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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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闻怀孕的事,谭嘉应他们一直瞒着李彦,骗他说徐洛闻有事出国去了,李彦便一直配合着他们的表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去别墅看徐洛闻都是偷『摸』去的。
徐洛闻又说:“再在这儿休养两天我就搬回家去了,到时候请你们去我家吃饭。”
李彦说:“那好,我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徐洛闻忍着痛笑起来。
好想让小崽子快点长大,看看他变成人是什么模样。
悬着的心落下来,困意很快袭来。
睡着的时候,徐洛闻的嘴角还挂着笑。
·
徐洛闻是被狼崽子『舔』醒的。
一室晨光明媚,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一觉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
他痒得笑起来,腹部的伤口却并不怎么疼了,想来是愈合得差不多了。
徐洛闻坐起来,把狼崽子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这活脱脱就是一个『迷』你版的白狼,只除了那双眼睛。白狼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而小崽子的眼睛是黑『色』的,又黑又亮,像两颗黑曜石,
徐洛闻用鼻尖去蹭它的鼻尖,又忍不住亲它一口,笑着说:“你的名字叫‘咩咩’,我叫你‘咩咩’你要答应,知道吗?”
咩咩『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
徐洛闻笑着想,看来他得给李彦学学兽语,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学。
徐洛闻把咩咩放到一边:“咩咩乖,站这儿别动,爸爸给你拍张照片。”
可能是太胖了,也可能是床太软了,咩咩晃悠了两下就倒了,扑腾着四条小短腿儿要站起来,可就是站不起来,急得直叫唤。
徐洛闻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对着咩咩拍了张照片。
把咩咩重新抱进怀里,然后把刚拍的照片发给李彦,又发语音过去:“在他变成人形之前,我得把它当小狗养。你觉得它像哪个狗种的幼崽?要是有人问起我也好回答。”
李彦很快回复:你就说是萨摩耶。
又回:你儿子太可爱了!
徐洛闻打开浏览器百度萨摩耶,打开大图举到咩咩脑袋边作对比,果然很像。
敲门声响起,徐洛闻说:“进来。”
谭嘉应推门进来:“我说怎么找不着咩咩,原来跑你这儿来了。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徐洛闻说,“今天收拾收拾,明天咱们就回家。”
“行,听你的。”谭嘉应冲咩咩伸手,“过来,让干爹抱抱。”
咩咩一径往徐洛闻胳膊窝里钻,鸟都不鸟他。
谭嘉应气够呛:“嘿,你个小狼崽子,有了亲爹谁都不要了。”又笑着对徐洛闻说:“你抱着它出来吧,我冲好了『奶』粉,你喂它。”
“行,”徐洛闻说,“我先洗把脸。”
徐洛闻抱着咩咩进了卧室的洗手间,把它放在了洗手台上。
先撒『尿』,然后洗脸刷牙。
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咩咩伸出爪子去『摸』水,一不小心出溜进了水槽里,徐洛闻急忙去捞他,可是已经被淋了一身水,只得用『毛』巾擦干,又用吹风机吹,咩咩吹着暖风,一脸享受的样子,逗得徐洛闻忍不住笑。
洗漱完出来,忽然听到砸窗户的声音。
徐洛闻抱着咩咩走过去察看,什么都没看到,咩咩却仰着头直叫唤,徐洛闻顺着抬头看过去,就看见窗外那棵针叶松的枝头上站着一只棕『毛』小猴子,正揪了松果准备往窗户上砸,一看到徐洛闻,松果脱手掉了,小猴子手舞足蹈,险些从树上掉下去,幸好攀住了一根树枝,『荡』了两『荡』跳到地上,迅速爬到窗台边,边“嗷嗷”叫唤边用两只前爪拍打玻璃。
是六耳!
