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丞相是朕的!-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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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着底下的热闹说说笑笑,欣赏这难得的夜景。街道上全挂起了灯笼,各种形状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美不胜收。少男少女,老人孩子,都满脸笑容,好一派繁荣景象。
江自流和几个男子一同走在街道上,目的地,自然是那温柔乡英雄冢了。这拥挤的街道上,他大声和那几个男子说笑,不时撞着人了,对方又因他那俊美的容颜,说不出重话来。
这不又不小心撞上人了,这一次却不是自己撞上了,而是眼前的人直接撞了过来。江自流一个踉跄,差点往后跌去。他那狐朋狗友,立刻抓住这黑衣男子衣领,质问道:“你干嘛?找死是吧?”
男子推那黑衣男子,后者身体巍然不动。江自流一下子注意到了对方是个练家子这件事,瞳孔微微一缩,不知这人为何针对上了自己。
“江公子,我家公子请你上楼一坐。”黑衣男子的声音冷漠如冰。
“没空,本公子要去寻欢作乐去,哪有空理你公子。”江自流摆了摆手,旋即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若是有美人儿,那倒可以考虑。”
随行的男子也露出了淫/秽的笑容,“嘿嘿,就是,你那儿有美人吗?如果没有美人,那不去,不去不去。”
“我家公子说,有美人,但就不知道江公子有没有本事把美人抱入怀中了。”黑衣男子一丝不苟地说道,明明该是调侃的语气,却说得好像国家大事一般僵硬。
江自流眼前一亮,顿时笑道:“有美人,那就不一样了。齐兄,你先去,我先上去会会美人。”
“江兄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有美人怎么可以独……”齐兄话还没说完,就猛然对上了黑衣男子那双眼睛,顿时骇得说不出话来了,余下的字都尽数吞了回去。
江自流一推齐兄,“去去去,哪能轮得上你呢,快去吧,回头我找你。”
“哦,哦,好,那我们老地方见了。”齐兄冷汗都快要流出来了,不敢停留慌忙走了。
黑衣男子这才开口,“江公子,请。”
江自流眸色明暗不定,暗中握了握拳头,眸子里失望一闪而过,身体反倒是放松了下来,随着黑衣男子一同踏进了酒楼。
“咯吱——”
门开,黑衣男子做出了请的手势,江自流唇角含笑,潇洒一甩衣袖,往房间里踏进,“让本公子瞧瞧,这美人儿在……”
话戛然而止,因为江自流看到了柳斐然站在窗边微笑看着自己。柳斐然美是足够的美,然而江自流十分有自知之明,像这种自我克制又聪明的人,不是自己能够肖想的。
柳斐然今日化了一个淡妆,眉目都比往日要来得温柔,江自流对她印象却始终停留在宫宴晚上,那个青绶加身的太子少傅。见她只对自己颔首不说话,江自流目光就自然往下落在了坐在桌前的人儿身上。
这人儿不过是个孩童,坐在凳子上双脚还是悬空的,穿着一身男装却掩不住的精致可爱,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波光闪闪,好不漂亮。
江自流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脸上却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草民见过殿下,见过柳大人。”
“可是打扰到了江公子的雅致?”开口的是初玉尘,表明了今晚的主角是她,而不是柳斐然。
江自流见这小殿下人畜无害的样子,突然想起刚黑衣人转述的话,一时竟觉眼角抽了一下。江自流眼角含春,好不风流地笑道:“打扰?这天下间有几个女子,能与柳大人比肩?再怎么算,也不算是打扰吧?”
初玉尘听出来他的调笑,原本还笑眯眯的样子顿时冷淡了下来。柳斐然站其身后没有发现,对江自流的话也没有动怒,反倒是笑道:“江公子过奖了,若说美貌,柳某怕是不能与江公子齐肩。”
江自流一下子看到了初玉尘的转变,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孩子,但还是心中突地加重跳动了一下,呼吸了一口气才缓回来。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意识到了这眼前的小殿下并不喜欢别人开柳斐然的玩笑。江自流手中拿着扇子,此时风骚至极地打开悠然扇风,“不知殿下找草民有何要事?”
明明春寒料峭,他却已经手执纸扇了,文质彬彬和他没有关系,端的是风流骚气。
初玉尘收敛了刚才的情绪,又是笑眯眯的模样,“江公子请坐,本殿不宜喝酒,倒是备了好茶一壶,江公子尝尝?”
