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时光深几许-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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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刚出来的学生而言，真的很多。
只是萧然已经没有心思去计算这些了，他原本计划让作业长把他调成三十一号休息，一号转白班就正好多了一天时间，三号上班那就有好几天了。只是因为犹豫，一拖再拖，他二十八号休息，然后二十几九号听到林言说跨年晚会提前了，只不过今天不像以前一样热闹，因为很多人都回家了。
萧然临时请了假，他想在这一天陪着林言说话，因为是夜班，所以他平时都是用休息的一个小时陪林言，偶尔也会因为有事，没来得及回复。
那一天林言看到了他用无线，问他怎么没去上班，萧然说今天休息。然后两人视频说着话。这样的情况每天都持续着，上夜班林言就下午六点叫萧然起床，白班就一起起床，她上课，他就上班。
萧然的一句我可能来不了了，让林言一阵失望，前几天萧然还拍着胸脯保证，说不要质疑一个男人的决定。她本意是不让萧然来的，因为太过于麻烦。也不相信萧然会放好几天的假？只是她还是期待萧然能来。
突然听到萧然说可能来不了了，林言一下子觉得没什么想说的，对面的萧然也沉默了。没几分钟，也许是萧然觉得时间才能让他们冷静下来，有话说，就暂时挂了电话。
一瞬间的失望让林言有种难以言明的酸楚，她和慕流年通了视频，第一次和另一个男生。等到萧然重新找她，她告诉了萧然，还截屏了。里面的几朵鲜红的玫瑰花刺激着萧然的眼眸，他们终于有了矛盾点。
坐在车上的萧然看着周鹏离去的背影，书包里还有两个优酸乳，静静地躺在背包里，他不知道这一次见面会是怎样的结果。
刚才给林言打电话了，他说他今天下午到，林言没问为什么来，只是说到了告诉她一声。萧然却是归心似箭，找着各种理由跟林言说话。
“我又看到情侣了，竟然在亲吻。”坐在不远处的萧然看了一眼你你侬我侬的两个人，低下头打着字。
“怎么可能，你不要看就好了。”
“我也想要。”
“想要什么？”
“哎，我好困，你等下四点钟叫我，那时候我快到了。”
“你调一个闹钟以防万一，我怕你听不到电话铃声。”
一边的林言看着聊天记录，她知道萧然很累，毕竟一晚上没休息。她不怪萧然答应的事没做到，因为她理解。
只是这样的一个开始，让她本来就对这一份爱情的存在感到一丝丝的恐慌，她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本就不会把事情看得很美好，她怕萧然最后会失望的离开。太多太多的压力郁结在心中，让她没法逃。
还记得她问萧然，习惯和喜欢有什么区别，萧然说习惯是大于爱的。因为你容易喜欢一个人，却没法一下子习惯一个人，喜欢不一定是习惯，可习惯了就一定会喜欢。
林言不知道萧然所说的这些都是以他们为原型，他们就是习惯了每天都出现在彼此的世界，才有了喜欢。
杨婷婷去找她男朋友了，李佳回去了唐清这一次也去了陈年飞的学校，只有她，还站在原地，等萧然来找她。跑到镜子里看了一眼，林言换了那一身新衣服，然后等待四点的那一刻。
……
萧然有一个习惯，就是调好闹钟之后一定会在闹钟响之前醒来。这一次，他毫无例外的又醒了，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四十五分，窗外是飞驰的崇山峻岭，黔省本就多高山。眼前一黑，萧然就知道又进隧道了。他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想着等下见到林言该说什么？毕竟他这次来他们还在吵架。
他有时候也恨自己，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说到的事情不下定决心去做，事后才想着弥补。只是想归想，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金钱。
他还没有能力为了谁不顾千山万水，因为这样的代价他支付不了。他不是画本小说里刻画的那样，年少多金。也不像林言在刚和他认识那时候，说家里临时有事，需要五百块钱，可现在都快凌晨了，她刚刚去转账，可是学校里的是坏的。
当时的萧然还没弄网上支付，他只能向唐清询问，唐清也没多少钱，这件事他还是没能帮上忙。太多太多的事因为异地横隔在他们中间，让他有心无力。
萧然拿着手机，打开便签，写下一页页。
林言说，她梦到我了，我的胸膛很温暖，在她家二楼一起看风景。我一直记在心里，只是还没能做到。
林言说，梦到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想她了，才会出现在她的梦里。我也梦到你了，你也在想我吗？
林言说，在我四月份去她学校的时候，她会给我一个拥抱，我一直都害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因为我害怕她坚持不了这么久，异地恋这么难。
……
