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娱乐头条的剑修-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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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门外一阵喧哗响起。航拍仪当先一头栽进了休息室里,紧接着是六七个摄影,再往后是两个身材高大的助理——最后出现的男人银『色』长发背梳,油光锃亮,视线倨傲的在房间内一扫,落在陆梦机身上。
昼云星人类和蓝星极其相似,审美也大致无差。打从陆梦机未出现在接驳口时,金芬尼克就心存不满。见到真人的一瞬更是微有排斥——
陆梦机很高。
比上一季赵元高出半个头,与周围的硅基人类完全持平,气势比想象中要锋利。金芬尼克外派蓝星录制综艺,在审美上更喜爱的还是赵元这种温润清俊卦,不过嘉宾既然已经敲定,倒是不好再和节目组置词。
金芬尼克缓缓伸出带着皮质手套的右手,慢条斯理道:“幸会。”
陆梦机身后,小周微微『露』出怜悯的表情,上一个这样在尊者面前装『逼』的,已经变成废弃的氧化硅了。
陆梦机无声嗤笑,目光在对方的左手上瞥过。
《两万星里》打着文化交流的旗号,嘉宾见面也算是上得了台面的外交场合。金芬尼克再猖狂,也不会在镜头里戴着手套和嘉宾握手。但如果此时,蓝星嘉宾想都没想握上去,分分钟就会沦为舆论罪人。
金芬尼克见陆梦机识破,表情有显而易见的遗憾。原本等着陆梦机过来再解下的手套,被左手一把扯下,『裸』『露』的肌肤上有枪支与刺刀的纹身。紧接着他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向陆梦机走去——身位昼云星名嘴,金芬尼克有着充足的经验将气氛带往任何方向:“开个玩笑,陆先生倒是很有意思。”
陆梦机也不和他计较,干脆握了手。继而摊手,身后的助理小周立刻递上来一方深紫『色』绒布。
陆梦机慢条斯理的提起一角,眼看着就要拿来擦手——
金芬尼克不可置信的瞳孔骤缩,陆梦机却是在此时取下墨镜,用绒布敷衍擦拭了两下,一并递还给小周。
“开个玩笑。”
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陆梦机慢悠悠道。
一众昼云星来宾稍事整顿,一刻钟后便乘上了开往n市的悬浮车。临走时,有两个硅基人隔着老远不断看向陆梦机。年轻的那个就是第一期节目“硅基械斗vs传统武术”中请来的出战嘉宾,且对身后的长者十分恭敬,似乎两人是师徒关系。
出于节目安排,陆梦机与金芬尼克必须在同一辆悬浮车□□乘。随即进来的是那位硅基青年与一位身着白『色』劲装的武者,知名武术馆馆长首徒郑子昔。
两位青年才俊,分别代表两个相隔两万星里的文化出战。比起笑容自若的昼云星青年,郑子昔显然有些紧张。
中途停车时,陆梦机不高不低的叫了声小郑。郑子昔一个激灵,浑浑噩噩跟着陆梦机走到车后,也不知道陆影帝说了些什么,再出现时已是镇定许多。
直到一众嘉宾走进资料陈列馆拍摄,蓝星方面的节目副导才拍了拍魏舒的肩膀:“陆影帝不错啊,挺照顾小郑的。怪不得听圈子里说他是吸粉体质。”
魏舒寒暄了几句,也是与有荣焉:“陆哥脾气挺温和,跟黑子们传的不一样,节目出来大家也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的,从陈列馆走出的嘉宾里。陆梦机还在神『色』自若的交谈,金芬尼克笑容不变,语速却明显加快。身后跟着的硅基青年和郑子昔则神游天外,丝毫『插』不上嘴。
副导连忙做出口型问询,一旁的小摄像悄悄回复:金芬尼克在看展览的时候被陆哥怼了。
“被陆哥怼了?!”
“嘘。”小摄像立刻压低声音,神情却眉飞『色』舞:“怼的好啊。这人压根就不是来看展的,是来挑刺的——不过,嘿!陆哥懂的真多。”
嘉宾座驾内,金芬尼克依然振振有声:“硅基生命肌件以晶体构成,在生物电流强度和机体强度上都大于原始碳基。就像是用机甲砸鸡蛋一样——在造物之初,机甲就被设计成武器,鸡蛋不具备任何反抗能力。让鸡蛋去学习体术来反抗机甲,只能使鸡蛋更健康,不能违反造物主的意志。这就是硅基械斗和武术的关系。”
陆梦机慢条斯理道:“机甲是硅基技术最繁盛载体,我很遗憾在类比时,你只能以禽类胚胎举例。可见金先生对碳基生命了解有限。以同样的差距作比喻,在蓝星,一个成年人也可以毫不费力的掰断标准厚度的硅基芯片,而且,不需要任何电流支持。”
金芬尼克的语速变得更快:“使用工具是智慧生物必备的特『性』之一。电流不是硅基生命的累赘,而是是硅基能量的载体,导电晶体内在结构更稳定、代谢更慢,只有硅基才能生产出完美的战斗体。”
陆梦机继续:“硅原子比碳原子多出一个外围电子层,在精准控制外围核子上远远弱于碳基。不能兼具力量强度和精准控制,与完美战斗体之间还相差了100个完美武器。”
金芬尼克:“……各位观众,看来,我们还是应该把结果交给马上的对战来揭晓。”
悬浮车外,刚刚换班归来的二号机位满脸感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陆哥会接这档节目了。”
“嗯?”
