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障碍症女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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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的但脸上还有点婴儿肥。
“你妈是不是叫姜红？”柳寒右耳的耳钉在偶尔溜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桀骜的眼神直『逼』当时五年级的林语默。
“哥哥你是明星吗？”小语默眼睛闪着光芒，歪着头软糯糯的问。
被问得不知所措的柳寒不知什么时候一丝红晕爬上了脸蛋但是依旧抬着下巴的问，“你这小不点还学会拍马屁了，别以为说句好听的我就会放过你！你妈是不是姜红？”
小语默咬着嘴唇点头，小手揪了揪自己的衣服，“哥哥你找我妈妈有什么事吗？妈妈她不住这里了。”
语默低头『露』出的悲伤并不多，但是对于一个孩子足够了。柳寒突然心软，软下口气脸眼神都温柔起来，毕竟自己最讨厌欺负弱小的人。
本来准备好的话突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便转而问语默的父亲去哪。被问到父亲的语默突然紧张了起来，小声的回答，“哥哥，爸爸是不是欠你钱了？可是我们家没有东西可以卖了。”
柳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顺势向屋内看去，真正体验了一把家徒四壁是什么样子。两张床两口锅完全没有什么现代文明的电器。
“你知不知道你妈不要你了！要嫁给别人了。”
柳寒刚说出这句自己就开始后悔了起来，觉得自己欺负一个小孩和一个流氓一样。一抬头就看见这孩子开始抹眼泪。
语默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嗅了嗅自己的鼻子说，“嗯。”
柳寒瞬间没了办法，扎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觉得这孩子比自己更是可怜，至少自己那个爸在物质上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语默越哭越厉害，似乎受了什么委屈。柳寒红着脸拿出手帕纸递给小语默，“谢谢哥哥。”语默接过纸巾。
林语默一抬手就看见她手臂上有一大块淤青只认为这孩子不小心摔得并没有做过多的感想，毕竟他不可能想到被长期家暴的后妈并没有带着女儿一起逃出，更不会想到家暴男会将暴力转移到自己女儿身上。
语默好不容易将眼泪擦干，“哥哥，我想起你了！你是妈妈以后的儿子。”
“谁tm是你妈的儿子！”
柳寒凶起来的样子还是十分恐怖的，虽然他长着和语默在电视里面看到的人一样，但是当柳寒把自己家门框一把砸的松动的时候，小语默还没干的眼泪又开始掉了下来。
“哥哥，对你起。。。妈妈说以后她会有新的儿子所以不会再来看我了。”
小语默委屈的用手擦掉眼泪又开口，“哥哥，我不会和你抢妈妈的。”
林语默委屈的声音让柳寒满肚子的怒气消失不见，自己和这个与自己不再一个频道的女娃说下去，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柳寒拿出自己的全身家当三二十五，本来想去买双鞋的，但是见到的这个寒酸的女孩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拿去修门！”
说完就把钱塞到林语默手里然后想潇洒的离开谁知道自己被人拉住，一回头只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支支吾吾的开口。
“哥哥，我家的门不值钱。这钱还你！”
语默倔强的伸着手，抓着柳寒的衣角仿佛他不要就不放她走似的，柳寒一用劲将语默往身后一推，“我果然讨厌你们一家。”
柳寒终于说完他的光荣历史，一杯啤酒一包薯片已经下肚。他一转身就看见沈洛下垂的眼角和轻抿的嘴唇，于是非常识趣的柳大明星慢慢的挪向沙发的另一边。
“我发誓我那个时候绝对没有动手！”
柳寒竖起三只手指，表情坚定但是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眉间都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话说我为什么要解释，难道你喜欢上那个丫头？”
沈洛后躺在沙发上，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双棕『色』的眸子后摇头，“你还不知道我，天生喜欢多管闲事罢了！”
“是吗？”柳寒起身似乎想起什么转身，“那孩子貌似变了很多，要不是我得天独厚的记忆还真是认不出来！岁月啊。”
柳寒感叹过后便上楼，去计划他的“报复”计划。