林言说，她要谈三次恋爱才懂爱。可我不敢放手，因为一旦放手，就回不到从前了。
林言说，她梦到我去了她学校，在图书馆时不让我说话我还说，还当着老师的面跟她表白。这些，我也没做到。
林言说，林言说，在萧然的世界里，林言说了很多，他没做到的也有很多，比如，他不能陪她说去图书馆，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表白。不能陪她参加学校的活动，不能一起吃饭，逛街。还有，要考的教师资格证一直没付出行动，要我背的英语单词我还没记住。
一路疾驰的列车上，有个男孩记录了很多，都是青春里错过的遗憾，在其他旅客看来，窗外的阳光投影下，有个明显还是学生模样的男生正在玩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很是专注。
在那对情侣嬉笑打闹间，有个男孩一直羡慕了很久，因为这些，他也做不到。
萧然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挽回，不是因为他太爱了。因为爱是一个沉重的话题，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总会疲惫，世界上相爱的人那么多，最后不在一起的也很多。不在一起就是因为心累了。
“我再没有精力去认识一个新的人，或者花很大费力气去重新维系一段感情，更加没有办法再把自己的故事，重复地讲述一遍又一遍。”
“因为在我看来，你是我的暖阳，一想到你，我的余生都是快乐的，没有悲伤。”
喃喃细语回荡在车厢内，只是无人注意到，因为疲惫，因为身边有各自的风景。
“醒了没，四点了。”
铃声响起，萧然听着熟悉的话语，笑了。
因为时间正好四点，没有超过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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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想 真想吃了你啊（）
天桥。
见证了他们爱情的圆形拱桥依旧稳稳的屹立在街道上，十字路口车道依旧拥挤。偶尔会有车辆看到不是绿灯也会减速，停下，让行人先过。
街道两边依旧繁华，很多路过的青春少女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挽着手一起逛街。背着书包的萧然再一次迷路，转了好几次才远远地看到了那座桥。
萧然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迈开步子，这座城市他还是没记住路呢！不知道哪一天他才能记住每一条路通往哪里。
再一次见到林言，萧然一下子就把车上想的话抛在了九霄云外，只是慢吞吞的走向林言。然后挠了挠后脑勺，笑了。
林言自然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她还是感觉莫名的好笑，傻兮兮的。
“我们……”
“没事。”林言阻止了萧然，她知道萧然想要说什么，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她不想说些不愉快的话。。
“哦！”
萧然没有再提及心里想说的话，穿过马路，两人去了以往吃饭的地方，点了几个炒菜，静静地等待着。似乎因为有争吵的前列，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林言看着萧然拿起手机又放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其实她也一样，不然也不会阻止萧然了。
店主还是那个女店主，此时店里并没有其他人，整个门面也不大，四五张小长桌，上了菜之后，又询问是否还需要点什么，店里熬了乌骨汤，然后萧然熟练的叫了一份乌骨汤放在林言面前。萧然很是佩服这些老板，记性很好，上一次来过几次，就记住了他们。就如同经常去的旅馆，老板不要身份证就开房间给他们，生意人果然需要眼力劲。
乌骨汤其实就是本地有名的乌骨鸡汤，因为脚部裸露的地方呈乌黑色，因而得名。其味道鲜美，又不油腻，色泽比起浓郁的奶白色鲜鱼汤，明显要清淡一点。上一次两人点的是一份鲜鱼汤，这次换了个口味。
小小的一个坛子状的瓮，比茶杯大不了多少，里面有几块鸡肉，价格还挺贵的，十二块钱一份。
“老板你记性真好，还记得我们。”萧然看了林言一眼，似笑非笑，林言不明所以。
“呵呵，你们也算是常客了，再说你们这样的小年轻虽然很常见，不过每一餐都要点一个汤的习惯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老板娘笑呵呵的，每天遇到的小情侣也不在少数，只是这一对显得有些不同。
“这您都能记住，是不是我家林言笑容太甜了。”萧然拍着马屁。
“……”林言一愣。
“也有这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看你每次来都背着个书包显得风尘仆仆的，你们不在一个学校吧！能经常来说明你们感情很好，异地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咯！”老板娘感慨着进了后厨，不再打扰这对小年轻。
