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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琬儿-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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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非常清楚自己可以稳稳嵌入李氏王朝的契机在哪里。大德政变时,吕家对五虎将那对抗到底的态度已经彻底将吕氏一派的政治立场摆在了李砚面前。与上一世吕家一派皆处于懵逼模式相比;今生的吕家还把对手得罪得更惨一些。

    如此看来,上一世琬儿给自己量身定制的个性化脱困路线;放在今生;貌似更加契合一些了。

    钱媛之那春情荡漾的杏眼里倾诉了什么,吕吉山哪能不知?而苏琬儿;上一世的她是通过与李砚做超越君臣距离的事,来搏得自己立足之地的。她的荣华都得靠李砚赐予;靠钱媛之;很明显比靠苏琬儿稳定可靠多了。

    可是一想到钱媛之那刁钻刻薄的早衰的脸,吕吉山心中就条件反射地一阵抗拒。虽然他也可以做到不要以貌取人;但是活过了这两辈子的他也总算明白了一点人生的意义,活到现在多不容易啊;他想尽可能地活得身心自由。

    我可以辞官归隐。

    这是吕吉山最先想到的出路;可是才与李砚真刀真枪大干了一场的他也清楚;李砚若是痛快地放吕家满门回老家圈地做土财主;那才是脑子被门夹了。

    或许我依然可以靠上钱媛之;但是我要得的,可不就是朝堂这么简单的事了!

    吕吉山在心底默默地定下了目标,他不怕失败,也不怕困顿,就怕心中没了希望。琬儿就是他的希望,他希望今生的琬儿不要再像上一世那样,做那无根的浮萍。李砚活不久的,他不允许琬儿委身于那无能的可笑的男人,毁了她自己的青春。

    登基大典结束后,李砚便得要接着去天坛祭天,祈求风调雨顺、上天庇佑。

    钟鼓锃作,磬管越扬,奏的是高庙之昭容礼容乐曲。黄、白、青、赤、黑五色锦旗鼓荡于晨风中猎猎作响。李砚登上了太常寺专门为他新置的镶金嵌玉的五辂銮驾,前有郎卫掌旗,后有兵卫执戟,在羽林骑队的簇拥下,缓缓地朝天坛而去。

    吕吉山与吕吉海,吕俊青一道走在百官队伍中,如今天子易主,原本如日中天的吕家三兄弟立马变得微妙又敏感起来。这一路走来,身旁的众臣僚皆有意无意地与他们哥仨保持着若有似无的、恰到好处的距离。

    李砚回头,一眼便看见身后最显眼的地方走着他的“大德五虎将”,心中涌起浓浓的暖意,眼中止不住微涩,连带让他的胸口都发起热来!再往后看,寻了半天,才找到含胸驼背的吕家三兄弟。他不由得想起昨日钱彧对自己说的话:

    陛下,咱发兵入宫剿灭妖男,他吕家兄弟是拱卫皇城不假,可他们那么亡命地反抗,连府道驻军都用上了,可见那吕吉山心怀不轨啊!所以这吕家必须得除,但还得徐徐图之。

    对此,他表示赞同,吕俊青是自己的妹夫,并且这人斯文、老实,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只是吕家剩下的两兄弟却是留不得了,尤其那个吕吉山,他这个表弟最是刁钻狡猾,两面三刀,善宠工媚,把自己的母亲哄得团团转。如今换自己做了皇帝,这小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李砚低头冲走在身侧的黄门说话,须臾吕吉山便被唤至近前,恭恭敬敬地跪下了。

    “吉山,朕的乘舆甚是宽敞,不如你也上来,咱君臣也好说说话。”

    吕吉山惊愕,李砚与自己有什么好说的?清算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么?再说了,与天子同乘,自己还没长那么大的脸呢。待自己真上去,只怕是又要拿“君臣有位,贵贱有等”的礼制由头将自己拿下了。

    于是吕吉山深深跪地,他朗声回复,“臣谢陛下隆恩!只是按先祖礼仪,君臣有位,贵贱有等,定亲疏、别同异,方能决嫌疑、明是非,此乃礼乐大节,马虎不得。待陛下礼毕回宫,臣愿鞍前马后随侍,再于陛下身侧听训,望陛下明鉴”

    “哦?爱卿的意思是,朕好意邀请你,给你恩典,反倒犯了错?”车舆上的李砚闲适地靠上扶手,语气沉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众人一看这阵仗,皆心下洞明,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这吕吉山的好日子到头了,被皇帝找上门来挑刺,这小子的脑袋就要朝不保夕了。

    吕吉山大惊,心道不好,今日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这李砚想杀自己,也忒心急了点,连做完祭天典礼都等不得了。他抖抖索索,匍匐在地:

    “陛下臣哪敢指摘陛下,陛下恩宠,臣感恩荷德还来不及呢,只是臣身份卑微,哪敢与陛下并驾齐驱,没得辱没了陛下的浩荡威仪。臣对陛下可是赤胆忠心,不敢有一丝冒犯,望陛下明鉴”

    李砚浓眉倒竖,直起身来低斥:”放肆,早知道你这厮目中无人,今日竟然还敢公然抗旨。来人!将吕吉山革去爵号,拉下去,斩了!”