江自流纸扇一收,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了一个弯,再随意插在腰带间,“既然如此,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茶是上等的碧螺春,汤色碧绿清爽,香气四溢,醇厚的味道喝上一口在唇齿之间经久不散。
江自流喝过一口之后赞叹一句,“好茶。”
初玉尘赞同地点头,带着她自己这个年纪该有的乖巧可爱,小鸡啄米似的,“本殿不懂茶,但是也觉这碧螺春好喝,口感良甜,鲜爽生津。”
初玉尘兴致勃勃地似乎要和江自流讨论这碧螺春,江自流本以为初玉尘不过是一时兴起,可是说了好一会儿,对方还在说一些无关要紧的事情,江自流就知道,自己小瞧了对方了。
再品一口香茗,江自流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不知殿下找草民有何要事?”
饶了这么久,想不到还是江自流没忍住说出口,初玉尘的耐心好得可怕。初玉尘笑眯眯的,显得略圆的小脸更添乖巧,“江公子,你想要抱得美人归吗?”
柳斐然差点被初玉尘的话吓得呛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想到初玉尘居然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话来。
江自流饶有兴趣地看着初玉尘,不怕死地开起了玩笑,“哦?何来美人?难道是……”他目光转移到了初玉尘身后的柳斐然身上。
柳斐然眼角抽了抽,引得江自流差点笑了出来。初玉尘脸色没有再冷淡,只是眸里闪过些许的怒意,她眯起了眼睛,翘起的唇角单纯甜美,“原来是本殿误会了啊,本殿还以为江公子对秦小姐一见钟情呢。”
江自流漫不经心的样子顿时一僵,他再看向初玉尘之时已经不见他那没个正形的模样了。他眸中深意翻涌,明暗不定,暗暗捏了捏袖子,“殿下这为何意?”
“难道本殿说错了?”初玉尘双手捧着茶杯,看着杯子里茶叶翻涌,像是不经意般地接着说道:“可惜秦小姐家世惊人,祖父乃是当朝丞相,叔父乃光禄卿,高不可攀。以江公子的出身及家境,想要娶得秦小姐,恐怕没那么容易。”
江自流面容越来越僵,最后却化成一笑,“草民不知殿下在说什么,秦小姐和草民,可没有半分关系。”
“一个月前,陌上街,在第二条小巷口,江公子这是忘了发生了什么事?”初玉尘抬头明亮地看着江自流,好像是在疑惑,又根本不是在疑惑。
江自流一怔,回想起了那一天,那温柔的女子对自己微微一笑,他抿唇,倒是显露出了两分男子的坚毅,不肯再说。
“儿女情长或者不是江公子所追求的东西,江公子或者想大展宏图,一展身手?”初玉尘无辜地问道。
江自流轻笑一声,“草民对升官发财没有兴趣。”
“但若能给你娘报仇呢?或者说,报复你爹呢?”初玉尘丢出了一个重磅。
江自流猛然眼睛睁大,然后就听到初玉尘接着说道:“中书令曾对你们母子做过什么,江公子难道不介意?或者江公子做不到大义灭亲,但是若能把中书令踩在脚底下,对于江公子来说,是不是一种诱惑呢?”
“比如能够自立门户,比如能够告慰你娘在天之灵,江公子难道不想和中书令说一句,你从来不曾正眼却想给你传宗接代的私生子,而今是你要仰视的对象?”
初玉尘稚嫩的声音像是在诱惑着江自流跳进陷阱,明知道是束缚,却依旧是忍不住呼吸加重。他眼睛已经发红,牢牢盯着初玉尘,他早已忘了初玉尘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可小觑。
“草民一介无能之辈,又如何能入殿下青眼?”
“本殿的招揽,也不是随意而为的。”初玉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好似敲定了结局一般,“本殿能给江公子的自然不少,就看江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接住了。”
初玉尘不过是个孩子,可是她乃未来天子,她身后还有着柳斐然。这一份橄榄枝,足够分量,江自流根本舍不得推开。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初玉尘是否是贤君还不得知,但如果他要成一番事业,初玉尘绝对是他最适合效忠的对象。江自流是个聪明人,眼眸暗光闪烁,最终起身恭敬行礼,“愿为殿下效劳。”
第三十一章()
与江自流分开之后,初玉尘与柳斐然闲逛参与了一下热闹的上元节;然后柳斐然便送了初玉尘回太子府。
“江自流是否可用;殿下可以适当地试探;比如说安排一些事情让他做,不过这一层关系最好先不要摆上明面。”柳斐然见初玉尘收敛了玩心;这才说起正事来。
见初玉尘好学地看着自己,柳斐然便接着说道:“殿下见江自流一事无人知晓;他懂武这件事知晓的人也不多;殿下可以把江自流作为一步暗棋,适当的时候再摆在明面上会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殿下虽无皇子夺位之忧,但是头疼之事却不少;如果所有力量都摆在明面;难免会让人有所防备,故而殿下最好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而且再过些日子;藩王觐见的日子快到了;那时候也不知会不会再起波澜,殿下亦要多多留心。”
初玉尘点了点头;柳斐然不再停留,“今夜殿下做得不错;希望殿下多琢磨;《资治通鉴》殿下空暇可以多读几遍,下官所说之事;上面皆有体现。夜已深;下官先行告退。”
初玉尘起身相送;“先生慢走。”
待得柳斐然走后,初玉尘乖巧可爱的模样缓缓消失,恢复了她冷漠的样子,她叫唤,“小可子。”
“奴才在。”小可子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变脸速度了。
“上次本殿让你买的泻药还有没有?”
