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老答应-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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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嫔觉得自己的命好苦,她都病成这样了,皇上却是一点都不念旧情,还掐着她的病去给太子作脸!
但凡平嫔觉得悲苦时,就见不得别人比她好,虽然叫来后一问,发现郝嬷嬷没得逞,袁氏和她一样的被皇上冷落,可一见袁氏能走能动,她就难受,所以还是留下袁氏来,把她当奴作婢的好一阵使唤。
在前院里忙活到天黑,袁氏和碧柳才回了后院。
总算小英子机灵,提前在屋里点好了烛台,也去提了热水。碧柳忙就伺候袁氏换衣服洗脸。
袁氏又累又沮丧,也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先前在堂屋里,她感觉皇上好像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可唉,许是她太着急,也太想得皇上青睐,所以连感觉都错了
见主子连声哀叹,碧柳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想了想,她干脆拿郝嬷嬷开刀:“小主,平日里在咱们面前郝嬷嬷多威风啊,可到了皇上的眼前,啧啧,就跟条老狗似的说来真是解气了!”
这话说得够毒,也确实有些解气,袁氏不禁就笑了笑。
但郝嬷嬷再倨傲,也是袁氏的伯乐,袁氏知道,要是郝嬷嬷改了主意,她可就更没有指望了。
止了笑,袁氏板下脸来,严声道:“赶紧闭嘴。以后都不准再拿郝嬷嬷嚼舌。”
碧柳悻悻的点头应声:“小主,是奴婢说错话了。
不久,就进了十月。十月初三,大格格从神武门出嫁,琳琅,太后,和其他的宫妃都去送了一送。又过了三天,也就是康熙御驾出征的大日子。
十万大军早就依旨兵分两路赶去塞外,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恭亲王常宁为安北大将军,两人各领一军,大阿哥在裕亲王帐下做了个副将,九月末就跟着皇叔出发了。此时,康熙只会率两万随扈亲军离京而去。
琳琅眼巴巴的看着他披甲骑马的出了神武门,御前侍卫们骑马紧跟其后,然后在震耳欲聋的三呼万岁声中,康熙意气风发的扬尘远去。
一想到大半年甚至更长的日子里,自己都见不到康熙了,琳琅就很有点想哭,连忙吸气忍住,这才没把脸给哭花了,结果等她红着眼眶回头一看,却看见太后哭了,贵妃哭了,四妃也哭了,连敬嫔和新晋的袁常在,苏答应等人都哭了!
还个个都哭得蛮好看的。不花妆,也不流鼻涕。
尼玛,至于这么敬业吗?还有,敢情就她一个没练过!琳琅也是囧了。话说,她突然有点明白,刚开始相处时康熙到底喜欢她哪点了!
万岁爷吃腻了影后套餐,可不就爱上她这股清流了吗?
再说袁常在,自然就是袁氏。
出发前,除了和琳琅依依惜别,康熙还做了两件小事,一是为许家八娘指了个婚,把八娘指给了李煦的弟弟李灿。
二就是下了道口谕,一气给四个秀女晋了个封,苏氏,张氏,钱氏三个为答应,袁氏则为常在。
封就封吧,可要是他敢打包带走!康熙下口谕的那天,琳琅气闷得都不想说话,迎完驾后就背身坐着不理他。
前面被她揪着猫大王好一通吃醋,什么色龙,臭男人,下半身动物康熙被她损得耳朵都疼,现在又落了个冷脸。
他也是无奈,赶紧抱着她哄,“好了,别吃醋了,你这嘴上都可以挂醋瓶了!”他低头亲了亲琳琅的嘴角,才道:“放心吧,她们四个朕一个都不带。”
琳琅立马道:“说好了,君无戏言!”
康熙点了头,明知故问:“高兴了?”
她想:你要能守身如玉,我才真高兴呢!可也还是笑了。
不睡又晋封,还一封就是四个,事后,她也琢磨出来了:他是不想让她头顶大帽子啊。只要宫里有人能升分位,那到她这里就不叫专宠!
