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爷最宠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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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李文香看着上首笑眯眯的李玉瑶,心里却是一阵发『毛』。自从镇国公府出来后,李玉瑶便对自己分外热情,说是要带着她去太子府好好瞧瞧,张氏甚是巴结李玉瑶,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可李文香不是个傻子,林锦年刚怀了孕,李玉瑶就来叫她,好说是喝茶,鬼才信。
自从上次,她被李玉瑶指使陷害李珠妍不成,反把自己的声誉给搭了进去,如今眼看着就快及笄年纪,却连一个上门问询的人都没有。即使有,也是些歪瓜裂枣还要求娶妾室的,这她怎么能忍,白日里只躲在府里,连门也懒得出。
眼下,李玉瑶又要拿她当刀子使,李文香眼下面上虽不显,但已经打定主意无论一会儿李玉瑶说什么,她也不会再答应了。
李玉瑶却也在大量着李文香,见她十分拘谨,此时此刻连恭维的话也不说,心里也大体有了数。
“听说妹妹最近又病,在府里休养了月余。不是姐姐说你,你这样老是闷在家里,眼下后院又被柳姨娘那个贱人把持着,你这将来的婚事怕是。”
李文香苦笑一声,“原是我命该如此,让姐姐笑话了。”
李玉瑶哼笑一声,“命该如此?那你认为我被投进佛寺后,是不是就该从此青灯古佛,不问世事了?”
李文香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姐姐,姐姐自是命好,有神佛庇佑。”
“什么神佛不神佛的,若真是如此,老天爷又怎么会让林锦年和李珠妍那对母女如此嚣张。但是你看,妹妹,我本以为自己也是山穷水尽,哪里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切,妹妹难道还不明白吗?有些事情你做与不做,那结果可是大不一样的。”
李文香苦笑一声,“就算做了又怎样,我就算即刻把柳姨娘和她的儿子毒死,也是个被破了身的人,这一辈子怕是没有好归宿了。”
李玉瑶冷笑一声,“我难道就不是破身之人了?你这个样子可只会让仇者快,亲者痛。”
“李珠妍现在是王妃,她娘又有了身孕,母女俩的日子烈火烹油似的,傻子才往上凑。”
第79章()
这年的殿选过后; 考了三年的李越最终成了探花; 对于普通的读书人来说; 这也算千载难逢的好事情。然而,对于镇国公家的世子; 且考了三年的李越来说却无异于一种打击。京都中很多与李广然不对味儿的人家便开始很是编排李广然; 饶是一家出了两位王妃又如何,儿子不争气到底也白搭。李越的名声也因此收到了影响; 都传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声『色』犬马,斗鸡走狗,比太子还要骄奢『淫』逸; 不然哪儿来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广平帝在殿试上却对李越称赞有加,且在出了榜之后; 便封其为国子学正五品博士。一般来说,三甲之一的状元封官都要从六品做起; 无北京的还要去地方历练。李越作为探花,却比状元先封了官儿; 还是京都的正五品,这一下子,人们的心里就更酸了; 嘴也更毒。说李广然拥兵自重下权势煊赫,故而擅权干政; 飞扬跋扈; 以致包藏祸心。
御史台的奏章每日里雪花似的飘洒过来; 皇帝只是不理。李广然心中却很是有数,皇帝这是在捧杀他们李家,把人抬得无限高,低头就是深渊,所以不得不依附皇帝,不能有二心。
李越很久之前就受李广然教诲,自然宠辱不惊。只是近来唯一烦心的却是四皇子赵宣的刻意讨好。尤其是这几日,云瑶公主总是时不时的跟着一起出现,看着那芳华女子情意绵绵的眼神,李越如何不知。但二人一位是皇子,一位是公主,又不能每次都推拒,只得硬着头皮和二人来往。
哪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掉入了二人的陷阱中去。那日,李越和几位文人好友在一起喝酒品诗,不知怎的,原本酒量很好的她那日竟喝醉了,一觉醒来,却是满京都都在传他随『性』而作的一首艳诗。诗中情意绵绵,却十分『露』骨,尤其那句“醉生梦死凭谁是,云瑶深处唯我心。”□□『裸』地就是在指云瑶公主。
李越百口莫辩,可一来喝醉了,二来那夜和他喝酒的朋友都异口同声说这诗就是他喝醉了无意间『吟』诵出来的。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出了这样的事情,舆论自是一边倒,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而那几日,他确实在赵宣的安排下和云瑶公主见了几次面,想到这里,李越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心里恨恨地骂了几句。
皇帝没说什么,李越也懒得去管,他只在乎幽蝉怎么想,便日日夜夜去隔壁怀亲王府,奈何赵基曾经被李越治过,次次使绊子,李珠妍旁观着二人斗智斗勇,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这日,又是赵基胜了,看着李越灰溜溜的背影,李珠妍忍不住道:“我说,王爷也差不多行了,这样欺负我娘家人,我可不依。”
赵基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哪里是在欺负他,只是如今我师妹亦对他有些恼火,我若让他进来,二人闹出些有的没的,反而不妙。”
李珠妍想了想,忍不住点了点头,“说起来也是,不过,你先前可是答应我的,会想法子的。”
“不着急,过几日就是各国使节来野朝贺的日子,你可知道。”
“嗯,以前跟着父母亲进宫看过,很是热闹。”
“今年,你跟我去。”
二人正说笑着,门外丫鬟翠竹却是打了帘子走了进来,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模样似很急切,只半天不说话。一旁随侍的青画本来就对翠烟的事还放不开,眼下更是对翠竹没什么好脾气,当即喝道:“急匆匆冲进来做什么,话也不说,当王爷王妃何在?”
