一定十二时辰,寸步不离的照顾,直到你病好了为止!”萧思尔笑的眉眼弯弯,哄孩子似的冲杨勇说了一句。
却瞧着杨勇欣喜的眸子一亮,耳尖醉染了一片嫣红,喜不自胜的追问,“真的吗?是真的吗?你一定会寸步不离的照顾我?比照顾二弟还要好?”
“嗯嗯,那是肯定的嘛,我们可是好哥们儿呢……”萧思尔心头想着,真要到他生病的那时候,他周围的那些丫头婆子早将他围成铁桶去了,指不定她能不能近他的身呢!
“……好哥们儿,好哥们儿!”门外的杨广听着杨勇欣喜莫名的笑语,脸上的平静的神色愈加平静下来,瞧了一眼手上拿着一个油纸包,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也不待停留往来时的方向走了去。
而走了两步又觉得手上拿着的那一包五香的酱鸭子实在碍眼,所以顺手便将之抛到了一旁积雪的草丛里,喂狗去吧!
昨日里萧思尔吃了药之后,整个人都糊里糊涂的说着梦话,他因着对她的来历充满了好奇,所以就遣了下人,独自一人守在了萧思尔的床边,并试探着问了她好些个问题。
他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她迷迷糊糊的回答说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他问她来这里做什么,她嘀咕了一句她怎么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后又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一般的说她应该是来吃喝玩儿乐的吧。
他倒是叫她这回答气的一时间也不晓得接下来该问她些什么了,便是嘴抽的问她都有什么想要吃的,她便是砸吧了嘴断断续续的念了一大串的东西来,那许多的东西里有些他听过,有些东西却是从未有所耳闻,也真是不晓得她究竟从哪里晓得的名字。
或也真是因为疑惑,他便是将自家的心声给问了出来,“这些东西,你在哪里吃过?该去哪里给你买?”
“章鱼烧……在步行街的那一条小巷里的最好吃,油糖果子在正南街街尾倒数第四家,那一对老夫妻卖的最地道……”
“步行街在哪里?”步行街是什么街?是她所在的那个地方的某个地址吗?
“步行街啊……你怎么连步行街都不知道呢?好傻啊……”萧思尔迷糊虽是迷糊的,可皱眉头嫌弃人倒是糊涂里都不忘了的。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被萧思尔骂做‘傻’杨广满心里都是不痛快。
“你……是谁?”萧思尔迷迷瞪瞪的问。
“那你知道李渊是谁吗?”
“李渊……?啊,他不是唐……”
“唐什么?”李渊父亲是唐国公,将来他袭了他父亲的爵位,便也是那唐国公的称谓,且他造反之时打的也正是这‘唐’之旗号,也亏得他如此的不要脸。
“唐……唐高……水……”萧思尔含含糊糊的撸不转自家的舌头。
杨广听萧思尔说了这么一半,又见她皱着眉头砸吧着嘴,虽是心头不愿,不甘,却还是笨手笨脚给她倒了他上辈子这辈子伺候人时倒的第一杯水,并扶着她给她喂了下去。
可喝了水的萧思尔餍足的往杨广怀里蹭了蹭便是不顾其他,喃喃的嘀咕起了酱鸭子,叫花鸡,浮油包子等等他听过没听过的菜名来,说着说着却又没了声息,待到杨广去瞧她的时候,她已是呼吸绵长的睡了过去。
原本杨广是想要将她摇醒继续问一问的,可摇了两下见她蹙眉往自家怀里蹭时,杨广却又不自知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后来也真是魔障似的,他竟是容忍萧思尔将他当成了抱枕一般搂着睡了一个小下午,听着她在梦里哈喇子长流的吃着各种各样的美食,因着发热而酡红了的脸颊瞧起来像是个熟透了的红苹果,或是在梦里吃到了想吃的东西所以心下满足,那唇角便是微微上扬了起来。
眉梢之间的纯粹有些孩子气,又有些不安,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老女人了,却让人觉着她还是单纯如赤子般的小小少女,因此杨广伸手掐了一下她那不符常情的脸颊,看着她不适的蹙着眉头,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酱鸭子的话,这京城里应是城南徐记做的卤水酱鸭最好吃了,明日便吃一回去。可一低头又瞧见萧思尔竟将流出来的哈喇子蹭到了他的衣袖上,他便是再也忍不住,一脚将她踹到了床下,真特么是一个病死了也活该的吃货!(未完待续。)
第81章:保护()
“母亲”