六耳在这儿,白狼一定也在附近。
徐洛闻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冲六耳“嘘”了一声,也不管它听不听懂,径自说:“在这儿等着,我待会儿来找你。”
关上窗户,徐洛闻走出卧室,来到厨房,谭嘉应正忙着做早餐。
“肖想回去了?”徐洛闻问。
“嗯,”谭嘉应说,“昨晚上和裴澍言一块走的,看你睡得沉就没跟你打招呼。”
徐洛闻把咩咩塞他怀里:“我要出去散散步,你喂它喝『奶』吧。”
“哎,我这正做饭呢!”话没说完,徐洛闻已经跑没影了。没办法,谭嘉应只得一边喂咩咩喝『奶』一边做饭,倒也挺乐呵。
徐洛闻出门,绕到卧室外找到六耳。
六耳对着他一阵吱哇『乱』叫,然后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看徐洛闻。
这是让他跟上的意思,徐洛闻会意,迟疑片刻,快步跟上它。
没多会儿,六耳领着他来到山脚下,又往山上走。
徐洛闻虽然感觉好多了,但毕竟大伤初愈,这会儿功夫已经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他强忍着,紧跟着六耳上山。
没爬多高,六耳就在一片灌木丛前停了下来。
徐洛闻停下来,撑着膝盖喘粗气。喘匀了,直起腰回头望,发现从这里刚好能看见他的卧室。
六耳跳过来,抓着他的裤脚拽着他往前走。
徐洛闻一步顶它几步,两三步走到灌木丛前,待看见灌木丛后躺着的人,顿时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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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见白狼脸上浮起稀薄的血『色』,伸手去『摸』,身上也有了些暖意。
徐洛闻松口气,又放了些热水,直泡得白狼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才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吃力地架着他的身体,伸手扯过浴巾搭在他身上,一步一挪地往外走。
小心地把白狼放到床上,用浴巾擦干他的身体,盖上被子,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徐洛闻边活动酸疼的肩背边往外走。
谭嘉应正在客厅瞎转悠,听到开门声,急忙走过来,还没看见里面什么情形,徐洛闻就把门关上了。
“那男的怎么样了?”谭嘉应问。
“应该没事了。”徐洛闻疲惫地回答,忽然笑了,“你像个开动物园的,又是狼又是狗又是猴的。”
谭嘉应低头扫了一眼抓耳挠腮的六耳,然后直视着徐洛闻的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里面那个男的,就是白狼吧?”
虽然徐洛闻并没打算瞒着谭嘉应,但被他猜到还是吃了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谭嘉应没好气地说:“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他的猴。”
徐洛闻愣了愣,笑了。
他把这茬忘了,谭嘉应是见过六耳的。
“你猜的没错,”徐洛闻说,“他就是白狼。”
“他什么时候找上你的?”谭嘉应问。
“就是生咩咩那天,”徐洛闻伸手把咩咩接过来抱在怀里,“其实是白狼剖开我的肚子把咩咩取出来的。他变成这样,很有可能也是因为我。因为我那天流了太多血,所以他把自己的血喂给我,导致他自己失血过多,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因此才失去了自愈能力,在山上昏『迷』了一天两夜。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谭嘉应沉默片刻,疑『惑』地说:“怎么会那么巧,你一出事他就赶到这儿来了?他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徐洛闻说:“他可能暗中观察我们很久了。”
谭嘉应挑眉:“我靠,这哥们儿够狡猾的啊。”
“你做的饭呢?”徐洛闻说,“我快饿死了。”
“厨房桌子上呢,”谭嘉应转身往厨房走,“早凉透了,我帮你热热再吃。”
谭嘉应把饭菜放进微波炉打热,徐洛闻坐在桌前等着。
微波炉嗡嗡地响着,谭嘉应转身靠着料理台,问:“你有什么打算?”
徐洛闻知道他问的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没打算。”
谭嘉应叹口气:“这事儿是挺不好办的。”
徐洛闻抚『摸』着咩咩柔软光滑的皮『毛』,没吱声。
吃完饭,徐洛闻去卧室看白狼,见他安稳地睡着,便回客厅躺在沙发上消乏。
阿黄和六耳一见如故,狗吠猴叫聊得很开心。
咩咩饿了,谭嘉应正举着『奶』瓶喂它吃『奶』。
徐洛闻沐浴在阳光里,有那么一瞬,陡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喂咩咩喝完『奶』,见徐洛闻睡了,谭嘉应拿条毯子给他盖上,然后抱着咩咩领着阿黄和六耳遛弯去了,让徐洛闻睡个安生觉。
徐洛闻睡得不沉,还做了个模棱两可的梦。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脸,缓缓睁眼,待看清眼前人的脸,他悚然一惊,猛地坐起来。
白狼跪坐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么赤…『裸』,那么炙热,几乎要灼伤他。徐洛闻心跳如鼓,声音微颤:“既然你醒了,就走吧。”
白狼却猛地扑上来把他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很想你。”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又饱含温柔。
“你放开我!”徐洛闻使劲挣扎。
白狼将他压得更紧:“你想我吗?”
徐洛闻已经出离愤怒。
他就不该救这头恶狼,就该让他死在山上!
“不想!”徐洛闻恶声恶气地说,“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你狼心狗肺!”
白狼却笑起来:“我是你的男人,是你孩子的父亲,你救我不是应该的吗?”
