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飞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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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二胖至今还能辩出
。
“嫦玉,不要紧,会有办法!”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二胖气得真想掀开箱盖,跳出来和黑飞侠一决雌雄,现在才知道黑飞侠叫铁舟。
声音渐渐平息,接着又传来男子吆喝排队领布声。厢房木门“砰………”一声关上,室内顿时再趋宁静。“憋死老子了,憋死老子了!”二胖蜷曲着身子一直紧持,嘀咕着伸手去顶箱盖。奈何箱盖犹如铁箍一样坚固无比。一开始还用劲顶了几下,见难以掀开沮丧万分:
“怎么办,怎么办!偷鸡不成蚀把米,弄不好连老命也赔进去了!”
沮丧至极拳头冷不丁碰下木箱,发出“咚”的一声。“里面好象有什么声音!”外间有人嘀咕一声,厢房门迅被打开,有人进来查看着走到窗口,推推窗扇转身朝外间边走边说:“可能听错了,大白天贼胆包天也不敢进来!再说箱内还剩一些布片,不是金银财宝!”
厢房门再次被关锁上,二胖听得真切浑身如泄气般软摊着。“咳,早知里面是布片,犯得着险把老命搭上吗!”越想越气又不敢使劲顶弄箱盖,担心再次弄出声响必暴露无疑。
折腾一番无法脱身,疲乏至极脑袋顶靠着箱板直喘粗气,双眼渐渐耷拉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到喧闹的室外也一片寂静,眯细双眼凑近板缝朝外观察,室内一片黑暗。
静下心来再次倾听片刻,确信外间人声皆无,“天黑了,此刻若再不逃,挨到天亮就完了!”二胖揉揉晕胀面门,将仰面朝上的身子因难翻转朝箱底,四肢撑着箱板,腰背朝上弯起使劲顶拱箱盖。
箱盖发出两声吱吱声,忙停住顶拱侧耳细听,确信外面无人反应继续顶拱。铁锁铰链被顶绷得很紧,但仍牢固不断。二胖静下心研究一番,发现刚才吱吱声发自箱盖另一侧,判定是板中铁钉被拔动声音。
他大脚反勾朝上朝箱盖另侧狠劲蹬顶,再次听到两下吱吱声。心头一喜大脚和腰背一道用力,“吱………”箱盖另侧箱板铁钉终于被顶脱。
“妈哟,累死老子了!”
肥胖身子赶紧朝箱外拱起,一不小心木箱随着他身体翻向一侧,身体一半躺在地面上,一半躺在箱内,望着窗口洒进的星光大口喘息着半晌不动。
不知躺了多久猛地一颤,想到此处夜长梦多,费尽爬起靠近窗口,借着星光仔细朝外扫看,确定无人小心朝窗扇推去。
推了一半忽然止住,转身又来到另两只木箱前,心犹不甘弯腰摇晃。两只木箱份量比明天摇晃时明显轻了许多,“妈的,快被他们捞走了!”边说边朝铁锁摸去。
两只木箱铁锁紧紧锁着,转身欲离开又怀疑箱中布片内说不定夹着银两,正在犹豫隐约听到木屋外一声异响,吓得一步穿到窗口。
悄悄立在窗口朝外观察半晌并无异常,怀疑自己听错又回头朝木箱看一眼,犹豫再三苦无敲锁东西,再说箱内果真只有布片也得不偿失,担心夜长梦多,牙关一咬翻出窗外。
贴靠墙壁看到南面不远处山坡上草木茂盛,猫腰窜到草房南面墙角,朝两侧略一扫瞄哧溜一下朝山坡穿去。
“汪,汪汪汪!”草房西面不远处蓦地响起狗吠声,转眼出现一条黑狗朝他这边扑来。
第十三章 树间擒()
