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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琬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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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吉山口中斥责,脸上却兴奋地紧,“那是她的亲儿子,怎能主动出手,这不是给自己套上弑子的恶名吗?虎毒不食子,连自己儿子都杀的人怎能母仪天下?娘娘岂是如此无脑的蠢妇人!娘娘这是在等着太子动手呢。”

    听得此言,沐阳道长愈发好奇起来,他凑近吕吉山,低声问道,“娘娘等着太子谋逆?可要是太子做了缩头乌龟就是不动手呢?”

    一记老拳再次捶上沐阳的前胸,吕吉山嗤笑出声,“你不是大仙吗?你给本官算一算啊!你是大仙还是我是大仙!”

    “吉山大人莫要羞辱贫道了,谁不知道您才是知后事的大仙啊!贫道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嘛?贫道除了摆摆阵仗,炼炼丹,哪会什么卦象?贫道的荣华还全仰仗太尉大人您啊!”沐阳怪笑着躲着吕吉山的拳头,满嘴的恭维讨好。

    沐阳的命是吕吉山救的,沐阳的前程也是吕吉山给他搏来的,而且,这个不是道士却胜是道士的家伙对许多莫名其妙的前尘后世总是推算得特别准确。或许吕吉山才应该去做道士,任这个国师,沐阳经常一脸崇拜地望着吕吉山,这样想。

    吕吉山敛了笑,冲沐阳道长勾勾手指头,待沐阳凑近后,压低嗓门冲他说道,“咱再给娘娘加一把火”

    宫中的局势愈发微妙,除了说李肇不是皇后亲生儿子的流言盛嚣尘上,最近国师沐阳真人对吕后随意说出的一句判词也让满朝文武心思大动。

    据说在一场有南洋使节参与的欢迎宴上,吕后向南洋使节隆重介绍了沐阳真人,说真人是咱帝国的国师,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如若各位使臣有什么疑问,均可相询于我国师。

    沐阳道长也真的没有给吕后丢脸,他自到场的数十位宾客中,准确地猜出了第一次来京城参拜皇后的骠国的一名打鼓的乐师,这让在座的众人惊异不已。沐阳谦虚地接受着众人的赞誉与崇拜,他也为自己的聪明自命不凡。

    因为每一次自己进宫“公干”,吕吉山都会帮助他打探清楚此次进宫的任务,给他介绍清楚即将见到的人,大致可能遇上的事,方便他在不经意间能装上高逼格的谱,以拔高他作为国师应有的光辉形象。

    此次进宫,吕吉山也自然与他事先交代过人物与背景了,骠国的王子与乐队头领,他甫一进门便依据吕吉山之前的口述给寻了出来。而那名鼓手,则是因为沐阳瞧见了他夹在腰间的那两根鼓槌。吕吉山说过,当他们演奏乐曲时,是用海螺壳和镌刻精美的铜鼓来伴奏的,而这种铜鼓与“南蛮”富室豪酋拥有的铜鼓非常相似。

    如此在众人眼前已事先搏得了神算子印象的沐阳真人,在吕后提及自己的几个儿子时,“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贫道观几位皇子的面相,反倒是二殿下更为敦厚仁义,气度不凡一些,不过贫道只是个看卦象的,对治国之道一无所知,皇后娘娘自有判断,不必为贫道的话所惑。

    沐阳是“大仙”,大仙说二皇子更有储君气象,哪能一句不必为其所惑就真能不惑了?众大臣只看见宴席上的吕后听得此言后,许久都未曾说话,大臣们也不敢说话,只继续装聋作哑吃吃喝喝。

第30章 风起() 
太子府。

    书房里琴弦幽咽;是太子李肇在弹这曲广陵散;他已经许久未曾踏出过太子府一步了。

    “殿下”

    书房的一角;立着从安西都护府回京不久的方清扬,旁边是满面愁容的郭樾。

    “殿下;那沐阳国师满嘴胡言乱语;竟敢肆意评论殿下威仪;实在目中无人”郭樾踯躅着向李肇提醒着当前的形势。

    “无碍,子康,如若没有娘娘的纵容;你以为这些谣言能肆意泛起;沐阳国师敢随意点评皇室吗?”李肇顿住手;低垂着眼看着手中那隐隐颤动的弦,那隐忍的颤栗就像此时的自己;倔强;却脆弱。

    “子康,国师只是放出了娘娘心中的那只猛兽”

    “殿下!”郭樾面色苍白,他一步向前冲李肇跪下,他抬起头,急切又低沉地开口,“殿下心里究竟作何打算?”

    “子康以为孤应当如何?母后是孤不可逾越的高山,肇在她羽翼下一天;便一天无法做得自我;肇不愿做这太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若母后废除孤这太子之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从肇坐上这太子之位那一天起,便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孤这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只是殿下,如若只是虢夺您太子之位,做个普通的藩王倒也无妨。就怕您失了太子之位,也失了其他”郭樾面目沉沉。

    “殿下可曾想过,如若只是虢夺您太子之位,完全没有必要否定您作为李氏嫡嗣的身份”

    李肇沉默了,他何尝不知吕后的心思,否定他李家嫡嗣的身份,只怕不是仅仅虢夺太子身份这么简单的事了。只是他如今真的有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是吕后的亲生儿子了,若是她亲生的,她怎能真的下得了如此死手,不惜给自己编造一个虚妄的身世?若不是亲生的,以往的母子情深难道只是自己的幻觉?

