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护短师尊-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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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沈渊在内心深处叫嚣着,浑身被一股暖水弥漫着,久久不去。“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认真得近乎慎重的口吻让蓝卿若停下赏梅的动作,侧身疑惑的跟随它的步伐走入房中。这房子与以往一样,一眼见地无甚特别。可就在沈渊挥手之间,房中摆放的木桌急速旋转,在她惊愕之下形成一个圆形法阵,散着波光水纹。
沈渊执起她的手,印在法阵中心之上,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朝她点头一笑,示意她安心凝神,周围物件顿时虚虚实实,直到一道白光闪过,屋内就此没了两人踪影,只剩下木桌安安静静的留在原地。
远山瀑布,雾气腾腾,几间木屋若隐若现。脚步石梯蜿蜒而上,旁边是些不知名却包含生气的杂草花木。“夫君,这是……”
蓝卿若有种预感,自己正在慢慢进入师尊的世界,探知着他身上所以的秘密。
“这是淮山的中心,亦是淮山的禁地,家主修行之所。”沈渊琥珀色的眼神闪着光泽,牵着她迈步而上,“在这里没有日月,没有时节,甚至能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蓝卿若不解的呢喃。
“弱水之下,镇压着妖兽混沌。卿若可知,淮山之下镇守着什么?”石梯并不长,仅仅只是拐了几个弯就登上去,现在木屋之外望着瀑布飞流凝聚着小小的彩虹。
蓝卿若心底滕了一下,坦言道:“不知。”
“淮山之下所镇的乃是墨貅。”沈渊神态自若,目光微凝,身上透着肃穆,“魔界的出入口之一。”
魔尊彝觞座下有物名唤墨貅,它不但是世间恶念幻化的兽,更是魔界出入凡间通道之一。数千年来,沈家先祖耗尽心血修为,才能将此出口死死封闭,可不知为何一千年前,从入口结界竟长出绿色藤蔓,更有树根拔地而起,直冲淮山结界。
“夫君为何忽然对我说这些。”蓝卿若的内心显得有些紧张,而且莫名的。“难道不担心我会另有所图?不担心我是魔族奸细?”
她始终是冥河蓝家之人,体内仍流有魔血。
“呵。”沈渊无奈扶额,忍不住挑眉,用带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淡淡的笑着,某种尽是深意,“哪有奸细会将意图挂在嘴边的?或者你怎不想,我是故意透露给你,让你有所行动的。”
“额。”感觉着对方刻意带出的冰冷,蓝卿若有感自己这段数显然不够看啊,点了点下巴眯眼嗔怪道:“夫君,你变坏了。故意带我来,告诉我淮山秘事,就是为了戳穿我啊?”本来演着还有那么回事的,可是眸色正巧对上去,对方眸中暗含的宠溺让蓝卿若破颜而笑,面色微红。犯规!“不许这么看着我,面对如此男色,会动摇我这小魔女的魔心的。”
世人只说,妖族女子妩媚惑人,能动摇低级修士的道心。至于魔心,这是什么东西?思之她话中深意,伸手抚摸着她耳畔的发梢,心扉悸动,忍俊不已。
红梅种下,香气四溢。煮上一壶好酒,不见得喝却多出几分意境。大约蓝卿若自身没有什么修士的自觉,直到回淮山之后才忆起,缥缈峰上竟没有让孟仲想法子替她解开第二层封印,整天都因泉眼,钟岩,蓝家,咳咳,撩师尊,都忙忘了。当然最后一个才是重点。
好在她忘了,人家孟仲可没忘,特地联系沈渊,他已在想方设法并且与孟家三少商讨过,如何才能以不损她身子的情形下解开封印,并且留心这封印是何人所下,用途为何。
“夫人,且留步。”沈家老管事捧着几本账目,一脸焦虑的向正待回房歇息的蓝卿若唤道。
脚步微滞,疑惑道:“伯公何事?”
沈家老管事脸色颇有些为难,犹豫片刻后低声问道:“不知夫人在蓝家时可曾学过账目?”
“啊?”蓝卿若略带惊愕,似乎不太明白伯公的意思。
然后沈家老管事见她此番模样,以为她并不懂此道,是以夹带着淡淡失望与焦心,就想行礼离去。
“学过一些,可是账目有何不对?”像淮山这样的氏族,即使根基不如从前,也有专门的账目先生才是。她在蓝家未曾学过,可是自己好歹也是长在红旗下,数理化学过来的。这……应该不会很难吧?
第97章 番外 (我是你的)有糖()
番外(我是你的)
“喂,你伤怎么样?”
“……滚!”
