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留在我身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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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知了民警; 两方已经去城西派出所做笔录了。”
迎晨路口调头,往城西开。
迎璟读的大学全国数一数二; 尤其在军事科技研发领域,有着极强的向导『性』。这个专业; 每年招生人数有限,能就读; 自身综合素质相当出『色』。
城西派出所在大学附近。刚才那通电话太急,没有阐明前因后果,迎晨无不担心,瞎『乱』猜测。
迎璟打架了?
不应该啊。
为了女孩儿争风吃醋?
得了吧; 这个面瘫。
从小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迎晨还真没见着他为哪个动过心。
迎晨一急『乱』; 开车就飙; 连闯了两个红灯都不自知。
到了派出所; 迎晨找到一楼办案厅,一进门,就看到白『色』t恤的迎璟坐在靠门的位置。
“姐。”迎璟看到她。
“怎么回事?”迎晨走得急,气息喘。
踏进门; 迎璟旁边的身影也映入眼帘。
迎晨愣住。
对方也是一脸茫然; 反应过来后,嫌弃厌恶的表情随即换上。
李歆苑心里愤愤:这人的姐姐竟然是她?
呸!真倒霉!
一名民警起身:“你好。”
迎晨把目光从李歆苑身上收回; 点头示意:“您好; 我是迎璟的姐姐。”
民警:“是这样的; 一小时前,你弟弟向学校保卫处反映,自己的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遗失,校方立即报警,我们根据遗失物品的价值以及相关法律条例,认为已经达到立案条件。”
迎晨神『色』平静,安静地听着。
李歆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民警继续:“通过调取学校和附近街道的监控,锁定了作案嫌疑人,就是她,叫李歆苑。与另一名嫌疑同伙人里应外合,她趁宿管交接班的空白时间,溜进男寝宿舍楼实施偷盗行为。”
刚说完,门口一阵脚步『骚』动。
“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进派出所呢?是不是搞错了啊?”厉敏云的声音。
当她看到迎晨时,懵了半秒,然后声嘶力竭:“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是不是!”
身后的厉坤快步,拉住厉敏云:“姑妈!”
在来的路上,厉坤已经打听清楚了基本情况,厉敏云本就气愤,一看对方是迎家人,羞耻感让她极其怄火,走到李歆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小畜生!你这个小畜生!”
李歆苑捂着脸,吼回去:“你打我干嘛!”
厉敏云反手又是一耳光:“你死了算了好吧!”
厉坤这回没有阻拦。
民警指着她们:“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派出所,注意场合!”
厉敏云捶胸顿足,嚎啕呐喊。
这典型中年『妇』女撒泼的伎俩,民警见怪不怪,敲了敲桌子:“哪位是李歆苑的家属?”
他把事情始末又重复一遍后,问:“现在按照程序,受害人有权对她发起立案请求。当然,如果当事人同意,也可以通过私下和解。”
厉敏云一听要去她求迎晨,当即变了嘴脸:“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女儿偷东西!你们这是诬陷,我要告她诽谤!”
民警陈述:“你们可以过来看视频监控。”
厉敏云侥幸:“学生宿舍又没有监控。”
一旁的迎璟,突然发声:“我们宿舍装了个『迷』你智能,连通了四个室友的手机,我可以提供视频证据。”
厉敏云脸『色』顿时青红皂白。
气没地儿发,她就转而对李歆苑发火:“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给你买电脑,你就去偷!”
李歆苑没吭声,但眼神滴血,全是不服气。
“你还瞪!”厉敏云怒目:“再瞪我挖了你眼睛!”
阴沉着脸的厉坤,突然扬声:“闹够了没!笑话还没给人看够是不是!”
李歆苑肩膀抖了抖,怕他。
厉敏云知道,这事儿最后还得靠厉坤解决,于是也闭了声。
安静一瞬。
厉坤对民警说:“做错事情,必须接受惩治。她已经成年了,有责任对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我们遵守法律制度,无条件接受受害方的任何要求。”
话毕。
李歆苑声音发颤:“表、表哥。”
厉敏云也急了:“阿坤啊,不可以的啊,歆苑还在念书,被学校知道了,是会影响档案的啊。”
厉坤倏地发怒,呵斥:“现在知道求人了?早他妈干嘛去了!”
他指着李歆苑:“成年了,脑子呢?!买了苹果手机还不够,又要苹果电脑?什么叫量力而行你懂不懂?十九岁不到,一个女孩子这么虚荣浮夸!”
这话真心不留情面,李歆苑难堪委屈,咬着唇直掉眼泪。
民警咳了咳,按程序办事,问迎璟:“你们是怎么想的?”
