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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宠妾灭妻-第79章

小说: 宠妾灭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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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锦华这话牛头不对马嘴,似是失了神,也不同皇帝求饶也不为自己辩解,只兀自神叨着,然而她话音才落,便顿然使大殿的气氛凉凉沉寂下来。

    姒琹赟当下眸光微动,头一回以一种近乎冷冽的审视打量着禾锦华。

    她知道。

    姒琹赟没曾想到,禾锦华如今,竟将一切都看进了眼里,更可怖的是,她竟将此事明目张胆的,大喇喇地给扯破开来。

    自大婚以来,虽说忈王府后院闹出来的事可谓是波澜壮阔,但姒琹赟向来只重罚禾锦华,待锦甯百般呵护温柔小意。这事传到外头自然也是这个意思,众人也自觉着无不是,毕竟禾锦华那般名声,而甯和郡主又是天上的人物,忈王爷待人的态度自是理所应当该如此。

    可便是因这一切都太自然了,从而太理所当然,让众人只顾得鄙夷谩骂忈王妃如何如何,赞叹忈王爷同甯和郡主天造地设郎才女貌,从而忽略了夫『妇』之道中重中之重的一点,便是忈王爷的心意。

    这事没被发觉一日,锦甯自也是完完全全过着如姒琹赟先前所愿的,能护她一世的安生日子一日。而原本,这事便因在众人随波逐流的思绪下掩埋长久下去的。

    如今被禾锦华这般挑了出来…再藏掖下去,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

    姒琹赟面『色』无异,却头一次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柔揽过锦甯,将她护在身后扶着坐下,嘱咐丫鬟宫婢好生侍候,才同前头面『色』沉郁的皇帝笑着拱了拱手,“夫人体弱,想必皇兄不会介怀。”

    他这说着客气却丝毫不带问意的语气令皇帝面『色』愈加沉,却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变了变,终道,“自然。”

    禾锦华如今被胜芳道出证据,此举不可谓不明智,因为此言不仅仅令姒琹赟面『色』微变,最为重要的是,这话更是一下子把皇帝的惊天怒火挑燃了起来。

    于姒琹赟,此言最为重要自然是此事被禾锦华挑了出来;然而于皇帝,触犯了其怒鳞的却为禾锦华那句“娶我也不过是为的当个明处的挡箭牌”。

    这话说得太过巧妙,旁人一听自然便过了,可皇帝……

    锦甯瞥了眼皇帝半掩于明黄龙袍袖摆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的拳头,好笑地敛下眉眼。

    原本皇帝下旨令姒琹赟娶禾锦华为正妃便是刻意折辱埋汰他的,自是为此自鸣得意暗自窃喜了许久。可禾锦华这话却明目张胆将姒琹赟娶她此事说作拿她当挡箭牌,那此事便大不相同了。

    原本以为“被迫娶”的屈辱,变成了“娶后加以利用”的顺势而为恰好如他所愿,皇帝原本的得意被尽数打散得支离破碎,自然是滔天怒火。而这火自不会发在禾锦华身上,自然是会全然放到姒琹赟身上的。

    而经禾锦华方才将那事一挑开,皇帝知晓了姒琹赟的心意如何,撒火气最好的法子自然是不如姒琹赟所愿,让锦甯落不着好,禾锦华安然无恙才为妙。

    皇帝原本的九分使力,硬生生被禾锦华这一席话提到了十分。

    锦甯端起茶盏轻柔晃了晃。

    她却不知,妹妹经那一事竟被通了悟『性』,连此番话术都使得出来了。

    想来还要好好谢她一谢呢。

    耳边还是嗡嗡不停闹得不可开交的争执声,锦甯掀开茶盖轻吹一口气,便听禾锦华冷不丁一句,“我是否是当真有孕,只要劳烦圣上请数位太医再为臣『妇』诊治一番,便知真假了。”

    她知晓了。

    被吹得飘得四处『荡』的水纹顿然一平稳,向外游的茶梗却仍旧沉沉浮浮。

    锦甯一顿,又吹了几口气,微微抿了口不知何时换成大红袍的茶水,今日却乍有些索然无味。

    腻了。

    “不必如此。”锦甯放下瓷白得发亮的茶盏,“锵”的一声,清脆而悦耳。

    她起身微微福了福,“此事,乃甯和未能好好约束王妃妹妹才至此的,既如此,还望圣上能令甯和赎罪,将此事…亲自做个了断。”

    锦甯缓缓抬起头,双眸已然嫣红一片,眼角簌簌落下两滴泪珠来,此方为当真的楚楚,任人一瞧便我见犹怜。

    “善水寺的慧明大师…可为此事佐证。”

