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时光深几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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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是用尽了全力，像是最后一次。而我的，却是轻描淡写，一沾即走？”

　　　　“我想要的为何只能在别人那里，我想要的，为何，只能看在眼里，永远不属于我。”

　　　　一连串的问题让林言愣了，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原来，她拥有那么多，原来对她的人那么好，原来，这些，都是别人想得到，而不能得到的。

　　　　“为何，情深总是被人辜负。”

　　　　“五分钟了。”林言再次提醒。

　　　　“你可以给我答案吗？”女孩抬起头，眼里满是祈求，这答案，很重要，她想要她那样的爱情。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最后一次拥抱了，分手了，两个月以前。他也来了两次，你看到的只是我们很好，表面上的。”

　　　　“为何？看得出来，他很爱你，有这么一个爱你的人不好吗？”

　　　　林言揉了揉脑袋，好像刚才停留在脑袋上的大手还残留着温度，让她头皮发麻。有一个爱你的人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还学不会爱别人，我还不懂爱。

　　　　“我不懂爱。”

　　　　“不懂？那为何要谈？既然在一起那就是喜欢的，至少喜欢过，片刻的心动。你以后也许会喜欢上别人，不和他在一起，不关心他，却不能否定你们在一起时的感情，这样才是最伤人的。”

　　　　努力的撑开眼睑，让情绪回落，他也说过这样的话呢？世界上相似的人那么多，连看待问题都一样，甚至于不需要认识，为何，她格格不入？

　　　　“你们也是异地恋吧！虽然很苦，但还是很美好，会想他，会想来找他，只为看他一眼。”

　　　　“我们是网恋，同学介绍的，他毕业了，说要来我的城市，只是没来得及。”林言不知道为何要说这些，也许是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和萧然一样，为爱不顾一切的人。

　　　　“这该死的爱情，操蛋的青春。”林言看着这个突然爆粗口的女孩，傻眼了，她没想到，看起来就让人有保护欲的女生，竟然也这么彪悍。

　　　　“我们的为何加起来一辈子都回答不完吧！”林言捧着小脸说道。

　　　　林言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女孩聊天，女孩说了她的故事，她也说了她的故事，他们的。她们都没问过对方的名字，也没等到想要等的人。萧然赶上车了，女孩改签车票，晚一个小时，男生没来，她也没说。

　　　　期间唐清也下来了，坐在一边，只是故事说完了，没听到任何一个人的。男生发了短信，叫她注意安全，到学校给他发消息，没了下文。

　　　　萧然也发了很多条短信，只是林言回电话的时候显示已经关机，编辑了短信也没发出去，躺在了草稿箱。

　　　　我尽力了，有时间就来，也努力了，你找我我都在，总想等待时间，以为离你近了就会不同的。早就知道没了我，你身边总会有人陪你，去图书馆，一起吃饭，跑步。害怕这一切的发生，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待时间。

　　　　现在时间都不看好我，还没来得及到你的城市，不等风，也没人等我。

　　　　时常在想，爱情是三七分，还是可以七三分，就是不能毫无保留，你觉得呢？

　　　　我不能陪着你，给不了你想要的陪伴，都只是口头承诺，每次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留下的，都只是你一个人。也许，你是累了。

　　　　和我在一起，跟你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没了我，不需要挂念，不需要忍受相思之苦，也能不用羡慕别人的爱情。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只是表面上很好。

　　　　……

　　　　送了那个女孩进了站，唐清和林言也就坐上车，回了学校，两人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看着窗外发呆，一个拿着手机，脑海里却回荡着那些话语。

　　　　能让萧然说出来的话带着独特的自嘲味道，大抵是只有她了吧！一个面对什么都很好，谁都觉得他很好的人，被他伤成了这样。

　　　　记忆如同跑马灯一样，让她陷入了思念的僵局，十月照样很美好吧！林言想，唐清肯定为萧然觉得不值。她看到过杨婷婷的爱情，强势的说谁都不要理谁，却又在喝醉的时候念叨着他，她也看过唐清的爱情，有开怀大笑，有哭得像个泪人却一副我很好的样子。还有那个跟萧然一样的女孩。

　　　　原来，所有的爱情都是一样的，甜蜜且忧伤，有爱，就伴随着伤害。

　　　　一边的女孩不再是慢吞吞的上车，而是拖着箱子健步如飞，她不是慢性子，她只是想多停留一下。快速的上了车，想起那个女生给她说的网名。她搜了一下，果然只有他一个人的。

　　　　平生不被相思才会相思。

　　　　世界那么拥挤唯独我多余。

　　　　还真是很配呢！不被你相思的我，注定为你相思，那么拥挤的世界，你觉得你多余，却不知道，多余的你在他的眼里，却是整个世界。

　　　　江落雪嫣然一笑，退了出去，没有加好友，只是发了一条消息，她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也是很好的功能，不加好友也能发消息。林言说得对，她和他是一路人，都爱得不可自拔，可，爱得分对象。不是惺惺相惜就要在一起。