迎晨说:“那台电脑型号是mptt2ch,是半年前我送给我弟弟的生日礼物,当时的购价是两万五。”
民警翻看了一下记录:“对,事实相符。”
迎晨说:“她在逃跑的过程中,把电脑摔坏了,我们需要拿去售后检查,看受损程度和维修费用,到时候我会让售后方出具证明,照价赔偿吧。”
她声音清而亮,转头问迎璟:“小璟,这样可以吗?”
迎璟点点头:“可以。”
厉
第20章 姻缘()
迎璟年纪轻; 没有大人世界里那么多弯弯绕绕。
厉坤对他在乎的姐姐好; 或是不好,他只相信他眼睛看到的。
或许一开始; 迎晨就是主动的那一方,迎璟总觉得姐姐吃了大亏。他对厉坤的印象不算差; 但也实在没什么特殊好感。
今天也算借狗报仇了。
厉坤这一脸“黑包公”的形象实在滑稽。
迎晨笑了半天,捂着肚子说:“你别用纸巾擦了; 擦不干净的,越擦越黑。”
她走去洗手间,“过来洗一洗。”
迎晨从柜子里拿出新『毛』巾,递给他一瓶洗面『奶』:“用这个。”
厉坤对着镜子一照; 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
“训练时泥潭摔跤,都没这个花脸过。”
“怎么会?”迎晨说:“泥潭又深又大。”
“他们都不是我对手。”厉坤拧开水龙头; “只有我赢的份。”
这话自信又理所当然; 他看到手里的洗面『奶』; 瓶身已经瘪了,看起来所剩不多。迎晨也察觉到了,说:“没来得及去买,你先用吧; 应该够的。”
厉坤嗯了声; “没事。”然后挤压瓶身。
迎璟用的这墨水也不知道什么牌子,效果太惊艳了。厉坤足足洗了五遍才弄干净。一顿搓下来; 他脸都红得起了皮。
迎晨又拿来一个面霜; “你抹点儿润润; 不然肯定会疼。”
厉坤拒绝:“不用。”
迎晨倒是坚持:“你别觉得不好意思,男人也需要保养的呀。”
厉坤似乎对这种事情特别介意,板着一张脸,随你说,我就不动摇。他撑开『毛』巾擦脸,动作随意又粗鲁,放下后,脸颊突然一凉。
是迎晨飞快伸手蹭了上来。她指尖的面霜悉数刮在了厉坤脸上,未等他反应,人就凑近了,微微仰着头。
迎晨的手心很软,很热,温柔又细腻地晕开面霜,一下下地打着圈儿。
脸颊,下巴,鼻梁。
厉坤一时竟然没有动弹避让。
两人的呼吸静静交织,他垂眸,就能看见她明亮的眉眼。
面霜是纯自然,没有任何淡香。但厉坤觉得,迎晨就是五官感知的源发地。她身上有香水,手腕一动更甚。她手指很柔软,和他炽热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
迎晨突然问:“生态园,还去吗?”
久久无言后,厉坤含糊其辞地:“嗯。”
迎晨顺着他脸颊的轮廓轻抚、按摩、让面霜吸收。
“‘嗯’是什么意思?”她想要一个直接了当的答案:“改时间再去?还是再也不去了?”
厉坤倒是答得很快:“改时间。”
迎晨又问:“你和我去,还是叫上林德?”
厉坤:“叫上他吧。”
迎晨眼睫落下,轻轻别过头,“那我不去了。”
这模样儿,怎么看都是像在抱怨和嗔怪啊。厉坤心里好笑,表达不高兴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
故意说反话呢。
在一起时,他愿意哄,抱一下,亲一口,再不济往肩上一扛,向床上一丢,把自个儿脱光了献上去。便什么都好了。
现在呢。
厉坤看着她。不能亲,不能抱,行吧,那就哄吧。
他声音沉,倏地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迎晨眼睛眨动。
厉坤索『性』凑近她耳朵,又说一遍:“你什么时候有空?”
迎晨有了些许感应,负气故意道:“周一有应酬,周二开会,周四周五要出差。”
厉坤嘴角弧度淡淡:“是么?那周末呢?”
迎晨:“周末要加班。”
厉坤收了笑,假意淡定,“哦,那就算了吧。”
迎晨:“……”等等,这节奏有点儿短啊,不是应该多哄一会儿的吗!
她急了:“啊?不去了?”
厉坤很平静:“嗯。你又要开会又要出差,周末还得加班。等你忙完了,我假期也差不多休完要归队了。算了吧。”
迎晨飞快:“我可以请假的。”
厉坤忍着笑,眉尾轻挑:“不用扣工资?”
