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云端的你和游走人间的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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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丁嘉靖也许是身体初愈也许是刺激过重,竟顾不得男儿的体面,掩面泣不成声。
蒋含烟死活不听丈夫的劝,挺着几个月的身孕前往杨淑怡的家乡一看究竟。
一无所知的杨淑怡见到突然而至的好姐妹惊喜万分,抱住蒋含烟又是哭又是笑,一个劲儿地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来呢!”
蒋含烟想办法让杨淑怡尽快平静下来,也不去搭理她对自己肚子的兴趣,直奔主题就把丁嘉靖的所有疑『惑』问了出来。因为,她心里堵着一块巨石,实在堵得她透不过气来,不问不行啊。
杨淑怡当时就傻了眼,说根本没有的事,自己是放假回老家看望父母去的;说自己天天在苦等丁嘉靖的消息,怎么可能相什么亲、结什么婚,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急得话不成句、泪水直流。
蒋含烟见姐妹这样,知道其中一定有了蹊跷,劝她静下来想想,想想细节,看看哪里出了问题,正好她在这儿,大家可以对一对。
杨淑怡稍稍平静后说,她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你们都不给我来信了。不过,我想你和曹启源刚结婚不久,一定是过上自己幸福的小日子顾不上了。而嘉靖呢,可能是学业比较紧张吧,他一向好学。所以,也没多想,只是保持自己的习惯,每隔一周都会给你们写封信。”
“你有给我们写信吗?”
“写啊,从来没有停过。”
“天哪!淑怡,出事了!一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和丁嘉靖也一直没有中断过给你写信。丁嘉靖说,因为总也接不到你的信,他担心你身体不好,后来几乎一周几封信地给你写。他还去我们那儿打听过你的消息,只是那会儿我为了保胎,一阵儿住婆婆家,一阵儿住自己家,有时还得住医院,生活非常没有规矩,他没能跟我们照上面。我也因为自己生活得不规矩,没能注意有多久没有收到你的信了。”蒋含烟喘了口气,“可是,淑怡,那些信都到哪里去了呢?”杨淑怡一时语塞。
“淑怡,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怎么回事啊?”
杨淑怡疯狂地回忆,脸上逐渐『露』出恐惧之『色』。
“含烟,我知道了。”
“怎么?”
“是我嫂子。”
“怎样?”
“是她,一定是她藏了我所有的信件。我现在想起来了,自从上次嘉靖来看过我之后,刚好是这半年的时间,我几乎再也没有收到过你们的信。当时她是见到嘉靖的,还一直凑在跟前问这问那的。”
“噢,天!”蒋含烟倒吸一口冷气,“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她不怎么喜欢你。可是,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可以这样啊,这可是关系你一辈子的幸福!”
“她就是希望我一辈子不幸福!”杨淑怡神情略显恍惚,愣愣地站起身来,“我去找她问个清楚。”
“淑怡,”蒋含烟一把抓住杨淑怡,“这会儿找她还有什么用,她一定会编出她的理由,信却已经都被耽误了,与事无补的!”蒋含烟劝着自己有点儿失去理智的姐妹。
“含烟,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嘉靖他那边怎么样了?”一向从容淡定的杨淑怡一时竟完全没了主意。
“淑怡,我不瞒你,丁嘉靖当真以为你相了亲也就要结婚了。”杨淑怡哀吼一声,无助地将头埋在蒋含烟的怀里,低声抽泣不止。蒋含烟心痛地拍抚着杨淑怡。“他大病了一场,上次去我们那儿告诉我们这些消息时,是申请了出国的机会来辞行的。看他那样,是心灰意冷去意已决了。”
“含烟。”杨淑怡痛苦地喊着自己的朋友。
“淑怡,我记得他当时说他过几天就要走的,具体哪一天我却不知道。你愿不愿跟我回一趟上海,去看看他走了没有,如果没有走,那你们还有机会,如果已经走了,淑怡,那真的像启源说的,你们可能就再也没有缘分了。”
两姐妹几乎没作任何停留便启程赶往上海。到了丁嘉靖学校却被告知他已于两天前出发,也就是去过蒋含烟家的第二天便走了。听同学说,丁嘉靖很奇怪,临走前一夜跑到上海女子高等师范学校门口转了大半夜,后来是被人家治安人员“遣送”回来的,回来时几乎已是人事不清,说他这样出去让导师和同学们都很不放心。
杨淑怡回到学校后没有去找嫂子,也没有去找哥哥,而是直接去了学校人事部门,填了一张前往西北边疆支边的志愿书,随着最近一个团,两周后便踏上了前往西北的火车。
走前,杨淑怡又去了一趟上海,她也像丁嘉靖一样在上海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的门口久久不肯离去,治安人员对赶来接人的曹启源和蒋含烟说“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哭,这样哭下去非把人哭坏不可!”等他们走远了,又不解地嘀咕“先是一男的,又来一女的,我们学校这大门到底什么情况啊!”
