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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夫君总是想杀我-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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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七挑了挑眉,幸灾乐祸地看着城楼上的齐文故。

    秦钧半眯着眼,看着城楼上竖起的旌旗。

    宫七道:“我们家侯爷第一箭,射你们的中军大旗。”

    声音传来,引得城楼上的士兵大笑不已。

    原因无他,秦钧此时的距离与城楼实在太远,纵有百步穿杨之术,也不可能射到旌旗。

    更何况,中军大旗是用百年榆木制成,要三五个人才能扛得动,箭远而力乏,纵然秦钧能射到榆木,也不可能撼动旌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这么准的准头,也没有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城楼下,秦钧松弦。

    箭若流星,划破空气,飞旋而去。

    无数人的目光随着箭弩而动。

    片刻间,箭弩牢牢钉在中军大旗上。

    原本喧闹着嘲讽宫七的青州将士们顿时鸦雀无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榆木旗杆。

    清风拂动,齐字大旗烈烈,迎风舒展。

    齐文故悄悄擦下额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道:“可笑无知小儿,夸下海口又如何?我齐家大旗,仍然屹立不倒。”

    宫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无知,真是一种幸福。

    宫七道:“急什么?”

    一群傻子。

    日头西斜,拖着万丈霞光渐行渐远,傍晚的凉风徐徐而来,吹动着血色的战袍。

    有什么声音细碎响起,像是来自地狱最深处一般,一点一点蔓延开来,激得人头皮发麻。

    青州兵面面相觑,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旌旗,城墙上的青州兵的目光全部转移到高耸入云的中军大旗上。

    坚硬敦实的榆木旗杆上,裂纹从里到外渐渐炸开。

    宫七嘴里叼着草,默默数了三个数。

    清风扬起尘土,榆木旗杆被风碾为粉末,飘荡在昌平城楼之上。

    而那一面原本高高挂起的齐字大旗,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号角声响起,旌旗被黑甲军踩在脚下。

    鲜艳的颜色沾满泥泞。

    万箭齐发,犹如雨下,飞驰在城楼上空。

    昌平城的青州军如梦初醒,慌忙抵抗着秦钧的黑甲军。

    齐文故扶着城墙的手指微抖,喃喃道:“不。。。这不可能。。。”

    副将冒箭雨来到齐文故身边,大声道:“大人,这里太危险了,您快回去。”

    弩箭如雨,血雾弥漫,秦钧黑金甲红袍,在人群中现身。

    城楼上,响起一片惊恐的声音:“修罗。。。”

    “杀神!”

    “是秦止戈!”

    秦钧漠然挑着陌刀,随意划拉着城楼上射下来的弩箭。

    城楼上喊杀声不绝于耳,城内的一处宅院中,问徽屈膝坐在桌子上,另一只脚蹬着椅子,用手指转着匕首,如同把玩着一个玩具一般。

    跪在他面前的,是那日被她劫持钱去接应王守仁的将领,名唤齐文散,昌平守城将领的弟弟,齐家远房分支。

    齐文散哆哆嗦嗦不敢言,问徽食指竖起匕首,道:“西城门何时开?”

    “不。。。大哥会杀了我的。”

    齐文散汗如雨下。

    齐文散的话音刚落,问徽的匕首贴着他的膝盖插在地上。

    阳谷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匕首闪着寒光。

    隔着薄薄的布料,冰凉的匕首贴在肌肤上,齐文散打了个冷战。

    问徽俯下身,从腰间又抽出一把小匕首,用匕首挑起齐文散的下巴,对上他双目无神的眼睛,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廊下的画眉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凉风送来城外的喊杀声,隐约有刺鼻的血腥味传了进来。

    问徽松开了齐文散,齐文散像是散了架一般,颓然坐在地上。

    时间一寸一寸溜走,济阴城的青州兵得了昌平被秦钧围攻的消息后,立即派兵前来支援。

    刚行至半路,就被秦钧预先留下的黑甲军截下了。

    秦字旌旗遮天蔽日,马蹄卷起尘土,恍若百万雄军般。

    前来支援昌平的青州兵阵脚大乱,溃不成军,无一逃脱。

    黑甲军故技重施,擒下将领后,换上青州军的衣服。

    只待秦钧拿下昌平后,他们便以青州军的装扮混入济阴城,之后配合秦钧里应外合,攻下济阴。

    一切都在往秦钧预想的地方发展。

    一波又一波的黑甲军涌上昌平城正门,城楼上的青州兵奋起抵抗,然而就在这时,昌平城西门无声大开。

    在西城门等候多时的宫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纵马飞身入城。

    黑甲军如永不会消散的浓雾一般,涌入了昌平城。

    王守仁见势不好,迅速保护着齐文心和王少斌出城而逃。

    守将齐文故被人五花大绑带了上来,盔甲上满是血污。

    齐文散低头垂眉立在问徽身后,衣着光鲜,鬓发丝毫不乱。

    见此模样,齐文故还有什么不明白?

