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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甜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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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胳膊肘都他妈往外拐到天|安门了。

    那群美女都被打发走了,包厢里的气氛稍微正经了那么一点点。

    陆悍骁看明白了,贺燃这玩意儿捷足先登。他挺不满意,“小晳你可别得罪娘家人,以后你哭的时候,还得求我为你撑腰呢。”

    贺燃心平气静,和声道:“她都为你哭丧了,你还怎么撑腰?从棺材板里跳出来吗?”

    陆悍骁心想,哇靠,简直臭不要脸呢!

    简晳忍着笑,她就知道,比流氓和无赖,没人比得过贺燃。

    “那谁,在点歌台边上的哥们儿,给我点首歌。”陆悍骁说。

    “行嘞,啥歌?”

    “就那个《光棍好苦》!”

    简晳笑得不行,走过去推了把陆悍骁,“喂,玩够了没?”

    “我没玩够,他玩够了。”陆悍骁指着贺燃,“这小子,定心了。”

    简晳脸上的笑跟朵花儿一样,陆悍骁看了好一会才移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安静的样子,好像能避开方圆十里的飞尘。

    “生个女儿吧。”陆悍骁突然说。

    “嗯?什么?”简晳没懂。

    “如果你和贺燃最后能够修成正果,生个女儿,”陆悍骁眼细眉佻,似真似假道:“让我再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

    简晳一时措楞,夸张闹腾的前奏飙起,有人喊:“老骁,你的《光棍好苦》。”

    “来了,俩麦克风都给我,男女声我一个人包办!”

    陆悍骁又恢复了吊儿郎当公子哥的形象,他欢脱而去的背影,一个小伤口正在悄悄自愈,不留破绽。

    贺燃从洗手间回来,便叫着简晳先走了。

    “我饿了,我们去小吃街行么?”

    贺燃看她一眼,“晚饭没吃饱?”

    “被你闹的,光顾着生气了。”

    “我闹你哪儿了?”贺燃逗她。

    简晳:“心啊。”

    贺燃牵住她的手,“你这女人,就是不说老实话,早点承认喜欢我会死?”

    “谁让你老凶我。”

    “啧,”贺燃『摸』了『摸』她的头,“记仇。”

    这边离小吃街拐个弯就到了,简晳买了几串小食和两杯蜂蜜柚子茶,递给贺燃一杯又指着串肉尖儿上的白菜叶说:“我不爱吃菜叶。”

    其实她也就随便说说,贺燃听见了,评价道:“不仅记仇还挑食。”

    然后他拉过简晳的手腕,微微低头,就着她的手咬掉肉串上的白菜叶。

    简晳被他自然而然的动作给怔住。

    “快吃,冷了味道就不好了。”贺燃催促。

    她这才回过神,慢吞吞地吃着烤肉。

    两人一前一后,贺燃突然停下,简晳差点撞上他的背。

    “哎!怎么了?”

    贺燃转过身,突然凑近她的脸,要笑不笑地说:“我们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啊?”

    “……”就知道逗人,简晳抬了抬下巴,毫不怯『色』,“算啊,你想怎样?”

    贺燃微怔,随即失笑,“不怎么样,走吧。”

    他挺直背刚要迈步。

    “等等。”简晳声音清透,“不公平,你还没问我呢。”

    贺燃好笑,“好好好,那我问你,你想怎样?”

    就等这句了!坦『荡』和勇气把简晳衬得明晰动人,她一字一字道:“我想吻你呀。”

    说完,她举着满手的肉串儿攀附在贺燃的肩膀上,仰头贴上了贺燃的唇。

    男人的唇不似细腻,有一种粗糙的纹路感,简晳的舌尖忍不住地尝了一下,就像点火器打出了火星,贺燃脑海“嗡”声一响。

    炸成了火树银花。

六只帝王蟹() 
简晳很快松开他,脸『色』红成了朝霞。

    贺燃显然没回魂,几秒之后,“我『操』!”他一声叫嚷,“我他妈被你强吻了?”

    “……”不自然的尴尬在这声喊叫里退场大半,简晳也放松下来, “强吻你怎么了,都男朋友了还不让人亲啊?”

    “让让让。”贺燃勾着她的腰,用力往自己身上一带,“犯规了啊简医生,不行,我得亲回来才公平。”

    简晳的反驳抗议都淹没在贺燃的唇齿间。

    同样是舌头,就是比她有劲,简晳甘拜下风,这风月之事的节奏全然被他主导。

    贺燃吻得深且动情,几秒而已,足够沉沦。

    松开她,简晳已经气喘不已,贺燃脸『色』也不自然了几分,揽过她的肩往前走。

    简晳个儿高,浑身软绵纤细,贺燃的掌心滚烫烫的。

    “你。”简晳犹豫了番,不知道怎么开口。

    贺燃利索承认:“对。”

    “……”

    “这种情况还这么冷漠就不是男人了。”

    “……”

    这时候说什么都多余,简晳力求声音平静镇定,“挺晚了,回家吧。”

    “回你家还是回我家?”贺燃问。

    又一个不要脸的语言陷阱,简晳才不上当,“回医院上班。”

    贺燃低低一笑,“说真的,你穿白大褂的样子特别好看。”

    简晳心里头挺美,“有多好看啊?”

