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女相师-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正紧!”清秋露出半个头,无可奈何地瞪着他半响,气呼呼地坐起来,扭头大声唤道,“小莲——小莲——”居然没人应一声,这丫头,平日里勤快得很,一段时间不见,竟这么懒了,跑那里去都不知道。
汉光月在一旁偷笑,见她气呼呼地样子,分外有趣,不慌不忙地道:“别喊了,我在这里,他们谁敢打扰?”
原来都是他搞的鬼,清秋偷偷地白了他一眼。她暗暗庆幸昨晚太累,来不及脱衣服就蒙头大睡,否则今天醒来,春光乍谢,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这家伙。她从床上爬下来,顾自走到铜镜前,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头发凌乱,一脸苍白的自己有张戏谑的脸凑近过来,像不认识似地打量了几眼。
“看什么?”清秋一把推开他,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无赖样子,满肚子火气,她恼怒地道,“真讨厌,有什么好看?”
汉光月悻悻地缩回头,漫不经心地走到书架前,拿眼扫了半天,也没抽下一本书来,却冷不防问:“对了,你快告诉我,倒底是哪个这么大胆,竟敢拐走我的女人?哼,我给他点颜色看看。”
“谁是你的女人?”清秋不服气地反问。不由地想到了丹丹,心生寒意,冷幽幽地住冒出一句:“还不是你‘悦来居’里的老相好?”
“相好?”汉光月怔住了,苦想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看来,你外面的女人太多,数也数不过来,最好慢慢想”清秋见他那副无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言冷语地道。
“呃你在吃醋?”汉光月别有意味地发笑。
清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这口气不对,心跳蓦地加快,尴尬地低下头。
房间里安静极了,远处传来小贩叫声凉粉的声音。
清秋吞吞吐吐地道:“我发现个秘密不知该不该跟你说。那个丹丹有问题”
汉光月不以为然,笑道:“丹丹擅长抚琴,技艺高超,无人能及。她犹其擅长唱曲这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捧场的人多了去,我不过凑个数而已,你莫不是嫉妒她吧?”
美色当前,哪个男人会清醒?
清秋顿时语塞,看来,无凭无据说实话也没人信,她恨恨地把半截话咽了回去,憋着一股怨气鼓着嘴,默默地梳着头。可是,她还是觉得隐隐不安,怕这小子傻乎乎吃亏,旁敲侧击地提醒道:“不管你信不信,李仙师也好,丹丹也罢,甚至包括整个‘悦来居’的人,你都要防着一点。”
汉光月嬉皮笑脸地点了点头,说:“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吧!今天,就随我回去吧?”
“不,我不走。”清秋一口拒绝。
汉光月有些意外,大声问:“为什么?”
清秋严肃地站起来,注视着他说:“我不想拖累你。如果我推测得没错,很快,你师父就知道龙珠在我身上。他这么想得到这东西,我怕你”
“怎么会这样?”汉光月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忧虑重重,他低下头思考很久,不知所措。
李仙师的脾气,他十分清楚,要想得到一样东西必不择手段。当初,为了能够取得贾相爷的信任,自己加入“扶正书斋”确是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眼下,自己羽翼未非,离脱胎化骨还早,贸然跟他闹翻脸,绝对没好下场。可是,让自己放弃她,更做不到。
汉光月左右为难,叹了口气。
“不必为难了,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清秋异常冷静地劝道,其实已经死过一次,她不再害怕。只是,心有不甘。
“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看你死。必要时刻,逼不得已,我只能跟他翻脸”汉光月口气坚决地说,眼神发暗,想了一个最可怕的结果。
清秋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充满了一种感动的味道。暖暖的,整个心都热起来,她微笑着。
“随我回府吧!现在,那才是你的家。”汉光月诚恳地说。
清秋点了点头,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第91章 阴谋()
坐在汉府的马车上,清秋一直心事重重,低头不语。
汉光月觉得无趣,这车子里太安静了,除了马蹄声,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再加上车厢有些小,两人靠近比较近,他偷偷地打量着她,还能看到眼睛上泛着一层迷茫的光。扑闪的捷毛偶尔动了动,眼睛汪亮快荡漾出水来。
他总觉得这空间似乎还可以再拉近一点,于是,偷偷地往她身侧移了移身子。
清秋傻傻地坐在那儿,不知想着什么,整个人都呆在那儿,他紧接着,又往前悄悄移了一寸。做完这一切都没被发现,他心中一狂喜。
“这家伙倒底想做什么?”清秋在心中诧异地想,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可是,余光瞥见他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懒得戳穿,心中相当奈何。
