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Ⅴ-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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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小黄想了想,把他了解的谢青山的生平说了一下。
和程锦知道的差不多。
小黄道:“他和焚河没缘份,他弟弟倒是有。”
“怎么说?”
“他父亲在焚河工作过几年,大概三四年,当时他已经大了,刚开始工作,工作又忙,所以基本没怎么回家,也就是没怎么来焚河。他弟弟那个时间还在读初中高中,在焚河读了好几年书,然后读完大学后,又回焚河这一带来工作了,可不是有缘嘛。”
“我记得他和他弟弟是同父异母?”
“是,他母亲病逝后,他父亲又娶了一个。”
“你见过他弟弟吗?他的眼睛很特别,看起来像是黄色的。”
“没见过。不过,关于眼睛颜色,这里的人眼睛不是黑色很正常,嘿嘿,这里人的品种比较多样化啊。”
程锦笑道:“嗯,我就是好奇所以问问。”
“是啊,长相特别是引人注目,比较麻烦,在路上都更容易被拦下来检查。”小黄递给程锦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程锦沉吟着道:“帮我查一下他们一家在焚河时的情况,住在哪里,有哪些朋友,遇上过什么事情等等。”
“行啊。”
小黄接下任务后,转头就先跟常长生汇报了。
常长生有些无奈,“替他查。”
“怎么?”唐释问。
“没事,申东那边怎样了?”
“还算顺利。”
申东现在已经和唯爱会的人参合到一起了,因为对方友好地给予了刚出狱的他很多帮助,他已经接受了“爱是万能的”这个设定,不过,他仍处于“思想转变”的过程中,更多的是想逃离此地去过自己的安生小日子,而不是站出来号召大家一起反抗不公平的现状。唯爱永生现在走极端路线,所以在努力说服他成为一个战士才是唯一的出路。唐释让他继续犹豫着,不急着转变。
“我先走了,你替我看着,好好指点一下他们。”常长生道。他和唐释正在看他手下的行动队进行战术演练。
“去哪?”
“”常长生迟疑,花了人家的钱,好像就是有点硬不起来,不过他抗住了,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去见谢青山?”唐释跟了上来,“不是说好了我也去吗。”
什么时候说好过?不过常长生也无法让唐释滚一边去,原则上唐释是要听他指挥,但要真去指挥他,那大家面子上就不太好看了。
唐释搭上常长生肩膀,常长生烦躁地抖肩膀,唐释有经验,这是压到头发了,他把常长生的头发刨到一边,清出地方来搁自己的手臂,“他到底干什么了?”
常长生道:“说不好。”
“不好说?告诉我也不行?”
“你谁?”
“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唐释笑倒在常长生身上,“大哥,还记得你欠我多少钱吗?”
“”常长生用胳膊肘推唐释,“起开。”
唐释呵呵地笑,“真不想说啊?”
常长生道:“我们可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虽然有点夸张,但执行危险任务时,的确得把自己的后背交给队友。常长生和谢青山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和唐释就没有,其实也有合作过,但没到把后背交给彼此的程度。
唐释“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常长生是要去见谢青山,而且想单独和谢青山聊聊,但甩不开唐释,只能带他一起去。不过他也不抗拒唐释的存在,或许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所以有个见证人也好。
到训练中心那边,唐释一看见穿迷彩制服的谢青山就夸道:“你穿这一身不错,帅!”常长生那边也有制服,不过是一身冷酷黑。
谢青山失笑,然后看看旁边的常长生,“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你们一起过来了?”
常长生看一眼唐释,“跟他没关系,他自己要跟来。我来是因为杨思觅催我说你的事很急”
唐释道:“你得实话实说,别误导青山。”他朝谢青山露出个带点邪气的坏笑,“杨思觅的原话是说你很可疑,你弟弟也很可疑。”
谢青山沉默地看了看唐释,然后又看向常长生。
常长生道:“杨思觅和程锦今天过来了,他们明天回军工基地,指明了要带你一起过去。”
谢青山点头。
“就这样,我说完了。”常长生的脚动了一下,似乎想走,但又没立即转身说走。
“他们知道多少?”谢青山问。
“不清楚。”
“我不懂。”谢青山道,“你叫他们过来,但是”
常长生笑了下,“走了。”他转身就走,渐行渐远。
唐释站在原地,冲谢青山笑,“你们有秘密?我们也算是有过命交情,来,跟我说说。”
谢青山叹气,“说不清。”
唐释笑道:“说说看。”
谢青山摇头。
“真不爽快。”唐释看常长生已经走出很远了,便道,“不说算了,我自己查。”他扔下句“下次聊”便跑了。
唐释追上常长生,“你到底过来做什么的?来通风报信的?”