琐事()
康熙走后;琳琅也是忙得飞起;只十月就有太后的圣寿节;颁金节需要她和贵妃倾力筹备。
到了十一月;又有冬至大宴得精心准备。还有一到年末宫里宫外惯有的恩赏;宫里冬季要发的份例。
又加上康熙一走;御前得用的人也几乎跟着全走了;连敬事房总管顾问行也都跟着走了,这样一来,原来由御前直接和内务府还有前朝的詹事府;钦天监等处交接的很多事儿都只能暂时移交到琳琅和贵妃的手里。
比如,东北那边的打牲场,按例每年都要往宫里上供的岁进贡品;有松籽;蜂蜜,人参;还有鹿麅;獐子;和冬天的各种鲜鱼等等;都是大雪封山封河前能采集到的好东西。
以前这些贡品;从入库,造册到分配;都是由御前的人管,按惯例;这些东西宫里只会留下一部分;其余的都要赏给宗室和王公大臣们,算是年前恩赏的一部分,也是份皇家给的喜庆。
东西不算值钱,可这种对前朝的赏赐说来也是比较敏感的。
贵妃一向谨慎,就很有些不敢动手,哪怕赏几个近支的红带子家——都是这次跟着康熙去打仗的人家,她也是拉着琳琅挨个商量,然后一起用印。
琳琅知道贵妃是怕一不小心,就得一个结交外臣,意图干政的名头。其实,她也有些怕,毕竟后宫干政向来是宫廷大忌。
于是,两个贵妃娘娘也就一起谨慎从事了
说来说去,总之一睁眼,就有一堆的大事小事需要琳琅拿主意。
等到辛苦筹备的冬至大宴宣布顺利结束,宫里也下起了年末的头一场大雪,琳琅已经忙到一边撸猫,一边看折子了——内务府、詹事府,钦天监的官员都是用折子回事,康熙从行营那边也不时会转一些折子过来让她和贵妃处理。
屋外大雪莹莹,雪落无声,屋里却温暖如春,窗明几净。
吃完早饭,就去了书房,坐下后,琳琅先是看了早上才从行营那边转过来的折子,前方的形势似乎不错,因为康熙又列了一张很长的赏赐名单,按这时的话说,都是遍赏丘八的。
最近看多了这种指名道姓赏人的折子,琳琅也有了些心得,比如满蒙汉八旗的军力,进关前肯定是满八旗最厉害,可到了眼下,汗八旗就起来了,然后因为占着地利人和,这一次去打噶尔丹,康熙就格外重用蒙八旗,还有演武堂培养出来的下级中级军官,这一次也是尽数冲锋在前。
一边摸着猫大王油光水滑的背毛,琳琅一边就替万岁爷欢喜:“等这一次打完噶尔丹,演武堂的人该叫演武军了。”
猫大王有些惊讶的仰起小脑袋来,它也是没想到玉儿能有这份眼力。
它是知道的,玉儿向来都清楚后宫自该回避政事,所以,哪怕他就坐在旁边看折子,她都不会伸脑袋的,到了私下里,更是从不让身边的人打听前朝的情形。
这会她是全靠自己对着折子琢磨,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猫大王不由惊喜的喵了一声。
发现它不打瞌睡了,还萌哒哒的冲着自己叫。琳琅就低头问,“想吃小黄鱼啦?”
猫大王吐舌舔了舔她的手心朕有些想你了。
琳琅被舔得嘻嘻一笑,就笑着道:“红苕,你快去拿一碟黄鱼,再拿两块奶糕,黑豆准饿了。”
猫大王只吃黄鱼和周泉专做的一种鱼味奶糕,所以但凡撸猫时,琳琅都只用这两种吃的喂它。
就在猫大王埋头先吃奶糕时,石楠轻手轻脚的进来了,见琳琅没看折子了,正在喂黑豆,她才开口道:“主子,布贵人已经走了。走之前,都还拉着奴婢直谢呢,说是全亏了贵妃娘娘,三格格才”
石楠刚回来伺候不久,她是二十八年也就是去年年初出宫嫁的人,颁金节后儿子满了半岁她才回来伺候。
见她家孩子小,琳琅本想让她在家里多待半年,结果和石楠关系最好的茴香却是点穿道:“主子,石楠姐都托张小桂往您这里递口信了,要是进不来,她夫家的人怕是倒得替她发愁了”
都是包衣出身,谁还不知道谁啊,石楠的夫家也不是什么奸猾人家,可内务府的包衣人家,尤其像石楠这样的,万幸能伺候宫中贵主的,一家子的前途大半就指着她呢,只要石楠能在主子面前得用,就是一个不生,她夫家的人都没有二话,反过来,别说养孩子这种小事,就是死了公婆,夫家也不会叫石楠回去操持。
她把这话一说,琳琅也是惊了,这时不是很讲孝道吗?而且,她记得石楠嫁的还是长子吧。
“是长子。”茴香先回了主子的话,然后才解释道:“像石楠姐这样回宫做管事嬷嬷的,做得好,那就是一辈子的差事,就是前朝当官的,便是没了亲爹娘,不也讲个夺情吗。比起回家操持白事,到时能请下假来,再带着主子的赏赐出宫奔丧的,才叫有脸面了!”
琳琅听得也是长见识了,见主子喜欢听,茴香又捡了几件包衣人家的规矩当笑话说了。她说起的有一件事,也是让琳琅印象蛮深刻的:其实包衣出身的人,除了对着当主子的,平常是不会自称包衣的,他们都称呼自己为旗下人。
茴香道:“比如走亲戚,或者走礼时,都会说咱们旗下人怎么怎么地。”
旗下人,旗人之下吗?还是只在旗人之下?
