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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宠妾灭妻-第51章

小说: 宠妾灭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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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几年前她父母被山匪杀害,她却留了一口气侥幸活了下去,遇到了当年赵大小姐被救,至此忠心耿耿。”

    姒琹赟眸光倏尔停顿,唇角微微一弯,“这与她时常来往的男子是何人?”

    司寇延休皱了皱眉,“算不上时常,不过是一月至多一二次罢了。”

    姒琹赟轻轻笑了笑,“除夕那日一早,原先的那位珠忆传来消息,甯儿的香囊被盗,恐是有人要以此做什么文章。”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纸上的一处,“而便是小除夕这日,香儿与这男子见了一面。”

    司寇延休微愣,“想必不是巧合。”

    姒琹赟垂眸,圆钝的指甲在那男子的消息下划出一道深深的印记,“查。”他点了点‘香儿’二字,“便从香儿入手。”

    司寇延休颔首,“好。”

    **

    三茶六礼三茶六礼,谓之三茶与六礼。

    所谓六礼,乃是指“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

    可锦甯与禾锦华却自是不一样的。皇帝亲自赐了婚定了吉时,因而便需省了纳采向名纳吉请期这四礼,于是便只剩下了纳征与亲迎。

    这纳征的时辰前些日子定下了,说是四月中旬。所谓纳征又名完聘,俗称“过大礼”,前朝纳征向来是男家赠女家,断没有女家赠男家的道理。

    不过如今大珝兴“回礼”,便是受聘后,女家需回予男家衣帽鞋袜,倒不需是多贵重的物什,只是图这份心意罢了。

    这几日禾锦华也颇为安分,回礼需女家亲手缝制,而禾锦华不善绣工,这几日自是要紧赶慢赶才能完工。

    锦甯轻轻刺入一根银丝线埋上细边,指尖倏地一顿,绣针停滞不动。

    一旁静立的珠忆望着眼前精美的丝绦腰带,不知该说些什么,“殿下……”

    锦甯抿了抿唇,抬眼淡笑,“无事。”她复而垂首去绣花样,眼神稍稍恍惚,氤氲着浅淡的雾气。

    珠忆心头一紧,刚要开口,便见一个不慎锦甯的绣针便刺入指尖,娇嫩的指尖便倏尔冒出鲜红的血珠来。

    “殿下!”珠忆慌忙上前去握锦甯的手,“奴婢…奴婢去叫郎中!”

    锦甯微微蹙眉,轻声止住她,“本宫无事。”她取出手绢包在指尖,安抚道,“不过是小伤罢了。”

    珠忆眼眶一红,急的团团转,“殿下的伤如何会是小伤?!奴婢怎敢这般怠慢?不若还是去叫郎中吧!”

    锦甯眉眼轻柔敛下,正要开口,便见宝念推门而入,作揖道,“殿下,大少爷来……殿下——”她忙小跑到锦甯身旁,望着那映在素白丝绢上尤为显眼的鲜红,瞪大眼道,“怎会这般?!”

    珠忆低声道,“宝念姐姐你快劝劝殿下罢!奴婢说要去找郎中,可殿下偏偏不让!”

    宝念倒吸一口气,“殿下怎可这般!?奴婢立刻便去叫郎中来!”

    锦甯无奈,柔声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无碍的。”

    “怎会不是大事!”宝念咬着牙急道,“殿下您怎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阿姐!”禾锦垣急匆匆推门打断,望见那丝绢上的血红瞳孔猛地一缩,“发生了何事?!”

    锦甯起身去牵他,轻描淡写道,“不过是小事。”她侧首望向禾锦垣,摇着头笑了笑,“宝念与珠忆大惊小怪罢了。”

    禾锦垣皱眉,嗔怒道,“阿姐从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望向宝念,“你去唤来郎中,越快越好。”

    “垣儿。”锦甯眉心微拢,温声道,“小伤罢了,如今阿姐也早已痊愈,哪用得那般折腾?”她对宝念摇了摇头,“不必麻烦。”

    禾锦垣抿了抿唇,终是垂首低声道,“下回阿姐可不许如此了。”

    锦甯理了理他的衣襟,唇角微微一弯,“都依你。”

    “阿姐……”禾锦垣鼻头一热,别过眼去,“娘亲今日同我讲了,再过些日子,我与盼儿表姐……”

    “垣儿。”锦甯轻柔打断他,拿起丝绦腰带,“垣儿今日,陪阿姐一同绣花可好?”

