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老答应-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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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就这么顺口一说嗯;该我出牌了。”琳琅随意带过;然后低头看牌;想了想;她出了张九饼。
下家的五娘把身前的牌轻轻推倒;笑盈盈的道:“胡了。”
琳琅一看,只是个小胡,就从桌沿的暗格里拿了颗银瓜子给五娘。
因为打的是血战到底的成麻;所以三缺一以后,她和小许氏还有八娘还是继续打。
宫妃嘛,什么都不多;就是空闲多;哪怕是琳琅,往常白天里也有大把的时间;所以;宫里打发时间的花样很多;看戏听书;打牌赌骰子;还有各种名义的席面(比如赏花,比如过生)。每一样玩法都可以做精做细;比如打牌,就有叶子牌;牌九;麻将等等。
至于成麻自然是琳琅苏出来的。这种玩法如今已经传遍紫禁城,前几天她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发现连太后那边都已经打上成麻了,当时去请安的只有她和敬嫔,太后还指着上桌凑角的春嬷嬷取笑道:“这个玩法妙啊,到最后只有一家会输,倒是帮她们省事了。”
春嬷嬷讪笑。奴才和主子一桌打牌,敢不放水的,那是傻子!
又轮着摸了几回牌,琳琅自摸了,也是个小胡,然后是小许氏胡了八娘的一张三条,却是有个暗杠,于是翻番赢。
取银瓜子时,见少了好些,八娘不由就哎了一声,道:“我今儿运气不好。”
见她甩锅,琳琅她们都笑了。结果等打完了八圈,居然真是八娘输得最多。手里的银瓜子没剩几颗,至于大赢家,那就是小许氏。琳琅和五娘则一个赢了两颗,一个输了一颗。算平手。
边给琳琅倒茶,茴香边提醒道:“主子,马上就三点了。”
“那就不打了,福宝快下课了,我们先过去坐一会,等他过来一起吃熬茶。”
喝了两口茶润口,留下牌桌和各自的银瓜子,琳琅扶着小许氏去了外间。
福宝很快就从书房那边过来了,他蹦蹦跳跳的进了外间,先奶声奶气的给琳琅打千叫福,然后才和小许氏三人互相见礼。
在琳琅身边坐好后,福宝掏了自己腰上系的荷包,拿出两颗形如鸡卵色泽润透的田黄石来,“五姨,八姨,这给你们。”
福宝阿哥给的自然是好东西,关键是心意难得。
平日里进宫或者进园子,小许氏一般都是带琳琅的嫂子乌兰氏和弟媳富察氏。十次里只有一两次她会带上许家人。
这就是小许氏的聪明之处,她对娘家人冷淡些,纳穆图和阿林保反倒会和许家更亲近。
这一次,知道她要带五娘和八娘进宫,纳穆图转头就和乌兰氏说了:宫里排场大规矩多,你各给一套好首饰,再仔细教教两个妹妹。
没想到头一回见,十四阿哥就会赏自己东西,五娘和八娘受宠若惊,都先来看琳琅,见她微笑示意才伸手接了。
别看福宝这么大方,其实他的荷包里也就只有这两块田黄石。
至于这两块田黄石,还是康熙给琳琅制印时留下来的玉料。看福宝很喜欢——他就喜欢颜色鲜亮的东西,琳琅也就给了他。
前一阵,也就是七月初,得了康熙的指示,惠妃她们一起上本,把宫务交还给了太后。
当然,太后不过是个转手菩萨。要知道这宫务啊,和管束宫妃,还有母仪天下神马的,从古至今都是皇后的职权范围,如今没有皇后,那名义上就得移交给皇太后或者太皇太后,其余人等,不管是以前的皇贵妃贵妃,还是现在的四妃都只是代管。
老实说,琳琅心里是不想管宫务的,俗话说得好,当家三年狗都嫌,何况宫里的水太深,就是贵妃,看着也是面面俱到了吧,不也被人拉下马来可这事她说了不算,按康熙的意思,只有管了宫务,她这个贵妃才有含金量。
这话也对,琳琅听得点头,可还是觉得压力山大。说真的,宫务是那么好管的吗?!
发现她竟是真心不想管,康熙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想这才像玉儿,于是摇头失笑:“也就是你,傻乎乎的,连宫权都不想要换了是别人,便是吐血都不会放手的。”
琳琅不服气了:“谁傻了?我也会吐血都不放手的。”说着她就拉起康熙的手,用力握紧了,道:“宫权算什么,能有你重要!”
康熙愣住了,然后抱住琳琅大笑起来。他就知道,在玉儿心里,只有他最重要!
他笑,琳琅也跟着笑。
两人就这么腻歪了好一会,康熙才说了他的打算:你是个生手,立刻就接手的话,会很吃力的,先和贵妃合管一阵吧,等朕打完仗回来,想来也就差不多了。
康熙的意思琳琅听懂了,等他走了,有贵妃和她一起管宫务,压力和工作量少一半不说,她还能在一旁偷师学艺,不,吸收经验,可是她问:“贵妃不是一直腰痛吗?难道她又是在?”居然又是在演戏。影后啊!
