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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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单人床。”
“够了,我侧着睡,你搂着我就不会掉下去。”童静往一旁挪了挪道。
童静身边空出了位置,若晴看过去,到嘴的话忙咽回去。在心里忸怩了一会儿,敌不过同|床睡的诱惑,而且她也真是累了,年初事多,今天有好几个会要开,都是不能缺席,想偷懒是不可能,不过时间还早,睡一个小时也好。脱了鞋子,在童静旁边躺下,面对面的,不怎麽放心的问,“真没挤着你?”
“没呢,你睡过来一点,我后边还有地。”
单人床睡一人有余,两人有点挤,侧着睡还是够的。怕她尴尬,童静先闭上了眼睛,若晴以为她倦了,不再说话,想了想,手臂还是轻轻搭上童静的腰肢。同一床被子,手脚都挨着,外边儿的冷都与她们无关了,整个人都暖洋洋的,真实的触感也让她感到安心,这人就在自己身边,好好的,没有消失。若晴渐渐地耷下眼皮,睡沉了。
童静睁开眼,凑前亲了亲,轻声说,“新年快乐,若晴。”
凌卓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若晴正好醒了,窗外阴了几天的天今天终于拨云见晴。她轻手轻脚下床,拿起桌上震动的手机,关门出去了才接起。
这通电话在若晴的预料之中,陶勋是余家的管家之子,又是凌父的手下,自小就和凌卓走得近,一口一口凌少叫得顺溜,但凡有事都会往他那报。现在才打来,也是知道了她安然无恙,给她一宿时间缓冲,想好该怎麽解释。
见面地点约在了中森会粤菜料理店,凌卓爱吃这里的大碗粥,时不时就来喝上一碗。若晴到的时候,他正准备叫第二份,桌上还摆着其他的菜,刺参,鳗鱼,寿司,一大早的,瞧着就腻。若晴没甚么胃口,只要了份大碗粥。
“给陶勋叫的,应该也快到了。”凌卓的话音刚落,陶勋就推门进来了,脱下的外套挂架子上,走过来叫了声凌少,才拉开椅子落座。
许是昨晚的事是真让他上火了,坐下后就闷头吃。本就是个爆脾气的人,只是碍着凌卓的面,没有立即发作,但也没甚么好脸色就是了。
若晴也不是个要面子死不承认错的人,诚心的给陶勋道了句歉。这态度,瞧着是真心知道错了,陶勋闷头闷脑“嗯”了一声,面色倒是缓和了一点,反正在上头知道前就把车好好的开回局里,再计较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这事我给你压住了,没让爸知道。”凌卓说。
“谢谢。”
“不打算告诉我?”
“嗯。”
“没事?”
凌卓是在问她那些人有没有对她怎么样,若晴停了一下,才说,“陶勋及时赶到了。”
这话说的大有深意,翻译过来就是,要不是陶勋及时带人赶到,她现在就不一定能坐在这好好的跟他说话了。
凌卓不再问,低垂着眼睑不知想甚么,但熟悉的人都知道,那伙人要倒血霉了。等陶勋塞完最后一块寿司,凌卓起身说,“这事我会处理。”
“嗯。”若晴没意见,或者说她本意如此。
那些人,是绝对不能放过!
这厢若晴来了食欲,把大碗粥喝了个干净,觉得味道不错,就又叫了份外带。那边,到了停车场的凌卓忽然问陶勋,“你说,我是不是对若晴太不关心了?”
不等他应,又自说自话道:“我不是想限制她交友的自由,不过这好坏,就怕她分不清。”
第二十八章 过河拆桥()
第二十八章
睡了不知多久,一边的身子都麻了,童静本能的翻身,剧痛毫无预警袭来,整个人瞬时间清醒了,这得多大的忍耐力,才没嗷嗷嗷的叫出来。
一串串的三字经在童静嘴边过了一遍,又咽了回去,睁开眼,夏萱萱提着水壶走进来,问:“怎麽平躺了,不疼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童静缓过劲,扭头看一旁,自是看不到凌若晴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休息好呢?昨晚肯定没怎麽睡吧。
“别看了,半小时前就上班去了。”夏萱萱善解人意道。
“嗯。”童静想起身,老躺着不舒服,一边身子不敢乱动,在夏萱萱的协助下,倚着两大软枕头坐床上,“你呢,又逃课了?”
夏萱萱翻白眼,“甚么又?还不是为了你,特地打电话去请了一天假。”
童静呵呵笑,“谢谢啊。”
“我就算了,谁让你就我这一个朋友呢!”拉过椅子坐下,夏萱萱打开保温盒盖子,随着热腾腾地粥倒出来,香味也无处不在的勾引着童静,这时才觉得肚子饿得狠了,咕噜噜响。
夏萱萱乐了,放她鼻下晃了晃,“是不是特想吃?”
