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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家少年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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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急忙拨开人群挤进去,看见地上被揍得满地滚的两个人,不由深吸了口气,脑中立时空了一空,很快她就明白过来。

    “项桓!别打了!”

    宛遥刚要上去阻止,余飞却眼疾手快将她拉住,“这种粗暴的场合啊,姑娘家还是不参与的好。”

    他一副很懂的口气:“男人为你打架的时候,你只要看着就行了。”

    “”

    宛遥挣不开他,朝惨不忍睹的战况看了一眼,急得要跳脚:“这样下去会打死人的!”

    “你放心,他有经验。”余飞正色,“最多废条腿。”

    “”

    那二人一直处在被打的下风,终于火冒三丈,摊出一柄杀手锏来:“你竟敢对我们动手!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如他所想,项桓果不其然地停了片刻,后者自鸣得意,正准备自报家门,迎头又一拳砸下。

    “我没兴趣知道。”

    路面上兵荒马乱,等他揍够了才活动手腕起身,抬脚狠狠踹在对方臀部,把他们踢了出去。

    “滚。再敢来这附近转悠,挖了你们的狗眼!”

    眼见对方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高矮兄弟立马识相地搀扶而起,跌跌撞撞地跑走,等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才开始放狠话:“你等着!”

    “有种别跑!”

    看他们尚能如此活蹦乱跳,宛遥心知没残废,正松了口气,头顶上一道黑影落下。

    项桓逆着光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跟我进来。”

    医馆站了几圈瞧热闹的人,陈大夫只见得这帮罪魁祸首的臭小子们大步流星往里走,还不等他兴师问罪,对方就反客为主的进了里屋,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

    婢女重新奉上一壶煮好的新茶,规规矩矩的站在宛遥身后。

    项桓喝了一碗润喉,余飞还在揉他那条不幸受伤的胳膊,宇文钧倒是好教养,目光只盯着面前的茶杯。

    三座大山,沉重无比,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宛遥坐在对面心虚地揪紧衣摆。

    “那两个人跟踪你不是一天两天了。”项桓抬手搭在帽椅上,开门见山,“你不去报官,也没告诉你爹?”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事”她瞅着另外两人,讪讪地咬住唇,想打太极,“可能,说来话长”

    项桓不耐烦:“那你就长话短说!”

    看出他神色冷凝得厉害,宛遥只好闭目深吸了口气,旋即一气呵成:“他们其实是当朝梁司空的大公子,梁华派来的人,说是保护我安危的。”

    她迟疑片刻,抬眸为难道:“梁公子前不久到我家提亲了”

    项桓闻言怔了一怔,不自觉将胳膊从椅子上缓缓放了下来,半晌没说话。

    宇文钧年纪较长,倒是通晓朝中之事:“梁司空是先帝老臣,亦为辅政大臣之一,乃是士族领袖,其公子我也有幸见过几面,是个仪表堂堂的儒雅文人。”

    宛遥点点头:“嗯,我爹娘对他也很满意。”宛家说到底也就是个小吏的家世,能嫁到司空府算是极大的高攀。

    “大概在一个月前,我回家途中被几个闹事的地痞纠缠,他出面替我摆平,又说是担心我的安全,便特地安排两个人保护我”她无奈,“所以从那之后,但凡我出门,他们就会一直跟着。”

    余飞怀疑地眯起了眼:“这手段听着耳熟得很啊,那小子不会是自导自演,故意来一出英雄救美的吧?”

    “我也把这个想法告诉过我爹。”宛遥意味不明地歪头苦笑,“不过他貌似挺喜欢梁公子的,总说是我多心。”

    项桓在旁忽然颦眉问:“别管你爹娘喜不喜欢,你只说你自己,究竟想不想嫁给他?”

    她小心翼翼地瞧了他两回,垂首轻声说:“我不太想”

    项桓对她这答复似乎不满意,加重语气:“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宛遥只好道:“不想。”

    他听完若有所思般的点头,牙齿轻轻磨了磨,“行。”

    “我帮你摆平。”

    正是在此时,医馆外好容易平息的骚动再度沸腾,隔着门,帮工的伙计颤巍巍的唤她:“宛姑娘,好像是梁、梁公子来了。”

    宛遥在项桓说完那句话时便预感不妙,这会儿他直接眉峰一扬,似笑非笑:“来得正好。”

第六章() 
知道他素来是能动手就不会动口;但凡可以用拳头解决的那都不叫问题;宛遥急忙拽住他胳膊;“朝廷命官的儿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不能随便乱打的!”