那个可以叫着陌生人哥哥的语默，真的是现在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语默。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沈洛：【我叫了代驾，先走了。】
柳寒：“。。。。。。。”哎呦，败类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回家了。
，中午。
作为夜猫子的语默在被手机和敲门的声音连环轰炸之后，终于忍不住拿着自己的画板走了出去。
【十二点之前，请勿打扰。】
语默因为喜欢埋在被子睡觉导致前面的刘海有几根站了起来，鼓着腮帮子打开将牌子举报沈洛的面前，自己仍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沈洛想要想把她的呆『毛』顺下去但是想起什么便尴尬的放下手，接过画板问，“你会画画？”
语默低着头似乎还站不稳就点了点头，将沈洛手中的画板抢了过来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然后就抬起胳膊然后想关门。
沈洛：“。。。。。。。。”这丫头是在向自己展示翻脸不认人吗，还是闹脾气。不过看着自己貌似真的吵到别人睡觉，便深深的反思的不当行为。
沈洛眼睛看着手表的指针正好重合在正中的方向，噗嗤一笑将语默手中的画板拿了过来，又拔起她手中的笔低头写下。
【一点前过来吃饭，不然以后天天上班把你吵醒。】
语默眯着轻微抬头才把沈洛写的字看清楚，这才一看清楚。沈洛就眼前一黑，门就被关了起来。
沈洛摇头失笑的回到自己屋内，算着时间将番茄牛肉意大利面端到桌子上。抬手看了看时间，正好一点。
于是被威胁的语默慢腾腾的洗脸刷牙穿衣服有倒头小眯了一会儿，闹钟一响便准时站在了沈洛的门口。
语默抬手敲门，没想到门竟然开着。只见她歪头偷偷看着门缝，黑『色』的鞋子灰白『色』的鞋柜上面还挂着一副梧桐树画作。
“看什么呢？”
正在从门缝中偷偷欣赏画作的语默被沈洛的声音吓到，瞬间又变成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姑娘。沈洛见她又把刘海给放了下来便故作生气了起来。
“来人家做客不『露』脸可是不礼貌的。”
语默愣了一下后扭头转身就想走，沈洛一把将人拉住赶紧陪笑，“我开玩笑呢！”一晚上没见这丫头的脾气怎么见涨。
语默跟在沈洛身后观察房间的装修，单身公寓的布局和装饰都是差不多的。但是语默发现他们家的冰箱是发光的而且还是电视里面那种双拉门，深灰『色』的沙发和这里的装修融为一体。
语默转头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愣神，沈洛一转身就看见这人盯着电视又想起她那空旷的屋子便笑着说，“电视我不常看，你要是想看我借你可好？”
语默赶紧摇头试探的问，“小黑呢？”
原来是在找那只猫啊，就说原来只喜欢看地的丫头怎么一改常态四处观察自己的屋子了。
“原来真的叫小黑？挺好听的，被杨教授带回家了你要是想要我打电话叫她送回来。”
“没…没…不…不用了！”
语默慌张的坐在餐桌前，抓起叉子想要低头吃饭但是只要一低头头发就掉进眼前的碗里。沈洛看的着急，于是起身找到了在超市买菜上用的橡皮筋。
重新坐回到语默的对面的沈洛捂嘴咳嗽两声将橡皮筋递给正在和意大利面抗争的语默，“头发扎起来吃会比较方便！”
良久……
语默终于在沈洛的威『逼』利诱之下，熟练的将前额的刘海扎起『露』出浅『色』的眼眸，只是她把一盘面吃完她也没给沈洛一个眼神。
第十章（）
星期六中午十二点
习惯了每天都吃午饭的语默是被饿醒的，于是一睁眼就被手机显示屏的亮度给刺痛了眼睛。
语默眯着眼睛很是艰难的才看清是原来是邻居今天加班而且杨教授今天会来。
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林语默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吓得睡意全无，急忙将门打开。
一抬头果然满脸温柔『色』的杨美玉同志，沈母还伸手将语默的头发给捋顺。
杨美玉牵着在门口发呆似乎还在笑的语默进了屋，“发什么呆，快去洗脸刷牙一会儿和我出去逛街。”
沈母的热情让语默来不及拒绝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拒绝，不过杨美玉得知这孩子还没有吃饭便袖子一撸打开冰箱的门。
只不过冰箱里的场景让沈母忍不住欣慰和心酸起来，这丫头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脑补语默一个人无依无靠还有个吸血鬼家暴父亲的沈母鼻子一酸，关上冰箱门将语默带到某达广场。
“杨阿姨！”
一声清脆的声音叫住了杨美玉，语默顺着方向看去一个穿着粉『色』碎花连衣裙，黑『色』小皮衣精致的像个洋娃娃的女孩子向自己的方向招手。
而这个洋娃娃还搂着一位打扮同样精致的中年『妇』女，感觉貌似岁月格外优待她并没有在她脸上过多的痕迹。
而这女人的眼神让语默全身颤抖的躲到杨美玉的身后，杨美玉也只当她是怕生，哪能想到这个女人是语默的母亲姜红。
姜红第一眼就看到已经十一年都没见的女儿，而语默的态度更是让她控住不住自己的眼泪。
