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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爱你,蓄谋已久-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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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岚朝我看了一眼,显然对我的存在并不多么关心,对李拜天温和地笑一下,目光就放到了小男孩儿球球身上。

    她今天没有化妆,眉目清秀,五官不算很立体,算是个相貌平平的女人。

    球球对顾岚叫了声“妈妈”,我的心微微一颤,原来这个女人已经有孩子了。在我的认知里,会做小姐的女人,大多是孤身一人的,因为没什么牵挂,才能做到不对自己负责任。而此刻她换上妈妈的这个身份,让我之前对她那些不好的看法,减轻了一点点。

    球球说:“妈妈,我疼。”

    顾岚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看他的病痛,温柔地说:“球球乖,医生马上过来给球球打针,打了针就不疼了。”

    李拜天也笑着看球球,装成没心没肺的模样,晃着手里的玩具说:“球球,你看,这是什么?”

    球球看一眼,并不确定地吐出两个字:“坦克?”

    李拜天接着问:“你知道叔叔怎么把它变成坦克的吗?”

    球球摇头,看着李拜天的脸,目光虽不灵动,但很真诚。李拜天于是又把坦克拆开,每个动作做得都很慢很慢,尽量让他看清。

    顾岚就在旁边坐着,球球看了顾岚一眼,说:“妈妈玩。”

    “啊。”顾岚愣了一下,和李拜天对视一眼,把李拜天手里的玩具拿过来,手臂放在球球眼皮子底下,笨手笨脚地拆装坦克给孩子看。

    此时眼前作为母亲的顾岚,让我根本无法拿她和之前坐在保时捷里的小姐重合,似乎不是一个人。

    李拜天一直没理我,就让我自己站在这里看,医生带着针药过来,打针之前掀开被子看了看球球的身体。我见过小男孩儿撒尿,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球球那里肿得很厉害,是因为病痛而产生的水肿。

    医生安慰顾岚,说:“比昨天消一点了,还行,接着打吧。”

    然后他给球球挂水,球球也很乖。大概一个一直被病痛折磨着的孩子,对于扎针的疼痛,已经无力回避了。

    打针的时候,顾岚彻底让开,转身又看我一眼,依然没有在意。她为什么要在意,我不过是她的一个陌生人,她或许根本就不记得我,她也不知道,我曾经内心里对她有过多深的鄙视。

    李拜天掏出来一个信封,放在顾岚手上。信封很厚,我猜里面肯定是钱。

    声音压得很低,他说:“马上过年了,我最近也忙,去不了那边。你也先别去了,这些钱够撑一段时间,在医院好好陪孩子。”

    顾岚的脸上有一丝酸楚的笑意,但没有说谢谢,只是把钱收了起来。

    李拜天看我一眼,又看了球球一眼,对顾岚说:“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岚点点头,李拜天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朝我站立的方向走。

    楼道里很安静,一步步下阶梯,能听到人的脚步声。

    我问:“那孩子什么病?”

    “肾衰竭。”李拜天语气比较轻。

    “几岁了?”

    “三岁多。”

    “那个是他妈妈?”

    李拜天点了下头,脚步并未停留,他说:“老家是南方的,一个村儿里的,医疗条件不好,拖了段时间,没办法送来北京。家里已经砸锅卖铁了,还有两个老人,本来都在这边,住不起,外公回去了,现在就外婆和妈妈在这儿照顾着。白天顾岚看着,外婆出去捡垃圾要饭,晚上顾岚到不夜城坐台。”

    “我遇见她的时候,让人欺负着,摸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走的时候还就给了一百块钱。每天喝酒喝到吐,从不夜城到这医院有多远你知道吧,大老远走过来,想想多可怜。”李拜天说。

    我低了下头,小声说:“可是这样对孩子也不好啊,孩子要是知道妈妈是干这个的再说她自己身体折腾坏了,怎么照顾孩子?”

    李拜天冷笑一下,站住脚步看着我问:“周问雪,你这么聪明,来,你给她拿个主意,你说说她现在该怎么办,不干这个,她还能去干什么?”

    李拜天表情很严肃,等我回答。我却在他的目光下低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还能干什么,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妇女,没学识、没本事,又必须担负昂贵的医药费,除了这个来钱快,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我说:“那孩子的爸爸呢?”

    李拜天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可能死了?不知道,反正找不到了,估计就算找到了,也不会管。”

    李拜天说:“我知道你琢磨什么呢,我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但是你还得知道,你衣食无忧,你求的是发展,他们要的是生存。人家连生存都不能保证了,你跟她讲道德,她拿什么去维持那点儿道德?你现在就一少女,你真碰上点儿什么事儿,你去死好吧,她能去死吗?”