    “我知道。”项桓忽然变得很明白事理;拨开她的手;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放心,本将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一上来便占他的便宜。”

    “外面人多,鱼龙混杂,你在这儿等我的消息。”说完推门出去;余飞和宇文钧自然二话不说紧随其后;打算给他撑场子。

    虽然得了一番保证,宛遥仍是无法放任这位一言不合就是干的祖宗不管;匆匆丢下婢女紧跟上前。

    医馆内的看客们还没散;见这情形像是有了好戏忘了疼;连医病都不着急了;站在门口探头踮脚。

    街上是去而复返的高矮胖瘦两个喽啰;一脑袋的鼻青脸肿;想必是找着他家公子就急吼吼地赶来了,此刻正狐假虎威地指着迎面而来的项桓。

    “少爷,就是他们!”

    五六个家仆簇拥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哥;看其年纪大概也才二十出头;风姿卓越,倜傥潇洒,手里还握着柄酸了吧唧的宝扇,整个人仿佛就是照着书里的贵公子形象长的。

    项桓在距他十步之外站定,抱怀冷眼下上打量,“你便是梁华?”

    对方唰得一声收拢扇子,“兄台既知晓,又何必伤了在下的人?”

    此时宛遥已挤到了他跟前,梁华见状,远远地向她作揖抱拳,姿势膈应得不行,她只得回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这种下三滥的废物,我留他们一条命已经仁至义尽。”项桓伸出指头朝他点了点,“你是士族之后,我给你这个面子。你我打一场,若打赢我,她的事我就原谅你。”

    在他的逻辑里,没有什么事是一顿单挑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换成群架。

    宛遥忍住想扶额的冲动,终于明白那句所谓的“不占便宜”的深层含义,忙拉着他手腕压低声音:“梁公子是文人啊!怎么和你打?”

    项桓淡淡瞥了她一眼,大概并不理解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没说话,对面的梁华倒是先笑着开了口:“御前左中郎将,我认得你。”

    “昨日殿前受封瞧不真切,今天有幸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在下佩服。”

    他礼貌性地捧完场,随后将两手掖在身前,笑得一脸无辜:“不过呢,这自古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宛大人都收了我家的细帖子了中郎将不至于多管他人闲事吧?”

    梁家上门提亲时,宛经历刚好在,拿到帖子的时候险些没把脑袋点成蒜臼。此事说来的确是她们理亏,宛遥只好轻轻松开手。

    前面忽然听他一声冷笑。

    “什么狗屁父母之命。我不管是谁,只要硬逼她嫁人,就算是宛延来我也照打不误。”

    宛遥在前半截还深以为然地颔首,到后面不由为老父亲咯噔了一下。

    如此离经叛道的话,满场的看客均是鲜少有闻,人群中立时小声议论起来。

    梁华紧接着面不改色地垂眸一点一点展开扇子,“早听说项家二郎荒诞不羁,素有‘小太岁’之称,在下此前不信,现在看来,中郎将还当真是不虚此名。”

    “人呢,不能光会拳脚功夫,那叫莽夫,知礼懂德才是为官之道的根本。”

    宛遥明显感觉到项桓侧了侧身子,脸色骤然黑了几分。

    原本按他平时的性格,梁华在吐第一个字之前人就该在地上了,这会儿破天荒多几句废话,分明是在让他知难而退。

    可谁知道这位梁公子不仅没退,还开始积极地作死。

    “在下是过来人,奉劝项兄弟你几句——不该管的事不要管。”

    “长安城可不是你项家府邸,能够堂而皇之的忤逆不道,任性妄为。”他居然还在讲,有恃无恐地抚弄扇面,“项侍郎贯来是要脸的,倘使传出去,可别又让人像几年前那样,说你有娘生没娘养,多难听啊”

    拽着的那条胳膊猛然一用劲,挣脱开来。

    宛遥这次是实在拉不住,左右站着的两位又无动于衷,她眼睁睁地看着项桓走过去。

    梁华一柄折扇才优雅抚了个来回,甫一抬头,坚硬如铁的一记便硬生生砸在他鼻梁上,瞬间就是个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

    梁司空家的公子当街挨了打。

    这个消息几乎是半天就传遍了好几个坊,在朝臣中更是闹得沸沸扬扬。不为别的,打人的是项桓——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虎豹骑副将,五天不到便开始重操旧业,而且比起从前有变本加厉之势。

    梁家自诩威望甚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梁司空面对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妇人,无疑是火上加油,只觉全家都遭到了侮辱,当即勃然大怒,抄起笔连夜写奏折,准备和项家拼个你死我活。

    项南天得知了事情始末后就立即备车上梁府请罪,打算息事宁人,表示要钱给钱,要药给药,要儿子也能拎上来您随便打,当然前提是拎得动。

    但梁司空偏偏也是个倔脾气,说不接受就不接受,非得上朝让陛下评评理,摆明了不给台阶。

    一时间两家人都是心神难定,不得安宁。

    唯有宛家对此津津乐道。

    宛经历提起项桓,眉目间便是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小时候不安分,长大了也不安分。还以为他能在军营里磨砺出像宇文将军那样的性子来,果然啊,人到底是本性难移的”

    宛遥吃不下饭,随便扒了两口,一个人偷偷猫进厨房,捡出个大食盒往里装饭菜。足足叠了有两层高,她才把盖子合拢,一转头就对上宛夫人那双能飞刀子的眼。

    毕竟知子莫如母,她当下就瞧出来了,指头在她脑门子一戳,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又要去找那个臭小子?”

