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丞相是朕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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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的。”
半欢没想明白,不过主子在想什么,她也不想去猜测,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日柳斐然照常到东宫来教导初玉尘的武功,不过几日便要过年了,天气不见转春,倒是越加寒冷起来。早已枯黄的树枝上挂满冰雪,加上北风的搜刮,倒是令人不禁哆嗦起来。
东宫的练武场上,一道小小的身影哼哧哼哧地练着拳。她为了不妨碍练武,穿着单薄,然而额头上却布满了细汗,明显是打得十分用力。
一旁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女子穿着劲装,面容秀丽无比,气质儒雅迷人。“拳头握紧,出拳之时要绷直,腰杆要直,手与肩同高。”
又一套拳练下来,初玉尘喘着气,眼睛却亮晶晶的。半欢连忙上前为她披上斗篷,柳斐然笑道:“不错,明日起,下官便教殿下用剑。”
初玉尘一喜,连连点头,“好啊,辛苦少傅了。”
“不辛苦。”柳斐然含笑摇头,而就在此时,听得身后一声咳嗽。她回头,就看见张松脸上似有一点尴尬地站着。
柳斐然当然明白张松的尴尬何来,她故作没看到,欢喜地迎了上去,“张大人身体已经痊愈了?真是太好了。”
“柳大人。”张松虽然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客气地见了礼,“见过殿下。”
“少师,您来啦?”初玉尘也是一副欢喜的样子,这一眼看过去,和柳斐然的模样还有点像。不过前者是可爱乖巧,后者是俊美无双罢了。
她快步走到张松跟前,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少师身体可是痊愈了?如若还有不舒服,可千万不要勉强。”
见到初玉尘这么贴心,喜形于色的模样也十分讨喜,张松突觉她也不是那么的不顺眼,再加一点虚荣心,他便说道:“有劳殿下挂心,下官已无大碍。”
“那实在是太好了。”初玉尘击掌笑道。
小可子远远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突然想起了昨天殿下让自己买的泻药,眼角便是抽了抽。
柳斐然知张松对自己无好感,见初玉尘和张松之间关系缓解,心里也放下了,故而闲说了两句便告辞。
初玉尘乖巧懂事地送走了柳斐然,又抬头眨巴着眼睛对张松道:“少师,学生这几日把前几日学的东西都复习了一遍。”
张松突然有点不自在,咳嗽一声,道:“好。”
两人走向书斋,初玉尘进入书斋之前看了小可子一眼。
小可子看到初玉尘的眼神,眼角又是一抽,竟然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可是主子虽然没有明说,但稍微一联想也就知道了她的计划。他作为小的,这小可子明白,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很明显,这事如果没有事发一切好说,但若是事发了,自己就会是被推出来的那个人。没了性命应该不至于,这事是殿下暗地里指使的,那殿下应该会保住自己。
小可子一咬牙,也就掉头走了。要趁殿下年纪小,把握住机会,日后还怕没有荣华富贵吗?
而书斋里一切如常,倒是初玉尘更乖巧听话了一些。张松昨日虽然被柳斐然落了面子,可是不得不说,她说得也有道理,故而他也不敢再摆架子。
看上去一切都无大碍,可是到了后面,张松却觉得自己肚子一阵抽搐,旋即便是止不住的往下坠感。张松大惊失色,直接就呆住在那了。
正乖巧听讲的初玉尘也跟着小脸都丧失了颜色,一脸担忧地问:“少师,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风寒尚未痊愈不舒服?”
