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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太后洗白手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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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他在与突厥的和谈中三言两语让大梁占尽先机,能言善辩。

    后来她索性把空缺的鸿胪寺卿一职给了他,将他从鸿胪寺少卿提为鸿胪寺卿,也算是人尽其才。

    忽闻异动,苏虞回神,抬眼看过去。

    一个自称赵王府上的小厮正对着在座的女眷俯首作揖,“王爷说,皆因他一时失手,马球失了准头,教诸位夫人娘子惊吓一场,特地派某前来赔罪。”

    苏虞眼神一转。那个马球是赵王失手打飞的。

    她在心里哼笑了一声。

    这是因果报应吗?是不是因为她上辈子把无辜的赵王害得太惨,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那马球往她这边砸?

    不,她可从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可父亲忠心耿耿、戎马倥偬,却遭君主猜疑、奸人算计,死在了茫茫大漠之中,马革裹尸。

    阿兄一腔赤子热血,入朝为官志在为民造福,却死在了太极宫前,禁军刀下,只为改换苏家满门抄斩的结局。

    而她苏虞杀人放火,坏事做尽了,却死在了雍容华贵的兴庆宫里,头顶是绣着八仙图的红罗幔帐,塌边是袅袅燃着安神香的镂空宝相花纹铜香炉,榻前是不肯假他人之手服侍她用药的承德帝秦淮。

    天下之大,老天爷总有看不见管不了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能靠的只有自己。

    可赵王到底是被她害死的。

    他是在打了胜仗凯旋回京的路上被人从背后放了冷箭,死了。

    随后在他的贴身衣物中翻出了和突厥皇室来往的密信,通敌叛国之罪板上钉钉。

    权势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令人着迷,她这伎俩谈不上天衣无缝,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但是没有人出来质疑,也没有人发现赵王的死因和罪行,都与十年前宁国公苏遒谋反一案出奇的相似。

    嘉元帝如此这般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父债子偿。

    苏虞回神。

    下头端坐的郑夫人代表女眷们回了话:“虚惊一场罢了,让你家王爷毋要挂在心上。”

    她转头又添了句:“且若要说惊吓,应是苏三娘受得最多,若不是晋王爷及时拦住了,三娘怕是得受伤。”

    那小厮赶忙转头朝苏虞赔罪。

    苏虞怔了下,旋即笑开了,“我无碍,王爷费心了。”

    小厮连连作揖,退下了。

    苏虞目光回到球场中,不远处,阿兄似是正与晋王秦汜相谈甚欢,想来是在替她道谢。

    未时已近,阿兄不便登上看台,适才遣了身边的小厮过来问候过她。

    她眯着眼睛看,场中二人皆是未及弱冠,穿着骑马服身姿俊秀地坐在马上交谈。

    苏虞正准备收回目光之时,那正与苏庭谈话的晋王忽转过头来朝这边看,一下子对上她的目光。

    她一时有些发愣。二人隔着看台球场无声地对视了好一会儿。

    秦汜忽然隔空对她笑了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苏虞觉得那笑轻浮极了,像是在对青楼里的红倌儿吹口哨。她眉头一皱,当即收回了目光。

    她怎么忘了,这时候的晋王还不曾娶妻,还未遇见他的真命天女,依旧还是那个青楼酒肆里一掷千金,一笑倾美人的风流浪荡子。

    晋王秦汜相貌俊美,这是坊间都知道的事,甚至有传言说他爱惜皮相更甚女子,日日以珍珠粉洗脸。

    苏虞不知道这传闻真假,也无心去验证,她只记得前世有一次召他述职,见他左耳上戴了枚戒指大小的银色耳环,后来无意间问起,说是不小心划伤了耳朵留了疤,故用耳环遮挡。

    苏虞奇了,这人整日里酒色笙箫,哪来的伤,难道还有刺客刺杀吗?

    怕不是被窑子里红倌儿的簪子给划伤了。

    她在心里笑他太女气,大男人打什么耳洞,况且只有女儿家留了疤才百般遮蔽,他一男人留几条疤算得了什么事儿。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看父亲练武,被他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疤给吓着了。父亲那时候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苏虞想着,撇了撇嘴。秦汜和她父亲就不是一类人。

    正在这时,内侍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苏虞心头一凛,跟着众人俯身下拜。

    “平身。”嘉元帝的声音灌入耳中。

    众人纷纷重又落座。苏虞落了座,抬头往上首看,不惑之年的嘉元帝面目沉肃地坐着,身边是娉娉袅袅的崔贵妃崔画屏。

    苏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如今的皇后赵氏久病缠身,多年不曾踏出宫门,果然如她所料,陪同嘉元帝出宫的是崔画屏。

    皇帝已至,马球赛开始了。

    苏虞百无聊赖地看着球赛,目光跟随着马球移来移去,又觉得盯着看一个和她有仇的马球实在不值,索性只盯着阿兄看。

    眼角余光里在阿兄身边不远处骑着马的卫霄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苏虞翻了个白眼,移开了视线。

    目光回到马球,那马球忽被人干脆利落地一杆打进网,喝彩声响起,苏虞抬眼,视线里晋王秦汜一手提着缰绳,一手转着马球杆,浑身都是得意劲儿。

    苏虞轻啧了声。前世怎么没看出来秦汜还这么会打马球?