    “他都多大个人了,还非得你照顾么?”

    “娘”宛遥被她戳得直往旁偏,手中倒还没忘护那篮子菜,“这事怎么说也是我害的,我若是袖手旁观,那就太不仗义了。”

    “你一个姑娘家,仗什么义?”宛夫人咬牙蹦字儿,“回头让你爹知道,不打断你的腿!”

    她已经把食盒抱在怀,趁机往外跑,“那您同他说我睡下了。”

    “诶——”

    此时的项家后宅刚经历了一场天崩地裂般的风波。

    项南天发现自己对于次子始终是无能为力,他怒气冲冲地从梁府吃够了闭门羹回来,立在堂前狠狠训斥儿子。可没想到他根本毫无悔过之心,反而还自觉有理,两个人又是久违的争锋相对。

    最后不得已,他命人请了家法。

    府上长辈劝阻,亲戚拦架,他把刺鞭拿在手,然而项桓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退后一步,骤然绷紧周身的肌肉准备挨打。

    项南天气得不行,结结实实地抽了几鞭子,自己倒觉得是打在木桩上,鞭鞭无力,隔着劲风都能感受到对面执拗的倔强。

    最后他只能把鞭子一摔,推门出去。

    天色黑下来时,宛遥才让认识的丫鬟悄悄给她开门。

    三两个家仆在收拾正堂落下的狼藉,这会儿四周的威势将将平息,然而仍透着肉眼可见的紧张氛围。

    宛遥避开府中的耳目,走得小心翼翼又轻车熟路。其实项家上下对她也都不陌生,哪怕半道被谁瞧见,大多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是来探监的。

    许是战火刚消停,沿途一直静悄悄的,她正走着,冷不防从背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拍在肩膀。

    宛遥倒抽了口凉气,险些当场叫出声,连忙回过头去。

    对方一张脸笑得像在拜年,颇为喜庆,“宛遥姐姐,是我!”

    她慌里慌张地安抚自己那颗提着的心,多有几分无奈的叫了一句:“圆圆。”

    说话间,这小姑娘已经绕到了她正对面,揭开食盒的盖子深呼吸,用手扇着香气往鼻子里送,心情甚美:“来找我哥啊?”

    宛遥点点头,继而打量周围这暴风雨后的宁静,小声问:“又吵架了?”

    项圆圆扬起眉,捡了最上面的那块煎饺放进嘴里,“那可不,他们爷俩有不吵的时候吗。”

    她觉得也是,“那挨打了?”

    “我爹没揍动,只抽了几下,这会儿人在祠堂关禁闭呢。”肉馅还烫着,项圆圆吃得满口哈气。

    宛遥拉住她手臂,“他身上有伤的,怎么不拦着项伯伯点儿啊?”

    面前的人非常胳膊肘往外拐地边吃边舔手指,很是不以为意,“没关系,我哥年轻嘛,肉皮实着呢,揍两顿不要紧哇,这烧鹅贼香,你做的啊?”

    宛遥应了声说是,下一瞬她便徒手抓了片最大的。

    “”

    亲妹妹!

    *

    项家的祠堂供着列祖列宗,高香日夜不断,是以屋内常年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烛火味道。

    宛遥拨开门进去时,项桓正坐在地上把系帘子的绸带百无聊赖地撕成条,身后的光骤然照到脚边,他反应极快,抄起一旁的矮凳子准备扔过去——

    视线在望见宛遥的那一刻又堪堪顿住,眸中的狠厉逐渐往下消退。

    他收了一身的戾气,随手将凳子丢到一边,竟有些许颓唐地把胳膊搭在膝上,微微别过脸,开口沉沉地说:“我饿了。”

第七章() 
宛遥看着那张预料之中满含不屑和倔强的面孔;忽然觉得记忆倒退回了好多年前。

    那时的她还很小;吃饭时特地磨蹭到最后一个离开;然后把桌上的煎饺和肉饼揣进怀里;溜出家门;从项府后墙的矮洞中窸窸窣窣往里钻。

    项桓会在祠堂的窗前把她拉进来;两个人偷了贡果躲在角落。

    宛遥就在一旁看着他盘腿坐下;大口大口的,吃得满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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