“陆哥啊,明明可以靠嘴炮吃饭——却偏偏要靠脸!”
一小时后,某某武道馆,所有机位架设完毕,郑子昔身着白『色』练功服谨慎入场。比试更近于文斗,分为『射』、剑、力三局,以两赢者胜出。给昼云星的释义为“远程器械、近战器械、近战非器械”。
金芬尼克开始还洋洋得意,少顷却神『色』阴郁。
陆梦机说得没错,硅基生物在力量强度上远胜于硅基,但在精准控制上也有无法忽视的弱势。郑子昔一路发挥稳定,无论弓箭、『射』击都以微弱优势取胜。原本以为可以让一追二,第二局赛制却咬在了昼云星选手的要害。
第二局的近战机械规则改动自蓝星击剑运动,丢分点比得分点还要更多,路数大开大合的硅基青年很快就落于下风。
金芬尼克勾勾手,招来一个昼云星剧务:“规则是谁定的?”
“陆先生昨天改的……”
不远处,陆梦机从观众席上抬头,显然心情极佳。金芬尼克此时把他抓下来的心都有了——他向裁判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迅速走到后台,请示了一同前来蓝星的长者,接着便要求改换赛制:“把防护服脱下,换无规则自由搏击。”
郑子昔脱下面罩,擦拭了一把汗水,向陆梦机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先前全胜的两局已经为他挣足了颜面,改换赛制对他来说也能接受。后面就是放手一搏,为他学了二十几年的武术正名。
隔着不远的两个看台上,那位跟随前来的昼云星长者眯着眼睛看向陆梦机,神『色』略有讶异。
不出众人所料,第一场自由搏击在六分钟鏖战之后,郑子昔在绝对力量压制下败北。中场休息期间,节目组未曾准备战术指导——下场与郑子昔攀谈的竟是陆梦机。
“陆、陆哥也会武术?!”一旁的摄像一脸惊异。
“不会吧,”旁边的剧务咽了咽口水:“资料上没写啊?是做心理疏导吧。陆哥『性』格真好……”
下一秒,场地内,陆梦机撸起袖子轻轻做了个架势,在场众人还不觉,郑子昔却是瞪大了眼睛。与此同时,对面看台上的长者也目光紧锁陆梦机。
第二局,郑子昔将时间拖到了十五分钟,有两次差点险胜硅基青年。
下场后,这位年轻武术选手径直向陆影帝走去,眼中满是崇拜憧憬——
“陆先生。”对面看台上,那位长者不知说了些什么,硅基青年点头也向陆梦机走去,虚虚行礼:
“我想向您请教。”
刹那间,在场一片哗然。
一旁的摄像手一抖,摄影机差点掉在地上:“他、他说什么?”
就连对面金芬尼克也是满脸惊吓,显然这一幕并非出于他导演。
场内,那身手卓绝的硅基青年神『色』诚恳,目光灼灼的看向陆影帝。
陆梦机嗯了一声,问郑子昔:“还想打吗?”
郑子昔摇摇头,坦诚:“体力不够了。”
陆梦机:“行。”
第97章番外()
此为防盗章 陈枭:“???”
编导:没问题; 一流皇帝二流仙,七商八客九庄田; 田园意趣嘛!
于是加上之前的拍摄; 陈枭前前后后种了四天的地,累的厥在田里不肯爬起来,然而最后也是拿到了足足六十文钱。
“这是谁啊?只有两个铜板,下面日子还过不过了。”陈枭奇道。
编导一声轻咳:“陆哥。”
陈枭一愣:“陆哥不是在大户人家帮厨吗?”
编导道:“盐放多了; 扣了工资。”
“——放多少盐也不至于扣到两个铜板吧?!”
两人琢磨半天,不由一阵唏嘘。
节目组真是用心良苦; 完整的还原了古时候地主阶级对下九流贫民的残酷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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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御虚『药』房内的,一众外门弟子又吆喝着搬了一大缸灵泉水进来。在对上陆梦机的目光时怒目而视。
陆梦机施施然从一旁走过; 冷不丁拿出来一个瓢儿; 对着缸内就是一舀。
那抱着水缸的弟子气得跳脚:“兀那魔头!我御虚宗二十六位弟子都等着这清水解咸,你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水!”
陆梦机斜眼一瞥:“光天化日?这都几点了,新闻联播都放完了。”
那弟子涨红脸:“夜里偷水也不行!”