“是你通的风,我什么都没说。”
“是吗?我那是替你说的。”唐释用胳膊撞了一下常长生,“我说你们不会有一腿?有话不明说,尽搞暧昧。”
常长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滚!”
“没暧昧啊?我给你机会自证清白,快说说怎么回事。”
“滚。”
“真的要我滚?我滚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唐释很硬气地说。
常长生算了算他还有什么账单需要人签字,然后便闭嘴了。
敌退我进,唐释进了一步,“谢青山到底干什么了?他那种刻板的人会干什么事?”
第94章 烈火边城18()
晚上;杨思觅在用程锦的手机打游戏时,来了一个电话。
唐释打来的;“出来吃饭;去夜市。”
夜市很热闹,生机勃勃,充满烟火气息。
程锦左看右看;觉得一切正常,难道真的只是来逛夜市?没有什么秘密任务?
唐释笑道:“没来过?我也第一次来——以顾客的身份。”
“其实没什么好逛的,就是一些小吃。”常长生说。他难得地换了衣服梳了头,此刻靠在路边的摩托车上,姿势很酷;像是在等女友,要接她去约会。
程锦道:“这边的夜市没停?”
“大部分都停了;就剩两个;总得保留点旅游特色。”
杨思觅道:“那个是什么?”他看着一个围了一圈人的摊子问。他这是想试试了。
常长生没领会,看了眼,“烤蛋的摊子。”
程锦道:“我们去看看。”就算有秘密任务也还有常长生和唐释在,他和杨思觅缺席一会儿不会有问题。
唐释拉常长生;“起来。”
常长生沉着身子不动,“你们去;我在这等你们。”
“不用你付钱;走。”
“”常长生一时无言,被唐释硬拽了起来,拖着走了几步;常长生也不好因为这点屁事就和他翻脸,只能无可奈何地随他走进夜市摊子中。“这不是钱的问题,这点钱我还是付得起的。”
“哦,那你付钱。”
“”
程锦和杨思觅已经在吃烤蛋了。这种食品是把蛋放在滚烫的炭灰中不停地翻烤,半熟时就可以拿出来吃了,敲个小口,洒上盐和孜然,用小勺子挖着吃。
“好吃吗?”唐释问。
程锦道:“不错。”
唐释让摊主给他来两个。
杨思觅指着有成堆的鸡蛋中的一个巨大的蛋王道:“烤那个。”
那是个鸵鸟蛋,有中等个头的香瓜那么大。
常长生道:“一个鸵鸟蛋大概三斤重,抵三十个鸡蛋。”
程锦立刻劝杨思觅,“不吃蛋了,我们去吃别的,你看还有很多别的吃的。”他引着杨思觅往周围看,两人看着看着便走掉了,没付钱——后来常长生给付的。
唐释道:“你为什么会去称鸵鸟蛋有多重?”
“吃过一次。”
“好吃吗?”
“还行。吃一次顶一个月。”
“啊?”
“你试试一个人吃一整个。”
唐释好笑,“下次别独吞,记得留一半给我。”
“整个都给你。别客气。”
逛了小半圈后,常长生看了看时间,出来一个小时了,“差不多了,打个电话给程锦,走了。”
唐释道:“我还吃得下。”
“买个鸵鸟蛋给你吃?”
唐释笑道:“下次,不急。”取出手机,打给程锦。
过了会儿,程锦和杨思觅出来了,一人手上拿着两支冰淇淋。
唐释笑道:“这么客气?”
杨思觅道:“都是我的。”你想多了。
不过程锦还是把自己手上两支给唐释和常长生,“味道还不错。”
唐释接了,常长生没接,摇头道:“我不吃。”
程锦便自己吃了,他不吃待会杨思觅就要吃,而杨思觅已经吃了不少了。
回去时,是杨思觅开车,程锦坐在副驾上,他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人,“我们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
常长生沉默。
唐释一本正经地道:“过来见几个线人。”
“是哪个?”
“嗯,卖蛋的那个。”
程锦回忆那个摊主是否有特别之处。杨思觅道:“别理他。”
看来是被骗了。程锦道:“所以只是来吃饭的?”
