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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太后洗白手札-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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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箱笼里应不止一块玉佩,但眼下瞧不起到底是哪一块,她淡淡开口道:“你可知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蒙面人见她在刀光下如此淡定,着实吃了一惊,心里不免更慌了。

    另一个闻言,低头去看手中的玉佩。暗想:果然是好玉,定能卖个好价钱。他伸手摩挲一下,上头似乎刻了字,遂对着外头的光瞧――奈何他字识得不多,认不出来。

    苏虞嘴角勾起一个冷冽的笑,道:“那是御赐的东西,你当都当不出去。”

    “御御赐?!”那匕首又颤了颤。

    苏虞凉声道:“你最好拿稳了,伤我半寸,你二人便无法竖着离开这客栈。”

    “就凭你这么个小娘们?”那贼话语间底气都不足了。

    眼下分明是他握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言语神态间却好像身份反置了,气势凌厉迫人。

    苏虞淡淡道:“当然不是,只要我一声令下,自会有人进来收拾你们。”她说着顿了顿,又道,“我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拿了东西速速退去,我便当今夜之事不曾发生,再不追究,玉佩留下,那些银钱首饰便当我送你们的。”

    两贼人对视一眼,心头皆是顿感不妙,拿刀的那个握着刀不敢松,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话声音有些大,惊醒了榻边铺盖上安眠的蝉衣。

    蝉衣惊醒之下,见此场景魂儿都丢了一半,忍不住惊呼一声:“王妃!”

    她这一喊,连着外头的护卫也被惊动,叩门问了句:“王妃,可是出什么事儿了?需要属下帮忙吗?”

    苏虞睁着眼看着那刀,没有出声。

    那两贼已是吓白了脸,翻箱笼的那个忙压着声道:“我们我们这就走!”

    苏虞抬眼睨一眼持刀的盗贼。那贼在她目光中举着刀一步一步往后退。

    墙角里的那个胡乱往衣兜里装了几件瞧着便值钱的物件儿,退到窗边正欲翻窗离开。

    他刚跨出一条腿,那头的刀已离苏虞半米远,便听身后一声女子的厉喝:“来人,抓贼!”

    苏虞翻身坐起,抬腿踢翻那刀。门外侍卫闻声破门而入,见此情形立马上前去擒那贼人。

    扒在窗边的那个吓软了腿,回过神来,赶紧使劲儿翻了出去。

    苏虞一眼瞥见他袖笼里露出一边的一幅卷轴,瞪了瞪眼。

    她此行行装简便,独独带着一幅无用的卷轴。正是她归宁时从父亲书房带回王府的字画。

    眼见着那贼人已翻窗离去,苏虞气得眉头拧了起来,喝一声:“快追!”

    轮班的两个护卫,一个留下来擒住了另一个持刀的贼人,一个听命翻窗出去追那个逃之夭夭的贼人。

    苏虞阴鸷着一张脸,坐在榻边静等回音。

    凌志听到动静也上来了,见了这形况立时痛骂两护卫玩忽职守。

    苏虞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凌志有些担心地问:“三娘可有哪儿受了伤?”

    苏虞摇了摇头。

    “让三娘受惊是属下的不是”他话音刚落,适才去追另一贼人的护卫回来了。

    “属下无能,城中尽是些小街小巷,那小贼熟悉路,一下子便扎进去找不着了”那护卫说着声音便越来越低了。

    苏虞抬眼凉凉地睨他一眼,依旧是沉默。

    凌志看一眼墙角那便翻得乱七八糟的箱笼,迟疑着问:“三娘可是丢了什么?”

    苏虞默了好半晌才道:“父亲送我的字画。”

    凌志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踢了一脚地上适才被护卫击晕的贼人,道:“既是一伙的,等他醒了便让他老老实实交代他同伙的去向。”

    苏虞不言。她哪有那么多功夫耗在这里?

    正僵着,忽然又有人翻窗而入。众护卫皆警惕,抄起兵器,却见一人拎着适才逃之夭夭的贼人翻窗进来了。

    那人把那贼人的袖笼一倒,银钱首饰还有那幅卷轴通通倒在了地上。

    蝉衣立马上前将那字画捡起,递给苏虞。

    苏虞伸手接过,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来人。

    半晌,她略带些惊疑道:“杨泰?”

    杨泰闻言一怔,问:“王妃怎知属下之名?”

    苏虞眼睛眯了眯。她前世亲手任命的禁军都指挥使,引以为亲信的武将,她怎会不知其名?

    可他眼下何以会以“属下”自称出现在这里?

第82章 河西都会() 
苏虞指尖轻颤了一下。

    “你说什么?”她问。

    杨泰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是恭敬地又重复了一遍:“属下杨泰,奉王爷命保护王妃。”

    苏虞敛起变幻的眸光。奉王爷命?秦汜之命?

    她分明记得杨泰是武举状元;寒门子弟,什么时候成了秦汜的人了?