徐洛闻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头恶狼竟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
他瞠目看着白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白狼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吻住了他。
徐洛闻惊怒交加,拼命挣扎,唇齿磕碰间,有血腥味漫进嘴里,徐洛闻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不!不能喝白狼的血!白狼的血会唤醒蛰伏在他体内的怪兽,他会失控!
可是白狼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血『液』混着津『液』流进咽喉,流进更深处。
几乎是顷刻间,气血开始翻涌,身体开始发热,欲…望开始蒸腾。
徐洛闻绝望地负隅顽抗,他不愿屈服。
可是人的意志是如此脆弱,脆弱地不堪一击。
他很快缴械投降,他败给了强烈到可怕的欲…望,他放弃抵抗,转而紧紧地抱住了白狼,开始热烈地回吻他。
而白狼却倏地退开。
他抚『摸』着徐洛闻的脸,嘴角勾起,笑得恶劣又邪气:“你明明很想我,为什么不说?”
徐洛闻有瞬间的『迷』茫,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在哪里在做什么。
一声门响将他拽回现实。
谭嘉应站在门口,一手捂着咩咩的眼睛,表情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洛闻又窘又怒,冲着白狼吼:“你放开我!”
白狼这回听话地从他身上下去,徐洛闻立刻爬起来,指着白狼喊:“你给我滚出去!立刻!”
白狼点头:“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别来!”徐洛闻气得脸『色』通红,“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这个混蛋!”
白狼笑了笑没说话,径自往外走。
路过呆若木鸡的谭嘉应,白狼『揉』『揉』咩咩的脑袋,笑着说:“儿子乖,爸爸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开门走了,六耳紧跟着出去,阿黄巴巴地出去送行。
徐洛闻脸还烧着,他灌了一杯凉水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越气,这头狼真是野『性』难驯,还以为他做了快一年的人会认识到当初的错误,会有一点起码的愧悔,谁知道丝毫没有,他依旧霸道、强势、恶劣,用同样的手段欺压他、玩弄他。徐洛闻恨死这头狼了,更恨自己意志薄弱,喝了两口狼血就丢盔弃甲,主动去抱他亲他,真是太没用了。
谭嘉应坐在旁边,见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也不敢吱声,安静得像一只鸡。
过了一会儿,阿黄摇着尾巴进来了。
徐洛闻一看见它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是那头狼的『奸』细是不是?早背着我跟他狼狗为『奸』了吧?你可真行,我好吃好喝好玩地伺候你,你却出卖我。不是说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吗?你的忠诚呢?被你吃了?狗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气死我了你!”
谭嘉应一脸无语:“你神经病啊?他能听懂你说话还是咋的?你骂它有个屁用,你应该骂白狼去。”
徐洛闻胸闷气短,四仰八叉往沙发上一躺,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白狼压着他的情景,又急忙坐起来,哭丧着脸说:“嘉应,我该怎么办啊?真被你们家肖想说中了,我被这头恶狼给缠上了。”
谭嘉应说:“我刚才瞄了两眼,白狼长得太他妈帅了,把裴澍言还有我们家肖想都比下去了。”
“……”徐洛闻瞪他:“这是重点吗?”
“这当然——不是重点。”谭嘉应咳嗽一声,“有咩咩在,你想永远躲开他是不可能的。我建议你买一本训狗的书,把恶狼变忠犬,怎么样?”
“狼就是狼,永远不会变成狗。”徐洛闻说,“而且,不管他是狼是狗我都不要他。”
谭嘉应一脸惋惜的样子:“帅成那样都不要啊?”
徐洛闻扭头看他:“谭嘉应,你花痴病又犯了吧?”
谭嘉应叹口气:“谁让我是个该死的重度颜控,我也很绝望好不好。”
徐洛闻摇摇头,把在沙发上『乱』爬的咩咩抱过来:“走,我们喝『奶』『奶』去。”
第24章()
第二天; 谭嘉应把肖想和裴澍言都叫来,帮着徐洛闻搬家。
来的时候一辆车就够了,走的时候三辆车都拉不完,还有一部分东西留在了别墅里,等有空再来拿。
回到家; 几个人又帮着归置东西; 完事后一起出去吃饭。
把咩咩放在家里徐洛闻不放心,只好抱着它一起去。到了饭店,服务员一开始坚持不让带宠物进店; 直到肖想要了一个有低消的包厢才作罢。
落座后; 肖想说:“洛闻,你是不是该给咩咩栓根链子什么的?在家里没事,到了外面万一跑丢了就麻烦了。”
徐洛闻说:“虽说现在是把它当狗养; 但我也不忍心真给它栓狗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