张松只觉下/体似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绞痛。他困难地摆了摆手,“下官没事。”
“可要学生去叫太医?若是有什么事情,可千万不要勉强啊。”初玉尘关心之色甚浓。
“咳,殿下稍等片刻。”张松老脸一红,坐不住了,急冲冲地冲去了茅房。
初玉尘见着他的背影,那关心的模样慢慢变成了淡漠。小可子在一旁嘿嘿笑着,得到了初玉尘一个赞赏的眼神。
张松去茅房解决了一顿之后,就回来了,可是没说几句,肚子又闹起来了。他只好再一次迎着初玉尘担忧无比的目光离开了书斋。
就这样一来一回好几次,张松跑茅房是跑得脚软,最终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他也没有精力再给初玉尘授课,蹒跚着身体,这才离开了东宫。
初玉尘一直十分恭敬地看着他离去,直到看不到身影了,她才收敛起所有的情绪。看了那杯茶一眼,对一旁的小可子说道:“倒掉吧。”
小可子应了一声,拿出去倒了。初玉尘走到书斋门口,看着天空。天灰沉沉的,好似在酝酿一场暴风雪似的。半欢在一旁看着初玉尘吐出一口雾气,只觉得自家小主子变得越加的深邃,竟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东西。
“要过年了啊”
第二十一章()
随着年关的到来,一向庄严肃穆的皇宫,也添上了一丝喜色。大红灯笼纷纷挂起,银装素裹中透着一丝红晕,喜庆了不少。
按照惯例,大年三十依旧是宫宴。这日一大早,柳斐然就已经起来了。她穿着母亲为她缝制的新衣,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衬着她那张脸吹弹可破,眉宇间那抹英气稍微被压了下去,更显出了她的倾城之美。
柳母欣慰地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你爹已经去了五年,你入朝为官也快三年了。”
柳家家教严厉,柳斐然自小性格又是独立,故而不像别家娘子那般黏着母亲,从平时的称呼也能看出来,柳斐然叫柳母为母亲,而不是娘亲,恭敬多于亲密。但是这并不代表柳斐然不爱柳母,她父亲已经不在了,她对柳母自是孝顺。
此时听到柳母发出这样的感叹,柳斐然心中有一些怅然,温言说道:“女儿长大了,母亲就可以享福了。”
“如果你能给我找个女婿,我就真的可以享福了。”柳母嗔了她一眼,半埋怨半开玩笑地道。
柳斐然含笑看着自家母亲,走上前挽住她的手臂,难得露出小女姿态,“母亲莫急,难道您还担心女儿找不到女婿么?”
“你毕竟有官职在身,怕你没有时间顾及小家。”柳母拍了拍柳斐然的手,叹息一声,“女子为官就是这点不好,难以顾及小家。”
“女儿毕竟还年轻,这事不用着急。”柳斐然不太在意地说道,“母亲,我们先去看望父亲吧。”
柳母自然不会拒绝,母女上过香之后,柳母先去安排别的事宜,柳斐然便在祠堂里与父亲说说闲话。说着说着,不免就说到了朝廷之上的事情。
“皇上身体堪忧,群医束手无策,皇太女年幼,想要成材也非短期即可,丞相年迈,退隐之事已提上日程。此三事压得女儿心有不安,父亲教导的从容冷静好似也缺了一个口子。皇上与丞相都把这个担子放在女儿身上,女儿却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这个能力做好。”
柳斐然难得一见的怔忡神色,有一丝迷茫缠绕在她身上。
香炉里的香烟蜡烛静静地燃烧着,一缕缕烟丝升起消散在空中,弥漫着令人心安的檀香味。
她怔忡了片刻,旋即眼神慢慢的变得坚定下来,又恢复了她往日的神采,“不过,纵然再艰难,为了这个国家,女儿也必当竭尽全力。当年父亲想要成为一名好官,而今女儿必然会完成父亲的遗愿。”
到了傍晚时分,柳斐然换上官服。谷雨每日服侍自家小姐更衣,按理说,已经习惯了小姐神采奕奕的模样才是。然而她依旧是每次见着小姐官袍加身都有一种看花眼的感觉,好像这天底下再难有比她出挑的人儿似的。
“小姐真是太漂亮了,我要是男的,我肯定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不,是拜倒在小姐的官服下。”谷雨笑嘻嘻地说道。
“不用是男子,也可以拜倒的。”柳斐然心情不错,整理好官服的袖口之后,唇角微勾回应了一句。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勾起了谷雨的下巴,桃花眼似是深情款款,“随了本官,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小姐心情不错的时候,总爱调戏自己两句。谷雨这么多年也被调戏了不少,却依旧是没忍住红了脸,叮嘤一声,谷雨忍不住啐了一口,捂脸跑了。
“小姐太坏了!”