    见李肇沉默,方清扬忍不住了,他压低嗓门,再接再厉。

    “殿下就准备如此束手就擒?清扬回了京城,如今掌了京畿南衙宿卫。除开此南衙宿卫军,您若担心兵符给了太极宫,怕调不动兵则大可不必。请殿下放心,旁的不说,臣手下有三千精骑,都是臣的子弟兵,只要殿下想做大事,臣定让他们效死供殿下驱策。”

    方清扬的外祖父河间郡王李建亮,曾从家乡募得五千子弟,一手调…教出一支天下无二的雄悍之师,勇猛无比。五年下来,尚余三千人,实力依旧雄厚,博得骁骑军的美名,现驻扎在北城门外,警戒潼关方向。

    “只要殿下愿意,清扬这三千骁骑,可密擒太极宫”方清扬凑近李肇,声线低沉,目射寒星。他止住了口,因为李肇抬头止住了他的话。

    “振甫兄,你误会了,孤不是担心无兵可用,而是,而是不想做你们所期盼的那件事。”

    方清扬一脸诧异:“您不想?却是为何?”

    李肇直起身来,看着眼前满脸焦急的自己最忠诚的臣子道:“谁该君临天下,自有上苍决定,隋炀帝夺兄长储位,弑父自立,终为天下人所唾,他自己也被宇文化所弑。他活着遭罪,死了也遗臭万年,如此做人一世,又有何意义?前鉴不远,肇不做如此不忠不义之人。”

    一旁的郭樾开口道:“殿下,你是要堂堂正正做人,旁人却是要预备至你于死地了,你便如此洗干净脖子就等着了?”

    李肇转向郭樾,面目沉静:“子康的意思肇明白,孤也想到过这一点,不过孤觉得虎毒尚且不食子,古有周公不登极顶,甘心辅佐兄长和侄儿,如若肇留得残躯不死,孤愿学得周公留一世英名。”

    郭樾却目光微闪:“殿下有周公成人之美,就怕当世却没了第二个武王!”

    听得此言,李肇裂开嘴,眼中决然,“如若为人母却食子骨,如此狠辣之人,肇愿以骨血擦亮天下人的眼睛,祭我李氏先祖。肇要让天下人永远记得她所犯下的罪恶,让她的魂灵永堕地狱,万世不得超生!”

    窗外夜风萧瑟,一如李肇此时凄凉的心。一番沉默后,肇抬手继续刚才那首未完的广陵散。他平静地对上满目凄惶的两位臣子。

    “她养育了肇二十二年,肇不做先恶之人。往前走走看吧!肇不介意给她一个做武王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做周公的机会。”

    琴声幽咽,如泣如诉。郭樾回头,身后的大殿内,烛光昏黄如豆,他再度看了看那忽明忽暗的光,摇摇头却说不出话来。他佝偻着背,任由同样沉默的方清扬拖着自己,踏着一地清冷的月光,朝暗夜深处走去

    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惠帝终于在沐阳真人的保佑下清醒了过来,李肇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吕后也非常高兴,惠帝的存在对她完全是一种庇佑,而不是累赘,她非常愿意惠帝能长久地病着,并存活下去。

    可是,原以为可以缓和下来的的京城形势却变得愈发风起云涌——

    国师沐阳真人死了。他被人杀死在回家的路上,再被抛尸于护城河中,而他的护卫们竟然被沐阳自己给支开了,所以,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沐阳国师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意味了什么?说明来人是沐阳十分熟悉的人,是家人,或同僚,或上级

    神算子怎么就没算出自己就要遭受的劫难呢?

    不过,这种千古疑问吕后也没脑子再去想了。她暴跳如雷,砍杀了负责保护沐阳真人的卫军首领及全部卫兵,可是,沐阳的命再也找不回来了。

    是谁杀了沐阳?他只负责给惠帝看病炼丹,不偷不抢,又不干涉朝政,还能得罪什么人?

    沐阳出身贫寒,族人都死绝了,才迫不得已投身道门,混口饭吃,说有贫寒亲戚敲诈不成杀人泄愤,完全不可能。同僚呢?沐阳乃国师,巴结他比杀了他能得到的东西显然多得多吧,而且沐阳在入宫之前都无仇家,有仇家早就趁沐阳行走江湖时便动手了,犯不着等到他跻身天家身边才动手。

    那么,便是沐阳熟悉的宫中人咯!要说沐阳入宫后得罪了谁?这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南洋使臣欢迎宴上的判词如鸣在耳——贫道观几位皇子的面相,反倒是二殿下更为敦厚仁义,气度不凡一些。

    这一回连一向最为宠爱李肇的惠帝也沉默了,毕竟惠帝的命,是靠沐阳续着的,而生命对惠帝自己来说是比他的儿子显然重要许多的东西。

    太子府——已在劫难逃。

    苏琬儿独坐窗边望着一潭泓碧发怔,连母亲的呼唤都没能听见。

    “乖女在想什么呢?快来尝尝这个”

    “苏琬儿!”