    “好看的我都起反应了。”

    “……”简晳有点跟不上他这斗转星移的流氓气质,索『性』不说话了。

    两个人返回原路去取车,简晳低头的时候偷偷一瞄,心想,我没穿白大褂,你也硬了哎。

    终于见到这辆拉风的新摩托了。

    贺燃给简晳戴上一顶小号的安全帽,再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这帽子是我新买的,专挑了个粉『色』,喜欢吗?”

    “不喜欢。”简晳答得干脆,“我都二十六了,没这么多梦幻少女心了。”

    “啧,”死女人,“夸我一句不行啊?”

    “不行,你拽得都快上天了。”简晳扬了扬下巴,“再夸几句,岂不是火箭发『射』了。”

    贺燃笑骂,“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幸亏你舌头是软的。”

    简晳简直服了,这男人总有能把流氓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

    他长腿一跨上了摩托车,然后戴好安全帽,“坐好了?”

    简晳点了下头,“好了!”

    油门“轰”声一拧,马达加重速度,整个人都往上颤颠,迎面的寒风倒让人无比兴奋。简晳双手环上贺燃的腰,风再烈,也吹不散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他们从淮海路一直往东,在车马盈门的花花世界呼啸如风。

    气温是冷的,霓虹是闪的,呼吸是炽热的,身前的男人也是真实的。

    简晳把他搂得更紧,贺燃稍稍侧头,声音在空气里微颠,“靠,这么大力,你腰斩我呢?”

    才不管,简晳像只黏人的鱼儿,贴着贺燃宽坚的背。

    遇到红灯,漆黑的野摩托在一众小车里极其吸睛。贺燃单脚支地,推上安全帽的面罩,转过头对简晳说:“再抱紧点。”

    简晳:“为什么?”

    “老子爽。”

    “……”简晳被逗乐,伸手往他肩上用力一戳,“你爽点哪有这么多。”

    这个红灯时间很长,贺燃摘了皮手套,抓住她的手捂在掌心,“这么软,你没长骨头的啊?”

    温暖的触感包裹到指尖,在这闹市街头简晳还有点不好意思。

    “挣什么挣,跟我拔河比赛呢?”贺燃不满,“手都冻成冰渣了,别动,我给你捂捂。”

    摩托车穿『插』在两道中间,左边是辆私家,右后边是辆大体积的保姆车。

    保姆车上的某双眼睛快要瞪了出来,陶星来『揉』了又『揉』,一声“我靠!我姐?”

    他脸都快贴到窗户上了,确定了一遍又一遍,“真他妈是我姐啊?”

    行啊,摩托车上的两人举止亲密,够野的!

    陶星来赶紧掏出手机,把电话打了过去,只见简晳一系列拿手机的动作,陶星来跃跃欲试,就等着接通了!

    “对不起,请您稍后再拨。”

    简晳直接掐断来电,没接。

    陶星来可来劲儿了,发了一条带火花的短信过去——

    '今晚敢挂影帝电话你真棒棒,明早我去市委找简市长上访。'

    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后,简晳才看到陶星来的信息。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毛』病。”

    贺燃正停车,一听皱眉,“又骂我?”

    简晳赶紧解释,“没呢,是我弟。”

    “混娱乐圈的?”

    “对,他瞎玩。”

    “你弟弟是不是有点儿那个倾向?”贺燃问得直接,“长得比女人还清秀。”

    简晳彻底笑开了,“他不是gay!比尺子还直!”

    说完,就回拨了电话过去。陶星来接得飞快:

    “我靠,姐,你谈恋爱了啊,谈就谈呗,怎么可以挂我电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简晳单手环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儿笑道:“不痛啊。”

    陶星来:“我不想和没人『性』的女人说话,如果你想解释摩托车上的事,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听一下的。”

    简晳快要笑死,她看了一眼斜靠在车边低头点烟的贺燃,火光一闪,如星如幻。

    “星来,姐姐很喜欢他。”

    简晳的声音软得像刚摘下来的棉花,听得陶星来竟然有点感慨,酝酿了一会情绪,他问:“有多喜欢啊?和我比呢?是不是还差一张黑龙江到海南高铁票的距离啊?”

