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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天家贵妻-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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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澈请示过祖母之后,吩咐道:“去调派些人手来,将仁德宫里里外外都搜查一番,看是哪个在装神弄鬼。”

    拏云应诺,领命而去。

    太后命宫人捡起风灯,继续前行。她骋目远望夜色中渐起的薄雾,转了转手中佛珠:“安妃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竟然还有人借着她做文章。”

    桓澈后来也对安妃之事有所耳闻,只是知晓得并不详尽,这便向太后询问当年究竟。

    太后冷笑:“你父皇当年虽因你母亲之死狂怒不已,但又不是当真疯了,不会随意寻个宫妃出气。东厂的手段,你也是知晓的。刘能当了几十年的东厂掌印,手底下的人无孔不入,锦衣卫查不到的,他们能查到。这后宫看似是皇后管着,但你父皇若是真想去查什么,并不难。”

    “安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父皇心里也有数。外头那群朝臣斗心眼都斗不过你父亲,何况是后宫这些只会拈酸斗气的后妃。”

    太后不紧不慢往前走,语气平淡,但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道不尽的沉冷:“这是有人趁着你父亲垂危,想借安妃作妖呢。想作妖,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那个位子是什么魑魅魍魉都能爬上去的么?这是把我这太后当摆设呢。”

    桓澈转头看向身侧的祖母。

    国朝虽则一直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祖训,然而自立国以来,因着各种缘由,很是出了一两个手段了得的皇太后。危急关头,皇帝不在,东宫年幼,都是太后拍板,照样力挽危局,无人不服。

    桓澈将祖母送到地方后,欲转身离去,却被祖母叫住。

    “子嗣的事,暂且不必过急,这等事急也不顶用,说不得不急不躁,自然就有了。”

    桓澈回身道:“孙儿倒不怎么急,孙儿还担心容容急,毕竟这等事,总是女人顶的舆情更多。”

    “我瞧着你媳妇也不怎么急,”太后叹道,“我总觉得你还是当年那个趴在我膝头管我要点心吃的稚童。我倒是担心你回头有了孩子,手忙脚乱。”

    桓澈道:“祖母怎会忧虑于此,孙儿”

    太后斜他一眼:“你会抱孩子么?你会哄孩子么?我倒听你媳妇说,你吓孩子很有一手。你看现在劭哥儿瞧见你,都吓得缩头缩脑的。”

    桓澈嘴唇翕动,半晌,道:“这些事应当不难,孙儿届时必会很快上手。”

    太后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京中哗变尚未完全平息,新的乱子又出。

    不知是谁放出的谣言,称皇帝已经驾崩,只是太子为稳定局面,秘不发丧。

    各地诸王听闻,蠢蠢欲动,意欲举兵,靖难勤王。

    太后颁下懿旨,命各地诸王安生待着,不要听信谣言,不得擅离封地,否则后果自负。

    但有几个藩王以恐太后已被太子控制,懿旨并非太后本意为由,一意领兵赴京。

    城内本已渐趋偃旗息鼓的叛军闻讯振奋,意欲与藩王的勤王军队里应外合,闯入皇宫。

    贞元帝的病况没有转好也没有恶化,桓澈要安定局势,不能一直守着。

    顾云容见桓澈又要出宫去,拉住他叮咛他千万小心云云。她见他总盯着她看,摸摸自己的脸,问可是有何不妥。

    他沉默一下,伸手从她前襟上拈起一根毛:“这是什么?”

    顾云容恍然:“唔,那是猫毛,可能是我抱着狮子猫的时候,它留下的。它总在我怀里乱蹭。”

    “听说它不仅时常赖在你怀里,还总往你床上爬?”

    顾云容点头,如实道:“你这几日不在,你的位置,都是它躺。”

    桓澈面上的神色很有些一言难尽。

    “等我回头闲下来再说。”桓澈冷声道。

    他回身时,顾云容又一把拽住他。

    桓澈即刻顿住。

    顾云容绕到他身前,伸手去扯他领口。桓澈环顾一圈,严肃道:“青天白日的,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

    嘴上这般说着,身体却是一动不动,任她施为。

    “有什么不好的,”顾云容在他衣领间找了片刻,遽然一顿,舒口气,“你戴着就好。”

    他低头一看,她莹白掌心里托着个护身符。

    他目光一转:“容容为何特特来翻找这个?”