    众人皆惶然,这李砚杀起人来也忒利落了点吧,一个不如意便要摘人脑袋,比他那母亲还会作妖。今日吕吉山是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不如大方点,坦荡荡地引颈就戮,搏个勇士的称号吧!

    就在李砚乜斜着眼,等着看吕吉山哭天抢地,涕泗横流被人拖下去的可怜模样时。身侧有人站出来了:

    “且慢,陛下!”

    紫色衮衣,长袍宽袖,三梁公侯进贤冠,是精通礼法且能言善辩的太常卿唐谨中。

    这唐谨中在任御史大夫时常常惹得吕皇下不来台,话又多,还挺会说,一般人都说不过他。吕皇也说不过他,他乃李氏老臣,又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模样,若是杀了他,自己反倒落个暴君的名声。于是吕皇将他升职了,入五寺之一的太常寺,任一把手!管陵庙群祀,礼乐仪制。

    如此一来,唐谨中除了能在祭天群祀,烧香拜祖宗时候能发言,其他时候都没法开口,耳根子果然清净了!

    这一次李砚的登基大典也是唐谨中他老人家亲手操持的,好容易看见自己扶持了一辈子的蹒跚小儿终于继承了大统,这唐谨中心里的沸腾是难以形容的。

    原本看见李砚邀请吕吉山同乘,唐谨中就觉得不合礼制了。若是平日,帝王亲近亲近某个臣工也就算了,可今日是什么日子?是李砚登极顶的大喜日子!就算是因为某种旁的原因要吕吉山同乘,也是不能够的。皇位独一无二,岂能容二人同坐?这在新皇登基大典上发生则是谶语。

    就在唐谨中想开口发言时,吕吉山果断拒绝了李砚的无理取闹,唐谨中好容易放下心来,没想到李砚竟然因为这个还要杀人!唐老先生忍不住了,无论李砚是出于什么原因作出如此举动,这都是胡闹!胡闹!

    于是老先生颤颤巍巍跪下了,他一腔赤诚,痛心疾首:

    “陛下,新皇即位,当以仁爱泽被苍生,大赦天下,连死囚都会因陛下的恩泽免于一死。如此一来,天下人才能感受到陛下的浩荡隆恩,并对陛下顶礼膜拜。今日是陛下的吉日,万不可见血光。”

    唐谨中适时住了口,他不想说太多,说太多不吉利。老先生不想李家子孙的运势沾染上一丝晦气,哪怕是出自自己口中的一个词。

    一番套路走得行云流水的李砚,瞬间拉下了脸。他觉得这老头有些不识时务,怪不得母亲费尽心机也要把他调开,只可惜今日这事是正好落他手上了。

    此时,立在人群中的吕吉海冲了出来,他一把拽住吕吉山的脑袋便往地下按,自己也叩头如捣蒜,撞得脑门砰砰砰丈远都能听得见。

    “陛下赎罪,陛下赎罪,吉山不懂事,坏了陛下的心情,咱哥俩给陛下赔罪了。今日是陛下的大好日子,陛下且先行祭天,吉海先把我这傻兄弟领回去,待陛下祭天结束,再给陛下送去大明宫,任凭陛下发落,没得让这傻小子的晦气冲撞到了陛下您啊!”

    吕吉海这把楼梯递得好,原本被唐谨中拦住的李砚心中就已经不悦了,谁愿意在想杀人的时候被各路鬼神之说缚住了手脚呢?人都能杀,还怕作孽?这吕吉海立马跳出来,叩头又作揖,一番漂亮话说得好听又周到,既达到了唐谨中的目的,也圆了李砚的面子。

    于是李砚“大度”地摆摆手,“罢了,罢了,众爱卿平身吧,今日之事暂且作罢,太尉大人也是一番好心,只是说话直接了些而已。今日事忙,众爱卿归位,归位,咱继续吧。”

    说完,李砚重重地靠回御辇,闭上眼睛,不再理人。

第80章 兄长() 
此为防盗章;如果看见旧章节麻烦等一小时~听过此等说了等于没说的回答,吕吉海心中焦灼更甚,又唤来守宫门的小内侍。

    “小公公;吉海想求公公给咱哥俩领领路;我想求见皇后娘娘”

    话音未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吕吉海那双攥紧了黄白之物的手,便往小内侍握着拂子的小手而去

    “别!别!”

    小内侍被骇得直往后退,“吕公子莫急;娘娘嘱咐过,要两位公子好生住着;一切行动皆听她安排即可。公子且安心养养身体吧”

    吕吉海无奈;这求见无门,只能干等的日子比在徙河挑石头还让人无力。

    再多几日;依旧不知前路为何的惶恐的吕吉海开始变得胆怯起来,皇后一定不想再召见我们了!要召见早就召见了!他整日里终日忧心忡忡;皇后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置我们?她是要杖毙我还是凌迟我?