    悲凉莫过于他在前方浴血奋战,后方的齐文散却大开城门,迎黑甲军入城。

    齐文故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齐文散。

    齐文散目光闪躲,不敢看他的眼睛。

    “天亡我青州齐氏!”

    齐文故喷出一口鲜血,挣脱黑甲军的束缚,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宫七眉头微动,摸了摸鼻子,问徽面无表情地双手环胸站着。

    齐文散悲痛大喊,抱头痛哭。

    秦钧半敛着眼睑,道:“诗礼簪缨之族,也有如此刚烈之将。”

    “宫七,寻他尸骨,厚葬了。”

    “是。”

    宫七应下。

    黑甲军往来进出,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自己的事情,秦钧离座,去部署下一步攻打济阴的事情。

    “大哥!”

    恍惚中传来一声凄厉大喊,随后是撞击城墙的闷声。

    秦钧微微侧脸,问徽掩着口鼻,低声道:“侯爷,齐文散一头撞死了。”

    夜幕降临,城楼上燃气点点火把,如同火龙一般,围绕在昌平城池之上。

    秦钧点点头,道:“一同葬了。”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有人活着,就会有人死去。

    群雄割据的景象已经维持了百年之久,百姓苦于苛税,苦于战端,他要做的,是以杀止杀,结束这百年来的征战不休,还大夏一个太平天下。

    梳洗完毕,身上没有了难闻的血腥味,随侍的暗卫伺候秦钧重新穿上战甲。

    陌刀是天外仙石所制,削铁如泥,不沾血渍,纵无人擦拭,也是一尘不染,闪着幽光。

    秦钧拿着锦帕,轻轻擦拭着陌刀。

    “点五万兵马,次日清晨,随本侯出战济阴。”

    百里之外,王宏得知青州军节节败退,亲自督军前来与秦钧决一死战。

    齐文敬端上一杯烈酒,亲卫递给王宏。

    齐文敬道:“将军是青州百年以来最强之将,有将军在,青州无忧矣。”

    王宏一饮而尽后,随手把酒碗摔得粉碎,对齐文敬拱手道:“末将必不辱使命。”

    齐文敬点头,道:“将军放心去吧,颜家那里,早已打点完毕,只待将军兵临秦钧城下,便于将军二和为一军,擒下秦钧,挥师西战,迎太子殿下为帝。”

第 110 章() 
第一百一十章

    而彼时的太子殿下李晃;手里摇着夜光杯;笑眯眯地听着内侍说着杜云彤受太后邀请;彼时已经到清宁宫了。

    “哦?”

    李晃拉长了声音;道:“已经到皇祖母那了?”

    内侍称是;又问李晃要不要过去。

    李晃心思难猜;但伺候李晃久了;也能摸出一点门道。

    他家太子殿下,凡事总爱凑个热闹,就好比这种事情;依着他家殿下的性子,必然是要过去的。

    果不其然,李晃把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慢悠悠道:“她们算计孤的孩子;孤岂能不过去?”

    内侍们抬来太子鸾轿,貌美的小宫女搀扶着李晃坐上轿撵;秋季的天气不冷不热;正是最舒服的时候。

    秋风拂面;李晃斜倚在鸾轿上;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内侍们抬着李晃往清宁宫走去。

    在即将抵达清宁宫的时候;李晃手里转着暖玉;道:“停下。”

    李晃勾了勾嘴角,道:“在这等妹妹就行。”

    清宁殿外,李晃驻足;清宁殿内;杜云彤劝着太后不要轻易对齐明烟下手。

    杜云彤道:“齐明烟不是齐明嘉,她一心都为齐家打断,若太后对她下手,她必然声张出去,说天家不容于齐氏,逼齐氏造反。”

    “到那时,齐家便师出有名了,联合周围的萧家与颜家,与天家相抗。”

    太后神情若有所思,杜云彤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侯爷出兵青州,本打着齐家不敬天子,伙同三皇子李昙谋逆作乱,这才堪堪稳住人心,让世人站在天家一边,可若是太后被齐明烟抓到了把柄,那局势就完全相反了。”