车夫在外面喊了声:“到府上了,少公子和少夫人准备下车吧!”话音刚落,马蹄声稀了,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早不该,迟不该,偏偏现在就到了,汉光月一脸失望,缩回了手。见她站起想下车,忽地来了兴致,主动跑过去喊:“让我来吧!”慌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也不管她什么表情,愿不愿意,若无其事扶着她下了马车。“我们一起进去吧!”他笑呵呵地说,直接拉着她就往汉府里走。
“参见少公子和少夫人!”两旁的家丁和丫环不约而同地迎着行礼,眼神异样。
清秋目光划过他们的脸,看到了人群中欲言又止的布布,神情古怪的张婶子来不及停下说两句,,因为她的手一直被某人拉着,以一种不由自主地速度直奔入正厅。他的手宽大而温暖,不知为什么,这次,她虽然感觉到怪怪的,局促不安,心中对这种感觉并不十分讨厌。
堂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贵妇人,青白面色,她穿着一套锦绣锻子的蓝色套裙,披着雪白色的纱巾,那颜色衬得人极为精神。
平日里的汉夫人,面色温和,眼神柔软,可是这次那眼神却有些忧虑,渐渐地变得冰冷。
汉光月见到她,不慌不忙地松开清秋的手,两人一齐跪下磕头:
“孩子儿参见母亲!”
“兰儿见过婆婆!”
“兰儿,你回来了就好!”汉夫人嘴角微微挑起,笑得很客气,她缓缓站起,上前一手拉起一个牵在手中,优雅地往回走,让他们坐在自己两侧,扭头望着自己的儿媳,心有疑虑,拭探问,“听说你被歹人掳走,我是担惊受怕,坐立不安,想我汉府戒备森严,怎么会有外人闯入?”
清秋脸色微微地变了,握紧了自己的手。她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人,但是,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说谎,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异常紧张。
汉光月看着那纤长的小指快掐破皮,赶紧陪笑道:“娘不必多问,你看,兰儿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吗?府中以后加强防备就是了。”
汉夫人微微一怔,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作为一个母亲,她不习惯自己的儿子没原则的坦护另外一个女人,在她看来这是一种危险的征兆,意味着将来某些事情将会失去控制,虽然目前她还不知道那些事是什么。她不想当场撕破脸,冷静下来,提高声音反问:“是么?为娘倒是很想知道”
“婆婆见谅!事实上,此事确是因我而起,我错了!”清秋想了想,鼓足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她解释说,“是我自己离家出去,在路上不慎遇到坏人才被抓走后来,被掳到伏龙村,幸好被一位采药的大夫救回来。”
“果然是你自己想走,这倒底是为什么?”汉夫人抓到了把柄似的,微微有些愠怒地问,“我自认为汉家的人待你不薄,为何要走?”
清秋抿了抿嘴,犹豫半响,面色一暗,终于吐出一句谎话:“我想娘了,想去看看”说话间,默默地低下头,抿紧了嘴唇,神情楚楚可人。
汉夫人微微一怔,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汉光月看得有些心疼,连忙站了起来笑嘻嘻地道:“娘,我知道您关心兰儿,此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以后便不再提了吧。对了,我爹呢?”
“老爷一早去上朝,现在还留在皇宫没回来,听管家说最近边疆又有战事,皇上正为此事发愁”汉夫人叹息道,“现如今内忧外患,想我大宋人才济济,关键时刻却找不出一个顶天立地,能解国难的人。”
汉光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轻描淡写地道:“天下风云,皇图霸业,半边江山,不如一醉!娘,你就好好享受当前荣华富贵,其他的国仇家恨让庙堂里的那些男人们操心去吧!”
“可是,你爹——”汉夫人是心疼丈夫,隐隐替他担愁。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作为朝之重臣,爹那是份内之事。”汉光月说完,眨了眨眼睛望了望清秋,自认为表现不错,颇有几分得意的模样。
“婆婆,媳妇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一下。”清秋趁机起身,轻身施了一礼。
汉夫人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那好,你先下去吧。”
“娘,那我也”汉光月刚想跟着一起走,脚还未抬起来,便被阻止住。
汉夫人面色一沉,伸手紧紧地按着他的双肩,目光盯着他的眼睛,严正地道:“你先别走,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清秋觉得他们娘俩肯定是讨论自己的事,心中隐隐不安,但不便再留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汉光月不认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见自己母亲神情这么严肃,反而仰起头笑嘻嘻地问:“娘,您有事呀?”