柳斐然哑然失笑,对自家婢女这么多年还能这番害羞也是有些佩服。她走出府邸,自有马车备着往那皇宫使去。
前往皇宫的官道上难得一见的热闹,能参加宫宴的大臣们都是拖家带口,一辆接着一辆马车朝着皇宫而去。再加上随行的婢女仆人等等,倒是宽敞的官道都显得拥堵了起来。
柳斐然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听了一路的莺声笑语,空气似乎都香甜了几分。
马车摇晃摇晃着,慢慢地停了下来,外边似乎起了争执声。
“怎么回事?”柳斐然问驾车的马夫。
“回大人,前面卫府的马车和张府的马车磕撞了一下,两方在争吵呢。”
卫府是廷尉府,张府则是太尉府,卫大人和秦丞相是成一派,自然和太尉分庭抗礼了,要是这两人马车碰了,会争执起来也并不奇怪。
不过这一等,等了一刻时间,竟也还没动,反倒是争执声似乎越来越大了,参合其他马车里的人低声埋怨,倒是像集市一般。
柳斐然微微蹙眉,掀开帘子出来了。马夫连忙把她扶下来,柳斐然正欲走过去,又见另一架马车也下来了一个人。柳斐然定眼一看,发现是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儿,秦丞相的孙女,秦玄珂。
秦玄珂也发现了柳斐然,朝着她微笑点头。柳斐然回之一笑,便朝着争执的马车走去。
“我告诉你,我这马车用的是上等的沉香木打造,哪怕是边边角角,都要比你这架马车要珍贵。”一名穿着紫色罗纱裙的女子气势汹汹地站在一旁怒声说道。
柳斐然看了她背后的马车一眼,马车的边角磕毁了一块,别的倒没有看出所以然来。而马车悬挂着属于太尉府的标记,那这女子便是太尉最小的女儿张歆无疑了。
而站在张歆对面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此时那张小脸上又是愤怒又是难堪,“张小姐到底想怎样?明明是你们突然闯出来撞上的,现在却成了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下贱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要是招惹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张歆骄傲地仰起头来,冷哼一声。
“你!”卫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能参加宫宴的家属,都是亲亲嫡系,在家里都是掌上明珠,一瞬间就红了眼睛。
周围的人在指指点点,无数道眼光落在两人身上,张歆坦然受之,卫小姐却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只觉得脸上一直在发烫,又委屈又无助。
“不过是小小的磕碰了一下,又何必争执不休呢?”秦玄珂温柔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她走到卫小姐旁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对张歆说道:“看在我的份上,张小姐,这件事就过了如何?”
张歆当然认识秦玄珂了,她父亲与秦玄珂的祖父是死对头,她对秦玄珂自然也是一丝好感都没有。此时见她站了出来,心虚之余又不甘示弱,“看在你的脸上?秦小姐果真是好大的脸面。”
秦玄珂第一次遇见这么小事情却拿捏着不放之人,暗自皱了眉头,倒是没有动怒,“你们堵在这官道上,让得所有人都进不了宫,磕碰事小,但是要耽误了时辰事大。”
有人发声了,于是就有人跟着应,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是啊,这万一皇上到了我们还没到,这不得人头落地啊。”
“多大点事啊,咄咄逼人的。”
张歆听到这些话,脸色顿时变了起来,怒骂道:“你们急什么急,急着投胎啊?你们这是在人多欺负人少是吗?!你们让我让,我就偏不让!”
面对这样蛮不讲理的女子,顿时大家更是议论纷纷了起来,可关键是谁也拿她没辙,总不能名门淑女的动手打人吧?除开女眷的轿子,其实官员的也有,不过在后面官职没有太尉的高,又都是男子,不好开口罢了。
柳斐然见僵持不下,忍不住走出人群,道:“张小姐想怎样,倒不如直说。”
柳斐然的声音一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些在场的夫人小姐们,也有当时柳斐然回京偷看之人,一片低声的惊呼,眼睛黏在这个年轻官员身上挪不开了。
近看柳斐然,果真是长身玉立,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既有女子的温柔,又含几分俊美英气,全然不愧才貌双绝这个词。
柳斐然可不是闺中女子,她光站在那儿,就有一种为官的威严在。张歆见着她走向自己,仿佛她每走一步,自己的心就被抓紧一分。听得她的话,张歆有一点慌神,强行镇定下来,道:“她把我的马车碰坏了,她要道歉。”
卫小姐红着眼睛先是朝柳斐然见礼,然后委屈地说道:“明明是你的马车突然撞过来想要超过我们的马车,我们闪躲不及才会和你的马车撞在一起。”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撞的我!”张歆嚣张地喝道,“我告诉你,你不道歉,那大家一起完蛋算了。”
柳斐然听得她这话也是有点生气了,她先是看过两辆马车被撞到的地方,然后回头朝着张歆问道:“张小姐真的不愿各退一步?”
“你什么意思?带头欺负我是吗?”张歆虽然有点害怕柳斐然这样子,但也不肯服软。
“张小姐好大的威风。”秦玄珂也有些不耐了,“此事若是到了皇上面前,你也不占理。”
“我怎么就不占理了?”
“张小姐又如何占理了?”柳斐然温润的声音平静地接过张歆的话,却是一声反问。她从容地看着对方,说道:“从马车上的痕迹可以看出来,卫府马车磕碰的地方是从后面往前面推的,而贵府马车磕到的地方却是前方,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卫府的马车是正常驾驶,是贵府马车撞上去导致的磕碰,若真说起来,张小姐,应该给卫小姐道歉才是。”
“你!”张歆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