    杨泰顿了顿继续道:“王爷离京前命属下暗中保护王妃;是以这一路一直跟在王妃马车的后面”

    苏虞抬眸睨一眼一旁站着的凌志。她无武功傍身;自然察觉不到杨泰所在;可杨泰跟了一路了竟都未叫凌志等人发现,着实是一身好武艺;委实不负武举状元之名。想来若不是今夜闹了这么一出;到了西北他都不会现身。

    苏虞忽然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进的晋王府?”

    杨泰想了片刻,答:“约莫是四五年前了。”

    苏虞垂着眼想:四五年前;秦汜不过十五六岁;刚刚建府封王,此时杨泰已然在晋王府里了。而杨泰中武举状元,分明是嘉元帝驾崩的前一两年;隔了整整数十年。

    难不成是在晋王府郁郁不得志,遂出了晋王府参加武举谋出路?

    前世她为抑制世家大族;提拔了一批寒门出身的文武官员,武官里头,杨泰是她亲手任命的禁军都指挥使,算得上是她的亲信了,朝堂上是一方面;暗地里也帮她做了不少事儿。

    苏虞又问:“当初为何要进晋王府?”

    杨泰暗道这王妃的问话好生奇怪;却仍是恭恭敬敬道:“说来难启齿;属下犯了事儿,幸得王爷相救,保住了一命,便誓死效忠王爷了。”

    苏虞眼睫微颤。誓死效忠?前世对苏太后屡表忠心的人莫不是另一个杨泰?

    苏虞低头去看手里失而复得的字画,忽然觉得那上头的字似乎都认不得了,个个都熟悉,却怎么也念不出来。

    就好像她认不得现下半跪在她眼前的杨泰,认不得百里之外生死未卜的秦汜。

    她似乎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明白不了。

    疲倦席卷而来,苏虞淡着一张脸,摆了摆手,道:“我乏了。都退出去,明早再将这两贼人移交官府。”

    “是。”一叠声应后,众人皆退了出去。

    苏虞把手里的字画递给蝉衣,蝉衣会意妥善收好。

    夜色不浓不淡,离破晓还有些时辰,苏虞重又躺下,却是辗转反侧难眠。

    她从未深想过秦汜在苏太后生命中扮着什么角儿。秦汜这人不简单,可苏太后也不傻,自是瞧得出的,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追究他背后所隐。然这到底是因为她认定他对她无甚威胁,还是说有旁的缘故?

    苏太后呀苏太后,你可曾想过你这一路走来是不是太顺了些?纵然看遍了腥风血雨,你又可曾被其伤害过?

    苏虞想着,又翻了个身,面朝紧闭的窗牖。回首想想,她是怎么走上那至高之位的?

    初时看来,她本无多大赢面。嘉元帝病危之时,崔画屏明里暗里使计妄图得到一张传位圣旨。可天意难测,受命在外治水的楚王出了岔子,黄河险些决堤。因这一出,嘉元帝拟传位圣旨便犹豫了一瞬。这一迟疑,便再也没能开口说话。

    黄河水涨是天意,嘉元帝病重却是人为。嘉元帝病危时,彼时的苏贵妃日日夜夜衣不解带地侍疾。嘉元帝至死才知她每日端给他的药都是下了毒的,可惜已经迟了,一个身不能行、口不能言的皇帝形同虚设。

    可一国江山根本就不是使点手段、下点毒就能夺到手的,真正扶持秦淮登基的是她手里的军权。

    她不是没想过她手里的军权得来太过容易,心里给自己的说法是父亲旧部的余威尚存。一支被嘉元帝削了又削的残部能有多大的能耐?

    她以为效忠于皇帝的禁军都指挥使因病暴毙是天意,她以为禁军是审时度势才归拢于她,却不知领着禁军归附她的副都指挥使杨泰竟是秦汜的人。

    杨泰誓死效忠的是秦汜,而禁军都指挥使已故,暂无人补缺,那么近乎可言禁军效忠于秦汜。

    禁军助她扶持秦淮登基,近乎可言秦汜

    苏虞越想越清醒。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苏太后的这个姘头了。

    她以为她游刃有余地处理朝廷政事,归功于幼时偷偷扮男装跟在兄长身后去国子监读的四书五经,归功于她自己胸中的谋略。可一介身无靠山的女子,再有能耐也做不到安安稳稳地在珠帘后坐了整整八年罢,更不提死的时候甚至是风风光光、举国哀悼。

    苏虞睁眼看着窗牖缝里透出来的一丝月光,出了神。

    夜色越来越淡,她这一睁眼便睁到了天明。

    天亮之后,苏虞便催促众人立马赶路。

    杨泰原是奉命暗中保护,现下既然已现了身便大大方方地跟着队伍一起走了。

    苏虞上马车的时候瞧见他,张口想问点什么,却还是作了罢。恩恩怨怨,因因果果,终究还是她和秦汜二人之间的事,她要亲口问秦汜。

    但不论前世因果如何,今生都已重头来过,苏太后也罢,偷偷摸摸做了姘头的秦汜也罢,都已经是前世的事了。今生,她苏虞除了苏家三娘的身份外,就只能是晋王秦汜的夫人,她再也不会做那劳什子的太后了。

