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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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闻诧异地问:“你……你在干什么?”
白狼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把流着血的伤口送到了徐洛闻嘴边,握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含住。
徐洛闻想退开,可是他身后就是石壁,无路可退。
他去推白狼,可白狼纹丝不动,还用腿压住了他的腿。
他完全受制,只能任人宰割。
热血流进嘴里,滑进喉咙,流向体内深处。
那种陌生的渴望瞬间被唤醒,但比上次强烈得多。
徐洛闻不知道白狼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他知道,他要抗拒,他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他是人。
但他抗拒不了,那种强烈的渴望打败了他的理智,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吮吸白狼的伤口,不住地吞咽着他的鲜血,像个饥饿的婴儿。
徐洛闻一面绝望着,一面满足着。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他的大脑渐渐昏沉,无意识地发出绵软的呻…『吟』声。
白狼收回手,用嘴唇代替鲜血,温柔地亲吻着徐洛闻。
徐洛闻像是受了蛊『惑』,自发地搂住白狼的脖子,热切地回吻他。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水到渠成。
白狼一次又一次地泄在徐洛闻体内,直到他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才停下。
白狼抱着徐洛闻去水潭清洗身体。
白日已经过去,夜晚来临。
白狼仰望天上的月亮,似乎就快圆了。
在月圆之夜来临之前,他得把徐洛闻安置在一个妥当的地方才行。
白狼低下头,看着靠在他肩上沉沉睡着的人,微微笑起来。
他真喜欢他,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他。
可是他不太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这份喜欢。
他突然想起来,有句话忘了问他。
如果他愿意离开雪山,跟着他去他生活的地方,他愿不愿意永远跟他在一起?
等明天再问吧,等他睡醒了。
白狼低下头,吻在他的眼睑上。
·
徐洛闻睡到自然醒。
他躺在一堆衣服上,身上也盖了一堆衣服。
他一…丝…不…挂,但并没哪里感到不适,只是有些渴。
撑着地坐起来,腿忽然碰到一个活物,把他吓得叫出声来。
紧接着,六耳从衣服堆里探出头来,头上还顶着他的内裤。
徐洛闻惊魂未定,忙伸手把内裤拿回来,责怪六耳:“你吓死我了。”扭头看看,见白狼不在,无奈一笑,说:“白狼又把你叫来监视我?”
六耳叫着跳开,然后吃力地把背包拽到徐洛闻身边,背包里装着白狼昨天从山下“拿”来的食物和水。
徐洛闻穿好衣服,『摸』了『摸』六耳『毛』绒绒的小脑袋,掏出手机看时间。
9:27。
他立即背上沉甸甸的背包往外走,水也顾不上喝了。
虽然屡次逃跑失败,但不能放弃尝试,或许就成功了呢。
他承认白狼身世可怜,但他不能放弃自己的人生留在这里陪他。
六耳亦步亦趋地跟在徐洛闻身后,甚至用爪子扯他的裤腿。
徐洛闻不理它,径直『摸』着石壁往前走。手电不知道丢哪儿了,他只能『摸』黑。
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
徐洛闻猛地顿住,凝神细听。
他听得出来,不是白狼的脚步声,白狼的脚步声不可能是这样亦步亦趋的。
是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徐洛闻激动地发抖,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他强令自己镇定下来,朝着前方的黑暗说:“裴澍言,是你吗?”
脚步声猛地停了。
徐洛闻愈发确信,大声喊:“裴澍言!”
“洛闻?”前方有人应声,“徐洛闻?!”
是裴澍言!
是裴澍言的声音!
徐洛闻喜极而泣,又哭又笑着高声回答:“是我,我是徐洛闻!”
前方骤然亮起数道亮光。
徐洛闻被刺得睁不开眼,抬手遮挡。
透过指缝,他看到有人朝他跑过来。
很快,他被抱住了,紧紧地,紧紧地。
“我终于找到你了,”裴澍言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哽咽,“我终于……找到你了。”
徐洛闻也紧紧抱住他,哭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我昨天在山顶叫你的名字,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裴澍言放开他,捧住他的脸,为他擦眼泪,“我还捡到了你的刀,然后跟着雪地上的脚印找到了这里。”
这话提醒了徐洛闻,他急忙抓住裴澍言的手,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他?”裴澍言边走边问,“他是谁?”