“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据说狐狸精都是采阳补阴,通常在与男子颠龙倒凤之时将人精气吸干。你真的不让我救啊?那我可走了。”
“……喂。”
漓水河畔,被九尾狐擒住,落得一身伤痕。那般不堪的相遇,也不知是沈渊一生噩梦,也是美梦的开始。或许世间所有的事,都需要一个好的开端,否则造成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三百年来,他偶尔会想,若当初没有奉命踏足漓水;没有失手落入九尾狐手中;没有接受她的相助;没有忍不住跟着她的脚步走在细雨纷纷的阳朔城中,更甚者没有想过娶蓝家大小姐进门,是否一切皆会不同。
也许他早已白日飞升,脱胎换骨,或者步入轮回再度修行,断然不会落到此番田地。可若要问他,可会后悔当初相遇,可否后悔当年决定,时至今日他仍会斩钉截铁的对所有人说:不悔。
他永远都不后悔漓水河畔邂逅,永远也忘怀不了她曾用混元之力替他疗伤,雨中执伞撑在他头顶,双眸中透着星光,唇角弯起倩影入心。
永远也不敢忘记,当他疲倦不堪,被魔族暗算,被世人误解处于众矢之的,那道俏生生的身影就那般出现在眼前,毫无畏惧的对着歹人扬声:“两位要带我夫君去哪儿。”
永远也忘不了,那红烛灯,龙凤盖头下的娇媚容颜。
“狐妖、婆子和大姑娘,看来你今年恐怕了流年不利,注定要栽在女人的手心。”
几乎忘了岁月几何,时光匆匆而逝了无痕迹,如今只剩下这看似繁盛的淮山之境和心底偶尔会涌上的情绪,陌生而熟悉,却仍滚烫如昔。当年她说得不错,他是栽了跟头,掉了心,掉在她手里,就算整个人被捏成碎片,却舍不得忘不掉。
望着墙角的红梅,脑中回荡的是她倚梅轻笑,眸间尽是欢欣。“夫君从缥缈峰上带回来的吗?
摆动着藤蔓交错的秋千架,耳畔传来的是一阵兴奋嗔怪的笑声,“夫君,你也一起来吧,很好玩的。”
铺开棋盘,对面总会出现俏丽的声音,盯着棋盘蹙眉思索,时不时的抬眉做出嘘的动作,“不许说,我要自己想。”可每到最后一步总会走到他身边,将他拉起来换过位置,然后下出最后一步,然后无耻的咧嘴,“我赢了。”
有时她也会趴在桌上哀叹,为何棋艺总是难有进展,想不输都不行。那时他只是叹息,像她这般难以静心的活泼性子,又如何能纵览大局。罢了,只要她喜欢便好。只要她想,只要他有。即使没有,也总会费劲心思替她寻来。
无所谓对,无所谓错;为所谓正,无所谓邪。若当初她肯再有些耐心,或许他宁可入了魔道也死不悔改。可惜她不肯,不肯多些时间,给他这个机会。
原来当初,他也曾如情窦初开的男子,痴痴的恋慕着心爱的人,只愿倾尽所有换她勾唇一笑。
哈哈……哈哈哈——!!
沈渊啊沈渊,修行多年,不是自诩心如止水,不沾尘世?眼下渡劫,飞升才是目前应做之事,不是吗?心底那股不甘又是为何!!那烈火焚心的恨意又是为何?!忍下心底压抑的怒吼,手掌紧握成拳。
‘蓝卿若,你竟如此狠得下心肠。’
淮山家主沈渊没有缺点,没有人能让他有半点屈服,无论是当年世家争夺权势,或者如今三界动乱。他若不愿,断不可能有人勉强得了。殷疏狂多年以来试图延揽,他岂会不知,莫染尘不止一次亲临淮山之外,他毅可避而不见。可是一句:“师兄,你猜我在今年上山的新弟子中瞧见了谁?我看见了蓝卿若。”
就这一句,就让他打破不沾昆仑魔域纠葛的底线,冲破封印登上昆仑。导致修真界格局变化,导致万千归附的偏差。
甚至在飞往昆仑山的那一刻,沈渊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记得玄天门内,梦魇般的身影让他心脏骤然停滞,仿佛被烈焰熊熊燃烧。这些年他曾想过无数次与她再见的场景,甚至数次想过再见时就是她的死期。可真当看见她,看着她害怕后退,往莫染尘身后躲藏,心头那股闷气怎么都压制不住。
蓝卿若,你可记得是你招惹的我。是你教会我何为情爱,是你让我懂得何为恩爱缱绻,也是你让我从天堂堕入无间地狱。可笑的是,我竟还在地狱深处等着你,等着你骤然出现在我眼前,对我说:夫君,我回来了。
“弟子蓝卿若拜见师尊。”
弟子蓝卿若……拜见……师尊……一字一句宛如刀刻猛地刻在心扉之上。从未有人有你这样的魔气,短短一句话就让他动了杀心。蓝卿若,你信不信本座杀了你!!
