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蓄谋已久-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跟着李拜天一起去了xx路——孙鹏请个姑娘喝咖啡吃冰激凌,才两百多块,还至于叫别人来付账?
李拜天在前台结账,孙鹏大大方方地说了句:“谢了,哥们儿,回头请你吃饭。”然后去牵了自己约的姑娘打车走了。
我特别看不惯这个孙鹏,觉得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李拜天挑挑眉毛,看着那边哈根达斯柜台,问我:“吃吗?”
我瞥他一眼,不悦地说:“你跟那个孙鹏有什么好的呀,还回头请你吃饭,哪次吃饭不是你掏钱!”
李拜天说:“这有什么,朋友嘛。”
我说:“什么朋友,就是个坑你的。”
李拜天不爱听别人说自己朋友的坏话,总念着他刚来北京那年不懂事被爸妈断粮时孙鹏养了他一个星期的好。
他不解地问:“我花点儿钱你着什么急啊?”
我说:“你怎么不知道心疼呢,你的钱不是你爸妈挣来的呀,给你钱也不是让你这么花的,养那帮什么朋友。”
李拜天更加不悦:“我花我爸妈钱关你什么事儿!”
我瞪他一眼,自己回了学校。
我跟李拜天就这么闹矛盾了,算是认识以来闹得最大的矛盾。我也知道不关我的事儿,也可能是我太不拿自己当外人,看李拜天那帮朋友蹭他的,我就不高兴。我觉得那帮人跟狗一样的,明明是狗吧,还成天摆一副大哥的表情,什么玩意儿!
李拜天就是一傻子!
让我对他有意见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参加的跆拳道社团和民大举办了一场联谊赛,李拜天凑热闹来看我们斗殴。
休息的时候,他坐到我旁边,我说:“哟,今天陪哪个小妞过来的?”
李拜天抬了下眉毛:“过来看你这个小妞啊。”顿了一下,“看你挨揍。”
我穿着道服,特凶悍的样子,对他扬了下小拳头,李拜天装得好怕的模样,抬手挡自己的脸,郑重地说:“女王饶命。”
我才得意地又瞟了他一眼,认真去看别人过招。
之后我面前伸过来一个矿泉水瓶子,顺着拿瓶子的手臂看上去,是我们的黑带学长,在追我。
我摆摆手说不渴,学长很执着地不把手臂收回去,我挺尴尬,本打算伸手去接,李拜天忽然来了一句:“这是你养的狗啊,怎么不会叫啊?”
我瞪了李拜天一眼,急忙去看黑带学长,黑带学长的脸色也变了,正瞪着李拜天。李拜天可能也觉得自己话说得太难听了,笑呵呵来一句:“开玩笑,别当真呀。”
学长还瞪李拜天,我赶紧把水接下来,说了两句客气话,学长勉强地对我点下头,转身风风火火地走了。我转头再瞪李拜天,“李拜天,你脑子有病吧,有你那么说话的吗?”
他死皮赖脸:“开个玩笑怎么了?”朝学长背影看一眼,“他又没当真,再说当真又怎么了,削我呀?”
李拜天就是跟社会上那些人混多了,现在浑身泛滥着一股牛x味儿,挺烦的。我说:“这是跆拳道社团好吗,随便招呼两个社员,够把你胳膊腿儿都卸了的。”
李拜天不服,做撩袖子的动作,对着学生坐的方向:“哎,我怕你啊,来啊。”
我特别不悦地看着李拜天,就像家长看着自己不懂事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心里怄气得很。
我说:“你现在怎么这么浑呢!”
我印象中李拜天不是这么浑的人,他虽然能折腾,但从来都是挺有数地扑腾,不是那种故意惹是生非的人,当然遇见仇人不一样。可我们社团学长,和他又没有仇,他这样无缘无故地挑衅,有毛病吗,显不出来他牛了是不是?
我真看不惯他这个样子,觉得他和社会上那些人越来越像。
李拜天看见我这个表情,也不高兴了,他说:“周问雪,你现在有人追了,说话都牛气了,是不是?”
我更加严厉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留了句:“没品。”
“你说谁呢?”李拜天生气了,顺口带出来个脏字。最后这一眼我瞪出几分厌恶的情绪,直接走人,不跟他争了。
李拜天就在那儿站着,一直看着我,直到我走到学长他们旁边坐下,跟依然在震怒中的学长打哈哈,算是帮李拜天赔礼道歉。
远远望去,李拜天看着我的目光还是很愤怒,好像想用目光逼我回去,他是我什么人啊,他这么吓唬我有用吗?