徐洛闻顿了一下,回答:“一头狼。”
话音刚落,徐洛闻猛地站住。
他看到了谭嘉应和几个警察,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白狼!
谭嘉应抬脚要朝他走过来,徐洛闻忙低声说:“别动!”
谭嘉应刚要问怎么了,就听到一声狼嚎响彻在山洞里,霎时惊得他呼吸和心跳一同停了。
裴澍言小声说:“别怕,他们有枪。”
枪?
所以……白狼会死吗?
心脏蓦地揪了一下。
徐洛闻说不清自己这一刻到底在想什么。
山洞里万籁俱寂,不管是人是狼,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正当此时,六耳抓着徐洛闻的裤脚尖叫起来。
白狼像是得到了信号,嚎叫着朝他们狂奔过来。
几个警察同时转身,迅速掏出了枪。
裴澍言猛地捂住了徐洛闻的耳朵。
下一秒,山洞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枪声。
按了两下太阳『穴』,伸手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
施诚。《国家地理》杂志的美术编辑。
“喂。”徐洛闻嗓音粗嘎。
“哟,还没睡醒呢?这都中午了。”
“正在醒,”徐洛闻闭着眼,“有活要给我?”
“对,下个月的杂志内页需要两张白龙雪山的照片,你如果接的话我就把具体要求发你邮箱里,你要不接就当我没说。”
“我接。”徐洛闻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好,最晚这个月底把照片发给我。”
“ok,没别的事儿挂了。”
徐洛闻是自由摄影师,给多家杂志社供稿。
他喜欢拍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也喜欢拍小桥流水古城深巷,捕捉自然之美是他最擅长的,偶尔也拍人物,不过很少。
大大小小的奖项他拿了不少,也办过两次摄影展,在摄影圈算是小有名气。
这边刚挂,手机还没放下就再次响起来。
徐洛闻以为施诚还有话说,接起来直接问:“还有什么事?”
“额……”那边顿了顿,“我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怎么样了。”
“嘉应?我还以为是杂志社打过来的。”徐洛闻笑了下,“我没事,就是头疼得厉害。”
“头不疼才怪,你知道你昨天喝了多少吗?我都惊着了。”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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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闻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折磨了多久; 他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 他已经回到山洞里。
他光着身子,身上盖着衣服; 前面是奄奄一息的火焰; 后面是一副温暖的胸膛。
强烈的痛感随着意识的清醒一起复苏; 他咬着牙; 不敢发出一丝声息。
拿开放在腰上的手; 刚要坐起来,那只手又缠了上来; 把他拖进胸膛深处。
徐洛闻怕得发抖。他紧闭着眼; 颤声说:“我想回家,你放我走,可以吗?”
白狼没有回答,只是伸出舌头『舔』他的脖子。与此同时,白狼紧贴上来,徐洛闻感觉到了他的蠢蠢欲动。
徐洛闻抖得愈发厉害。
昨夜的记忆漫上来,那样粗暴的折磨,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会死的。
但他不想死。
他想活着,他必须活着。
曾经有一句很流行的话: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力反抗; 那就试着享受。
徐洛闻虽然反抗不了; 但他可以试着引导。
他可以教白狼该怎么做; 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只要能活下去,他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徐洛闻转过身,面对白狼,强忍愤恨,瑟瑟发抖着吻上他的嘴唇。
白狼竟然笨拙地回应他,却不小心咬疼了他,徐洛闻将他推开一点,哽咽着说:“你别动,看我怎么做,好吗?”