“啊?”小可子愣了愣,不知殿下怎么又提起了这事。想起那时张松拉得腿软之事,小可子暗自摇头,不知又谁招惹到了殿下,真是可怜。“有,还有。”
“体现你能力的时候到了。”初玉尘边说边走回自己的房间,“想办法把药下在江自流的杯中。”
小可子嘴角抽了抽,犹豫说道:“这……是不是不太好?”
殿下今天不是才刚拉拢江自流么,怎么转头就要给他下泻药了?
“怎么?你有意见?”初玉尘正欲推开门,听得他犹豫的声音后,她便转头看向他。
小可子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帮忙把门打开,“奴才不敢。”
“此事做好了,本殿就不罚你没查出江自流小时候穿哪条开裆裤的罪了。”初玉尘小脸上浮现一个浅浅而又甜甜的笑容,好脾气地对小可子说道。
小可子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当时的一句玩笑话,殿下居然记到了现在,还记得要罚自己。殿下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好糊弄,这日子怕是难过了。他暗自苦笑了起来,恭声道:“是,奴才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嗯。”初玉尘淡淡应了一声,思索之意甚浓,她还不知该让江自流做什么,且姐姐所说的事情,她明白是明白了,但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最后她皱着眉头,掉头走去了书房,翻到了资治通鉴看了起来。姐姐说了,多看几遍总没错。
翌日,初玉尘便回了宫,每日随着柳斐然练武,跟着张松学文,倒恢复了平静。朝中秦丞相依旧稳如泰山,太尉同样也是巍然不倒。
料峭春寒逐渐散去,整个皇宫都焕发了生机,小草纷纷从土里冒出来,光秃的树干也抽枝发芽,到处都添了一抹春色。
初玉尘坐在东宫里架起的一道秋千上,后面宫女正维持着均衡的速度推动着秋千。一旁的小可子地眉开眼笑说着话,好不欢愉。
“奴才近日想尽了办法接近他,但是他防心颇重,奴才这人手都是一些低下的贱民,靠近不得他的身边。但经过奴才不懈努力,终于在他寻欢作乐的时候接近了他。”
“殿下是不知他是何反应,原本还抱着姑娘亲亲我我,这突然之间拉肚子,脸色就是一青,一把推开了姑娘,跑得没影了,哪里还有风流少年的模样?”
这些风流场所的韵事,听得背后的宫女脸色泛红,初玉尘却没有这个感觉,“他跑了多少次茅厕?”
“也有十来次了。”小可子虽然不知道为何初玉尘要给江自流下药,但是他却掌握了一个大概的尺寸,既让江自流受到惩罚,又不会显得太轻。
“嗯,不错。”初玉尘笑眯了眼睛,看着格外乖巧,“真是可惜,你的屁股保住了。”
小可子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屁股,旋即嘿嘿笑道:“奴才知道殿下不舍得处罚奴才,殿下心里还是疼奴才的。”
初玉尘对他这肉麻的话视而不见,她突然灵光一闪,眼眸就是一亮。阻止了宫女继续推秋千,她从上面跳了下来,小短腿走得飞快。
“哎?殿下去哪?”小可子连忙追了上去。
初玉尘边走边说道:“本殿想到要让他做什么了,随本殿到书房来。”
初玉尘到了书房提笔写了几行字,又把纸折起来递给了小可子,“给本殿送给江自流。”她又想了想,“不能就这样碰头啊,小可子,本殿欲拟一信物,你觉得如何?”
“殿下说得是,不过这信物得是独一无二才好,不然被人仿冒了也是危险得很。”小可子混在皇宫里头,有一些东西自然有留意到,“像宫里发给大人们的令牌,都是有独特之处,才这不好被仿冒。”
初玉尘点了点头,“此事就交你去办。”
“是。”小可子出去了。
初玉尘才把事情安排下去,第二日,藩王进城的消息就传来了。
“殿下,皇上说了,此次藩王进城,就由殿下代表皇上出城相迎,还请殿下不要让皇上失望。”今也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