“妈 ！妈你怎么了，怎么流眼泪了？”姜红的小女儿柳盼问。
姜红赶紧擦掉眼泪笑着说，“刚才睫『毛』掉进眼里了，现在出来了。”
说完柳盼就牵着姜红向杨美玉这边走来，这一走就走了十一年。姜红看到语默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咬，血在一点一点的滴。
姜红后悔也痛恨自己的自私，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抛弃自己女儿让那个人渣折磨成这个样子。
“原来是盼盼啊，你和你妈来逛街啊。”
沈母和姜红一家的关系由于柳寒还算熟悉，但是要说这盼盼还真是一年比一年好看，果然基因很强大。
柳盼搂着姜红调皮的抱怨的说道，“妈妈她啊什么春天来了，一定要给我多买几件衣服。”
杨美玉发现自己身后的语默越发的抖的厉害，便直接开口，“盼盼这么漂亮，你妈妈又只有你一个女儿当然宠着。”
又看向姜红将语默的手牵起，“我就不打扰你们逛街了，我学生怕生我先带她去吃个饭。”
柳盼看着这个姐姐只觉得一阵阴气向自己扑来，刘海这么长难道长得不好看？看着语默穿着打扮她估计应该是哪个贫困生被杨教授看中照顾了的。
“杨阿姨真是善良啊，要不我们一起吧？我正好也饿了。”
“我和小盼也没吃，一起吧？”
不知道是不是杨美玉的错觉，她总是觉得姜红一直盯着身后的语默眼神还带着渴望。本来想拒绝的杨美玉见姜红坚持，自己也不好拒绝。
于是四人便坐到了一家主打养生的中餐厅，杨美玉顾着语默没有吃早饭便点了点清淡的饭菜。
语默双手紧握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低着头尽可能让自己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她不想破坏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也不想因为自己破坏掉妈妈好不容易的得来的美好生活。
“美玉，这是你学生？还挺乖的。”姜红试探的开口。
杨美云宽慰的看可看正在闷头喝粥的语默，噗嗤笑了一下宠溺的将她的头发慢慢撩到耳后，“是啊，这孩子哪哪都好还是我们学校的第一。”
姜红又问，“是吗，这孩子叫什么？”
“林语默。”
“语默你还喜欢吃什么，要不要再点点！你这么瘦这点怎么就吃这一点。”姜红招手，“服务员。”
求两人除了语默都十分惊讶姜红的反常，杨美云不好说什么只见柳盼用手摇了摇姜红的胳膊，“妈，你可做不到杨阿姨的境界，热心肠三个字离你太远。”
柳盼嫌弃的声音让姜红反应过来，知道刚才自己太着急了便尴尬的捏了捏柳盼额脸，“你这死孩子，你妈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冷漠的人吗？”
柳盼噘着嘴将头靠在姜红的肩膀上撒着娇，“是是是，我妈妈世上最好的妈妈聪明善良漂亮大方！”
只听“啪”的一声，语默手里勺子落地的声音格外清晰 ，语默见勺子掉到了杨美玉的脚边就弯下腰去见没成想一低头就把桌子上的半瓶饮料给撞翻了。
“对。。。对。。。对。。”
语默见自己把杨教授的衣服弄脏了就更是着急了，低着头不知所措。反倒是杨美云抱着语默安慰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背。
“没关系，没关系。。衣服洗洗就好，是教授的错硬是要拉你出来。”杨美玉愧疚到底是自己着急了，想让这孩子快点融入社会。
姜红看到自己女儿被被人抱在怀里十分不舒服，站起来将拿餐巾将果汁擦掉，“美玉，让盼盼和你去趟卫生间吧，这里我来看着。”
杨美云觉得留个大人在这里也倒是不错，便拍了拍语默的手安慰，“教授就去一会儿，你在这坐一会就行。”
语默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抱着自己面前的粥又喝了起来。完全不顾对面人迫切的眼神，完全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默默你不认识妈妈了吗？”
姜红在二人离开后终于忍不住想要握住语默的手，她的女儿明明很爱笑的，眼睛总是弯着，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语默抱着碗躲开了姜红的手，刘海下得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像一只被抛弃的娃娃即使被找回来也不再是原来那个娃娃，而是经历了种种变成了破布娃娃。
姜红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咬牙切齿的说，“你爸爸是不是后来打你了，肯定是的！”姜红擦掉眼泪乞求道，“默默妈妈欠你的，以后妈妈来照顾你好不好。”
姜红多年的愧疚和隐忍在见到语默这个样子后崩溃，“默默你现在住在哪，妈妈每年给你打的钱是不是给你爸拿去堵了？”
“我。。吃饱了。。我很好。。”
语默刚说完就站起来，还没等姜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