二胖急跑到山坡旁,捡起一块碎石砸向黑狗。黑狗受到惊吓窜到草屋墙角,停在那里仍冲他方向狂吠不已。
“谁,站住!”几十米外传来吆喝声,星光下转眼出现几个提棍握刀的身影。二拦穿进树丛慌不择路,不知跑出多远人声渐渐减弱,松一口气叫声“妈哟”摊坐于地大口喘气,忽然一道手电朝这边树丛上方扫掠,赶紧起身躬腰朝黑暗处窜逃。
一脚踩到什么滑扑在地,刺鼻臭味呛得他忙朝旁一翻,微弱星光下看到是一堆牛粪。“好象听到有响动,附近搜搜!”不远处传来人声,手电左晃右扫吓得他趴在牛粪边一动不动,竭力屏住呼吸抵挡扑鼻臭味。
搜索脚步声渐渐远去,二胖一骨碌翻身捂嘴朝远窜去。“臭死了,臭死了!”指缝间接连不断扩出嗡嗡声。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跑了多远,臭味如影随形依然呛鼻,确信周围无人钻出树丛,星光下看到衣襟前黄乎乎一片。
“咳,咳,真晦气,真晦气!都是那个臭女子,也不知王爷看上她那点好,还躲在车内密会。。”二胖气得把一腔怒气泄发到白天带他来此的妇人身上,忽然想到妇人当时排队领布料,现在十有**在家中量体裁布做新衣裳,而自己一身臭味狼狈不堪,愈想愈气迭连骂几声“臭老太婆,臭老太婆!”
深秋天气晚间寒气逼人,二胖捋了一把树叶朝衣襟处黄乎乎地方擦去,擦了半晌依然臭气呛鼻。“去你妈的!”气得脱下外衣随手朝远一扔,忍着阵阵寒风朝前走去。
走了几十米忽然拍下脑门惊呼一声“妈啊!”转头急朝回跑,借着星光看到外套挂在树枝上随风摇晃,扑上前忙不迭朝口袋摸去,手臂抖索半晌终于掏出两锭银子。
迎着星光仔细看一下银子,用衣袖小心揩抹一下揣在内衣口袋内,下决心有机会一定存进当铺拿利息,放在身上成天担惊受怕。一阵寒风吹来打个冷颤,看下挂着树枝上的外衣犹豫片刻朝前跨去,忽然想到外衣也是王爷所赐,回去要是身上没有外衣难以搪塞过关。
身上陡然再起一阵寒颤,他捂紧单薄内衣领口转身取下技头外衣,冷风吹得外衣上黄乎乎地方已有些干结,呛鼻味道减轻许多。外衣一穿上顿时感到身上热乎乎,走出一段路忽然转头朝四周察看,白天和妇人坐在车厢内被车夫拉到此地,根本没记道路方向。深更半夜又无人问路,即使碰到生人也不敢贸然上前,担心被搜寻的人捉住。
胡乱摸索着前行越走越感到没方向,精疲力竭双腿一酸瘫倒在一堆杂草上,嘴唇咕噜着动弹几下身体,双眼一闭竟至睡转过去。
一觉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睁开眼皮发现树叶间透进熹微色,惊叫一声翻身坐起。揉下眼皮打几个呵欠,起身扭下腰身活动一下四肢,辨别一下方向朝东走去
。
晨风一吹鼻中呛进一股怪味,低头看到衣襟上黄乎乎地方虽已干结,但脸庞一低就在眼前闪晃确实恶心,眉头一皱忽然抬臂将外衣再次脱下,衣襟朝向后背反穿在身上,“眼不见为净!”一边咕哝一边别转双手反系身后衣扣。
拨弄着树枝摸索前行,忽然眼前一亮透过树叶发现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条大路,依稀感到昨天和妇人坐着马车透过窗口看到正是此路,心头一热连忙穿到大路上,张臂兴奋得连转几个圈。
沿着大路朝前行走,睡了一觉感到精神许多,只是肚中饥饿难熬,坚持着走了一段路程,看到前面路边有一个买早点摊头,肚中饿得慌只好掂摸一下兜内银块,上前准备买一块大饼充饥。
“妈啊!”摊头几个买早点的男女突然惊呼一声,纷纷四散跑开。二胖莫名其妙朝远跑的男女扫看几眼,靠近摊头要买大饼,老板突然挥起铁铲大吼一声:“滚,滚远些!”