常长生沉默。
唐释笑道:“吃饭有什么问题?民以食为天。”
“没有。”程锦开玩笑道,“是我对你们存在误解,以为你们每天都在加班加点地工作。”
常长生脸皮很厚,“不是误解。”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我有三年没在夜市吃过东西。”
“这也不能证明你每天都在加班加点地工作。”唐释拆他台。
“哎,被你们看穿了。”常长生打着呵欠道,“其实这个点我一般在办公室睡觉。”他拿出盒烟,叼了根到嘴里,唐释朝他伸手,他便把烟盒丢给了唐释,然后取出打火机点着嘴里的烟,刚抽了口,嘴里便空了——那根烟被唐释揪走了,唐释把烟叼到自己嘴上,惬意地抽了口,“有病就少抽点。”
唐释在知道常长生的毛病后,去查了一下,所以知道常长生犯了多少禁忌。
“”常长生道,“你他妈才有病!”这话有点气急败坏,且像是讳疾忌医,但其实他只是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这么嚣张。常长生觉得自己被唐释这鸟人陷害了,他拿出枪,打开保险,“我现在想打死你。”
唐释不怕他,挑着眉笑,“小心,别走火了。困了就睡,回去后我会负责扛你下车的。嗯,你想让杨杨扛你也行。”
程锦,“”和尚这个人真的是蛮贱的。他本来都忘了这个称呼的事,现在又想和杨思觅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了。
杨思觅猛地踩下油门,同时一个急拐弯,车像是飞起来了。
唐释用手肘撑着车门对抗离心力,“诶,你悠着点,这车的轮胎磨损得有点厉害,会打滑”
常长生看着唐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车门不是很牢固。”
“你是在等我摔下去?”唐释挣扎着倒回座椅上,扯过安全带,扣上,“你这什么破车。要不要帮你换辆新的?”
“”
回到办公室,常长生歪倒在沙发上,小黄倒了杯水端给他,同时低声和他说着什么。
唐释看到了当没看到。程锦也识趣地忽略,只有杨思觅道:“谢青山的事?”之前程锦曾委托小黄查一下谢青山家的事。
常长生对小黄点了下头,“说。”
小黄道:“有件事很巧,之前我们击毙过一个不锈钢制品店的老板,就是那个会手工制枪的人,他曾和谢青山家做过邻居——六年前谢青山的父亲在这边工作时。谢青山家搬走后,没两年这个老板也搬了家,所以之前我们没注意到这事。”
胡杨林是研究武器的,那个老板会制枪,很可能和他有关。
常长生道:“抱歉,是我们的疏忽。”
“不是故意不查?”杨思觅道。
小黄气红了脸,“我们为什么要故意做这种事?”
常长生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唐释对杨思觅道:“肯定不是故意的,大仙和我们不一样,他走四肢发达路线的,脑子不好使,出这种漏子不很正常吗。”
常长生道:“你们走什么路线的?”
程锦也好奇。这是要夸自己的脑子好使?
唐释比程锦想象中更无耻,他说:“这还用说?我们当然是走四肢发达头脑也发达的路线,文武双全。”
“”常长生决定不还唐释钱了,这是他交的买命钱。
程锦道:“谢青山的父母——亲生父亲和继母,这两人有问题吗?”
常长生道:“没有。”
谢青山的父亲是政府公务员,不涉密的那种,兢兢业业地干了半辈子,现在在一个安定的小城市当副局长。胡杨林的母亲是个小学老师,一直在学校教书,社会关系很简单。两人都丝毫没有恐怖分子倾向,要是有,谢青山也不能进安全部,胡杨林更不可能通过审核进入军工基地工作。
杨思觅道:“把谢青山叫过来。”
唐释看了看常长生,“不如明天再说?现在也晚了,不如让他再睡个好觉。”这样常长生要想再去通风报信也来得急。
常长生倒是道:“叫来,估计他今晚也睡不着。”
小黄去办了。
常长生取出药盒,能雷打不动地睡着的只有他了,药不能停。
唐释道:“吃什么药,你想睡就睡,我们这么多人,又不差你一个。”
常长生没理他。
杨思觅倒是闭上眼睛往程锦身上靠,程锦纵容地揽住他。
唐释看着他们,笑了笑。
一小时后,谢青山到了。
唐释道:“来了啊,过来坐,我还在想你会不会跑了。”
谢青山道:“不会。”
唐释笑道:“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