    禾锦垣眼睛倏地便酸了起来,他依旧垂着首,只低低道了声嗯。

    锦甯笑了笑,抬手拔下一根头发,禾锦垣余光瞥见,怔怔抬首望向她。

    锦甯没说话,只将那根细细的发丝穿进绣针,将腰带翻了个面儿绣,黄昏淡桔的光笼罩在她婉婉的眉眼上,美好得不可方物。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她将那黑亮的青丝掺入红『色』的绸布里,语气轻柔,“觅向无人处……”

    “绾作,同心结。”

    禾锦垣的目光随着那根闪着银光的绣针望去,却见那腰带的背面上绣着一个小小的纹理,看不大真切,他微微眯眼,才看清那是一个小巧的同心结,活灵活现。

    禾锦垣心头一涩,闭上眼。

    阿姐当真…欢喜他。

    他张了张口,喉咙发不出声。

    可他的阿姐,凭什么要遭受这般罪?!!

    禾锦垣深深呼出一口气,正平复了心情,外头却传来嘈杂吵闹的声响,动静不可谓不大。

    “外头可是出了何事?”锦甯轻声问。

    白嬷嬷进门作揖,眉宇微含郁气,“殿下,二小姐带人来了。”

    锦甯眉心微动,放下手中的腰带,“二妹妹来了?”她理了理裙摆,抬眸间与白嬷嬷相视一瞬,“那本宫去看看。”

    白嬷嬷意会,颇有几分踌躇,“这……”

    禾锦垣眉头皱了皱眉,起身按下锦甯,“阿姐不必劳烦,垣儿去看看便好。”

    锦甯摇着头笑,“哪里会麻烦……”

    “阿姐!”禾锦垣忙接过话头,“阿姐今日手上有伤不方便,便让垣儿去罢。”

    锦甯无奈,只得点头道,“罢罢,你若想去便去。”

    禾锦垣也顾不得解释什么,转身便推门而出。

    含甯阁院中候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禾锦垣粗略一扫,越有十余人,而禾锦华正立在最前方。

    “二姐今日怎的来了?”

    禾锦华面『色』微动,旋即微微一笑,“我今日来,是为讨回我娘的嫁妆。”

    禾锦垣皱眉,“嫁妆?”

    禾锦华微微扬起下颚,高声道,“当初我娘嫁入禾府,十里红妆整个京城可都是知道的。”

    禾锦垣眯起眼打量她,心头有些不耐,“这嫁妆与长姐何干?”

    “自然关大姐的事。”禾锦华眼眸倏地凉了下来,悠悠瞥了他一眼,“我娘去后,父亲便将嫁妆分了一半给了大姐姐。今日,我便是来要回我娘的嫁妆的。”

    “笑话!”禾锦垣嗤笑,“嫁妆哪有要不要回来一说?”

    禾锦华猛地攥紧拳头,死死地盯着禾锦垣,她用力掐着手心,指甲嵌入肉里头,极力抑制住喉头的干涩。

    ——这是她的亲弟弟!

    这般冷血冷肺待她之人,却是她禾锦华的亲弟弟!

    “自然有。”禾锦华面上依旧笑盈盈道,“那是我娘的嫁妆,与郡主殿下可是分毫不沾关系。”

    “再者。。。”她讽笑一声,“郡主殿下那般脱俗仙子般的人儿,想必是不会在意我娘那点东西罢。”

    禾锦垣置若未闻,冷眼望她,“父亲既已给了大姐,自是与你再无干系。”

    “荒谬至极——”禾锦华猛然尖声。

    她终是被激怒了,面『色』沉得隐约含着煞气,“那是我娘的嫁妆!与她禾锦甯可有一分一毫的干系?!父亲未经我娘允许便擅自将我娘的嫁妆赠予她,可曾想过我娘?!可曾想过外祖?!可能想过赵家?”

    “那分明是我娘留给你我的!她禾锦甯凭什么沾染?!”禾锦华眸光冰冷,她一挥手,高声对身后众人道,“来人!给我搬!给我进去将我娘的嫁妆通通搬出来!”

    ——凭什么?!!

    禾锦垣心中压抑的怒意猛地爆发了出来,汹涌地不停翻滚。

    凭什么?!!

    他忈王爷凭什么?凭什么这般辜负他放在心尖尖儿上的阿姐?!

    皇帝凭什么?!

    禾锦华凭什么?!!

    这些人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般待她?!!

    禾锦垣睁开眼,眼眸阴冷得令人发指。

    “我看谁敢!”他怒意烧得指尖微微发颤,勉强控制住声线,冷声道,“即是留给你我的,那么好,我便把我的那一份赠予阿姐,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

    “什么?!”禾锦华不可置信,“禾锦垣你再说一遍!——那是娘留给我们的——”

    “我说,”禾锦垣一字一顿,“把我的那一份嫁妆,赠予长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禾锦华怔怔地望着他,眸中的冷芒碎裂开来,满是痛楚,“禾锦垣你怎么敢认贼为姐?!”