“我难道不付银子吗?”二胖掏出亮晶晶银子朝老板炫耀一晃,老板铁铲一挥一滴油汁险些溅到他脸上,“滚不滚,不滚我不客气了!”老板声色俱厉,挥动的铁铲上油汁随时会溅到身上。二胖忍着一阵肠胃痉挛气得脸色煞白,低头朝一块大饼拿去,忽然看到自己身前没有纽扣,才想到外衣反穿在身上,满脸通红明白老板发火和别人逃跑原因。
一滴油冷不丁蹦到拿大饼的手背上,疼得手臂一缩松开,“不卖就不卖,真是的!”红着脸转身离开摊头朝远走去。
“送给你!”忽然,老板铁铲一挥,二胖搁下的那块大饼甩到前面,二胖下意识伸手去接,烫得大手连续将大饼抛了几下。远远躲开的男女见他渐渐朝远走开,才缓缓走向摊点。
二胖饥肠辘辘实在难以忍受,再说大饼是老板强行甩来送他,捧着大饼狼吞虎咽边啃边走。远处一个行人迎面而来,擦肩而过忽然一声惊叫朝旁一跳,转眼象躲瘟神般撒腿跑开。二胖抹下啃下大饼的油嘴,满脸通红迅将反穿的外衣套下,知道众人躲避嫌弃皆由此引起。
外衣上黄乎乎地方虽已干结,但晨光一照仍显得扎眼,二胖自己看一眼也想脱手将外衣扔掉,难怪刚才走近摊头吓得众人四散逃开。随手挥起外衣欲扔,忽然想到是王爷所赐,揉成一团将黄乎乎地方裹在里面,抓在手中朝前赶路,准备到府中附近河浜中再清洗。
白天气温比夜里暖和许多,边走边东张西望担心迷路。走了几里累得脑门上沁出汗水。碰到一个行人上前问路,得知福王府还有四五里路。他不敢停下休息继续赶路,知道回去准受罚,气得在心中不住骂昨天一起去的妇人。
“妈的,这死老太婆,骗老子到这鬼地方,也不知搞啥名堂!”
昨天妇人神秘兮兮要见王爷,结果反让他受了如此之罪,现在思前想后也不明白她葫芦内卖什么药,难道要带王爷到施舍的地方捞些财物。。前方出现一座山峰打断胡思乱想,仔细一看正是昨天和女人乘车离开的地方,知道离福王府不远,顿时来了精神加快速度。
来到山脚下顺着昨天的山路前行,穿过一片杂树丛,眼前出现一片压折的杂草,几根断枝散乱在地,正是昨天扑压妇人并求她饶恕的地方。
望着眼前倒伏杂草,二胖气得捡起一根断枝,朝倒伏杂草骂骂骂咧咧乱打一通。
突然,一声唿哨树树中钻出几个大汉,扑上前将他摁倒杂草上,为首的正是大胖,近来荣升为福王府管家,大喝一声指挥王府家丁将二胖绑得严严实实。
第十四章 非礼()
二胖身腰扭动想挣脱捆绑,大胖一收绳索痛得他咧咧嘴,“大胖,有话好说,为何如此对兄弟下手
!”二胖眼珠瞪得滚圆扫看大胖和家丁,众人并不理睬转瞬将他吊到一颗大树上。
“噗!”两锭黄灿灿银子从半空晃荡的他身上掉落,大胖捡起嘿嘿一笑:“好哇,竟敢偷王府银子!”随手将银子朝自己口袋揣去。
二胖看着银子落入大胖口袋,气得眼冒金星真想泼口大骂,奈何被吊在半空必会招来棍棒抽打。思前想后猜测可能昨天在此处扑压妇人、求饶的事情败露,但当初完全是为了捉贼引起的误会,连忙冲大胖大喊冤枉:
“大胖,昨天我和妇人在此处并没干啥,是捉贼。。”
“啊,这里外套包着什么,说不定也是从王府盗的银子!”大胖和家丁并不理会他喊叫,一个家丁忽然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叫一声,朝二胖被绑时甩在草丛中的揉成一团的外衣扑去,另个家丁发现后紧跟扑进。
“咔嚓!“挣抢中外衣被拉得撕开一道裂口,站在一旁的大胖忽然眼前一亮发现外衣在阳光下一照黄得耀眼,忙跨上前察看,半空抖开的外衣迎风一晃,黄乎乎处险些触到他脸庞。
一股臭味熏得他捂鼻皱眉倒退几步,两个争夺外衣的家丁随手扔脱连呼”晦气!“另外几个家丁看得明白捂嘴窃笑。大胖恶心得抬头发现吊着的二胖嘴角似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笑容,气得猛朝他啐一口唾沫,犹不解恨捡起断枝朝他身上抽去。
“我没对妇人非礼啊,我没对妇人非礼啊。。”二胖被抽打得鬼哭狼嚎,家丁们有人把“妇人”听成“夫人”,以为是指娘娘纷纷交头接耳:
“真看不出,真看不出这小子!”