    ※※※※※※※※※※※※※※※※※※※※

    论哭泣,妹妹还是段数不够啊哎。

一一二。慧明和尚() 
慧明大师乃善水寺住持; 今早已过了耳顺之年,已然六十八高龄。

    然慧明大师可不仅仅是善水寺住持那般简单,他原本是和李老先生拜入同一师门门下的同期,比李老先生出名更早。

    他擅诗词; 会书画,气血豪迈大方心『性』仁爱慈和,原本是人人追捧的大珝第一名士; 最早提出修书,四海游说儒学,以已救济世人,高尚德行甚至传出了大珝。

    就在他座下弟子无数高洁之名弘扬四方时; 下南海游说时竟偶然遇见佛祖点播; 毅然决然遣散众弟子,剃发为僧,入了佛门进了善水寺; 自此以后一心向佛; 普度众生,虽才名不似从前那般甚,但善行感化无数世人; 是人人皆知的大善人。

    可以说,正是慧明大师将大珝的佛教真正地发扬了起来; 时至今日; 佛教徒已然遍布大珝; 人人信善说儒学; 便是太后也是虔诚的佛教徒。

    而慧明大师竟也在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占了极崇高的地位,可以说在大珝,若是论名声,李老先生是当仁不让,但若是论信仰,慧明大师却是高了那么几分。

    因而锦甯一出“慧明大师”之号,莫说在场众人,便是皇帝也是变了脸『色』。

    方才还呈剑拔弩张势均力敌的风向如今却是完全一面儿倒了。

    “去!”皇帝一脚将哆嗦不停的吴长德踹得屁滚『尿』流,事到如今只存着一线希翼,“还不快滚去,请善水寺慧明大师前来!”

    太后却是虔诚的佛教徒,听锦甯搬出慧明大师这尊大佛哪里还有半分不信,慧明大师那般崇高地位,何人敢拿他做筏子?何人敢以他的名义欺骗世人?这万一被拆穿,迎来的可不止是千夫可指,只怕在阴间也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是以太后如今一听皇帝此言,只当他是得了失心疯了,竟愈发将事闹大,还来不及制止便怒急攻心,她这又惊又怕有气又大起大落的,当下翻了个白眼,真真晕厥了去。

    可皇帝皇后如今也在震怒,又哪来的闲心管她?

    皇帝当下随意挥了挥手命人带她下去诊治,狠戾的目光几乎瞬间便『射』向五皇子,那犹如实质的冷意仿佛要将五皇子刺穿,“孽障!”

    五皇子依旧敛着眼眸一语不发。

    皇帝被气笑,抬手便要拿起几案上的茶盏砸向他,后知后觉发现地上早已一片狼藉,而宫人都瑟瑟发抖缩在一旁不敢上前收拾。

    皇帝愈发恼怒,他“咣当”一声将雕刻精细金龙栩栩如生的庄重大椅踹倒,恨恨指着五皇子,“你个孽畜!朕没有你这样的皇儿!”

    皇后闻言眼前一黑,头晕脑胀地被扶着坐下,泣声道,“孽畜啊!孽畜!我皇家的脸都要被你这孽畜给丢尽了!”

    五皇子却还如同失了魂一般,自先前污蔑锦甯后一句话再未曾道过。

    皇后愤恼不已,冷冷觑他,“本宫看你是破罐子破摔了?!”

    未曾想当真在她执掌的后宫下发生了此等苟且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皇后顿时心力憔悴,只觉肺腑都剧烈疼痛了起来,一时间仿佛苍老了十数岁。

    事到如今,皇帝的雷霆大怒还能勉强对付,可世人的评头论足……

    皇后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疲惫地咳嗽了起来,纵使她向来贤德温婉,善待苍生百姓,如今心中也将五皇子同禾锦华骂了个半死,连带着恨上了五皇子的生母淑妃,暗道难怪不得皇上喜爱,养出这么个混账儿子,活该人老珠黄被厌弃!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忽然望向锦甯,便见那个她自小看大的女子仍维持着恭谨作揖的姿态,袅袅娉婷而落落大方,低垂着首,看不清面容。

    从皇后这个角度望去,只能望见她嫣红的死死咬着的下唇瓣与苍白动人的下颚骨,依稀能瞧见在发颤,似乎在极力隐忍。

    皇后一怔,有些不忍,“甯和,先起罢。”

    锦甯福了福身,抬眸深深对上皇后的眼,清婉如一泓秋水,“诺。”

    皇后的目光突然复杂得厉害。

    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她真真是自小看到大的。

    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才德品『性』无一不佳,这样的孩子从小看大,皇后说不疼是假的。

    她是真真疼她,因为在无数虚情假意阿谀奉承下,除了自个儿的嫡亲孩子,只有甯和丫头会在恭谨向她行礼时,淡笑着捎带一句朴素无华的“娘娘近日身子可爽利?”。

    若不是…若不是皇帝一意孤行又疑心病重,她当真是希望甯和能做太子妃的……

    事到如今,虽说此事是五皇子与禾锦华之罪,但若是锦甯不提…若是她不大喇喇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给皇家一分脸面的公布于众…此事些许便不会闹到如是无力回天的地步……

    皇后藏于几案下的手用力攥了攥,可她还是恨不来甯和。

    她母仪天下,熟读女戒,以做到最好得执行这世上对于女子所有的条条框框所有的苛刻要求,如今贵为皇后,只败过一人,便是锦甯。

    她不该那般想的,她怎能那般想?身为皇后,需品行高洁不带半分私心才能以己律人,怎能做那出那等藏掩腌臜龉龃之事?