蒋含烟苦口婆心没有能够留住去意已决的姐妹。送走杨淑怡,蒋含烟已是心力交瘁,不久便痛失腹中胎儿。这一点,她没有告诉杨淑怡,那是一个女儿。
第6章 挑衅()
曹启源、蒋含烟夫『妇』返回上海后,曹凯很快进入紧张的高三学习状态。看不完的书、做不完的题,一个学期匆忙间转眼过去。
在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就林俊和曹凯的本意,是想要放松一下,好好调整心态,以便以一种舒缓的方式去迎接高考。可惜的是,学校老师不会这样考虑,班主任干脆在班里明说了,“这个时候觉该少睡就要少睡些了!”又说,“现在就是你们拼命的时候,别想什么享受、舒服的事儿,那些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高考,等你们老了、退休了,有你们享受和舒服的时间,现在想也白想。”曹凯无奈于学校的强压式管束,少有时间回家,更少有机会见到玲子,校园里偶尔见到,也总是和大志在一起,要么打作一团,要么笑成一堆,两个人的身影一如既往地形影不离、相伴而行,搞得曹凯心里很是烦躁。
“曹凯,”做完模拟题曹凯正收拾书本,林俊过来拍了他一把,“晚上我妈叫咱们回去。我自行车叫王美凯骑走了,你带我吧?”
“好啊,这有什么问题。今天怎么叫我们回去?”
“哈哈,给咱们改善伙食呗!听我妈说,我爸从团场带回来不少羊肉,还有其他一些东西,都是人家自己家养的、种的,新鲜得很哪!”林俊美美地说着,仿佛已经看见一桌美餐正等着自己。
“哈哈,美得你,嘴里的『液』体控制不住了吧!”曹凯故意取笑林俊。
“那是,还有胃里那翻江倒海的嘶吼也是想控制也无法控制的。哎,你听见没?”林俊说着便故意使劲一把抱住曹凯,好让他听见自己的胃真的在低吼不止。
曹凯哈哈笑着推开林俊不怀好意的拥抱,揽起他的肩膀一起走出教室。
近三年的朝夕相处,曹凯与林俊已经结下深厚的情谊,这种情谊介于朋友和兄弟之间。曹凯曾想,自己与林俊不仅同年,连月份都一样,起初很难产生谁长、谁幼的兄弟情谊,两人间的感情同学和朋友的成分更多一些。可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这份情谊在不知不觉中就发生了变化,那种骨肉相连的亲情与日俱增,两个人都能真切地体会到对方的关心与体贴,加上『性』情相近、志趣相投,彼此相处得更是默契又融洽。为此,杨淑怡和蒋含烟私下里很是得意,感觉她们之间的情谊穿越时空已经成功移植给了这两个孩子。
曹凯原想玲子和大志也一定在家,可到家才知道,大志班里有比赛,玲子去陪大志,晚上不回来吃饭。曹凯失落得难受,感觉自己的心宁愿回到学校,去看上玲子一眼。
“曹凯,”杨淑怡感觉曹凯一晚上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心神不定,关心地问,“这两天是不是学习有点儿紧张啊?”
“还好,阿姨,就是题多。”
“嗯,你学习一向好,别有什么压力,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今晚就别想复习的事了,好好放松放松,一会儿回学校早点儿休息。林俊你听见没有,”杨淑怡又冲着回到家就逮着电视猛看的儿子说,“你也是的,别搞得太紧张,一定要注意休息,这个时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知道的,阿姨,我和林俊基本不属于书呆子型,嘿嘿。”曹凯懂事地安慰起杨淑怡来。“噢,水开了,我来灌吧。”沸腾的开水壶鸣响声大作,曹凯起身去灌开水,心里正盘算玲子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在自己走前回来,就听见玲子银铃般的笑声飘进房间,人影紧随其后,“啊,哥,曹凯哥,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我和大志紧赶慢赶往回跑。我把大志催得太急了,搞得他比赛都没打好,一路上都在骂我,那个混蛋!”开水壶鬼使神差般突然从曹凯手中滑落,迅速砸向他穿着拖鞋的双脚。接下来的事曹凯有点儿不清楚是怎么和以怎样的速度完成的。玲子冲过来用双手将壶推了出去,还用自己的小身体把曹凯撞开几步,溅出来的开水浇了玲子满手。
接下来便是玲子抱着双手满房子痛苦地『乱』跳。曹凯情急之下,抱住玲子的双手又是吹又是哈,好端端的一个大男生,硬是急出了一脸的泪。玲子自顾自疼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安慰曹凯,“没事没事没事,疼过一阵儿就没事了。”
“玲子,你是不是疯了!”紧随其后进来的大志见到眼前这一幕就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那是开水壶,你当什么,你逞什么能!”