“嗯,想吃。”
“叫声姐来听听。”
“欸,大姐。”能屈能伸么,在饥饿面前,都不是事。
“……喝你的粥吧!”不就比她大两月,至于叫得这么老么!童静是自己吃不了了,夏萱萱一调羹一调羹喂,去哪找这么贴心的朋友啊,“好吃不?闻着就馋,也不知她去哪买的,欸,守了你一晚上,大清早的就出去给你买早餐,她是不是爱惨你了?”
憋了一晚上,夏萱萱好多想说想问,这下可算不用再忍了,竹筒倒豆子的,“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叫你别出去,就是不听!好了,受皮肉之苦了吧!疼么?活该!你说你这样,咋就拐的人那么上心呢?脸都吓惨白惨白,手脚那个冰那个抖,人那甚么身份地位?为了你,低声下气,求完这个又求那个,那钱流水一样不带眨眼的划出去,我都替她心疼…”她说得活灵活现,那一幕幕的仿佛就在童静面前重现,她们的担心着急,慌乱和害怕,都扎她心上了,那么真实。脸上的笑意敛去,她揽过夏萱萱的肩膀,说着就哽咽了,是真担心自己了吧。
“吓到了?让你受惊了,你该不会…”童静心怀愧疚,想着安慰几句,可别真哭了,她对女人的泪水最没辄了,“别介啊,我这不是好好的,乖啊,眼睛都肿成桃子了,再哭,就不靓了。”
甚么气氛都被破坏了,她倒想哭,要哭得出才行啊!凌晨回去后,鬼迷心窍的去敲隔壁的门,不由分说抱着人雪儿就哭,不能自己的,最后还打嗝了,也没喝酒啊,怎麽就发神经的,想想就丢脸死了。不过,雪儿虽然不耐烦,一副嫌弃的模样,但还是让她搂着把眼泪鼻涕抹身上也没赶自己走呢。
见她还能溜号,童静是放心了,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眼睛还红着呢,就要笑不笑一脸思春样,想谁呢?
装作没看见,夏萱萱换个姿势往下说,“知道么,一开始我其实挺讨厌她这人,太冷太傲了,都不听人说话。”
“她的温柔你不懂。”童静心情挺好,劫后余生么,又闻那人这般为自己,这滋味,像沾了蜜的美。
“嗤,你就美吧。”
但后来夏萱萱改观了,撇开别的不说,就冲凌若晴那样为童静,这心,也是真的,起初的一点反感也在她后来一系列动作中淡化了,到了后头,甚至是刮目相看呢。常有人说开车除了靠技术,多半还是靠胆儿。凌若晴开回来的那是一辆南京依维柯箱式货车,虽说都是一样的开,但这心总会压力不是,就更甭提那还是辆警用车,没颗肥胆真不敢碰。凌若晴碰了,还明目张胆,大摇大摆,一路畅通无阻,根本就没人拦啊,得多硬的后台才能把警用车当作私家车?佩服死了。
童静听得一愣一愣,也是吃惊了,所以自己是坐的警车来的医院?这也算是一次别开生面的体验了。她下巴搁臂弯上,半遮住脸,不明所以的呵呵的乐,只是笑意并未达到眼里,夏萱萱觉得她傻了。
“夏萱萱。”
“嗯?”
“我就是个混蛋。”
“……”这人,真的发烧烧傻了?
“办出院吧。”没理她投来的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童静径自道。
“出甚么院?”夏萱萱以为她那不想欠自己麻烦自己又想一个人抗的毛病又犯了,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生气道,“这钱又不是白给你!怎麽着,我乐意借你,不要也得要!你敢出院试试!”
“不是…”
“不是甚么?要我打欠条你才安心是不是?”
面对好友的怒火,童静哑然失笑,按住她到处找纸笔的手,“不想连累她。”
正想骂人呢,嘴都张一半了,就听她这么一说。她?不是你?指的凌若晴?意思很好理解,夏萱萱明白她的顾虑,不认识之前不知道,哪曾想凌若晴是个闪闪发亮的金元宝,以那伙人的贪婪,的确很可能把目标转向她。
“说不定她有办法呢?”夏萱萱不清楚昨天凌若晴与自己分开后做了甚么,李彪一伙人刚被抓,消息还没那么快传开。心想,以她的后台,有脑的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能有甚么办法呢,童静最不想的就是身边人因她而受伤,不如就这样,在完全沦陷之前抽身,带着危险远离她,就算伤心,时间也不会长,不过,她更多是会愤怒吧,脾气不太好呢若晴。
童静做了决定,又是那样的理由,夏萱萱也不知怎麽劝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前提是得回她那,在伤好之前都得听她的!童静这次倒是应得爽快,不应不行,这伤由不得她任性。
谈妥了,夏萱萱不再罗嗦,跑去办出院手续,扶着童静打车回了住处。夏萱萱一个回笼觉睡到11点,打开冰箱没啥存货,去了躺超市回来,就进厨房张罗午饭,有人伺候,童静乐得窝沙发上看书。
凌若晴电话打来的时候,她们正在吃饭,夏萱萱下意识的看向童静,后者无所谓笑笑,她撇撇嘴接了。
“喂,我这。”说完这句,夏萱萱默了好久,等来等去也没听见第二句话,就见她手机放桌上,屏幕黑了,童静奇怪,询问的眼神投过去,她正满头雾水呢,“就问了句在哪,然后就没音了,你说她是不是要直接杀过来?说真的,你这叫过河拆桥,搁我也不乐意,骂你一顿是轻的了!”