    年纪更幼的弟弟吕吉山;却更为淡定,他只认真地享用着宫人们送来的各种吃食;摸着肚子还一脸惬意地安慰自己的兄长:哥哥莫急,皇后要杀咱们也犯不着给咱如此多吃食;哥哥且放心享受眼下的舒适生活即可。

    话虽如此;吕吉海却再也无法心无旁骛地与吕吉山抢吃食;他终日生活在担心自己突然死亡的恐惧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其实并不是吕后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这被自己灭掉满门的两侄子,吕后既然敢把坟头草还没长出来的苏家小姐苏琬儿招进宫,自然也敢重新启用吕家的吕吉海与吕吉山。只是吕后清楚,眼下的吕家侄子对自己是有恨的,她得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在心理上战胜两位大侄子,吕后的战术就成功一大半了。

    长久的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对人的心理是一种折磨,如今的吕吉海果然脆弱无比,一个风吹草动便以为吕后派人来杀自己了,自己要丢命了。好容易终于等到了吕后的召见令,原本还将吕后视作恶毒老妖婆的吕吉海直直扑倒在地山呼娘娘千岁,自己的头终于保住了,娘娘真是我吕吉海的救命恩人!

    吕吉山趴在地上默默听着前来传达娘娘口谕的老太监宣讲觐见皇后的规矩,他唇角紧抿,眸光暗沉,他并没有他兄长那终离苦海般感恩的谄媚,却有如终于登上战场的将军,虔诚又庄重。

    吕吉海与吕吉山跟在一名小黄门身后往太极宫深处走去。廊檐重重,甬道森森,吕吉山望着身侧忐忑不安的吕吉海心中感慨万千:

    吕家大房被姑母赶净杀绝时自己九岁,不过就六年的时间,姑母吕后便又不得不将自己与兄长从徙河挖回京城。哈哈,吕之,你以为你是孙猴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没有咱吕家的撑腰,你再强悍,想要独自一人掌控这朝堂,也是不能够的!

    吕吉山的父亲曾官至兵部尚书,掌军队管理与训练。彼时作为正三品朝廷大员,吕家大房与朝中不少新派官员颇为熟络,再加上直接分管地方州县府兵,吕家大房与诸多地方驻军皆关系密切。可以这样说,如若吕吉山与吕吉海重登朝政,他们兄弟俩仅靠吕家大房以往的政治资本便能成为吕后最强有力的政治辅佐。

    也正因如此,上一世的李韧率兵突袭京师时,首先剿灭的便是彼时正陪钱皇后于庹山消夏避暑的吕吉山。

    吕吉山心中激荡,他的心情与自己的兄长全然不同,他很激动,就像一个正要上场比赛的种子选手,野心勃勃,又跃跃欲试。他恨杀了他全家的吕后,但又相当的依赖她:

    只有吕后才能带给他他所需要的一切,仇恨不能带来权与势,吕吉山清楚的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就像苏琬儿清楚她自己需要什么一样——他们俩都是同一类人。

    巍峨的重檐庑殿矗立在湛蓝的天空下,流光溢彩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吕吉海明显有些慌神,佝偻着背一个劲往地上缩,兄弟吕吉山不露声色地抬手探进兄长的胳肢窝,使劲将他往上抬了抬。

    “哥哥可是想要如厕?”吕吉山望着自家兄长惨白的脸轻柔地说话,如同安慰一个孩童。他知道吕吉海的习惯,一紧张就要跑茅房。

    “嗯!”吕吉海望着一脸波澜不惊如同长者的兄弟使劲点头,他觉得今日的吕吉山特别像自己那最有能耐的父亲,哪像自己,尿都快紧张出来了。

    “有劳这位小公公,可否先带咱哥俩去寻一处圊厕?咱哥俩事先不知今日娘娘有如此安排,早间喝了太多粥这不这不让公公您笑话了”

    吕吉山曲身拱手深揖至膝畔,喏毕,叉手于胸前,恭恭敬敬冲那领路小公公行了一个京中时兴的叉手礼。

    吕吉山眉目沉静,举手投足间从容尽显,浑然一派京中贵公子气息。吕吉海呆立一旁望着,越发自惭形秽,自己好歹也是世家出身,流放了几年,怎的连兄弟都比不得了

    小黄门见吕吉山如此作派,也禁不住敛下眉头来正色相待,“是奴才疏忽了,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吕吉海与吕吉山来到太极殿内,一股暖香袭来,迎面便看见一面落地描金苏绣花开富贵绢纱大画屏,怒放的牡丹娇艳欲滴,五彩斑斓的蝴蝶栩栩如生,纯金的香炉,白玉的几案,金玉满堂,锦绣成堆。

    吕吉海看直了眼睛,还不等二位穷小子回过神来,自绢纱大画屏后转出一人,娉娉婷婷,风流袅娜,是苏琬儿。她示意宫女们替二位大侄子安好座,奉好茶后默默地退至一边。

    吕家两侄子全程呆怔,直到锦衣华服的吕后出现。吕后犹如王母下凡,光彩照人,她如此高贵,美丽又温柔。吕后甫一出现,便吸引了两位大男孩的全部注意力。吕后满目晶莹,她轻轻来到两位侄子身边,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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