    忽闻一阵熟悉的环佩声,苏虞眉毛一挑,八成是去告状的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便听见崔意如对着嘉元帝崔画屏见了礼后,嗲着声道:“姑母,您可得给意如做主”

    “哟,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咱们意如了”温温柔柔的声音让人听着心头就发软。

    苏虞敛着眸,耳畔里回荡的却是崔画屏在她耳边咬牙切齿——

    “果然和你母亲一样的狼心狗肺。”

    她记得那是她把崔画屏同嘉元帝一起软禁在蓬莱殿里的那一天,嘉元帝中了风瘫痪在床口不能言,她冷眼看着崔画屏被“请”进殿,全然没有今日的优雅与从容,路过她身边时狰狞着脸怒目切齿。

    她那时冷笑了一声,“我母亲要是真的狼心狗肺,你崔家会有今天?”

    崔画屏磨牙凿齿:“别忘了你身上也留着一半崔家的血!”

    闻言,苏虞忽而勾起一抹笑,“侄女自是不敢忘了的,所以甘愿做姨母您的一条狗,就像崔家甘愿做圣人的一条狗一样。”她顿了顿,又道:“但又不太一样,侄女这条狗是会咬人的。”

    她后来很庆幸当初把皇后软禁了起来。皇后耀武扬威、养尊处优了一辈子,被软禁在那蓬莱殿里几近疯癫,又不屑于受那嗟来之食,不吃不喝了那么些天,以致她轻轻松松就握住了她刺来的剑。

    耳边又传来崔意如娇滴滴的声音,还添了几分委屈:“姑母,是苏表姐。”

    苏虞眼皮子一掀。

    崔画屏一顿,脸上笑意敛了几分。倒是一旁的嘉元帝听了这话,问了句:“苏表姐?可是宁国公的那个宝贝女儿?”

    崔画屏笑意又僵了几分,“应该是的。”

    “召她上来让朕瞧瞧。”嘉元帝一挥手,一旁的总管太监李忠国立时会意。

    苏虞跟着李忠国上了高台,心里头琢磨着是何事让嘉元帝点名了要见她这么个闺阁女子,按理说崔意如应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且嘉元帝也不至于把姑娘家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摆到台面上。

    行至,她俯身下拜。

    “民女叩见陛下,叩见贵妃。”

    “平身。”

    苏虞起身抬头,古井无波般的眸子直视着上首的嘉元帝和崔画屏。

第12章 王庭五姓() 
宁国公府上苏家三娘素来有才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坊间也有传言说她骄纵,性子跋扈,倒是从来不曾有人言她的相貌之美。

    弯弯的柳眉,盈盈的杏眼,小巧的鼻梁,嫣红的朱唇。本是很清丽柔和的气质,却因那过分精致的眉眼和那始终不曾飘忽过半分的眸光,而添了几分凌厉而张扬的美,即便是站着不动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崔画屏咬了咬后槽牙。这双眼睛太像崔画扇了,连抬眼看人的那股子清高孤傲的劲儿都一模一样。

    崔画屏只在好些年前见过尚是幼童的苏虞,那时候崔画扇还活着,崔画扇死后,场面大些的宫宴她这侄女就不怎么参加了,她自然就见不着了。她那姐姐自小就生得漂亮,生的女儿自然也是不遑多让。

    嘉元帝则是暗道,怪不得苏遒一直把这个女儿藏着不给人看呢,他也算是阅尽千帆了,倒是好久不曾见着这般的美人儿。他笑道:“贵妃你看,这丫头长得和你还有几分像呢。”

    崔画屏面上依旧端庄优雅,“宁国公夫人是臣妾的亲姊姊,容貌相似也不足为奇。”

    嘉元帝又转头问苏虞:“身子好些了?”他说着又笑了,“你父亲当日闯进宫里找朕要太医的那副架势,吓得朕还以为突厥人打到京城了呢。”

    苏虞先是被嘉元帝和蔼的长辈语气吓了一跳,待听清了他的话后心里又是一惊。父亲委实是太莽撞了些。可她虽如此作想,心头却止不住地发暖。

    苏虞一抬眼,便见嘉元帝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她赶忙敛起变换的眸光,“多谢陛下关心,民女好多了。”她顿了顿又补了句:“还望陛下陛下莫怪家父殿前失仪。”

    崔画屏笑着接口道:“宁国公也是爱女心切,陛下怎么会怪他?”说着,她转头问嘉元帝:“您说是吧,陛下?”