似乎已经变成了常态，她见到过太多这样的爱情，今天还好好的，明天可能就不再一起了。千里迢迢无心看风景，却为了一个个显得不平凡的日子，只能说年青真好。
老板娘可没忘记今天是本年的最后一天，跨年跨年，也不是学校才举行这样的活动。等到晚上，街道上就会挂起大红灯笼，在夜里像一条长龙，很是热闹。
“我看老板娘说得对，她明显是记住了你风尘补补的样子。”等老板娘走了之后，林言从瓮里夹了一块骨头放在萧然碗里，然后用勺子舀汤喝。
萧然也不在意林言的说语，把碗里的肉骨头啃得精光，一连吃了三大碗米饭，才觉得肚子里不那么空虚。他可是一夜没睡，为了赶车也没吃东西，就喝了点水垫着。
“那也只能说是看好我们呗，所以记得这么清楚。”
“乱说，乱想。”林言再次喝了一口，起身准备结账，萧她早就吃完了，一直在看萧然吃。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和萧然吃饭，因为人多没位置，林言吃完就出来了，在外面等萧然。结果萧然没几分钟就出来了，说着你怎么出来了，吃好了也得陪着我啊！林言说是腾出位置给别人，萧然就叫她下次一定得等他，不许先起身。
“收我的。”
老板娘看着面前的这对小情侣，有些好笑，每次女生都要付钱，结果男生就立马拽住女孩，嘴里嚷嚷着收他的。
被拽着手臂的林言瞪了萧然一眼，都怪这家伙，每次结账他只要一说，别人就不收她的钱。尽管有一次萧然拿着的是一百块，宁愿找零钱，也不收她的。
“每次都吃这么少，看到我没胃口啊！”萧然看着矮一头的林言，故意说道。
“哪有，我这不是中午吃得太饱了，现在还不饿。”
萧然看了一眼还没落下的太阳，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倒是你，每次都不让我付，你钱很多啊！别花完了回去啃一个星期的冷馒头，到时候你说了我也看不到。”
“那也没一直这样啊！买水买洗漱用品的还不是你付的。”两人一路走出这家小店，老板娘听着这些对话，对这对小青年印象更好了，她想下次来是不是饭菜份量足一点，汤里的骨头多一点。
毕竟这年头还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少了，女生总想着花男生的，自己的存着买零食，哪里还能顾得到男生花了多少，回去又要吃多久的粗粮。
……
入夜，整个街道挂起了大红灯笼，远远看去像一条条长龙，很是像古代人诗词里描述的华灯初上，这个时候如果在林言的学校就更加完美了，因为学校南湖畔的小河里，有很多莲花灯，照亮夜空。
林言和萧然并没有在外面游荡，因为萧然昨天都一夜没睡了，今天又赶了一天的车，林言想他肯定很累了。找了好几处旅馆，才找到一间合适的双人间。
来到住的地方，萧然把书包往一张床上一扔，也不去捣鼓电视怎么开，开得开不了了。等林言洗漱完毕，就和林言一起窝在床上看电视剧了。
快一月份了，外面很冷，听着风拍打玻璃的声音就知道，室内却是很暖和，把外套扔在一边。萧然想了想，从书包里把带来的零食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拿了一盒软软的蛋挞，林言却没吃，他也就没吃，又放回柜子上。
依旧是林言看电视，萧然看林言。这是他们第二次这样一起窝在床上看电视剧，毕竟这才是他第四次来林言的学校。第一次也是看电视，不过是把床推得近一些，中间隔着个床头柜。
气氛很是微妙，林言不敢去看萧然，只好装作很认真的看电视，手机小小的屏幕在熄灭了灯的房间里很是明亮，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言拿手机的那只手有些发麻了，她试图换另一只手。
这才发现萧然已经在打盹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强撑着没睡。林言推了推萧然，叫他赶紧休息，本来就一夜没睡了，白天又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
“没事，等十二点我再睡。”萧然甩了甩头，笑着说道。
林言知道，因为今天是跨年夜，学校的跨年晚会提前了，萧然这次来也没做到说的一起跨年，中间有了些波折。他在弥补，哪怕是很累了，依旧要做到他说的跨年。
所谓的跨年，就是要待到凌晨十二点，林言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暖暖的。她知道萧然在这一方面很固执，前几次说来就来，没有一次食言。这一次他的犹豫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再是待在学校里的学生了，不是假期，周末依旧不上课。
出了学校的他每周只能休息一天，那么远的路程，莫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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