    名声这种东西,看似虚无缥缈,但在世人眼里,却是非常实用的。

    秦钧若无缘无故对青州出兵,必然遭受天下共同讨伐,可当打着齐家有错在先的旗号时,天下诸侯纵然心生不满,也不会做些什么。

    但当天家有错时,九州的诸侯们完全可以用世宗皇帝有言,天子有错,诸侯共伐之的借口出兵勤王。

    这样一来,局面便会倒向齐家。

    兰陵萧氏,琅琊颜氏,都与齐家接壤,若齐家与这两家联合起来,那便占了大夏的半壁江山,纵然秦钧再悍勇,也难以同时与三家开战。

    更何况,姜度不能与齐家纠缠太久,姜度深入蛮夷之中,音讯全无,秦钧拿下阳谷三城后,还要尽快去蜀地帮助姜度。

    齐家拖得起,秦钧却拖不起。

    身处蛮夷之中的姜度,更拖不起。

    姜度之身入蛮夷,凶险重重,可以依托的人,又只有广宁公主一人,但凡遇到意外,依着广宁公主的性子,会毫不犹豫牺牲姜度。

    拖一分,姜度便多一分的危险。

    纵然姜度在蛮夷之中一切安好,可如何只身下山又是一个问题。

    蜀军守备森严,山上的蛮夷也不承多让,大战在即,怎么会让一个蛮夷私自下山?

    姜度只能呆在山上,等蜀军到来。

    可三月之内,若姜度仍不会转,蜀军便会默认姜度已死,顺着姜度之前留下的记号,全面进攻深山。

    两军交战,混乱一片,难免会顾及不到姜度,到那时,姜度就真的一点生还的希望都没了。

    姜度是一点后路也不曾给自己留。

    想起这件事,杜云彤仍是头疼不已,好在太后终于听她的劝,不再对齐明烟下手,杜云彤松了口气,准备辞别太后还家。

    然而还没等杜云彤说出告别的话,太后一边饮着茶,一边漫不经心问道:“蜀地两月不曾上述职的奏折,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杜云彤眼皮一跳,手指慢慢搅着手帕。

    到底是执掌天下数十年的摄政太后,政治嗅觉远比一般人敏锐,蜀地的消息一直被姜度瞒得死死的,她也能从姜度上折子的频率推断出姜度出了意外。

    杜云彤很想对太后竖个大拇指。

    拥有这种智商的人,怎就生出了正德帝那样昏庸无为的儿子呢?

    大概是生正德帝的时候,忘记了把智商一并生下来了。

    殿里的宫女内侍不知何时退下了大半,如今留在殿里伺候的都是太后心腹之人。

    杜云彤道:“侯爷与齐家的战事仍在僵持之中,二叔率领蜀军前来相助,战事吃紧,二叔一时之间忘记上奏折也是有的。”

    “是吗?”

    缭缭绕绕的熏香顺着镂空的瑞兽孔里飘了出来,晕开在太后周围,让人越发看不清她的面容。

    “姜度领兵出蜀了?”

    短短的一句话,却有着难以名状的威压,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杜云彤抿了抿唇,点头道:“是的。”

    太后微微抬眉,上挑的凤目满是凌厉之色,道:“姜家儿郎,如今只剩姜度一人,哀家不希望他有任何意外。”

    杜云彤秀眉微蹙。

    太后姜家有着格外的好感,对于姜度的上心程度,远比对李易李晃多多了。

    “云彤与太后一样,不希望二叔有什么意外。”

    杜云彤四平八稳道。

    “不,你与哀家不一样。”

    太后放下了茶杯,精致的护甲轻轻滑过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你要的是天下承平,哀家要的,是蜀地无忧,姜氏一族繁荣昌盛,永垂不朽。”

    杜云彤手指微顿,抬头看着高座之上的太后。

    太后威严如故:“哀家要你去蜀地走一趟。”

    杜云彤瞳孔微微收缩,宫殿里的宫女内侍们低头垂眸,丝毫不意外太后说出这样的话。

    太后抿了一口茶,慢慢道:“天启城,有哀家一人便足够了。”

    “是。”

    杜云彤攥着手帕,道:“云彤遵命。”

    原来的太后,虽然在李晃李易之间更倾向李易,但心里一直有着疙瘩。李易的妹妹广宁公主害死了姜后和两位太子,太后纵然处置了广宁公主,但每当看到那张与广宁公主颇为相似的李易的脸时,心里还是会不痛快。

    心里不痛快了,又怎么会全心全意襄助李易夺嫡呢?

    所以才会在做事的时候,丝毫不考虑李易的感受,比如把广宁公主嫁到蛮夷,再比如对李易的孩子出手。

    桩桩件件,都表明着太后的态度:她虽然帮助李易夺嫡,但心里仍是对李易不满的。

    而如今太后这般说,便是一概往常,下定决心护住李易,让她无后顾之忧,去蜀地帮助姜度。

    杜云彤不再犹豫,辞别太后之后,出了清宁宫。

    秋季是丰收,也是凋零的季节,皇城里虽有能工巧匠们精心种植的经年常绿的奇花异草,但当秋风四起时,还是会飘落几片树叶。

    杜云彤摊开掌心,伸手接下一片叶子。

    叶子尚是绿色的,纹理都很清楚,却还是早早地离开了树枝。

    大概这就是天地之间自有定律,非人力可及。

    太后因广宁公主害死了姜后,不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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