李拜天看着我在这边和社团的人有说有笑,转身一脚踢倒了一张椅子,大步流星地离开。
李拜天这次愤愤而去后,一直到暑假都没再理过我。我也没有主动去找他,因为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认为他有错,有很多很多错,可是他现在那个脾气,大概我指出来,他也不会听、不会改。
暑假回老家z市,跟王美丽八卦过一些李拜天的事情,王美丽问我们会不会有什么发展,我不假思索地说不可能,我看不上他。王美丽也这样认为,李拜天除了家里有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咱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做灰姑娘的梦。
回到学校,又是整整一个学期没有主动联系,尽管在校外偶遇过两次,他身边总有不同的姑娘,我也就懒得上去打招呼。
再打招呼,是这年寒假。大家一起坐在z市吃饭,李拜天代表他家里回来给爷爷上坟,顺便玩儿两天。
老朋友包括袁泽都在,这次吃饭,我带上了王美丽,李拜天带上了刘舒雨。
王美丽在旁边偷摸跟我说:“他俩怎么还没分,不是分了吗?”
我说:“我怎么知道,李拜天就那样,在北京都不知道谈了多少个了,滥情。”
对李拜天的底细,我和王美丽应该是最清楚的,我们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他,和他好过的姑娘,一桌子人的手指头加起来都不一定数得过来。
但他能和刘舒雨这么长情,真是令人意外。刘舒雨整个饭局上,都是一副内人的样子,给李拜天夹菜,跟大家寒暄,帮李拜天挡酒。
王美丽跟我说,刘舒雨也没念大学,不过整天都能见她在街上溜达,也不正儿八经工作,倒是混得人五人六的。
袁泽跟朋友喝酒聊天时,总乐意不时用眼睛瞟一下我。我跟袁泽写过很多信,他那手字依然让人感觉亲切。从信的内容中可以了解的是,袁泽一直没找女朋友,他对我还是有点意思。
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他,为啥对我有意思。
有种东西叫一见钟情,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信。有些人,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对了自己的心。
比方李拜天之于我,我之于袁泽。
很久很久以后,我想起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李拜天插班到我所在的学校,虽然和我不同班,因为名字特殊,在年级中声名远播。一次周末,我打扫完卫生回家,在学校的小篮球场看到穿着红色连帽卫衣的小少年,一手抱着篮球,另一只手撑过球场旁的栏杆,利落地从围栏上翻过去。翻身后与我对视一眼,那一刻,我莫名地就知道,他就是李拜天。
那一眼,我就感觉到,我和这个人以后会有故事。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不打不相识这件事情上,他们曾经约架,但一直没有动手。李拜天笑着对袁泽说:“还算数不,现在让我揍你,怎么觉得下不去手啊?”
袁泽也笑:“关键你打不过。”
李拜天不服了,笑得愈发灿烂,撩了袖子要和袁泽试试。
两个人就走到饭桌旁边,花架子摆得挺好,真上起手来根本就是乱打,扯头发、揪耳朵都要上了。
我们在旁边看着他俩打成一团,这俩人也是边打边笑,憋得脸通红。我笑着看,转头吃菜,正巧和刘舒雨对视一眼,她却好像很怕我的样子,笑得有些勉强,急忙收回了眼神。
李拜天和袁泽依然在地上滚作一团,从表面看,李拜天显然是输了,被袁泽压在地上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袁泽体育生嘛,力气比他大是正常的,以前我跟李拜天提起袁泽,说:“袁泽说你好几次想揍他?”
李拜天就挑眼睛:“可不是吗?”
“那怎么不揍啊?”
李拜天咬牙:“我要揍得过他我不弄死他。”
袁泽已经把李拜天压得要喘不过气来了,笑着问他:“你服不服?”
李拜天不是逞嘴上强的人,急忙应了:“服了服了服了。”
袁泽于是把李拜天放开,刚想站起来,感觉不对劲,急忙又趴下。李拜天不让他趴,打个滚滚到一边,站起来时手里拎着条白色腰带,得意地问袁泽:“你服不服?”
