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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夫君总是想杀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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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然做不了主,那就直接找秦钧算了。

    左右秦钧心中有人;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宫七道:“侯爷受五皇子邀请;出城打猎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许氏的目光微微偏了过来,带着几分探究,宫七给她续上茶水,笑道:“不若等侯爷回来,我与侯爷细说此事,再让侯爷登门造访可好?”

    开什么玩笑,权倾天下的定北侯岂能被一介女子退婚?

    要退婚,也是他家侯爷找杜云彤退婚!

    许氏垂眸想了一会儿,道:“五皇子身份尊贵,想来不会在城外过夜。”

    “这样吧,我在这里等侯爷便是。”

    想让秦钧退她家彤丫头的婚?没门。

    天知道大夏朝对女子的束缚有多苛刻,被退婚的女子莫说再寻上一门好亲事了,以后出门应酬,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她才不要她家彤丫头到这种地步。

    未出嫁前,她就是出了名的泼辣蛮横,宫七想用这种小手段来应付她,难。

    许氏斯条慢理地喝着茶,坐在花厅不走了。

    宫七:“。。。”

    都道许相二女儿泼辣不讲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偏他还没法哄她走。

    一日未退婚,她就是侯爷一日的长辈,辈分在这压着,他只能恭敬地待着。

    茶喝在嘴里苦涩无比,宫七看了一眼外面天色。

    阳光已经不似刚才的浓烈,拖着长长的影子往西方坠去。

    彩霞满天,下人们来报侯爷回府了。

    终于解脱了。

    宫七让下人重新冲上一壶茶,出门去迎秦钧。

    秦钧翻身下马,随手把马缰递给牵马的仆人。

    清秀的随从站了一排,双手托着楠木托盘,楠木托盘上,放着一张张的锦帕。

    秦钧用帕子略微擦下额上的汗,便换下一方帕子。

    一连用了几方帕子后,秦钧才把额间的细汗擦干净。

    宫七看随从忙前忙后伺候着秦钧,见缝插针道:“侯爷,杜姑娘的二姨母来了。”

    他得赶紧说,要不然按照秦钧喜净的性子,接下来就是沐浴让随从按摩身体了。

    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享受完,还不如现在说了,看他怎么打算。

    秦钧眉头动了动,似乎在思索杜云彤的二姨母是什么人。

    宫七压低了声音把许氏今日的来意说了一遍。

    毕竟被退婚的这种事情不大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哪知他话音刚落,秦钧不高不低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她想退婚?”

    宫七:。。。。。。

    侯爷您心真大。

    秦钧说完话,鼻翼动了动,似乎在嫌弃自己一身的汗味,道:“沐浴。半刻钟。”

    宫七便只好继续去花厅招待许氏。

    半刻钟后,秦钧换了一身暗红色衣裳过来了。

    因为尚未到及冠的年龄,他的发只束起了一半,另一半披在肩上,微风拂过,吹起一缕在胸。前。

    许氏晃了一下神。

    她倒是没有想到,秦钧生的这般好看。

    不像个在沙场厮杀的将军,更像个矜贵又有几分冷冽傲气的世家子弟。

    因为年少,声音尚处于变声期,他的声音谈不上好听,沙哑的,但又因压得比较低的缘故,听着倒也没有这个年龄段少年变声期的刺耳。

    秦钧道:“是夫人的意思,还是杜姑娘的意思?”

    接人待物也甚是有礼,完全没有外界传的暴虐与坏脾气。

    这样的模样,这样的性情,这样的家世,可真是一个千万人中也挑不出的好夫婿。

    可偏偏,她家彤丫头不愿意嫁。

    那这人再怎么好,她也只能一声叹息了。

    许氏道:“女孩家面皮薄,便只好我来走一趟了。”

    秦钧看起来是个直肠子,她也没必要跟他兜圈子,单刀直入道:“侯爷心中有人,我不愿彤丫头受委屈。”

    秦钧眉头动了动,慢慢地抿着杯中的茶。

    袅袅云雾飘着,许氏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到他的声音不辨喜怒:“我怎不知,我心中有人?”

    许氏微怔,彤丫头明明说他心里有人才不愿嫁给他来着。

    秦钧合上了茶杯,狭长的凤目潋滟,偏眸光太过漠然,而显得神色淡淡。

    许氏琢磨不透他的心思,皱眉道:“侯爷的意思是?”

    “不愿意退婚?”

    秦钧的目光偏了过来,道:“不错。”

    杜云彤是个未知,想要控制未知最好的方法,是把她放在眼皮子下面,她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永远也翻不出水花。

    更何况,他对女人没有太多兴致,随意娶来一个放在后宅也没有什么,倒省得旁人再处心积虑算计他的侯夫人位置。

    何乐而不为?