迎晨眼睫煽动,看着他。
“周一不用应酬了?”
迎晨老实地摇摇头。
“周二不用开会了?”
迎晨头低了些,又摇了摇。
“周四周五也不用出差了?”
迎晨轻轻咬唇,自己也觉得好笑。
她抬眼,忽说:“天上下刀子,我也不爽约了。”
厉坤正了正神『色』,一时看不出他情绪浓淡,两秒之后,他终是松口。
“那好,明天。”
迎晨接应迅速:“明天见。”
———
厉坤走后,迎璟的电话没多久就打了过来。
第21章 贼大胆()
迎晨用的是“和好”。
厉坤的视线从姻缘桥上移回来; 半晌才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你清楚吗?”
“我们不是吵架的情侣,想通了; 和好就完事儿了。我和你,想要重新开始; 有多难,你算过吗?”
厉坤心里的账本清清楚楚; 每一笔,每一个障碍,都跟亮着灯泡似的。
迎晨把他抱得更紧:“一起面对也不可以吗?”
安静之后。
厉坤声音变轻:“面对什么?面对我母亲的死,还是面对你们家的手段和所作所为?”
一语如刺; 刺得迎晨眼眶都湿了。
厉坤母亲的『尿』毒症是突发『性』的,透析做了不到两年; 病情加剧恶化。当时厉明远还在职位上; 人脉打点; 关系疏通上都做得面面俱到,他们在所有正规渠道都登记了信息,终于等来了初步合适的肾|源。
厉坤很高兴,一有进展就告诉了迎晨。
“在等配型结果了; 不过主任说概率很高。”
“等咱妈好了; 我俩就负责生,让我妈当幼儿园园长。”
“晨儿; 配成功了!”
迎晨没那么多心思; 聊天的时候又透『露』给了自己家里人。迎家根基深厚; 从政从商大有人在,迎晨的大伯心思精,很快找人打听到了具体信息。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同样得病的迎晨『奶』『奶』『插』了队。
虽然最后,厉坤的母亲在原本订好的手术时间之前,就突然恶化。但迎家这种“强取豪夺”的做法,在一生坦『荡』的厉坤心里,成为了一道难以跨过去的坎。厉母过世后,父亲厉明远也一蹶不振,呆呆愣愣的连儿子都糊涂认不得了。
那是厉坤最锥心挠肺的无情岁月。
后来,厉敏云气愤难当地告诉他,是迎家的所作所为,抢了他母亲的命。厉坤本是不信的,恰好一个战友的爱人在相关部门上班,抽丝剥茧地查下去,证实了厉敏云所说不假。
厉坤侥幸着,希望迎晨能主动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迎晨一夜人间蒸发,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厉坤憋着怨恨去迎家打听才知道。
他的小迎晨,接受学校赴澳一年的学习交流指标,远走异国了。
连句道别都没有。
厉坤真他妈崩溃了,把自个儿锁在屋子里,放任酒精麻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
“骗子。”
再后来。
他接受了现实,把和迎晨有关的一切都给烧了,脑子里的烧不掉,他便义无反顾地报名特殊兵种,去大兴安岭雪山森林参加猎人集训。
这封闭训练不是一般的苦,硬汉都能磨得掉眼泪。
厉坤的眼泪没被折磨出来,却在看到雪山之间,朝夕轮换的晨光天明时,落了泪。
三个月。
生和死,命和运,便什么都看淡了。
迎晨的压抑抽泣声声清晰,厉坤回过神。
他已经过了冲动和易怒的年龄,前程往事说忘记,谈何容易。但撕破脸不要命一般的鱼死网破,也着实没必要了。
厉坤微叹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迎晨的手背,诚实道:“我没办法骗你说,我对你没感情了。”
迎晨倏地一愣。
“我是喜欢你,曾经恨不得把命都献给你。”厉坤更诚实地说:“可是迎晨,你让我心无旁骛地再来一次,我没有考虑好。”
迎晨圈紧他的手,松了。
厉坤很理智:“你长大了,懂事了,不是当年的十八岁了。你别冲动,自己也好好想一想,做这个决定,真的是利大于弊吗?”
迎晨抿着唇,神『色』清清淡淡。
厉坤还要继续说,被她直接打断:“所以你的态度,是需要时间考虑吗?不是拒绝,不是不喜欢我,只是需要时间考虑,对不对?”
安静一瞬。
迎晨点点头:“好,沉默,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厉坤你听着,我不需要时间考虑,正是因为我成年了,我懂事了,我才这么坦『荡』地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