　　　　她和他注定不会再爱别人了。

　　　　江落雪很喜欢萧然说过的那些话，典型的心灵鸡汤，也是爱而不得最好的诠释。

　　　　另一边，车上的萧然把那颗酸梅放在了嘴里，却让眼睛酸到了，害他眼里水光四射，模糊了视线。本想只说一句，却又矫情的说了很多，大概是想一次性说完，也怕没理由。

　　　　发了就把手机关机了，他现在不想知道答案，也不想吃到比酸梅更酸的东西。

　　　　看着窗外飞逝的远景，青山不在是青色的，由于快速变成了像黑色一样的东西，萧然提笔，落满相思，却尽数无言。

　　　　若，真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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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操蛋的青春（）　
你看，世人它多作怪，得到的不珍惜，想见的见不到，却，只用怀念来找借口，如果怀念有用？还要什么当初。

　　　　在林言思绪又回到了十月的时候，萧然下了车，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车站旁边的石凳上，太阳还残留着些许温度，橘黄色的光芒还是让萧然眯起眼，与林言相处的画面再次浮现，却显得支离破碎。

　　　　二十多岁失恋了，还是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努力微笑，明天继续上班。车站里来来回回的人也不少，有相拥的离别的，也有相拥着一起离开的，或笑或闹，却没有是不开心的。附近吆喝着住宿的人亦不少，萧然拒绝了，此刻，他只想静静。

　　　　开了机，他还是奢望林言会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没有，有一个未接电话，林言打的。询问唐清到学校没，她说到了，也问提及过什么没，唐清也说没有。还狠狠地骂了萧然，说他傻，萧然很无奈，他哪里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也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给她发了不少消息，是从附近的人里发过来的。

　　　　“首先跟你说明一下，我也是一个爱得不能自拔的人，无意间在车站看到了你们，觉得很好。看得出来你很爱她，因为你很不舍。其实说的都是客套话，心有感触罢了。”

　　　　“无意之间遇到一个女孩，说了很多，也看到了你的那些话，虽然矫情，文艺。但，我很喜欢，或许是我爱的人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告诉我，我和你很像，认识一下会很好，不过我知道，我们都没心思。跟你说这些话，也算是看到你的那些话的补偿，她也并不是不在乎。”

　　　　“最后一句，这操蛋的青春，虽然我很想跟你请教，本来也只说这一句的，但很像骂人，所以就多说了些，不过，时光不凑巧，你的原话，再见。”

　　　　萧然不知道，一个从不认识的女生也像他这样，千里迢迢的维持着异地恋，但她是幸运的，因为他们还在一起，此刻，坐在车里的江落雪依旧念叨着那一句，并记录在随身的笔记本里。

　　　　终于知道，小说里那些刻骨铭心的话语，不是现场的雕刻，而是沉淀后的思念。

　　　　啊啊啊，我其实还喜欢很多啊，她抓狂的折磨着头发，又小心翼翼的打理着，周围的人一脸懵，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生在折腾什么。

　　　　……

　　　　萧然并没有回消息，对他而言，多一个人知道也并非是什么好事，也打消了给林言打电话的念头。他生气了，气的不是林言说了他们的故事给别人听，而是，现在她竟然还介绍别的女生给他认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吗？以前有了矛盾他总是会先妥协，不是因为他错了，而是觉得爱情里不能两个人都强势，唐清这样，杨婷婷也是。

　　　　每个人身边都会出现很多种爱情，萧然也不例外，室友也有两个有女朋友的，他也见过和女朋友挂了电话，却只是为了和朋友一起组队打团的，也有睡一大觉的。

　　　　他呢？总是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一份感情，因为他和林言是异地恋，是网恋。他总是给不了她陪伴，她不想她孤单，所以，每当林言找他的时候他都在，走路也好，室友约着出去玩也好，他就得思考，手机电量能不能坚持，他要不要去。

　　　　想起车上的事，萧然承认这骂得承受，坐在前排的唐清给他发消息，说不提过去的事，也不说还能不能见面，做不做朋友之类的话。过分的在乎反而适得其反，你消失在她世界里一段时间，如果能挽回，那就挽回，不能挽回，那就算了。