“你说我逞能?!”玲子疼得龇牙咧嘴。
“你不是吗!”
“大志,你混蛋,给我躲一边去!我手疼,没工夫理你!”
“你活该!”人却已冲到近前一把将曹凯搡开,抓起玲子的双手对着冷水管直冲,两只眼狠狠盯着玲子,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又是火又是痛。
就玲子的秉『性』,随时伸出手帮帮别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大志这两天心里就是堵得慌,看到玲子那双烫得像癞子皮一样的手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看到曹凯为了观察玲子的伤情竟然不顾高三复习的强大压力,每天必定从学校赶回来看望玲子一次,一回来就跑前跑后,帮着玲子做这做那,还总是拿着玲子的手,怎么都不肯放下,大志心里的无名火直往上蹿。
“曹凯。”一晚,大志在玲子家门口堵住看完玲子准备返校的曹凯,用大人般挑衅的目光看着曹凯,“不要以为玲子为你推开那壶开水就能代表什么!”
曹凯堵在心里很久的一股情愫突然躁动起来,“至少说明我还值得她用自己的手去推这一把。”曹凯干脆完全转过身来,沉着地迎着大志的目光,“我也奉劝你一句,大志,不要以为自己从四岁起就守在玲子身边,那个和她一起走到最后的人就一定会是你。”曹凯并不去理会这样一句话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来说合不合适,或者能不能理解,反正他自己是懂的。
曹凯什么时候走开的大志并不清楚,他只记得玲子出来看他们在做什么时,他用平生没有过的怪异的眼光盯着玲子看。玲子被他看得很是不爽,伸手去推他,他的身体一扫平日熟悉的回应,变得僵硬又生冷。大志一句没说转身冲进黑暗,任玲子在身后怎么喊也无济于事。
曹凯并不后悔自己对大志说的狠话。刚进入这个家庭,家里幸福、融洽、温暖的气氛深深吸引了他,但是,他很快发现玲子对于自己另一层含义的吸引。他无时无刻不在校园里寻找玲子的身影,看上一眼一天都会心满意足,看不见便如丢了魂似的坐卧不安,一定得找个借口到玲子班窗前转上一圈,看看玲子在做什么方能罢休。他与玲子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成了好朋友,林俊、林英、陆大志、陆大慧、王美丽……他就是希望跟他们在一起时,也能和玲子在一起,或者能多听听他们说玲子的事。玲子起初左一声“曹凯哥”、右一声“曹凯哥”喊得他好不开心,可到了后来,他又为此很是闹心,“为什么玲子只把我当哥哥呢?”曹凯痛苦地想,“也许等她再长大一些,她就会明白了。”曹凯自我安慰着。
老师宣布下课的声音没有落定,玲子便拎起书包冲出教室。
玲子跟丢了魂似的,上课老师讲什么,下课同学做什么,她都不能集中精力去知道,她的心或者说她的大脑并没有和她的身体在一起,她满脑子疯了一样不停地盘算,从上次大志神经质地跑了到现在又过去半天,那么,也就是已经整整五天半大志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了。这几天在学校很难见到大志,好不容易在教室门口堵住,他又会电一般闪开。跑到大志家,秦枝梅总是很惊讶,“唉,大志没有去你们家吗,玲子?他没有回来啊!”让玲子感觉活得好不真实,感觉自己的存在只不过是一个假相。这是有记忆以来大志第一次不理自己,玲子太不习惯了,她在心里骂大志,“王八蛋,又玩哪一出啊!”一种说不清的痛在撕扯着玲子的心,使她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做其他任何事情。
第7章 不速之客()
杨淑怡很快发现了异常。玲子这两天抽风了,丢三落四,魂不守舍,什么事一问三不知,以前吃起饭来像只饿狼,永远没饱的时候,现在似乎越吃越少,最近两天干脆不吃了。杨淑怡心里越发忐忑。
“哎,你说,玲子什么情况啊?”杨淑怡枕着丈夫的胳膊担心地说。
“什么‘什么情况’?”
“她这几天精神恍惚,不吃不喝的。”
“嗯,可能她的手还不太舒服。”
“应该不会呀,手又没什么大碍。”杨淑怡想想又说,“哎,大志那孩子可是有几天没见了啊!”
“该不是两个小家伙闹意见了吧?”
“闹闹意见是小事,我就担心别真闹出什么事儿来。”
“能有什么事儿,你又瞎想!”
林家豪不耐烦地把杨淑怡推开,转过身去。杨淑怡被林家豪这么一推,来了真气,干脆坐起身来,狠狠地说,“你气什么,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