好,你既然想做徒弟,本座就让你看看,沈渊的徒弟可不是这么容易做的。
风寒侵体,他冷冷的看着她发热呻。吟,呢喃梦魇。勾弄着她滚烫的肌肤,本想让她尝尝难受的滋味,可仿佛本能一般,手指顺着她的肌理,竟然自觉的施展治愈之术,最后竟连混元之力都用上了。她总能捏住自己的软肋,笃定他舍不得,是不是?
输了便是输了,无论过了千年百年,也终究输在她的手里。闭门锁山三百年,修真界无不说他沈渊自持修为,孤傲难处,他人见之一面尚不可得,可在她面前自己仍如当年一般,心绪全系在她一颦一笑当中,永远也不愿清醒。
‘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夫君,是谢家锦瑟好些,还是你的心肝宝贝好些?’
‘夫君,不许这样对别人笑,否则会有人跟我抢丈夫的。’
……
烈焰焚身,心魔作乱。手中拽着她的‘文定之礼’,冷笑得张狂肆意。卿若,我可以不计较你当年不辞而别;我可以不计较你与孟仲之间有何种纠葛;我甚至不计较你此番现身只是魔界的安排……但我忍不了你不要我,你怎会想过嫁给别人?怎么会答应别人?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如果这个认知是错的,那我这么多年来的坚守是为了什么?
缥缈峰上,他听着蓝太夫人对他们结合预料了结果,也看着她苦涩中夹带的笑意。
‘他日沈渊同样会为了飞升得道,负了你。他会不顾证道与你厮守?还是他会让你生儿育女,传承血脉?他什么都做不到。在老身眼里还不如那钟岩。’
‘从决定嫁入淮山那一刻,卿若就有此觉悟。’
觉悟什么?觉悟我总有一日会抛弃你,将你独自留下。还是觉悟,我没有魄力与胆力,为你付出那样的代价。
无情道者,动情则伤。若难守道心,泄了真元。修为散尽,堕为凡人。生不如死。
可当看着她那般惊恐无依的靠在墙上,仓皇的拉着衣襟闷声哭泣之时,他忽然觉得似被抽筋扒皮,刮骨剖心,只剩下杀意与愤怒。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心肝宝贝,岂是别人能够沾染的。
‘沈渊,事已至此,不如你将她送给我。我以谢家星云图与你换,如何?或者……河图洛书?’
‘我只要你留下性命。’
手起剑落,谢家下一任继承人的头颅就此砍下,根本没有考虑后路为何,没有考虑修真界的格局和飞升得道。
他只想让她笑语嫣然的抱住他,不肯下地;
只想她调皮的说些让他面红耳赤的话,心跳悸动。
而不是泣不成声,死命的挣脱不肯让他靠近。别哭,卿若。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卿儿,说你要我。”鸳鸯床榻上,他扣着她的腰际凑到她耳畔,已是箭在弦上,只要稍微挺身便可得到她,但他仍在执着的让她开口。“说你爱我,说你要我!”
只要你爱我,只要你要我,我可以替你做出一切,你是否真能明白。
……
还记得她一把将他推倒到床榻上,一本正经的骑在他身上,娇蛮的叫嚣着。“夫君,以后不许这样对别人笑。”
“为何?”享受着美人恩,却不解她为何忽然如此热情。
她抬头略微思索了片刻,忽然低首严肃的说道:“因为她们一定会和我抢丈夫的。”
“若是男子呢?”
“这也很难说,保不齐他有龙阳之好。”按照她的说法,这世上不单单是女子不安全,长相出众的男子也会成为觊觎的对象。
“胡闹。”
身上的人伸手捧着他的头板正,带着几分娇气,“我哪里胡闹了?我是很严肃的再和你说话,你到底听不听啊?”
“嗯。”
接着细密的吻落在额头,传来她的温柔深情的声音,“这里是我的。”
继而是鼻梁,“这里也是我的。”
“你是我的。”唇齿相依,温柔甜腻仿若最美味的蜜糖,沉迷在美人乡中。最终衣襟抛散一地,到最终只剩下喘息与娇。吟,还似乎回荡着他的回应,或是承诺。“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第98章 无责任番外 (就此疯魔)()
番外
抬手摊开,接住从昆仑山巅飘落的细碎雪花,未能及时融化而手指微凉。
记得从前她最爱偷偷的跑到院子里,捧起地上的雪花搓成圆球,笑得一脸惬意。她最爱院中的红梅,每到‘红梅绽放的时候’,总会折上几只插在房中,还美其名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教无花空枝叶。她总爱荡秋千,随风摆动着衣裙,红得似火一般绚丽。
或许该对苍天报以感恩之心,能让这世间存在一个她。
“师兄,连我都开始质疑,这真是你的骨血?”沈漓体内魔种险些爆裂,吞噬身体。连莫染尘都忍不住质疑他,当年一切他都几乎都随着走来,怎会说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