    他犹记得,当初他追到杨村让她随他回去时,她一直盯着他胸前,后来回想,她应是在看这个护身符。之后两人和好,出去采挖山货,牵驴下山的路上,她也是特特伸手拽出了他领间的这个护身符。

第一百零二章() 
顾云容又对着那个护身符看了少顷;重新掖回桓澈衣领内。

    “没有什么;就是觉得这护身符一看就很灵验;毕竟是婆母留给你的。所以想瞧瞧你戴了没;若是没戴;就提醒你戴着。”顾云容道。

    桓澈端详顾云容神情半晌;觉着她并没有说实话。

    顾云容见他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抿抿唇角,岔了话头,与他小声说了梁王可能已经被狮子猫咬成了太监的事。

    桓澈听她说起梁王调戏她之事;目光阴森,后头又听见狮子猫那一段,亦是惊奇。

    “那猫要是再狠一点;非把他那宝贝给咬掉不可;”顾云容幸灾乐祸,“没准儿梁王往后一看见猫;就会觉得胯…下一疼。”

    桓澈看她笑得欢;在她臀上轻拍一下:“你还笑;往后看见梁王就躲远点;知道么?”

    他先前思来想去;终究是放心不下,派了一拨护卫暗中保护她。

    护卫那头尚未来跟他禀告这几日的事项;他回宫之后看顾云容安然无事,又忙于诸事;一直没能顾上将护卫叫来问话;所以并不知晓梁王这一段。

    顾云容小声嘀咕:“又打我屁股小心我要猫不要你。”

    他蓦地凑近,紧按她在胸膛:“我可比猫顶用多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他忽地含住她皙白圆润的耳珠,“我这几日不在,你夜里都不想我么?”

    顾云容面红耳赤,却又搡他不动,微微低头:“其实,不瞒你说”

    桓澈竖起耳朵听。

    “还真的不想。”

    顾云容捏捏桓澈瞬时黑沉的脸,笑得眉眼弯弯:“这大热天的,我一个人躺在席子上多凉快,再多一只猫也不打紧。但是你比猫占地方,身上还比猫烫,又总爱往我这边贴,我每日早起,身上都是汗津津的。再则,猫比你乖多”

    她一句话未完,就被他压下来堵住了口唇。他用力在她娇嫩的嘴唇上厮磨几下,牢牢箍住她,恶狠狠道:“你个小没良心的,给我等着!等此番事了,我要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不过,”他语声一低,“你确定你每日晨起汗津津的不是因为晚间动得太多?”

    两人正打牙撂嘴,握雾前来通禀说一切就绪,可以走了。

    桓澈慢慢松开顾云容,抓着她的手臂,低眉缓声:“等我回来。”

    顾云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微凝。

    他允文允武,又心智过人,唯一的弱点就是对于幽闭空间的恐惧。他每回出门办事,她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这个。

    虽然一般状况下不会触发他的这个隐疾,但也不能排除特殊状况,譬如上回他就在坍棚内发病了。

    那回之后,在她的再三督促之下,他确实更积极地接受治疗,进益也确乎是有的,但总也不能完全克服这个心病。

    顾云容轻叹,幼年经历对于一个人真是再重要不过。若是童年时期经历过什么灾厄,很可能会留下一生难以磨灭的阴霾。

    顾云容也听闻了桓澈着人在仁德宫搜查所谓冤魂之事。她原等着揪出这个装神弄鬼的,但兵卫们似乎并没寻见人,她一直也没听到此事的后续。

    太后此后又颁了一道懿旨,但未能阻止上京勤王的藩王们。

    中秋之前,这帮藩王便已经陆续到了京郊,陈兵列阵。来的这批多是袭封不久的藩王,九成都是贞元帝的兄弟跟桓澈的堂兄弟。

    似乎因着血缘近,这帮藩王格外理直气壮。桓澈的几个叔伯里,很有几个仗着辈分长,不肯与桓澈交涉,一再要求面见贞元帝与太后。

    桓澈表示可以让他们觐见这两位尊长,但需要他们只身前来。

    藩王们立时又炸了锅,坚决拒绝,威胁着说要挥军入城。

    桓澈手里还掌握着皇宫禁卫军并京军三大营大半的兵力,且还可调四周州县的驻军前来应援,真想不惜一切代价镇压这帮人,绝对是可以压住的,平叛只是个时间问题。

    大约城外的藩王也是想到了这一条,虽然叫嚣得凶,但并没有真正攻城的举动。

    内中有一领头的吴王,是先帝的幺子,贞元帝的弟弟,仗着自己是桓澈的皇叔,又约莫料定贞元帝已驾崩,且是闹得凶。吴王嚷着要桓澈出城与他面谈,遭拒后,声称要捉来倭王,与桓澈对质。

    顾云容听闻此事后,深觉有些人为了逞能,说话真是不动脑子。

    且不说宗承如今尚在倭国,就算想想这么多年这么些人没一个能抓住他,连贞元帝那样惯喜耍弄机谋的都没能收服宗承,他吴王凭什么觉得他能将宗承拎来对质?