琳琅仔细品了品,所谓包衣出身,其实就是旗人和汉人之间的夹心层,在她看来有点像现代的中产阶级,对着比自己穷的‘无产阶级’,心里不无自傲,可对着更上面的,乃至于金字塔尖,又很有些羡慕崇拜的意思。
虽然穿来后改姓万琉哈了,可琳琅向来民族性坚定——穿越党讲的不就是行不更名,穿不改族吗!这时发现连包衣都自觉比汉人高一头,她的感觉其实也很是复杂啊。
说回三格格去。大格格一出嫁,翻年就十八的二格格,和翻年就十七的三格格就依次成了抚蒙预备役。
皇格格远嫁蒙古说来也是国事,按规矩,宫里的格格们每人就会配八个教养嬷嬷,这些嬷嬷们在格格出嫁前就做教养嬷嬷,读书认字——当然,只是教浅一点的,深的如琴棋书画,另有专门的女官教,满语蒙语,还有各种规矩,什么都教,出嫁后则跟去蒙古当管事的,也是份终身制的差事。
以前,琳琅也没把这些嬷嬷放在眼里。
可前几天,布贵人走通了通贵人的关系,她这才知道,三格格的教养嬷嬷管三格格管得有多宽,说是看着会不雅,连吃个点心,她们都不准三格格吃那些会掉渣的,打小就这么管也是大格格跟着太后住,二格格背后有荣妃这个亲妈,教养嬷嬷们见人下菜碟,自然不敢为难她们,可轮到三格格就
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琳琅肯定得管,也就叫来三格格的班底,好好的大发雷霆了一回。
也是玉真娘娘的名头够用,被骂完罚完,那些嬷嬷们也就老实了。
见三格格的日子好过了,布贵人赶紧就来永寿宫道谢。见琳琅忙,她也不敢打扰,索性抓着石楠谢了又谢。
忧惧()
俗话说;打狗还需看主人;三格格打小就住在荣妃的钟粹宫里;伺候她的班底向来是由荣妃在管;所以赶在过年前;琳琅也是找了个机会和荣妃分说了几句。
三格格被教养嬷嬷管得束手束脚的;要说荣妃一点都不知道;那肯定不可能,只是懒得管罢了,三格格和布贵人也是清楚荣妃的心思;所以从不敢去‘麻烦’她。
大头忙都帮了,琳琅索性好人做到底,一个字也没提布贵人;只理直气壮的和荣妃‘报怨’道:“真是把我给气着呢。虽说是教养嬷嬷;可归根到底,不还是奴才嘛。结果吃个点心还不准往下掉渣;管得忒宽了吧!就是我;自得了太后的吩咐;这一年半载的也从来没有这么拘束过大格格她们啊!”
荣妃听得直点头;嘴里还道:“那些奴才确实太放肆了;我知道后也着实气了一场”
其实,琳琅突然插手来管钟粹宫的事儿;荣妃心里岂会舒服。可依她琢磨,万氏哪是在替三格格出头;她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抓着个事由子就来逼她低头。
没想到万氏不去找惠妃的麻烦,倒把自己当成了软柿子掐,荣妃心里也是又惊又气。
可如今的万氏早不是当初的老答应了,就是钮贵妃也被逼得自退一射之地!荣妃本就丝毫奈何万氏不得,何况,她心里还惦着二格格指婚的大事。
去年,万氏可是让皇上给‘受了委屈’的大格格指了个好驸马,要是她再对三格格如法炮制一番,又单单舍下二格格不管
二格格明明是皇上的长女,结果还不如做养女的大格格和妹妹三格格受宠!这么一想,荣妃心里立时惴惴,不由自语道:“只要布顺达能好,我低个头又算什么。”
不得不说,荣妃是个很会给自己加戏的聪明人,不过最后却是便宜了三格格和布贵人。
那天和琳琅分开后,一回钟粹宫,荣妃就依样画葫芦的把三格格的教养嬷嬷又罚了一顿,布贵人母女俩也是彻底放心了,先后被瑜贵妃和荣妃重罚,这几个嬷嬷要是再敢嚣张,那真是找死了。
康熙不在,不管是前朝的筵宴还是后宫的家宴,都得由太子出面领宴,冬至如此,元旦和小年也是一样。
元旦前,康熙还从行营发旨,命太子代他于乾清宫的正殿里设宴款待宗亲和群臣。
虽说不是在太和殿里行宴,可满殿的‘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呼喊声,还是让太子不饮自醉。
但他也没沉醉多久,才过完元旦,高粱就领着个小太监悄悄来拜见。
这小太监本是韦氏的心腹,却是被高粱策反了。
听了这小太监的吐口,太子这才知道韦氏她们又干了什么好事——原来瑜贵妃会出风疹,竟然是她们下的手!
太子气得横眉竖眼,叫来韦氏后,也不听她狡辩,一脚把人踢出一丈去,然后才恨声道:“你们好大的狗胆,居然又背着我行事!给我老实交代!阿哥所的小阿哥会夭折,难道也是你们”
韦氏爬起来跪好,慌忙解释道:“怎么会!小阿哥一死,不是倒救了大阿哥一回,否则瑜贵妃出事,皇上岂能饶过他和惠妃”
知道自己的手没沾上亲侄子的血,太子方才冷静了一些,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