翠竹被这么一喊,更是慌了,忙跪下磕头,不住地求饶,李珠妍见状,忍不住白了青画一眼,“你今日是吃了□□吗?王爷在此也如此不知轻重?”
青画却不怕李珠妍,反而梗着脖子道:“小姐,她本来就失礼在先,我说她两句怎么了。”
李珠妍脸『色』登时冷了下来,一拍桌子,“以下犯上,如此不动尊卑,掌嘴!”
青画此时却一下子哭了出来,却是对着赵基道:“王爷,奴婢并没有做错什么呀。”
赵基笑着看了看李珠妍,转而又扫了一眼梨花带雨地青画,慢悠悠道:“好了,不过是个下人,也犯得着生气?青画你先出去。”
李珠妍一听这话,登时火冒三丈,“什么叫一个下人,我自己的陪嫁丫鬟也管不住了吗?还是王爷觉得青画哭的可怜,忍不下心下手啊?”
赵基脸『色』淡淡,“本王绝无此意,只是觉得王妃不必为了几个丫头生气,要是王妃实在气不过,要打要骂自然依着王妃。”
李珠妍冷哼一声,“那是自然,不用王爷教我!青书给我狠狠地打这个不知尊卑礼数的贱人,以后不准再来伺候。”
青书得令,狠狠地抽了青画十几个耳光,她脸都被打肿了,嘴角不住地流血,很是凄惨。屋里很多随侍的丫鬟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王妃对自己贴身丫鬟都如此,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啊。
青书打完了,青画顶着一张猪头脸就跑出去了,也不加遮掩,很多来往的仆役看到了,都赶紧低了头,走了。
打发了青画,地上的翠竹的背后都湿了,原本她受了陈女官的挑唆,想着李珠妍刚嫁进来时对府中下人都十分宽和,哪想到今日她生气起来,竟然也王爷也刺,而王爷也无可奈何,不置可否。这样,她还怎么把翠烟的事情说出来啊。
“翠竹,虽说青画有错,但是你急匆匆跑来,又欲言又止,着实失礼。”
李珠妍的声音冰凉如水,浇的翠竹彻底醒来,翠烟快病死在偏院,最后的愿望是再见赵基一面,她本着多年的交情被陈女官三言两语说的一阵心动。现在却忽然明白,赵基是王爷,而翠烟只是一个奴婢,更可况,她现在是在王妃,这后院的主人面前,让王爷去见另一个女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赵基冷冷地看着底下的翠竹,沉声道:“不说就滚去偏院。”
翠竹慌然以头磕地,战战兢兢道:“翠烟快死了,她······”
李珠妍哼笑一声,“我明白了,原来翠烟是心系王爷,临死前也想见王爷一眼呢。”
赵基面『色』一冷,斥了李珠妍一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作为王妃怎么能如此斤斤计较?”
李珠妍冷哼一声,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摔,就转身朝内间走去。赵基大怒,一拍桌子,怒吼道:“都给我滚!”
屋里的丫鬟顿时吓得魂魄都出窍了,一个个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慌慌张张的都跑了出去。
赵基这时候慢慢起身,走到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的李珠妍,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戏来的也太突然了些,我差点儿没接住。”
李珠妍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看王爷跳脚的样子却不像接不住的。怕是要假戏真做,一鼓作气抬了翠烟做偏房,要害我伤心死?”
赵基面容一冷,忽地把李珠妍转了过来,抓住他的脸,怒气冲冲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再说一遍。”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许久,李珠妍终于败下阵来,笑嘻嘻地抓着赵基的手,“好了,不闹了。”
赵基促狭地笑了笑,勾了勾唇角,“游戏是王妃先玩儿的,现在说停就停,把本王置于何地?嗯?”