    身为忈王王妃,这般天大的丑事,又是自己庶妹,甯和那般纯善『性』子,她又何其不难受?不悲痛?不为此羞耻迟疑纠结许久?

    可她还是选择将此事公布于众,因为求的,便是个问心无愧。

    皇后突然有些羞愧,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虽对将来所受之罚仍是心头惴惴,却淡然了许多。

    她望向锦甯,眼中含着淡淡的慈爱。

    “咣咚!”便听一声巨响,随即便是噼里啪啦的嘈杂声响夹杂着女子的惊叫。

    众人忙寻声望去,竟见皇帝从一旁皇后的几案上『摸』了个瓷盏狠狠朝禾锦华掷去,“『荡』『妇』!”他满面煞气,“你这贱人,朕当初便不该——”

    他突然戛然而止,显然是记起让她嫁给姒琹赟也是自己下的旨。

    皇帝贵为天子,自己的亲生儿子做了此等猪狗不如之事,自然是无暇顾及其他,而皇后既嫁入皇家所思所想自然也是率先为皇家考虑,无论帝后二人是出于该做还是在众人面前做样子,先怪罪五皇子确实是最上策。

    但如今皇帝回过神儿来了,自己的儿子终归是亲儿子,哪怕他生『性』凉薄,可犯错的不止五皇子,还有禾锦华,那怒气自然更是朝禾锦华撒去。

    五皇子突然握紧拳头,眸『色』终于变了变。

    皇帝变脸不可谓不快,幸亏他气得浑身发颤手没个准头,这一下砸破了禾锦华前额,却没伤着脑袋,不然她当场一命呜呼了,事后更麻烦的只有皇家。

    禾锦华只觉忽地一阵剧痛,再反应过来已然额头一凉,眼前啪嗒啪嗒低落下血珠,她猛地瞪大眼去『摸』额头,不想额心竟被刮破了一大层皮,如今正潺潺流着血,瞧着便甚是可怖。

    血!?当真是血!

    她放下手,见满手血水,眼眸登时黑沉起来,死死盯着皇帝。

    禾锦华原本以为皇帝是站她这边的,谁知禾锦甯那贱人一席话她还未反应过来,这狗皇帝便变脸比翻书还快,竟直接拿茶盏砸她?!若不是她心中放下警惕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哪里轮得到他来砸她?!!

    她此刻已经没有再顾忌毁没毁容这般于女子而言天大的事了,只是满心怨气便要腐蚀了脑袋,恨不得立刻便拧了这皇帝脑袋,她又哪里知晓皇帝心思本难猜。

    心中仅存的一丝理智令她继续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同五皇子一般一语不发。

    禾锦华对五皇子的不语暗暗满意,禾锦甯方才那几句鬼话她虽是大惊,如今回过神来却是半句不信的。

    她同五皇子是在善水寺举止亲昵了些,可若说行苟且之事却是没有的,慧明大师『性』情高洁,又怎会眼睁睁看禾锦甯胡诌?

    这禾锦甯狗急跳墙都已经不择手段了。

    禾锦华冷笑着扯了下唇,低垂着首盖下一大片阴影,令人瞧不清神情。

    过会待慧明大师说出实话,她再求皇上叫太医来仔细瞧瞧她有孕与否……

    那贱人便彻底玩完了。

    皇帝见她只低头不语,火气犹如大力打到了棉花上,竟也消了几分,只虚虚挥了挥手坐上早已被扶起来的木椅,静着慧明大师被请来。

    众人便静立的立,静坐的坐,气氛冷清得可怕,无一人开口说话,大殿内只有呼呼风声,莫名得冷,不少女眷等得腿脚都酸胀得厉害,却敢怒不敢言。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吴长德便粗喘着气进殿,善水寺离京城不近不远,往常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到,今日打了个来回竟只用了半个多时辰,想来是不要命地快马加鞭,“启禀圣上,慧明…慧明大师已在殿外……”

    皇帝猛地起身,“传!”

    皇帝话音才落,殿门口便走进了个身着红金相间袈裟的老和尚,鬓角须发皆白,面容慈宁祥和,马车颠簸一番折腾在他身上竟分毫不显,一瞧便甚是德高望重模样。

    “阿弥陀佛。”慧明大师念了句佛号,面『色』淡然朝众人施了施礼。

    “大师快快请起。”皇帝难得地语带敬重,“今日匆匆请大师前来,朕甚是歉意啊。”

    “无事。”老和尚和善笑着,黄昏的暮『色』映着他金红的袈裟,竟显得他若影若现间仿佛佛光普照,“施主为善水寺成日行善,今日有求,老衲自当前来,施主不必客气。”

    皇帝略有几分尴尬,斟酌两下,才开口,“此事…说来羞愧,朕也不好明说,吴长德。”

    “是。”吴长德心中微苦,却仍是忙不迭应声,“回慧明大师,有闻五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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