　　　　在？

　　　　唐清才发了这一个字，萧然就傻愣愣的拿着手机问她做什么，她那个尴尬法，没看萧然，看了一眼林言，只好说是发错了。也才有接下的说萧然傻的事。

　　　　回到住的地方，周鹏依旧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样了？萧然摊开手，说还是那样，分了。语气里都是无所谓，周鹏知道，在其他人面前，萧然就是这样，不让任何人窥视他的内心。拍了拍萧然的肩，认真的对着萧然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也不知道萧然听进去了没。

　　　　周鹏虽然对一个学姐上心过，不过他不确定是不是喜欢，萧然说还停留在好感上，离喜欢还差了点，除非继续发展。只是，毕业了，就很难了。

　　　　回到寝室，几个室友都在，林言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有瓜子，有饼干，还有打开了，剩下几个的酸梅，解酒的，那是她选的，他付的钱，也最终回到了她的手里。

　　　　萧然说他不爱吃这些东西，其实林言知道，萧然只是想留给她而已，能背着两盒酸奶跑几千公里只为和她分享的人，又怎么不喜欢她买的东西，那是他喜欢的，林言知道。

　　　　好在，还有酸梅，林言撕开包装，吃了一颗，在车站里，她也吃了一颗，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这一颗却很酸，让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伸手去口袋里掏纸巾，却摸出了一条红布，二指宽，软软的，没有一丝折痕，她是没有这东西的。

　　　　东西是萧然的，也是他在拥抱林言时放在她口袋里的，前几天为了这次五一专门去寺庙求的，五一是他和林言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他忘不了。

　　　　只是可惜，他本是冲着姻缘去的，却欲求不得，两条含义不同，一条是“求财顺利，”一条是“吉祥如意。”而林言的是后者，同行的伙伴还说运气真好，连同行的周鹏都不知道，正好现在正在实习，应景了。却不知道，萧然想要的，不是这个。

　　　　“吉祥如意吗？”林言喃喃自语。所谓的吉祥便是吉利，诸事顺心，如意称心。她知道的，周鹏告诉她的，还知道那天他运气“太好，”抢食的猴子跳到萧然身上，还好没抓伤他。

　　　　也知道，萧然戴着耳机，一下午都没拿下来。

　　　　“哎，言言，他走了吗？”杨婷婷试探着问道。

　　　　“嗯。”林言点点头，把东西收好，放进书本里，起身把包装都拆开，叫她们一起吃。几人也不客气，这么久了，都知道彼此的脾气，现在的林言不能一个人闷着。

　　　　“你怎么想的？就这样了？不联系？不见面？”

　　　　“哎呀，你问题好多啊！有得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佳佳，走，我们去给她买牛奶。”

　　　　“好啊，好啊！”李佳很积极的配合。

　　　　杨婷婷白眼，知道在调侃她，也懒得计较。

　　　　“你说他了不了解你，就比如你说你不要来了，不许来，是想要他来还是不想要。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

　　　　林言刚想开口，杨婷婷就补充道：“这事很重要，不许怄气，说假话，关乎我的对错呢！”

　　　　林言想，这是不是又跟你男朋友闹别扭了，你来还是他要来，你不让。说起杨婷婷的男朋友，那就不是像萧然那样，对在乎的很上心，其它的随便。他就属于那种很外向的男生，在乎的东西少，没心没肺的样子。

　　　　很多时候都是杨婷婷去找他，来过学校一次，还请她们吃东西，不过，萧然也请过，林言脑海里一闪，冒出的想法却是让她不知所措。好像，在对比呢！

　　　　“肯定是反话，像我们这种情况，谁不想见面。”唐清幽幽一叹，林言知道，她是看到萧然来，想陈年飞了。那是一个比萧然还离得远的家伙。

　　　　“你们这种情况啊！看来，我得和你们不一样，才有得对比呐！”李佳眯着眼睛打岔，嘴角上扬，阴阳怪气的，像是在做对比。

　　　　“咦，等你找到再说不迟。”杨婷婷扶了扶镜框，一脸的鄙夷，落井下石的家伙。同时道：“快回答我。”

　　　　“这有什么好回答的，跟唐清说的一样，你心里不是很明白的嘛！至于问我，你那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要见就去，不对，你不是刚回来，五一才去过的嘛。”

　　　　“哈哈，那啥，我好像做错了，上次一月份放假的时候，你们不是也闹矛盾嘛，你那晚说直接回家不见他，结果在寝室。他就问我你在没，我说回家去了。才知道他来找你，还说他不了解离，告诉他一首很悲的歌，放弃的那种。”杨婷婷扭扭捏捏的。

　　　　林言知道，杨婷婷以为是因为这事，那次做得确实不对，他只是想放假跟她坐同一趟车，一起回家。而同一趟车的代价就是他辞职，转车，只为和她坐两个小时的火车，家不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