白狼懵懂地点头。
徐洛闻闭上湿漉的眼睛,含住他的嘴唇,温柔地『舔』吻。
白狼呼吸渐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神懵懂又炙热。
徐洛闻知道,白狼绝不会这样就轻易满足。
果然,白狼索要起最亲密的接触,一如昨夜。
徐洛闻用亲吻安抚他,然后翻身压住他,给他想要的。
虽然依旧超级疼,但和昨晚相比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主动权在他手上。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徐洛闻已经筋疲力尽,仿佛丢了半条命。
白狼抱着他,餍足地『舔』他。
徐洛闻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什么都来不及想,闭上眼就昏睡过去。
·
徐洛闻被噩梦惊醒。
旁边的火堆烧得正旺。
白狼却不在。
徐洛闻只觉得浑身酸软,骨头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挣扎着坐起来,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水,然后强撑着站起来,艰难地穿上衣服,从包里拿出手电打开,背上包,扶着石壁,缓慢地向前走。每走一步都牵动着伤处,疼得他直冒冷汗。
走了半晌,眼看光明在望,还来不及欣喜,就见白狼的身影逆着光远远地出现在洞口处。
心顿时凉了半截。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徐洛闻继续向前走。
片刻之后,徐洛闻与白狼迎面相逢。
徐洛闻不看它,径直向前走。
白狼倏地变成人形,挡在他面前。
徐洛闻直视着白狼。
他突然不再害怕了。
除了死,他已经没什么好怕。
“你让开,”徐洛闻的声音虚弱又嘶哑,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白狼也直视着徐洛闻,语调生硬地说:“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徐洛闻的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你不能把我囚禁在这个鬼地方,我不是你的母狼,你应该去找你的同类,放过我吧,算我求你!”
白狼『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没能理解他刚才说的话。
徐洛闻猛地掏出瑞士军刀,刀尖指向白狼:“你不要『逼』我,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他的眼睛充血变红,血『色』之上蒙着一层水光,绝望,愤恨,悲伤——白狼理解不了人类复杂的感情,他的眼眸永远纯净如赤子,不含一丝杂质,也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样的人往往最可怕,残忍却不自知。
白狼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用赤…『裸』的胸膛抵上刀尖。
鲜血立即『舔』上刀尖,继而染红了皮肤。
徐洛闻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你别『逼』我,”眼泪溢出眼眶,“我真的会杀死你,我真的……”
白狼又往前一步,让刀刺得更深。
顿时血流如注。
徐洛闻闭上眼,咬紧牙关,握紧军刀,用力刺进去。
白狼没有发出声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痛。
徐洛闻拔出刀,鲜血喷溅出来,呲他一身。
他绕开白狼,脚步急促又蹒跚地往前走。
刚走两步,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下一秒就骤然失去意识,身体蓦地颓然软倒下去。
白狼及时接住了徐洛闻,打横将他抱起来,用脸去蹭他的脸,只觉得滚烫。
白狼抱着徐洛闻回到火堆旁,靠着石壁坐下来。
徐洛闻坐在白狼腿上,上身依偎在白狼怀里,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白狼一手撑着徐洛闻的后脑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随后,白狼坐直身体,把仍在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凑到徐洛闻嘴边,像哺『乳』一样,迫使他喝自己的血。
直到血不流了,白狼重又将人抱起,向另一个洞口的方向走。
到了水潭边,白狼笨拙地脱掉徐洛闻的衣服,然后抱着人下到水里,站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
肌肤相亲,一如昨夜,情…欲瞬间勃发。
白狼极力克制住,凑近徐洛闻的脸,将他唇上沾染的血迹『舔』舐干净,然后便抱着他静静地站在水里。
阳光照到哪里,白狼便跟到哪里。
渐渐地,阳光由盛而衰,白日走到尽头,夜『色』…降临。
白狼低头瞧着水面晃动的月影,脸『色』罕见得有些沉肃。
侧脸去看怀里的人,神『色』蓦然又变得温柔起来,低头去蹭他的脸。
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烫了。
但是人还没醒。
白狼抱着徐洛闻上岸,捡起衣服,走进山洞。
回到老地方,把人靠着石壁放下,盖上衣服,然后点火,等火势旺起来,他回到徐洛闻身边,照旧把人抱在怀里。低头看看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于是在手腕上咬了一口,等血冒出来,急忙喂进徐洛闻嘴里。
徐洛闻的意识陷在混沌里,但饥饿与干渴的本能驱使着他贪婪地吮吸着白狼的手腕。
滚烫的血『液』顺着喉咙滑进肠胃,既缓解了饥渴,又带来奇异的温暖,令五脏六腑都舒适起来,
喂完徐洛闻,白狼抓起旁边的兔子,茹『毛』饮血。
吃完,把骨头扔进火里,然后抱着徐洛闻心满意足地睡了。
·
徐洛闻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把他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往后退。
对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