陆梦机勾勾手; 小摄像立刻吭哧吭哧的扛着镜头跑了过来。
“我正准备去后厨做一份夜宵。”镜头内,陆梦机状似真诚道。
那弟子见到泛着幽光的镜头,蹬蹬蹬后退好几步,他望望摄像; 又望望陆梦机; 最后嘴角一瘪,抱着缸跑了。
陆梦机护着那点灵泉水; 慢悠悠的走到后厨; 处理好的雪莲子、白素银耳、龙胆枣正在巴掌大的碧玉砧板上整齐陈放。
陆梦机大约是第一个用上品灵玉做砧板的。他放下抢来的泉水; 用指尖一探,便知玉髓里的暖意已经渗入食材。莲子『性』寒,提前两个时辰备好,便是体弱之人食来也不会伤胃。
又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陆梦机从后厨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清香沁人的银耳莲子汤。
御虚『药』业后院,今夜尤其布防严重,然而在陆梦机看来却是处处漏洞。他收敛妖力,在黑暗之中左拐右拐,转瞬已是到了一处屋舍旁。
然后深情款款的敲门。
门被从内推开,沐樊似是早知道他要来,神『色』颇不赞同,但嘴角却绷不住有一丝笑意。
陆梦机立刻跟挠门的猫儿似的,揪住了那门缝呲溜一声蹿了进来,然后美滋滋的四处张望。
屋舍不大,一眼便能望到底。那杯盏之中、衾枕之上都带着淡淡的霜雪冷香。
陆梦机毫不犹豫的挑了那张阿樊坐过的椅子,将莲子汤放下来,然后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一面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阿樊。
沐樊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陆梦机还是当年剑峰之上的小白团子,半夜三更出去蹦跶,傻乎乎的被锁在门外,只能可怜兮兮去挠自己的门。
不出两月,剑峰一众弟子都知道,沐樊竹舍的那扇门被爪子尖尖挠出了刨花,看上去一条一条的煞是有趣。其中又以一尘师兄最为愤慨,借了个教训灵猫的由头拿了根竹竿来撵陆梦机。
那时陆梦机还未化形,却约莫是血脉灵『性』,窜来窜去机巧的很,每次被一尘捉到都会“正巧在沐樊的眼皮底下”。
沐樊对陆梦机一向娇宠,见不得他被拎着脖颈后面的软『毛』可怜巴巴的样子,只要他呜咽就定然会开口从一尘那儿把猫讨回来。自此之后,陆梦机就更加狂妄的试图在任何地方盖戳儿,还三天两头往沐樊的竹舍跑。
等到后来他学会了用爪子勾锁,更是肆无忌惮。每每沐樊晚课归来,都能看到那巴掌大的小白团子在他叠好的被子里不安分的拱来拱去,只『露』出来一段摇啊摇的雪白尾巴,还有被子里鼓出来的小包。
若是在尾巴上轻轻拨弄,那鼓包就会嗖的一下瘪下来,从里面钻出来一只猫儿似的幼兽,一个劲儿的往沐樊身上拱。
昔日情景浮现,想到这里,沐樊不由心中一软。
他带上门,回头望去。正待开口,却发现陆梦机正拿着他先前用过的杯盏续茶。
陆梦机眼疾手快,见阿樊回头,立刻飞快的啊呜一口,瞬时间只觉得唇齿清冽,心神『荡』漾,那温热的茶水像是一道烈火,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烧得勾心夺魄。
沐樊只得再拿出一个瓷杯。
陆梦机给自己连灌了两杯茶,才压下心中的旖旎。他将那碗俩莲子汤推到阿樊的面前,却是不急着邀功,而是趁机告状——
“今个在后厨忙了一天,连坐下歇息的地方都没有,那黑心掌柜竟然只给了我两个铜板!”
那黑心掌柜正是沐樊的师侄,他挑眉道:“你当年与天水剑阁决裂,御虚宗又不曾与你有因果牵连,为何今日要借机报复?”
陆梦机心道,御虚宗和天水剑阁一脉相承,冥顽不化,与他们解释都是白费口舌,还阻拦他与阿樊的天定姻缘!
他回道:“我在后厨听的清清楚楚!那几个外门弟子可是在蔬菜大棚里咒骂了我整整一天!”
沐樊轻抿一口茶水,却是没有开口。
陆梦机眼神滴溜溜的在阿樊泛着水『色』的薄唇上扫过,一时只觉得自己手上的杯盏也失了兴味,恨不得扑过去一亲芳泽——然而他有贼心没贼胆,顶多一会儿趁阿樊不注意,把那个杯子也抢过来。
沐樊少顷才道:“陆梦机,你可想为当年之事翻案?”
听得阿樊问起,陆梦机却是并不想在话题上多做纠缠:“我能取信于你,是因为阿樊信我。宗门不信我,做再多辩解也是无用。况且六百年前,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