“你玩儿阴的?”袁泽拎着裤子,他这人还爱穿个低腰裤,很松垮的那种,要是没有腰带裤子能直接掉下来。低头一看,李拜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家的拉链都给拉开了。
袁泽赶紧背过身去拉拉链,李拜天还拎着袁泽的腰带,转头看我,嘚嘚瑟瑟地挑了下眉毛,嘴巴上居然还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我急忙再看刘舒雨一眼,她对着李拜天清了下嗓子,可是李拜天没搭理她。
我不知道李拜天一直让刘舒雨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是什么,但从李拜天在北京的朝三暮四可以看出,他对刘舒雨绝对算不上真心。我觉得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容忍其他人参与自己的生活呢。
所谓的花心,都是因为没找到真爱,没被降服住。那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
袁泽系好裤子转过来,伸手问李拜天要腰带,李拜天还是问:“你就说你服不服吧。你要不服,内裤我都能给你脱了。”
“善解人衣”一直是李拜天出来混的招牌。
他们这么一闹,场子更热了,那天大家这饭吃得很开心,唯一一个让人感觉不开心的,大概就是刘舒雨了,尤其是她看我的眼神儿一直怪怪的。
王美丽的评价是:“刘舒雨不是什么好货,等着看吧。”
袁泽喝多了,大概因为高兴吧,神志还有,就是走起路来太晃悠。我们在附近宾馆开了个房间,本来说好大家一起打牌的。
李拜天和刘舒雨不知道干吗去了,这边加上我和王美丽,还剩下七个人,袁泽醉成烂泥一样,已经什么都不能干了。剩下六个,刚好凑一桌够级,一种六个人的牌类游戏。
他们下去买牌,袁泽从床上爬起来,拉我的肩膀让我扶他去厕所。
我以为他要去厕所吐,就勉为其难地伺候了。陪袁泽到厕所以后,他对着马桶,也确实有吐的打算,可是没吐出来,让我把门关上。我听着外面太吵,顺着这个酒鬼,就关上了。
然后袁泽就臭不要脸了,吐了几下没效果之后,忽然把我按在厕所墙壁上,凑上来把我亲了。
舌尖被触碰到的时候,我急忙把他推开,又羞又恼地骂他神经病。
袁泽拉着我,摆出一张和李拜天特别像的笑脸,说:“我不管,反正我已经亲到了,我一会儿就去告诉李拜天,告诉所有人。”
我可能天生对无赖没有抵抗力,人家跟我耍无赖,我装生气都装不出来。我说:“你不能那么说。”
袁泽醉醺醺的脸变了变,挺认真地对我说:“我刚才跟李拜天说,我要管他要了你这个发小!”
信息量有点大,我琢磨下,就是袁泽问李拜天要我,嘿,我什么时候就成李拜天的了?我问:“那他怎么说?”
袁泽眯了下眼睛:“他说我追不上你。”
“什么意思?”
袁泽摇摇头,大概自己也不懂,他只说:“我觉得他肯定喜欢你。”
“没有。”我急忙掩饰。
“我不信。李拜天肯定喜欢过你。”
我又推他一下:“信不信随你。”
我勉强干笑,顺手打开了厕所的门。
袁泽不参与牌局,我们把他扔在床上,宾馆房间里有两张床,然后在两张床中间搭一张桌子,大家坐沙发的坐沙发,坐床的坐床,再不够就坐床头柜,六个人生生挤下了。
我就坐在袁泽躺着睡觉的这张床边上,他在那儿歪着,还挺老实。
打了两个小时扑克,刘舒雨穿着双拖鞋进来,身上的打扮也不怎么清爽,冲大家笑笑,让坐床头柜的那个哥们儿,把放在那边的避孕套给她。
刘舒雨走了以后,哥们儿摇摇头咂咂嘴:“哎呀,小天儿火力挺旺啊,这一会儿造完两个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李拜天哪里也没去,就是在隔壁开了个房间,和刘舒雨干柴烈火去了。
王美丽随口问了句:“他俩不是早分了吗,怎么又搞一块儿去了?”
一哥们儿回答:“好像是刘舒雨的爸爸死了,然后怎么怎么的,不清楚。搞呗,反正搞完了又不用怎样。”
第54章 李拜天,你可长点儿心吧(3)()
李拜天大概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负责”这个概念,呵,他要是想负责,就只能去阿联酋一夫多妻了。
我看着手里的牌,精神恍惚了一下,仿佛就在这个瞬间,我对李拜天的那点儿执念,荡然无存。
李拜天要回北京那天,和袁泽一起来我家楼下找我,没什么事儿,就是三个人一起溜达溜达。
溜达到小沙河,河边有个公园,公园里有秋千。
李拜天和袁泽现在是好兄弟,谈些兄弟之间的话,我在一边看着那边的小孩子荡秋千。
李拜天冲我吐了口烟圈儿,朝秋千那里看一眼,问:“想玩儿不?”
那边有两个秋千,我想玩儿自己就过去了。其实我也想玩儿,只是考虑到现在天气太冷,那秋千板是铁做的,一定很冻屁股。
我摇摇头,但李拜天却看出来了,走到荡秋千的小朋友旁边,笑眯眯地问他:“小朋友,你一个人玩儿啊?”
小朋友谨慎地看着李拜天,点了下头。
我跟着走近一点,李拜天还是笑着,一只手拉着秋千上的锁链,说:“那让给我玩儿,不然打死你。”
我眼看着小朋友的眼睛都被吓红了,急忙从秋千上蹦下来,跑得远远的。李拜天站在秋千旁边笑得花枝乱颤,我也特无奈地笑着。
李拜天冲我招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