    “谁不想只为自己活啊,不是谁都有那么好的命。我能帮她的也就这么多,生意我反正得谈,该花的钱得花,去外面吃顿饭和在不夜城开个包房,差不了几个钱,酒我也得找人帮我喝,这钱不如给她赚。这个世界的大环境我也改变不了,我能保证的是,我去那里一次,起码这天晚上就不会有人再摸她了。你呢,你能帮她什么?”

    李拜天看着我,目光很闪,如质问一般。我与他对视一眼,败下阵来。

    李拜天又说:“别觉得自己什么都是对的,现实点儿讲,你的高度是比她高,但你做了什么?不就是命好吗?你站在一个比人家高的地方,你不知道人家为了活着受的什么挣扎、什么委屈,你追求你的道德理想,那是你的事情,你没打算帮她,就请你闭嘴,别再用你的道德去给他们施压,他们没那个精力去承受。”

    我依然无法反驳,道理都对,只是我一涉世未深的少女,一个自以为是多年的女孩,一时接受不了。

    于是我小声嘀咕:“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拜天又露出一丝不屑,仿佛觉得我很可笑:“社会从来就是这样,地球还打着圈儿转呢,有地方天亮就有地方夕阳,有善良就有罪恶。你现在是有条件,没人逼着你干你不愿干的事儿,你搞明白自己就得了,你还能佛光普照啊。”

    我想李拜天是在计较我因为顾岚跟他吵架的事情,我说:“我不也是为你好?”

    他吸了口气,耐心地再讲一句:“我李拜天交朋友没你们那些条条框框,只要有一点我看得上,我就能跟他交。我防着人家不坑我就得了,这也就是你,要别人我压根儿不跟他说这么多。”

    坐上车,送我回家,我说:“但是去那种地方毕竟不好。”

    李拜天转头看我一眼:“是不好,我也没说过好啊。那种地方为什么不能去,因为容易让人变坏,容易让人找不到方向,但是我不会。”

    “你凭什么知道你不会?”

    “因为我见多了呀。”李拜天流利地回答,解释,“我知道自己去那儿是干吗的,利用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没用的就当看不见呗。任何事情,都有存在的理由。那里边的女的,你把她当一倒酒的服务员,她就是服务员;你把她当别的,她就是别的。一句话,你看见什么就是什么。”

    但我说:“可是男盗女娼,自古为人不耻,中华传统几千年下来都这样,肯定是有道理的。”

    车子遇到红灯,停下,李拜天点了个头:“男盗女娼当然不对,我有说过这是对的吗?我问你,这路上的汽车尾气,不环保吧?大家都知道不环保,你能不坐车吗?该坐还得坐。”

    我没说话。

    他继续:“没有吧?因为这是对你有利的,也没人说你哪儿不对。你看见了,谴责了,那是你有道德;你看见了没谴责,那是理所当然;你没看见没谴责,那是关我屁事;你没看见还谴责了,那是你有病。”

    这一套词儿蹦得太快,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姑娘,别提什么道德了,做人,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真干坏事儿的时候,下有法律枪毙上有天打雷劈,一报一报谁也躲不了。”

    “你这是改信佛了?”我问。

    “信什么都没用,我就信自己。我现在就是一蝼蚁,搬我的土囤我的粮,小伙伴儿们能帮咱就帮一帮,不能帮咱不吵吵,让他们自己玩儿去。等有一天,我这蝼蚁变成闪电侠了,不吃不喝都能活了,再考虑要不要拯救世界。”

    话罢,李拜天开车起步。

    这是李拜天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向我表达他的价值观,是,他的这种无力改变世界的想法是消极且现实的;但我这种洁身自好不屑苟同何尝不是另一种消极?

    我消极,所以我秉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观念,凡事我首先在意的是自己,自己的道德,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东西,然后对自认为不对的事情报以鄙视甚至是抨击。

    而李拜天的消极是宽容的,却也是积极的。他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什么,但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做一点认为正确的事情。

    我不屑浮华,所以回避浮华。而李拜天进入浮华,却并不沉沦。

    我对李拜天说:“对不起,之前误会你了。”

    李拜天做洒脱状:“我不怕误会,事情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这是顾岚家里有事儿,她有苦衷,即便就是个没苦衷图钱的,我也确实不会看不起她。用你的心思讲,跟咱没关系。”

    “那你干吗还要跟我解释?”