康熙点头道:“朕让她养病,也是全了她的脸面。”
所以,没有含金量的贵妃娘娘,要想保个脸面都得装病才当了贵妃,琳琅也是听得有些心有戚戚焉。
那天以后,只隔了两天,太后那边就下了懿旨:此后,宫中一应事务都交予两位贵妃斟酌。另,应由瑜贵妃主事,贵妃则于一旁协管。
琳琅和贵妃是在寿安宫里接的懿旨,当时四妃和三嫔也在场。
事后想来,琳琅发现原来人人都有当影后的潜质!就那天跪谢完太后,她和贵妃就手拉手,一口一个“钮姐姐”“瑜妹妹”的喊起来,也是丝毫不觉得肉麻。而四妃呢,心里怕是都呕得很,可一个个的,笑得那叫一个‘欢喜’。
紫禁城这么大,连主子加奴才足有七八千人了,这还是有编制的,加上附庸的临时工,一万人都出头了。就是两人合管,一时间,一气堆到琳琅面前的事情也多如牛毛。
光是把各处的管事的都认一遍,她就花了两天。然后就是宫里秋季的份例,宫里的用度都是由内务府负责采买和入库,但紧接着的核对还有逐处下发则是琳琅和贵妃的事儿。
琳琅忙,康熙也忙,他忙着做出征前的准备。
虽然忙得飞起,但琳琅还是记得吩咐钟嬷嬷做了药膳,每天早上都给万岁爷进个补,于此同时,万岁爷心里也惦着她,也是亲自设计,让造办处专/制了一枚玉真娘娘宝印。
“以后,你就用它。”康熙笑着亲手给她。
因为印上刻着御笔亲书的玉真并康熙御宝六字,一夕之间,琳琅玉真娘娘的名头也就摆在了明面上。
连贵妃都改口了,开始叫她玉真妹妹。
琳琅:好吧,怎么也比百花妹妹强。
到了九月中旬,重阳节过了,宫里秋季的份例也总算全发下去了。
得了秋天的衣料,云缎一匹,衣素缎一匹,彭缎一匹,素绫一匹,袁氏赶紧就往针线房里送。
新进宫的小主都是在一个针线房里做衣服。谁想,说是伺候小主的地界,结果每个绣娘手里却是还有不少其他针线房的活儿。
碧柳一连去针线房里催了几次,小十天都过去了,竟是发现不管是自家主子还有其他三个秀女,做完一套新衣服都没有!
一问管事的嬷嬷,人家分毫不怕,还倒打一耙:“你懂不懂规矩,如今这里正做着的,可都是上面给的差事,就是小主们亲自来问,嬷嬷我也还是那句话——且等着,急什么急!”
听得碧柳也是气了个倒仰。
不过错有错着,因为这事,袁氏和苏氏,张氏,钱氏倒是开始走动了。
都是身份尴尬的小主,又见袁氏哪怕姿容过人,结果也不比她们三人好多少,苏氏她们也懒得排挤袁氏了。
短短五天里,四个秀女就见了三次。
被分去了承乾宫的钱氏是三个秀女里领头的那个,这次也是她约袁氏在漱芳斋里听戏。
四人在角落里坐下后,一人一句的又把针线房骂了个臭死——这是要等到入冬,才准备给她们做秋天穿的衣服吗!
钱氏试探的问:“袁妹妹何不和平嫔说说看?”当初不是说,是平嫔向惠妃要的袁氏,然后她们三个才跟着也分了宫?
袁氏听得只是苦笑,旁的话一句也不说。
见状,钱氏也不再问,笑着道:“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咱们听戏吧,难得梨花雪没被贵主子们叫去,能来漱芳斋登台。”
苏氏立刻道:“对,咱们听戏。”
苏氏可是个戏迷,一进宫就被梨花雪给迷住了。这回也是她打听到的,梨花雪会来漱芳斋。
四人不再说话,都坐好专心听戏。直到梨花雪唱完一折,一个时辰都有了,偌大的漱芳斋里,却是没有一个奴才过来请安的,反是碧柳,去后面找地方续茶,好一会才提了半壶冷茶回来。
这下,就是苏氏也不想听梨花雪的下一折戏了。什么奴才,比主子还横!
“别坐了,咱们走吧。”钱氏叹气道。不想太丧气,她又着补道:“今天秋高气爽,咱们正好去御花园里走走。”
五软()
这时正值初秋;御花园里处处菊黄梅兰;也是景色正好;可先前的事儿实在是败兴;四人去后只赏玩了一会;也就在西门外分开;各自回宫。
咸福宫离御花园近;只片刻,袁氏和碧柳就进了咸福门。如今,袁氏住在后院右边的梢间里。
见小主回来了;守在屋外的小英子忙就撩门帘:“小主,你可回来了!”