    然苏太后终究是她记忆里无法磨去的一部分,她永远无法改变她曾为苏太后的事实,是以她想弄清前世因果。

    她想探听秦汜的秘密,也愿意袒露自己的心声。

    因她在意他,心里惦记他。

    而他眼下在百里之外身受重伤,生死未卜,于是苏虞满心纷乱的思绪皆化作担忧,一颗心久悬不下。

    一路在马车里颠簸着赶至了凉州。

    连夜赶路,又是天寒地冻的,越往北走越发地冷起来,苏虞的身子一早便有些受不住了,整日里裹着斗篷抱着手炉过活。

    眼下终于到了凉州,苏虞从袖笼里伸出一只手,掀开马车帘往外看这西北首府。书上所言的“河西都会,襟带西蕃、葱右诸国,商侣往来,无有停绝”的气象因西北战乱已然只剩了几分,乱象难掩,途有饿殍。

第83章 大漠孤烟() 
打听到消息,大梁的军队驻扎在关外约莫十里处;一行人稍作整顿过后便启程出关。

    这一路上进城出城;苏虞从头至尾都坐在马车里不曾露面;全权交由凌志出面交涉,凌志事先拿了官服勘验的身份公文;一路畅通无阻;眼下出关却被拦了下来。

    “车上何人?”守城士卒一面翻着凌志递上来的公文,一面问。

    凌志答:“乃我家夫人。”

    守城人见这一行人穿戴不凡;那马车也非寻常人家所有,非富即贵,遂言语间很是客气:“麻烦把车帘掀开瞧一瞧;上头的吩咐,眼下出关进关之人的身份皆要探清楚;郎君也体谅体谅;莫要让某难做。”

    凌志有些迟疑道:“我家夫人身子弱;受不得这西北风寒的”

    “那作甚出关?掀帘瞧瞧罢了,吹不到多大风的。”守城人把公文递还给他;仍是不让通行。

    凌志接过公文,有些为难地移步至马车旁,隔着车帘道:“三娘;得须您露个面。”

    苏虞拢了拢盖在身上棉毯子;闻言也不觉怪异或是冒犯。眼下战乱连绵;凉州城中流民众多;鱼龙混杂;查清过往来着身份再自然不过。出关倒也罢了,进关必得严查,指不定就混进敌军探子了呢?

    她正欲应下,忽听车外一声喊——

    “凌大哥!”

    苏虞挑了挑眉,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凌志在凉州还有故交吗?

    凌志闻声回头,见一人一马,高大的红鬃马上坐着一玉面郎君,一身甲胄,正是卫七郎卫霄。

    凌志也算是看着苏虞和卫霄青梅竹马地长大的,二人自是相识。

    卫霄打马经过,一眼瞥见马车前的凌志,抬眼再去看那马车,心里便有几分底了。他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过去。

    凌志拱了拱手道:“卫世子。”

    马车里,苏虞手上动作顿了顿。

    卫霄看一眼那马车,心里不知是惊是喜是悲。能得凌志此般护卫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里头坐的是三娘吗?”

    凌志迟疑着不知如何作答。

    那头的守城人催了起来:“快些掀帘瞧上一瞧便过关去。”

    卫霄刚转头往说话人的方向看去,苏虞便伸手掀开了帘子。

    帘后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虽稍有疲态,却架不住容颜姣好,眉目清冷,别有一番柔弱西子的味道,一颦一蹙皆是风情。

    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是我。”

    守城人被其容貌给惊了一惊,一时不言。原想着不过是一商贾的夫人或是妾室,腰缠万贯便学那权贵之家讲究起来眼下看来,此般容貌气度哪是寻常铜臭商贾人家能养出来的?

    卫霄闻声立马回头去看,恰撞进苏虞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

    “夭夭,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他问。

    苏虞淡淡道:“卫世子管不着我。”她言罢,转眸看向凌志。凌志会意,转头问守城人现下是否可许他一行人出关。

    守城人忙不迭点头。

    苏虞遂松了手,帘子落下。凌志目光复杂的看一眼卫霄,转头吩咐车夫启程。

    马车缓缓启程,卫霄怔了怔,上前抓住车沿,唤了声:“夭夭!”

    马车未停,卫霄加快脚步,贴着车窗压低声音道:“我知你是担心苏伯父安危,你放心,苏伯父安然无恙,只不过受了些轻伤罢了。”

    苏虞气息一顿。

    马车越行越快,卫霄一面喘气一面语速极快道:“外头昏迷不醒的消息都是假的,不过是苏伯父的计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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