“不会吧?”童静说得没底气儿。
医院门口,宋嘉等得无聊了猜测起上司来医院是看谁,一定很重要,那个人,才会让凌总这个工作狂在昨天那样的日子中途丢下工作慌里慌张的离开,今天一开完会,饭都没吃就上这儿来看了。就在她猜得起劲,凌若晴的身影出现在车前,连忙坐正。
凌若晴没有司机,平时都是自己开车,后来宋嘉考了驾照,偶尔出来太累了就让她开。上车后好长一段时间凌总都没说话,忽然问了句在哪,她莫名其妙,不是回酒店么?抬头正想回,看见后视镜里凌总手拿着手机,原来是打电话。那边不知回了甚么,接下来凌总没再说一句话,半晌,手机扔一旁,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浓浓地疲惫。
夏萱萱随口说了一句,却让童静记在了心上,忐忑的过了几天,也没等着人上门,心里很复杂矛盾,不想她再和自己有牵扯,可是真看不见人了,失落如影随形,不禁苦笑,需要时间来淡忘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第二十九章 有病吗?()
第二十九章
睡下没多久,客厅传来声响,余南的那点瞌睡瞬时全无。
住进来后,她那表姐就连着两天不见人,一般都得报警了。想着她多大的人了,又是一家大酒店的负责人,这节日前后难免是忙了点,就按下了担心。
双截棍紧紧攥手里,余南心砰砰跳,这灯火通亮的不该害怕才对,可几分钟前她刚看了三叔的盗墓,这凌晨时分,空荡荡的屋子,太吓人了。
包和大衣随手扔地上,人也倒进了沙发,凌若晴早忘了家里还有个人,缺乏睡眠又连着高度运转的大脑很沉,身体重的不想再动一下,脸上全是惫色。
累了才好,就不会再去想,让心失控的女人。
一听到她出事了,就乱得不行,恐惧吞噬着整个人,甚么都无所谓了,想的都是,不要失去她。看见她被欺负了,某个地方疼得要碎掉,愤怒的恨不得手撕了欺负她的人。
可是,做了那么多,换来的是甚么?
不告而别?
她不是付出一点就嚷嚷要回报的人,只是害怕了。自己那么的在乎,她呢?说离开就离开,洒脱至极不是?几次三番,铁铸的心脏也会崩溃。一想到以后自己陷进去了,哪天她就不在了,再也找不到了,空气中都不再有痕迹,就像不曾存在过,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幻想出来般,那样子,她会受不了的啊。
头顶灯光乍得亮起,若晴臂弯压着眼睛,遮去了半张脸,胸膛起伏着,就像睡着了。怎麽睡这了?见不是脑里想的蹦蹦乱跳的粽子,余南提着的心放下了。
“姐,怎麽不回房睡?这多冷啊。”出来一会,她的手臂就起鸡皮疙瘩了。
若晴的思绪还在别的地方,微眯着眼看了她好久,焦距才一点点聚拢,手撑着沙发支起身体,揉了揉眉心,“忘了。”
是忘了她的存在吗?余南受伤的想,不管不问了这么多天,原来是压根不记得家里还有个人。
“回去睡你的,不用管我。”不能再想了,生活怎麽能只是围绕着她一个人转,又不是太阳,缺了她就不行。
深冬,冷的仿佛血液都结了冰,一杯红酒下去才暖和了不少。一个人也能好好的,不是一直都这么觉得?若晴晕晕沉沉地想着,那个女人除了高一点,声音好听一点,还有甚么好?整天一张笑脸,都不知道甚么时候才是真,没个正经还爱到处拈花惹草,这样的人,离开了就离开,她才不稀罕!
*
过了新年,离春节也不远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童静都待夏萱萱家养伤,闲闲无事做,看书,听歌,吃饭,睡觉,每天都重复做着一样的事。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多久,她就受不了了,闷得慌。
若晴,她在做甚么呢?
她做甚么又与你何关呢?
人真是个贱骨头,童静支着脑袋想,后悔吗?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书是彻底看不下去了,打开夏萱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