这小英子是在储秀宫时就分来伺候袁氏的小太监,长相憨厚;做事也算勤快。
一听话音;袁氏就知道不对,果然等她一进屋;小英子就哭丧着脸道:“小主;红莺姐昨晚没了。”
袁氏和碧柳都吓了一跳。袁氏抿了抿嘴;才开口问他:“怎么回事?你前儿去看她的时候;不是说用了药后;她好多了吗?”
小英子道:“是好多了啊!胳膊不太疼了,脚也能动弹了。”
“那怎么昨晚人就”碧柳忍不住问道。
小英子哪里知道。看袁氏也来瞅自己;就搪塞道:“说是回光返照,那么重的伤;手脚都烂了!”
袁氏听得脸色发白;急问道:“我不是给了那张嬷嬷十两银子吗,是她和你说的,红莺是回光返照?”
张嬷嬷是个懂医术的老嬷嬷,既得了袁氏的银子,也就充作大夫给红莺看病配药。
小英子索性点了头。其实他今天根本就没和张嬷嬷照过面。红莺熬不过昨晚咽气了,这事儿还是张嬷嬷的干儿子跑来咸福宫和他说的。
袁氏愁眉紧锁,不说话了。
碧柳就代她道:“小英子,你出去吧。等小主叫膳前,你再过来。”
小英子道:“碧柳姐,那我出去了。”
等出了门走远了,这小太监也不装老实了,一边走一边就各种琢磨,一对眼珠子想得溜溜直转。
也就上个月,红莺和碧柳还跟着袁氏去前院请安,结果主仆三人大半天都没回来,小英子也不敢胡乱打听,就跑到走廊口子上去等,结果一直等到下半晌才见碧柳搀着袁氏回来了。
到这会,小英子也只知道,那天红莺在平嫔屋里犯了事,竟是把平嫔从赫舍里家带来的一把玉如意给打碎了。
平嫔气得不行,连袁氏都被连累得跪了小半天,至于红莺在平嫔那里可是糟大罪了!
平嫔的人怕是用了针板,红莺的胳膊和小腿猪尿泡似的肿着,上面的皮肉乌黑发烂,还全是小孔,孔里还流脓!也是把头一回去看的小英子恶心得不行。
就这样,按理还是平嫔发了善心,从轻发落的结果,宫里奴才的命不值钱,何况红莺打碎的可是平嫔从娘家带进来的东西,说起来就是当场被打死也顺理成章啊。
可小英子知道,这事里大有蹊跷,红莺犯了这么大的事儿,袁氏不止不怪罪,还出钱出人的悄悄照看红莺红莺肯定是不能再回来伺候的,袁氏平常自个儿都舍不得花钱,竟为个没用的奴才花了十两银子,这事要没蹊跷,他一头撞死!
梢间里,袁氏呆坐了许久,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平嫔眼高如顶,压根瞧不上她,从她头一回来咸福宫,平嫔就把她当丫鬟使唤。不过,只要能跟着去畅春园,这些憋屈也不算什么。反正她早就看明白了,在宫里,所谓的小主就不是正经主子!
三月初,总算能跟着平嫔进园子了,袁氏高兴得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可结果直到五月末回宫,别说被皇上召见,她连御驾都没遇上过一次!
畅春园,比御花园美多了,也大多了,皇上又不常去蕊珠院所在的西路。这下,袁氏也就知道了,她想成事还得靠平嫔。
平嫔是个不爱管事的,最信任的就是郝嬷嬷,但郝嬷嬷屋里屋外一把抓,是个十足的大忙人,门槛更是高,袁氏一时半会根本搭不上。于是,她一边想方设法的继续在平嫔面前表忠心,一边也拿了些银子,让碧柳红莺去和前院的人交际。
宫女都是包衣出身,真要往深处找,五个里就有两个可以攀亲带故,红莺就和在书房里伺候的舍姑姑是五代内的亲戚。
也是听红莺说起,袁氏才知道的:那舍姑姑从康熙十二年就开始伺候平嫔,可是个有脸面的。每次舍姑姑生病,平嫔都会请太医来给她瞧病。
想说动舍姑姑,让她在平嫔面前为自家小主说话,红莺也就常往舍姑姑的屋里跑,还嘴甜的冲着舍姑姑直喊姨妈。
但袁氏主仆哪里知道舍姑姑是做什么的,舍姑姑可是平嫔手里的‘笔’!除了郝嬷嬷,就是太子和韦氏,也不知道常年供奉在毓庆宫里的经卷,其实有一多半都是舍姑姑写的。
敢接近舍姑姑,红莺就是犯了平嫔的大忌讳!
于是中秋节后的一天,袁氏带着红莺碧柳去给平嫔请安。却是没和往常一样,在堂屋外先等上一个时辰。平嫔竟然直接叫她们进去了。
不知是好是坏,袁氏很忐忑的进去了,然后就见平嫔脸如寒霜的坐着。
知道不妙,她赶紧就跪下磕头,还口称奴婢:“也是奴婢蠢笨,竟不知做错了什么,只求娘娘慈悲,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