国公府经过几代人的扩建,时至今日实在称得上气派,假山流水小桥,虽没有江南青墙小瓦那样的精巧,可也少不得一丝豪放与雅致。
北方的冬天来的早,去的晚,可今年那料峭的寒意直至立春了之后还久久不愿散去。不过柱国公府内因着地势原因竟挖出了一方温泉的泉眼,所以就算是冬雪皑皑那湖心亭内也是温暖如春的。
杨广从小院儿出来本是过了一个回廊就去了西跨院的书院,可他却溜达着走到了中上院的地界,远远瞧见湖心亭中的独孤伽罗和宇文述的妻子刘氏便是从从容容迎了上去。
“英儿怎的在这里?”独孤伽罗倒是没想到这时候还能瞧见杨广颇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还是惊喜。毕竟作为一个母亲,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总是让人觉得心生骄傲的。
“这位便是国公府的二世子么?”独孤伽罗一旁的刘氏一瞧见杨广那精巧绝伦的模样,还想到先前耳闻柱国公府二世子七岁成诗的事迹,便是惊喜又羡慕的问了独孤伽罗。
“夫人好”杨广一身的从容气度,可谓典范的举手投足简直让刘氏又是一阵的赞叹,一旁的独孤伽罗看着自家儿子得了夸奖,自是眉开眼笑,却又听得杨广从容回道:“夫人过奖了,小子当不得那样的夸奖,不过是父亲母亲教导有方罢了。”
杨广确是个会说话的,这话一出倒是叫独孤伽罗更加的心头欢喜,却又见着杨广恭恭敬敬的回身给独孤伽罗揖道:
“母亲,今日里陈家夫子受了些风寒,怕把病气过给我们,便是放了我们半日的假。我是想请母亲给方大夫说一说,看是否能去给夫子瞧上一瞧?”
独孤伽罗还真是没想到杨广小小的年纪就能是这样一个心思细腻且又做事周到的人,往昔只觉得这个儿子聪慧灵巧颇得她与杨坚喜爱,今日看来他倒是比他兄长杨勇还要懂事贴心一些的,便是愈加喜爱起来。
“英儿说的对,母亲这就叫人请了大夫去给陈夫子看病。”独孤伽罗雍容得体的笑了道。
“有劳母亲了。”
“傻孩子……”
一旁的刘氏看着杨广连连的点头,直到杨广退开之后也还是不停息的在独孤伽罗耳边夸着他,如此懂事又识大体会说话还长的漂亮的孩子啊,恐怕是个做母亲的就不能拒绝了的,打心底里的喜欢。
不过正如杨广心头所想的那样,待他离开后,独孤伽罗便是给身旁的丫头传了个信儿,不多时那丫头就悄声退出了湖心亭往内院儿走了去。
杨广前脚进了内院,后脚独孤伽罗的那丫头便是追了上来,“二公子——”
那丫头匆匆上前,先是给杨广行了一礼,见杨广疑惑,便是笑眯眯的道:
“回二公子,今儿个宇文将军和夫人一起到家中来做客,夫人说中午用膳之时,让您与大公子一起去前厅,只不晓得二公子可知大公子现在何处?也叫奴婢去给大公子传个话儿。”
“原来如此,只是大哥的话……方才我好像瞧见她往内院西厢房的地界去了,你去那里看看,兴许能找的见。”杨广就算是对待下人也是极其温和的,这时候想了想就给那丫头指了一条明路。
“那可就多谢二公子了,奴婢这就寻大公子去!”那丫头笑着给杨广行了一礼,杨广点了点头由得她去了,等到那丫头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处,他才收回了他那毫无情绪的目光,唇角扯了一个怪异的弧度转身离了那一处。
之后的事情,杨广几乎不用多想便是能够猜得到结局的,毕竟如他母亲独孤伽罗那样精明的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捧在掌心里的儿子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鬼混在一起?
所以,当那个丫头看到杨勇与萧思尔在一起有说有笑还称兄道弟之后,她会与独孤伽罗怎样去说,而独孤伽罗又会做怎样的一些事情,杨广心里大致也是明白的。
既然萧思尔觉得他与他大哥而言,他大哥更重要一些,那他便是要瞧一瞧他大哥究竟能不能保护得了她了!
……
“殿下,那边送来的东西。”文曲进到书房,将手上的一个信封给杨广呈了上去。
“送回去吧。”杨广低头写着什么东西,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
“啊?哦……”文曲来回的看了看手上的信封和杨广,发现杨广说的好像是实话,便是将那信封又收了回去,踟蹰了两下才退了出去。
卿香苑那边经过上次的事情,那小莲姑娘早成了他们的人,所以萧思尔这边一与她有什么接触,便是回头给他们有了报备,这不这信封才将将到了卿香苑,一回头又到了他手上,原来他还以为他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