“当然。”汉夫人盯着清秋,直到她走远,才回过头冷冷地告诫自己的儿子,“此女古怪,身份不明,来历不清,不可久留府中。”
“为什么这样说?”汉光月怔了怔。
汉夫人抿紧嘴唇,挑了挑眉头,思索片刻,字字清晰地道:“你与李师仙出府修行之时,曾将柳雅兰的生辰八字压在阵法之中,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逃出府外,可是,想不到她不仅私自出了府门,还神秘失踪了两天,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
“不管什么阵法总有漏洞,有些人天性敏锐,异于常人,机缘巧合走出大阵,也未尝可知。”汉光月不以为意,还主动帮她解释。
汉夫人却更愤怒了,拧紧眉头道:“我汉府怎么能容一个底细不明的女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哎,你这个痴儿,你就不怕她做出什么伤风败俗,有辱汉家名声的事来么?”
汉光月愣住了,讷讷地问:“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倒有些听不明白了。”
汉夫人不愿多加解释,伸手从腰中拿出一封黄皮纸信来,流露出嫌恶的表情地道,“看看吧,不管对谁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更要谨言慎行,以免引来无妄之灾。”
汉光月伸手接过那信,打开一看,脸色变得异常凝重,渐渐铁青,连拿信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他不可思议地惊问:“娘,这是真的吗?可是,这怎么可能?”
“哼,铁证如山,这还能假到哪里去?”汉夫人气愤不过,伸手一拍桌案,恨恨地道,“你这痴儿,莫要美色当前,迷了心性。我们汉家的男儿,从来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你难道忘了当初在这府上布大阵的原因了吗?现在该是你下决断的时候了!”
汉光月将信一把塞入怀中,目光由惊诧,变得愤怒,逐渐冷漠下来,他咬着嘴唇,终于想通了,不禁叹息道:“看来是我错了,瞎了眼!可是,娘,这封信你倒底是从哪里得来?”
“赵婶子——”汉夫人冲门外唤了声。
不多时,神情慌张地跑过来一个五旬的婆子,穿着鲜艳的夹棉衣裳,抹了下发际,畏畏缩缩地跪在堂下,尖声问:“夫人,请问您有何吩咐?”
汉夫人冲她使了个眼色,慢幽幽地道:“张婶子,快跟我这孩儿说说,你那信是怎么得来的?”
“这个啊”张婶子眼珠子一转,面色之中透出股说不出的狠劲,她神情夸张,噼里啪啦把看到的情景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气也不带喘。
汉光月听罢,脸色更难看了,忍不住问:“你确定你没看错?”
“哎哟,奴婢虽然人老了,可是眼却不花,平日里在府里绣个花,那细线还是自己穿的。”张婶子拉长声音不满地叨念,“您就当我吹了一阵风,过了便过了。千万可别污蔑老婆子哄骗主人,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张婶子在府中伺候老太太有些年头了,我相信她。”汉夫人在一旁补充了句。见自己的儿子呆在那儿,半天还没缓过神,不悦地沉下脸,冲地上的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去了。
张婶子眼尖,摸了摸头,讨好地笑了几声,便低下头一步步地退出了正厅。她转身刚跨出门槛,“嘿嘿”地笑着,自言自语:“纵使你们这些人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到头来还不是让我老婆子玩得团团转?!”
第92章 受困()
清秋坐在房间的窗前,手扶着下巴,呆呆地望着院墙上的跳跃的小鸟,浮想连翩,此时她浑身不知,一场阴谋正悄悄地向他扑来。
门忽地被推开了,张婶子得意洋洋地带着两个小丫头出现在门口,叉着腰,没大没小的呦喝道:“少夫人好雅兴,这还在颀赏院中美景呢?”
清秋觉得她不管从口气和神情上都不对劲,警惕地站起身来,瞪着她问:“大胆的奴才,不请自入,你倒底想做什么?”
“嘿嘿,少公子怕您睡不惯这房中的床,请您去柴房住几天。”张婶子皮笑肉不笑地道,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丫头,威胁道,“乖乖地跟我们走吧,别怪奴婢们手粗,伤了您。”
清秋迷惑地不解地望着她,一时恍不过神,怔怔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张婶子唯恐她不清醒,故意提醒道:“少夫人是一个藏着秘密的人,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公子已经知道您有二心,所以,您就别装了”
清秋愣住了,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她本来就心虚,暗暗猜测是不是让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