    李拜天微微一笑:“不干吗。”

    这口气淡淡,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我转头看李拜天一眼,碰上他的目光,他急忙将目光挪开,专心开他的车。

    看着他的侧脸,这张熟悉到几乎要被遗忘的脸,我很久没有仔细看过。没看到他的消瘦,没看到消瘦后的脸庞上越发清晰成熟的轮廓,没看到他那双纯粹的眼睛里,已经增添了更多的隐忍和坚持。

    我以为我有多懂他,却发现他远比我所理解的深厚立体得多。

    我想,在爱情上我已经忘记了李拜天,但忘不掉的,是曾经喜欢过他这件事。十年的情感,没有人想要说弃就弃,如果它最后成了,多么缠绵而浪漫,十年的每一天,点点滴滴都极具意义;如果它不成,多么无奈而伤感。

    走到和袁泽第一次接吻的路灯下,我抬头看了眼灯柱,天是白的,灰白灰白,为什么我的心这么乱?

    晚上李拜天主动来敲我的门,王美丽在加班。我开门,主动让开位置准他进来,李拜天也就大大方方地进来了。

    “我的礼物呢?”李拜天以小日本儿进村儿的架势,开始在我家里扫荡。先是顺手捞了个苹果,然后翻桌子上摊开的七零八碎的东西。

    他手里捏着个肥皂盒,看了看,随手放下,又去摸我买给王美丽的小猫猫。

    我去找他的礼物,呼啦啦抱了一堆过来,李拜天看一眼,做吃惊状。

    我干笑:“看见什么都想买。”

    李拜天撇嘴:“败家老娘们儿。”

    我耸了下鼻子表示不服,把买的东西一样一样递给他,我送得太多,李拜天自己拿不下,于是我抱着东西陪他送过去。到了他的房间里,东西扔在沙发上,我转身,看见茶几上一个精致的深蓝色礼品盒。

    李拜天发现我的目光,没什么感情色彩地说:“拿着吧,给你买的。”

    我看他一眼,把盒子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条项链,闪闪的。

    “生日?”我问他。

    他抿嘴点了下头,承认这是给我准备的礼物。

    我低头笑:“都过去好多天了。”

    李拜天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伸手把项链拿出来,拨开我的头发给我戴项链,我就伸着脖子一动不动。

    再把我的身体翻过来,看戴上以后的样子。我抬头看着他,他在我脖颈上细细看两眼,目光向上,移到我的嘴巴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向我倾身靠近,捧着我的脸就啃上来了。

    李拜天亲得我很蒙,他不是亲,他这是在咬啊。和袁泽接吻,他是主动把舌头伸到我嘴巴里来试探,耐心等待回应。李拜天是把你的舌头骗出来,稍一露头,他就用嘴巴把舌头吸进自己的嘴巴,吸得我特别疼。

    在我推开他的那个瞬间,他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用一种茫然的目光看着我。

    也许感情真的讲究先来后到,但感情也是可以插队的,李拜天被袁泽插队了。我当初既然没有推开上一个,作为一个还算自爱的女孩子,必然是要推开下一个。

    我把李拜天推开,几乎想都没想。

    我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严厉和不解,仿佛在责备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李拜天嘴唇微张,眨了几下眼睛,忽而变出一副玩乐的表情,他笑,笑得有些夸张的模样,摆出尽可能自然的姿态,说:“闹着玩儿呢,看给你吓的。你刚才门没关,别进贼了,快点儿回去吧。”

    说着他就把我往门外推,我真是被推出去的,我现在有点丧失自主行动能力,不知道具体该干啥。

    感觉有什么话没说清,可是李拜天已经把自己的门关上了。

第75章 还不准我谈个恋爱了?(3)() 
我站在门口,朝他门上的门镜看了一眼。正常情况下,里面有灯光,从门镜里多少能射出来一点点。但现在看到的门镜那头是黑暗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也许李拜天没有进房间,只是反身背靠在门上,脸上一阵苦涩一阵轻笑。挡住门镜的,是他的头发。

    我抱着给家里买的挂毯坐在沙发上,觉得胸闷,觉得喘不过气来。

    舌根依然疼痛,手指在嘴唇上触碰一下,我捏着嘴唇,回想刚才那一吻。

    这不是心跳,这是心都要空了。

    只是玩笑吗,真的只是玩笑吗?他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曾经真的以为我已经彻底放下李拜天,在感情的世界里放下。没错,放下不等于忘记,所以我挖了个很深很深的坑,把他埋在看不到的地方。就一铲子,李拜天就这一铲子就把那颗为他跳动的心给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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