李珠妍见赵基如此,心里才慌了,“你,你到底要怎样······”
李珠妍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基用嘴堵住,李珠妍双手不住抓着赵基,却挣不脱男人青筋外『露』,强健有力的胳膊,只好嘤嘤求饶道:“王爷,我错了,你饶了我?”
赵基坏笑着捏着李珠妍的脸蛋儿,“哪儿错了,倒是好生与本王说说,说的在理,本王就饶了你。”
“王爷,今天的事,我应该和你好好商量的,而且就算演戏也不该落了您的面子。”
“你倒是乖觉。那我问你,你今日不是应该装作大度的样子把翠烟接出来,然后让我去上演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码,进而顺理成章的抬了她的地位,然后把幕后搞鬼的人揪出来。”
李珠妍淡淡笑笑,“这样也可行,不过我总担心陈女官不单单是德妃的人,还有可能是李玉瑶的人。李玉瑶这人城府极深,而且三番五次栽在我手里,这次必然会提高警惕,若我太大度,一下子就把翠烟接出来,反倒让她们觉得有些反常。”
“所以,你才训斥了青画和翠竹,并和我翻了脸。”
“是了,王爷有一如此悍妒毒辣的王妃,心里自然苦闷,顺便找旧人聊以慰藉,不正是人之常情吗?且我认为,李玉瑶不会是单单想在我和王爷之间『插』一位妾室来恶心我,她安排了这么多眼线在王府里,一定是想致我于死地。我训斥青画,并贬了她的位分,按常理,她就应该对我心怀怨恨,自然会让陈女官自愿上当。”
赵基嘴角一勾,把李珠妍压得更紧,大手捏着她两边的脸,揶揄道:“看来本王以后得小心提防着你了,要不然哪天再栽在你这个小妖精手里。”
李珠妍一听,眉『毛』一挑,“你不早就栽在我手里了?”
这句话原本是玩笑,可她忘了赵基却是箭在弦上,这一挑逗哪里还忍得住。李珠妍被吻得唇都肿了,只好趁着空当抓住赵基的手臂,没命地喊道:“不要,求你了。”
赵基坏笑一声,“没用!”
这厢,青书正在屋子里给青画上『药』,青画疼的龇牙咧嘴,不住的朝青书抱怨,“你下手可真够狠的,可见平日里对我有不少怨言。”
青书嗤笑一声,手指故意一用力,疼的青画顿时一声大叫,“你要疼死我啊!”
“叫你污蔑我。”
“本来就是嘛!之前小姐早早嘱咐我们两个要演一场戏,但没说怎么演,哪天演,你倒好瞅准今天这空当,下死手啊。”
“好好好,是我错了。不都是为了王妃考虑嘛。你就暂且忍忍。”
“你说,陈女官会上当吗?”
“不知道,但我觉得一切都在咱们王妃的计划当中,咱们只管做就是了。”
第80章()
那日闹过以后; 赵基和李珠妍明显疏远了。府里渐渐开始有流言蜚语; 说李珠妍一个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女并没有看上出身不好的赵基; 不过是李广然拉拢皇子而走的一步棋,李珠妍拗不过; 对赵基很是有怨言。
就在这时; 翠烟被赵基从偏院接了回来,养了月余依旧到院里伺候。翠烟按照陈女官说的; 一步步又做到了一等丫鬟的位置上。翠烟因此更加得意忘形,又有赵基撑腰,渐渐在府里跋扈起来,甚至敢触李珠妍的眉头。
李珠妍自是要闹上一闹; 赵基却只是包庇翠烟,一时间怀亲王府的后院很是不安宁。太子揪住了这个事情让言官递了几道折子上去; 广平帝看了但笑不语,左右赵基官职不过四品; 上不得朝堂议政,也就单独叫了来斥责两句算是警告。
可这传到了林锦年耳朵里可是头等的大事了; 女儿和女婿日子过的不舒坦,她这个做娘的哪里能不担心,一个劲儿催促李广然替李珠妍做主。李广然很是无奈; 他知道女儿和女婿定是在筹谋什么,但又碍着林锦年的身子; 只好安慰道:“小两口哪有不吵闹的; 咱们年轻那会儿不也红过脸吗?”
林锦年嗔了李广然一句:“那能一样吗?眼瞧着怀亲王这样子; 新婚还不满一年呢就要纳妾。我替妍儿不值。”
“你们女人呐,就爱瞎『操』心,这哪里就到纳妾的地步了?好好的将养着,别『操』心了啊。”
“我的女儿自然是要『操』心了。不像你们男人见异思迁,有了小的就不顾大的了。”
李广然看着林锦年轻轻地捶了一下肚子,吓得三魂七魄都去了,赶忙拉住她的手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要我的命啊!”
“老爷!”
李广然看着床上的气呼呼地林锦年,没有办法只好叫仆役去请李珠妍和赵基。然而,林锦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