    吴王领头在城外闹了一日,又着人骂阵骂了一日,等到第三日,终于瞧见城门打开。

    桓澈亲领一万精兵,出城剿逆。

    城外诸王都禁不住笑。

    桓澈知他们一是笑他出师之名好笑,因为他们不觉得自己是逆贼,二是笑他兵少。

    国朝立国二百余年,虽则一再迂回削弱藩王实力,但架不住有些藩王私下收兵养兵。因着不敢明目张胆,这些私兵的数量并不多,然而一个藩王的不多,几个藩王的加在一起,兵力还是可观的。

    据拏云探查来的消息,城外藩王麾下的官兵加在一起约莫有六万之众。

    一万对六万,看着确实悬殊。

    但他们大抵不知,他已经藉由不同途径得来的海外火器,对御林军并神机营的火器配备进行了全面改进,并且火器的发放配给,都掌握在他的亲信手里,因此神机营虽也有兵士哗变,但这些哗变的叛军拿不到多少火器,更拿不到最精良的新式火器。

    步兵骑兵掩护,火器手排开横扫,又有背后城郭作为依托,补给充足,一万兵士,满够了。

    遑论对面那六万人是临时拼凑起来的,看着人多,但溃散也容易。

    桓澈坐在马背上,再度询问藩王们降不降。吴王笑他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又阴私外贼,行那窃国之事,不配与他们说话。

    桓澈神容冷淡,挥手示意击鼓进军。

    转瞬之间,城外炮火纷飞,喊杀喧阗。

    因着桓澈的交代,顾云容这些时日都没有回东宫,一直住在仁德宫。

    贞元帝仍旧昏昏沉沉躺着。人虽不醒,但尚能吞咽,郑宝与孙吉每日轮番在旁照看,招呼着给皇帝喂饭喂药。

    顾云容与几个妯娌也是轮流前去照料。不过她不去侍疾时,就只是待在殿内逗猫,先头几日不觉什么,但后面便觉得落寞。总是忍不住想桓澈那边不知进行得顺利与否,不知他是否受伤,何时能归。

    顾云容摸着狮子猫的脑袋想,那家伙要是知道她这么惦念他,不知会不会嘚瑟。

    她每日都向拏云打探桓澈的状况,得到的都是好消息,譬如桓澈如何以少胜多,如何指挥若定,痛击叛军。

    她觉得既然这么顺利,那么这场动乱应当很快就会被平定,桓澈也很快就会回来。

    但就在桓澈离宫的第十日夜里,拏云忽然着急忙慌来找她,告诉她,殿下的隐疾又发作了,用了她先前的方法也不能完全压下,他便自作主张过来,请她跟他走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云容愕然不已:“怎会如此?这回是为何触发了隐疾的?”

    拏云道:“此事一言难尽,您且随小人走一趟。”

    因着贞元帝当初就近安置在了仁德宫,乾清宫又不是谁都能安寝的地方,后来为着照看方便,便一直也没挪地方。

    今日是中秋,太后只与众人吃了些月饼,算是聊表意思,落后顾云容等人祭月之后,她便让众人各自散去。

    岷王跟几个兄弟分开后,转去守着贞元帝。

    今夜轮到他照看。

    贞元帝如今尚存一口气,这几日状况也平稳,原本也轮不上他们这些王爷来守夜,但几个亲王为表孝心,就将这事揽了下来。

    岷王坐在贞元帝的床榻前,看左右两个内侍都困倦得睁不开眼了,挥手命他们下去。

    内侍惶然,以为王爷这是责怪他们打瞌睡,正要跪下赔罪,就听岷王低声道:“你们可出去小憩片刻再回来。若有用得着你们的,孤自会唤你们进来。”

    两个内侍互视一眼,这才点头应诺,退了出去。

    岷王盯着床榻上的人看了许久。

    这是他的父亲,也是天下共主,九五之尊。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世间腹存野心的男人,大抵没有几个不想登上这样的位子。将四海九州拢归一家所有、把众生死生操纵一人之手,这份快意何等诱人。

    天子至高无上,英明睿智,说什么便是什么,天子是不会错的。

    岷王低低笑起来。

    即便是天子的妻儿,在天子眼里,怕也只如蝼蚁,要生要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父皇听说了么?母亲显灵了,”岷王偏头,“不过父皇应当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了,其实儿子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了,瞧了母亲的画像才能依稀想起些许。儿子听说,母亲当年生得也极是貌美,只可惜仍是及不上郦娘娘。”

    他轻轻叹息一声:“也是,我生得就不如七弟好看。不过即便我生得比七弟好,父皇也不会因此多瞧我一眼吧。父皇没有迁怒我,我就该感恩戴德了,是不是?”

    岷王俯身凑近,贴在贞元帝耳畔,语轻如烟:“父皇,儿子听说,净乐堂那边还存着十几年前的骨灰,母亲的应当也在里面。不如儿子将来让父皇跟母亲合葬,如何?”

    “父皇是不能如愿跟郦娘娘合葬了,”岷王长叹,又朝贞元帝嘻嘻笑,“母亲给儿子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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