“上次他和大胖还抬公主走向闺房,被王爷撞到一顿暴打。。”
。。
忽然,有人朝远处一指抿嘴示意,家丁们转头发现几十米外王倒背双手缓缓走来。大胖见到王爷走近停止了抽打,上前一躬九十度点头哈腰:“王爷,小的们奉命彻夜搜寻,早晨发现他在此处鬼鬼祟祟,偷偷合围把他擒住!”
边说边从兜内掏出两锭银子,“这是小的从他兜内搜到的,恐怕是从府中偷出。。”王爷伸手接过银子揣进口袋,走到被吊的二胖一旁。二胖看到王爷连呼冤枉:“王爷饶命!小的没非礼妇人,没非礼妇人!”
王爷摆摆手招呼家丁把二胖放下,松绑后二胖赶忙趴到王爷脚前千恩万谢。“二胖,怎晚到哪去了啊,怎么彻夜未归啊?”王爷别着双手看着叭在脚前的二胖,忽然一阵微风刮过,急忙抬手捂鼻转头扫看,一眼发现以前赏给二胖的外衣落在杂草上,随风吹来的味道正是从那边刮来。
“王爷,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啊!”
二胖伏在地上一个劲喊叫,大胖见王爷捂鼻皱眉看那件脏兮兮外衣,忙吩咐一个家丁扔到王爷下风远处。王爷咳嗽一声挪开嘴前手掌,瞪着趴在脚前浑身颤抖的二胖再次训问。突然,附近树丛中传来“咔嚓”一声,王爷转头朝声音方向扫看,“谁?”大胖大喝一声和两个家丁疾朝传出声音的树丛扑去。
“哎哟哟,哎哟哟!”躲在树丛中的一个妇人转身逃跑,迅被扑上前的大胖揪住胳膊疼叫不已。“竟敢在此偷听王爷训话!”大胖和两个家丁反剪妇人双手推出树丛,押着朝立在二胖身前的王爷跨来急欲邀功。
“住手!”突然,王爷大喝一声跨上前,急欲邀功的大胖稍一愣怔,王爷一掌推开他反剪妇人手臂的大掌,另两个家丁一看不好赶忙退开
。
“王妇人,让你受委屈了!”王爷伸手掸掉她身上沾的草屑,抓着她右手和颜悦色。大胖和家丁以前从未见过眼前妇人,见王爷如此热情自认倒霉。趴在地上的二胖侧转脸庞,一眼认出正是昨天在此处碰面的妇人,浑身一颤脑袋耷拉在草地上沮丧至极:
“原来她叫王妇人,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妇人不知在王爷耳边说了些什么,王爷转身吆喝大胖和家丁远远离开。二胖趴在草地上侧着脸,看到王爷和妇人钻向一片茂密树丛,前段时间王爷和她一起在车厢密会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理,身体趴在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