    秦钧道:“听闻杜姑娘病了,我这几日忙于政务,无暇看望她,望夫人转告于她,明日辰时三刻,我登门造访。”

    大夏虽对女子约束众多,但对于订了婚事的男女,却不像她在某绿江看的古言一般男女大防。

    订了婚后,男方邀女方泛舟湖上,又或者赏花庄园,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因而秦钧去看杜云彤,也谈不上不合规矩。

    许氏低头沉思。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钧并未对她摆架子,又待她礼遇有加,还对杜云彤颇为上心,她再提退婚之事便有些不合时宜了。

    可一想杜云彤那病歪歪的身体,再怎么不合时宜,她也要说。

    许氏没有犹豫太久,道:“侯爷,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慎重考虑。”

    秦钧眼睛微眯:“谢夫人好意。”

    他很慎重。

    他也是经过再三的挣扎犹豫,才决定为民除害,娶杜云彤的。

    许氏无功而返,再想想明日秦钧登门造访,杜云彤觉得她整个人生都不好了。

    她承认,她被秦钧惊艳过,可惊艳不代表一定要嫁给他啊。

    许如清因政治联姻死在承恩侯府的事情,给她留下的阴影还没消除,她实在不想成为第二个许如清。

    更何况,那夜的秦钧与广宁公主不清不楚的,他心有白月光,能善待她才有了鬼。

    晚间杜云彤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许如清在向她招手,秦钧站在不远处,怀里搂着小鸟依人的广宁公主,左手握着陌刀,漫不经心地抹了她的脖子。

    那种被一刀剁了脑袋的恐惧感太过深刻,她睡醒之后仍是心惊不已。

    面对着铜镜,杜云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实在是个再完美不过的修长脖颈,她喜欢的不得了,说什么都不能被秦钧剁了去。

    梳洗完毕略吃了些东西后,杜云彤便去花厅等着秦钧。

    许是军人特有的守时性子,说辰时三刻,就是辰时三刻。

    辰时三刻一到,秦钧便抵达了杜云彤的府邸。

    与气势恢宏的定北侯府邸相比,这座宅院实在算不得磅礴庄重,只是瞧着别致些,华美又不失纤巧,处处透露着小女儿认真收拾后的精致。

    他虽不懂建筑风格,但也觉得看上去颇为顺眼。

    杜府的花厅与他府上的花厅也不一样。

    他的花厅是用来见客的,古朴工整。

    而杜府的花厅却是正儿八经的花厅。

    虽是秋季,百花败落的季节,但花厅仍是簇拥着各式他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一朵一朵顺着编织好的滕曼垂落下来。

    杜云彤就坐在鲜花垂落的地方。

    灵动的眸子在看到他时,笑意便漫了上来,展颜一笑,竟将百花衬得失去了颜色。

    秦钧眉头动了动。

    她若上一世也是这个样子,他大抵是不会杀她的。

    杜云彤的病尚未完全好,微风拂过时,她便捏着帕子低低地咳了起来。

    千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百灵正欲倒水让她顺顺喉咙时,却发觉杯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倒过了水。

    白气蒸上来,秦钧漫不经心地扫了过来,又很快收回视线。

    百灵把水端给杜云彤,狐疑地看了秦钧一眼。

    杜云彤喝完水,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看了一眼曾惊艳过她的清瘦冷冽少年郎,杜云彤哀怨出声:“侯爷不是说,会帮我不嫁人吗?”

    她还没从得偿所愿的喜悦中醒过来神,就被太后的懿旨砸得眼冒金星。

    亏她之前还那么信任他,直夸他心肠厚道,是一个颇为难得的大好人。

    哪曾想,都是假象!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秦钧抿了一口茶;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不是平日里他喝惯了的云雾茶。

    京都之人皆知他只喝云雾;无论他去哪;旁人都会早早备好云雾;入宫也是如此;唯独到了她这是个例外。

    旁人都在投他所好;偏她连他喜欢喝什么茶都不知道。

    不知道说她粗心大意;还是该说她没把他放在心上。

    想了想,秦钧觉得大概是后者。

    他派人监视了她这么久,她从未提及过他;若不是他派人拿诸葛连弩的画纸,或许他俩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秦钧微抿着茶。

    她这的茶清香,甘甜;里面仿佛裹了蜜一般;就如此时坐在他面前的她。

    此时正是清晨,露水尚未完全散尽;在薄薄晨曦下;泛着柔和光泽。

    而她的眼睛;就像那晨曦下的露水般;雾气蒙蒙;却又甚是灵动。

    和她前世一点也不像。

    秦钧放下茶杯;道:“为何不想嫁人?”