    简晳轻声笑了笑,低骂,“贫嘴玩意。”

    “人长得还挺带劲,就是路子有点野,在摩托车上就敢对你耍流氓,如今不正是市里的道德宣传月吗?顶风作案就是你们不对了,这不是打老简的脸吗?”

    陶星来侃起来没完没了,“我不管,要他请我吃饭,我就不举报。”

    “行啊,再约时间。”简晳边说边走向贺燃。

    “那是肯定要约时间的,毕竟我档期挺满。”陶星来叽歪。

    讲完电话,贺燃掐熄才抽一半的烟。

    简晳晃了晃手机,“刚才在路上,被我弟弟看到了。”

    贺燃嗯了声,“明天约他喝酒。”

    “他小孩儿,别教坏他。”简晳抿了抿唇,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赶我?”贺燃要笑不笑,“不请我上去坐坐了?”

    简晳看着他。

    贺燃突然把脸凑近了,压着声音说:“简医生,我好怕黑呢。”

    简晳的眼神往上勾,借着月『色』化了身,如烟如水。

    “好啊,”她说:“那你上去坐坐呀。”

    贺燃静了两秒,笑起来,“胆挺肥啊。”

    简晳心里有底,将他一军,“怎么样,敢不敢啊?”

    “不敢。”贺燃挺给面子地服软,“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

    简晳也笑了起来,“怂包。”

    “对你,怂一点我认。”贺燃『摸』『摸』她的头,“外头冷,快上去。”

    像是一种默契,简晳就是敢肯定,贺燃虽然看起来挺放飞自我,但内里的品『性』还是坚实可靠。

    “那,明天见。”简晳小声说。

    “好,明天见。”贺燃双手入兜,重新跨上摩托车。

    两人的距离一点一点变宽,在彼此眼中,对方都像是夜『色』里最惹眼的光亮。

    “简晳。”贺燃叫住她,“明天你几点……”

    “我五点半下班。”简晳先知一般,把他还没说完的问题抢先答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你来接我下班吗?我不开车行吗?”

    贺燃眉目松动,“好啊。”

    ———

    送走简晳,贺燃到家已快十二点。

    外婆给他留门,见人回来又开始念叨,“小野崽子,成天瞎溜转,回来得这么晚,下次我把锁给换喽。”

    贺燃习惯这唐僧念经了,“有您这么固执的小老太婆吗,把孙子逐出家门够黑暗啊。”

    “臭小子,就嘴上来劲。”外婆裹着花棉袄,迈着小碎步去厨房端出一碗酒酿丸子,“趁热吃,吃饱了再揍你。”

    贺燃接过,仰头咕噜两下就喝光,“我靠,您又不给放糖。”

    “吃糖多了长蛀牙。”

    贺燃乐死了,“李春瑶老同志,我在你眼里永远是个三岁小孩儿是吧?”

    外婆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三岁怎么了,你还没三岁孩子听话呢,小狼崽子,给我找个孙媳『妇』回来,我才懒得管你。”

    贺燃去厨房洗碗,开着水龙头说:“找到了。”

    “又瞎说。”

    “您不信就算了。”贺燃把碗收进柜子,擦了擦手走出来,“我去洗澡。”

    老太婆嘀咕了两句,“苗儿长歪了,你妈怎么给了我个冒牌孙子。”

    贺燃洗完澡出来,外婆已经熄灯睡了,桌上还给他留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枸杞水。

    ———

    今天简晳在住院部,带着一帮实习学生查房。

    “二十三床要特别注意,双胞胎,明天剖宫产,胎心监测得要勤一些。”简晳轻声交待,几个学生“刷刷刷”地记录。

    一圈下来已是半小时后,刚到办公室,简晳就收到陶星来的短信:

    '姐,晚上我录节目,有票,给你个机会目睹小陶影帝的风采。'

    '几点?'

    '六点半开始,都是大腕儿。'

    陶星来前一段时间在部大ip里演男四,经纪人给他卡了位,在宣传周期里都能跟团队『露』脸。

    那部戏里有个老戏骨,还挺有分量。简晳有点儿兴趣,问他:

    '票有几张啊?'

    '两张,把那野男人叫上,录完节目让他请我吃饭,顺便给他提个醒。'

    看完短信,简晳乐死了。

    跟陶星来聊完,她给贺燃打电话,那头接得飞快。

    “怎么了?”

    “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去电视台看节目,我弟送了两张票。”

    “去吧,看完之后我请你弟弟吃个饭。”

    简晳站在窗户边,身子浸润在半边阳光里,笑道:“他还让我给你提个醒。”

    “什么?”

    “他说,他可是一顿能吃六只帝王蟹的人。”

    电话那头,贺燃笑得呼吸微『乱』,由衷感叹:“你弟这风格,挺像李春瑶。”

    简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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