    “啊?”母亲放大的脸凑在鼻尖上,把琬儿唬了一大跳,差点从牙床上跌下来。

    “母亲说话便说话,喊这么大声做甚?差点没把我吓死!”琬儿被吓红了脸,眼中有愠怒。

    “都叫过你不下数十遍了,魂儿飞哪儿去了?”

    许氏望着自家女儿,口中嗔怨,眼中却有怜惜满溢。近日来朝中事多,她也有所耳闻,吕后与李家太子已呈水火不容之势,女儿是李家朝臣,却也是吕后的臂膀,选班站队已迫在眉睫。

    女儿是娇滴滴的姑娘家,却不得不如同那七尺须眉一般于宦海打拼。家中除了自己这个妇道人家,一无父亲兄弟帮衬,二无煊赫家世支撑。值此云谲波诡之时,可以想象琬儿心中有多忐忑难安,如履薄冰。

    许氏轻轻牵着琬儿白腻的手将她带至小几前坐好。一股异香扑鼻,但见小几当中一碟蘸满豆豉、盐、葱白、姜、毕拨、花椒、胡椒的陇北烤肉。

    口水难以自持地涌满口腔,苏琬儿咂吧着嘴,眼中泛着光,一把捉起桌上的箸,夹起佐料最多的一块肉瞬间塞进了张得老大的嘴里。

    “呼!烫啊呼!母亲的烤肉总是如此美味!”

    小几旁的姑娘矜持全无,身体扑在肉盘旁,誓要与这盘烤肉融为一体。若是在以往的苏府,琬儿少不得又要被许氏揪着耳朵一通说教。正坐姿,食不言,品箸勿留声

    如今的许氏只微笑着坐在琬儿的对面,隔着小几目不转睛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女儿,心中愉悦。历经如此坎坷的人生,连许氏自己都觉得,人生在世,难得是自在。布衣人家的平凡生活,其实更能熨贴人心呢。

    “乖女莫要忧虑,咱苏家就剩咱娘儿俩了,为娘知晓你的难处,无论乖女作出何选择,为娘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许氏的声线沉稳又温柔,如同她温暖的怀抱让苏琬儿的心变得柔软又宁静。

    琬儿知晓自己的母亲这是在宽慰自己,宫中形势微妙,母亲不在乎利禄功名,只要与自己一同生死就好。心中脉脉柔情泛起,她止住了箸,望着母亲嫣然一笑。

    “女儿醒得的,母亲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在女儿心里,没有谁能比得上母亲与琬儿自己的生活更为重要。”

    许氏开颜,女儿能想得开便好,女子从仕本已不易,她更想让自己的女儿离开这描金樊笼似的皇城,只是她也知道,这也许是她永远无法实现的梦了。

    “母亲,这鸡肉您是怎么烤的,较之以往,细滑了许多。”

    耳畔传来琬儿口里含着食物,混含不清的问话。

    “噗嗤”许氏笑出了声,“这哪是什么鸡肉,是陈婆子她儿子好容易自两个番人手上买回来的稀罕物!”

    许氏满脸笑,眼中闪着诡谲的光,她捏着袖口示意琬儿靠近一些,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是长虫。”

    噗

    萦绕鼻尖的异香味中又混入了其他难以言说的味道,小几底下有狼藉一片。

    “咳!苏琬儿!你是姑娘家,怎地跟那贩夫走卒一遍四处吐吃食!”许氏也没料到苏琬儿会有如此激烈反应,忙不迭地拿了棉帕来收拾现场。

    这长虫肉不是挺好吃的吗?听陈老六说,外面的大官人们都爱拿这个下酒吃。

    琬儿狼狈不堪地自小几底下爬起来,之前有多愉悦,现在便有多反胃。苏琬儿对食物有怪癖,她不吃一切让自己生畏的食物。

    “母亲!您不是不知道女儿有多讨厌长虫!”

    苏琬儿甩着袖子使劲搓着自己的嘴。

    “它们都已经死了,又不会吃了你,现如今,是你在吃它们!”许氏斩钉截铁,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琬儿望着自己的母亲,竟找不到理由去反驳。

    “你知道吗,这长虫是昆仑山脚下的灵蛇,它日夜吸取天地灵气,犹如生出了人的神识,最是难捉。捉蛇的是两兄弟,这弟弟身带异香,为灵蛇所喜。于是,弟弟便拿自己的肉身卧于灵蛇出没处做诱饵,待长虫缠上弟弟的身,张嘴要吃弟弟的胳膊时,这做兄长的再突然发力,出手生擒那灵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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