    小女孩秀气的眉微微蹙了下,雾水悠悠的眸子探了过来,整个人如森林迷途的懵懂小鹿;可说的话都是石破惊天大逆不道的。

    杜云彤道:“侯爷;一辈子很长的,我不想委屈我自己,更不想将就。”

    秦钧抬了抬眉。

    她嫁给他是委屈将就?

    秦钧的眼睛生的极为好看,睫毛浓密,眼尾上挑,甚至隐约带了几分艳色,偏他平时总是半合着眼睑,很少拿正眼瞧人,故而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冽里带着几分傲气的。

    而今日他眼睑微抬,眼底的潋滟之色便再也压不住了。

    秦钧道:“将就?”

    压低后的沙哑嗓音语调微扬,杜云彤突然发觉,他这变声期的声音也不是太难听啊。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杜云彤迅速地发觉了秦钧话里隐藏的极好的一丝威胁。

    权倾天下引无数贵女竞折腰的定北侯秦钧,到她这里变成了将就,秦钧没抽刀把她劈成两半,已经是非常仁义厚道了。

    她这没事爱吐槽的毛病怎么老是改不掉?

    秦钧是她能吐槽能玷污的人物吗?

    果断不是。

    觉察到问题所在,杜云彤迅速组织语言描补:“侯爷,您心有所属,想必更不愿将就我。”

    “一辈子那么长,您不用委屈自己的。”

    皇庄的那夜,秦钧与广宁公主并肩而立,清瘦的少年郎,温柔的小公主,怎么看怎么登对。

    广宁公主说完一句话,抬眉去看秦钧,只瞧一眼,又飞快低下头,情窦初开的娇羞她隔着十里外都能感觉到。

    “委屈?”

    他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潋滟的眸子垂下来,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怎么看怎么好看。

    杜云彤心口抽了抽。

    她嫁秦钧算不得委屈的。

    有权有势又生的这般好,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炙手可热的,偏这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心里有着旁人,赐婚也不是他想要的。

    心不甘,情不愿,指不定在新婚之夜就把她弄死给广宁公主腾位置。

    她还是识趣点。

    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乐意退婚,但杜云彤还是孜孜不倦地把话题往退婚上面引。

    在不知说了多久后,秦钧终于平静出声:“约法三章。”

    恩?

    他终于良心发现决定退婚了?

    杜云彤松了一口气,不枉她苦口婆心半天。

    杜云彤满心期待地看着秦钧。

    秦钧余光扫过杜云彤,粉。嫩的小脸略有些病后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活泛得很,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像是昨日与李昱一起打猎时遇到的鹿。

    扪心自问,秦钧觉得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仁善之辈,杀过的人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成千上万的敌军战败后跪在他面前祈求一条生路,他漠然抽刀斩下为首敌军的头,然后下令射杀俘虏。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他挺像个地狱归来的修罗。

    他见过尸山血海,见过国破家亡,也见过骨瘦如柴的百姓在路旁等死。

    因为见过,所以不想再见那种场景。

    以杀止杀,肃清天下,是他生而为将的责任。

    累世清名对他无用,青史几笔说他奸佞也罢,这个看似强盛的大夏朝早已千仓百孔,总要有人身背骂名去补了那些窟窿。

    而他是最合适的一个。

    然而杀人从不心软的他,拈弓搭箭间,却没有下得去手。

    只听风声呼啸,一旁的姜劲秋松开了弓弦。

    他眼睛微眯,手指张开弓弦。

    两支箭相撞,他的箭划破姜劲秋的。

    鹿终于发觉了危险,水蒙蒙的眼睛眨啊眨,往丛林深处跑去。

    翠色成荫,鹿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夕阳余晖缓缓洒下,那懵懂的鹿眼甚是好看。

    就如现在的杜云彤一般,有着劫后余生的欣喜与感激,让人无端心软半分。

    秦钧漫不经心收回目光,道:“第一,一切以大夏为重。”

    杜云彤嘴角微抽,这是什么鬼约定?

    不过,秦钧只要同意退婚这都是小事,她生于大夏朝,还能祸害大夏朝不成?

    她又不是黑化后的杜姑娘,没有杜姑娘剑走偏锋的决绝与狠烈,她就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毁灭大夏,拉着天下人一同陪葬,不存在的。

    她可是爱好和平的好青年。

    杜云彤连连点头,表忠心这种事情谁不会?

    杜云彤道:“侯爷说的是,我对大夏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许是她浮夸的诚恳让秦钧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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