    嘉元帝点点头,“这是自然。倒是你个小丫头有孝心,竟懂得替你父亲请罪,也不枉他如此疼你了。”

    苏虞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陛下谬赞了。”

    这时,一直被撂在一边的崔意如插不上话,有些急了眼,她越过苏虞上前向嘉元帝求援:“皇姑父”

    一旁的崔画屏眼见着嘉元帝皱了下眉,赶忙出声打断:“行了,姐妹之间哪有那么多的龃龉,和和气气的多好。”

    苏虞睨了眼崔画屏,心里冷哼一声。亲姐妹之间的龃龉都少不了,还指望隔了一层的表姐妹?

    柳环一事如苏虞所料的,在崔意如愤愤的目光中草草收场。

    嘉元帝问过话后,苏虞就被放行离开了高台。回看台的路上,她忽然想起适才崔画屏第一眼看清她容貌时的目光。

    惊异,厌恶,嘲讽,憎恨,很是复杂。

    苏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目光大抵是透过这张脸,投放到了另一个已经逝去多年的人身上。她的母亲。

    苏虞后来才知道,母亲当年和父亲私奔的时候是有婚约在身的。清河崔家和范阳卢氏是世交,母亲还未出生便被许了亲,对方是卢家十四郎。据说卢十四郎貌丑无才,甚至有传言说他少时贪玩伤了脑子,可抵不住人家命好,是卢家嫡支的唯一继承人。

    母亲因私奔一事被崔家除了名,但这门亲事没有如母亲所想的不了了之,反而落在了亲妹妹崔画屏头上。

    母亲知晓的时候也只能是无能为力。她不知道的事,亲妹妹崔画屏自小嫉妒她,因了这件事更是恨极了她。生得漂亮,又聪敏更甚男子,自小就得长辈喜爱,这些都是崔画屏嫉妒的。

    不过崔画屏到底没有嫁成,卢十四郎在新婚前夜失足落水淹死了。可她也嫁不出去了,谁都不愿娶一个有克夫名声的媳妇儿。直至改朝换代,新皇登基,她被送进宫成了嘉元帝的妃子。

    前世,苏虞去蓬莱殿看过崔画屏,给她带了点宫里新做的小菜。

    意料之中地,崔画屏看也不看,将之打翻。意料之外地,崔画屏以一种炫耀的语气对她说起了陈年旧事。母亲和父亲的私情是被崔画屏撞破后偷偷告发的,父亲本想功成名就之后再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迎母亲进门,最后因此演变成了屡遭羞辱之后的叛逃。

    “三娘?”

    苏虞回神,适才她从嘉元帝所在的高台回到自己的座位,刚一落座,英国公夫人便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下了。

    卫夫人笑着问:“昨儿个我让你二姊姊帮忙捎给你的玉露酥好吃吗?”

    苏虞浅笑,“自是可口的。”

    卫夫人笑得和蔼,“喜欢就好,改日我再做些带给你。”

    苏虞委实不太想同卫霄的母亲纠缠,这位也不是个好货色,她道:“不必麻烦伯母了,府上厨子虽愚钝,但这些日子以来做的糕点也能入口了。”

    她说完便偏过头,眼角余光里瞥见卫夫人的脸色不大好看。苏虞丝毫不为所动,撕破脸便撕破脸吧,正好也绝了卫霄的心思。

    苏虞漫不经心地把视线移向马球场。

    赛事已近尾声,皇家队领先臣子队七个球,已再难赶超。她撇了撇嘴,这结果还真是意料之中。第一场比赛结束了,按照以往的惯例还有两场。

    苏虞有些倦了,场内的喧嚣之音吵得她愈发头昏脑涨。

    身旁卫夫人转头与郑夫人攀谈起来,郑夫人显得兴致缺缺。

    苏虞在心里冷笑一声。可不止是崔意如一人,世家们素来看不起他们这种朝中新贵,嘉元帝就是泥腿子出身,只不过镀了一层皇帝的金,而他们这些跟着他打天下的更是洗不掉腿上的泥。

    荥阳郑家、清河崔家、陇西李氏、太原王氏、范阳卢氏,此五姓皆为百年世家大族,在中原大地上屹立了上百年,根基深厚,朝廷更迭也依旧泰然自若。这些世家大族历来看不起他姓,五姓之间互相通婚,五姓女鲜少外嫁。

    大梁初立,郑崔李三姓出山权掌大梁中枢三省,把持大梁的文官,武官则由当初跟随嘉元帝打仗的将领把持。

    嘉元帝揭竿起义时麾下五大将,徐赵苏卫宋,大将军徐凛战死边关,将军宋戟在新朝初立之时退隐而去,将军赵毅是当今皇后赵苓之兄,受封魏国公,父亲苏遒受封宁国公,卫霄的父亲卫戍受封英国公。

    世家瞧不起新贵由来已久,郑夫人自然无甚兴致与卫夫人攀谈,但表面上依旧和和气气。

    卫夫人长袖善舞,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也算是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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