    “住口!”禾锦垣大喝。

    良久,他呼出一口气,“你不是那日说过吗,让我滚。”他淡淡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从那日起,你禾锦华便没我这个弟弟。”

    “不记得了?”他嗤地一声哼笑出来,“那我今日告诉你,从今往后,我禾锦垣的姐姐只有一人,便是当今大珝的甯和郡主。”

    **

    锦甯将绣好的腰带置于一旁,轻笑道,“珠忆…又出去了?”

    白嬷嬷作揖,“回殿下,是。”

    宝念小心将腰带收下去,边道,“奴婢一直盯着,珠忆是不久前才溜走的。”

    “嗯。”锦甯垂眸望向指尖那近乎看不见的扎伤,眉眼清柔,“给垣儿送去些清火的茶,便安置吧。”

    ※※※※※※※※※※※※※※※※※※※※

    感谢小天使捉虫~小修

七八。计() 
“有本奏来; 无本退朝——”

    太监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内,众臣下跪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皇帝离开,众人才起身; 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

    “顺文郡王!”

    禾致远回首,见是吴长德面『色』微敛,“吴公公。”

    吴长德面上挂着笑; 向他恭谨作揖,尖『吟』『吟』道,“郡王大人,圣上有事相商; 还劳请郡王大人随奴才走一趟。”

    禾致远望着吴长德瞧不出分毫异样的笑面儿; 眸光微闪,颔首道,“有劳公公。”

    吴长德诶呦一声; 忙笑道; “这可使不得,大人莫要折煞奴才了。”

    **

    “臣拜见圣上。”禾致远叩首。

    皇帝抬手示意他起身,对一旁的吴长德道; “给顺文郡王赐座。”

    禾致远起身又一拜,道; “多谢圣上。”

    皇帝瞥了眼吴长德; “你先下去罢。”

    吴长德躬身应是; 临了掀开眼睑瞄了禾致远才缓缓退下。

    “皇上宣臣; 可是有要事相商?”禾致远向姒琹灏作了一揖,才端正坐下。

    姒琹灏哈哈大笑,“致远啊,你多虑了,不过是私事罢了,且放宽心。”

    禾致远闻言微怔,复而笑道,“皇上请讲。”

    姒琹灏闲适地靠向椅背,面『色』浅淡,“朕前些日子将甯和赐予忈王,你可有怨?”

    禾致远瞳孔蓦然放大。

    他再三为此事求见皇上,皇上数日借词推脱,今日却怎会亲自提起此事?!

    禾致远心头猛地一跳,扑通一声跪下叩首,“微臣不敢!”

    姒琹灏挑了挑眉,温声道,“致远何必如此,快快请起。”

    “臣惶恐,还请圣上恕罪。”

    “有何怪罪一说?”姒琹灏笑了笑,“你既无怨,那朕便也安下心了。”他叹了一口气,道,“朕本以为你会对朕多有不满,如今这般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禾致远心头一寒,知道姒琹灏如今这般,不过是想要趁机揭过此事罢了。

    他眸中划过几分挣扎。

    皇帝既已然这般说了,他若是如今驳回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

    恍惚间,耳边莫名响起熟悉的温声细语。

    “爹爹……”

    “爹爹要顾好自己的身子……”

    “娘亲总是念叨着您呢……”

    禾致远眼前似是浮现起安常静掩唇轻泣的模样。

    她风华依旧,却年轻不再。那晚昏黄的烛火下,一时间衬得她竟有几分苍老疲态,令他心尖疼得厉害。

    他鼻头一酸,猛地闭了闭眼,咬牙叩首道,“请圣上降罪!微臣心中确是为此不满,臣,罪该万死!”

    姒琹灏猛然一怔,他起身紧盯着禾致远恭谨伏下的背影,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他摇首叹息道,“爱卿,甯和确实是个好女儿。”

    “朕,也是做了令卿寒心之事。”他背过身,面『色』淡淡地开口,“可朕却不会再薄待令郎。”

    皇帝意味深长道,“世子有鸿鹄之志,定非池中之物哉。”

    禾致远猛然抬头,拳头紧紧攥起。

    他张了张口,最后默然不语。

    皇帝不是他。

    皇帝不知道和心爱女子诞下的孩儿,于他而言,是如何珍宝。

    他曾想过,若是他只是一介布衣,与静娘,与甯儿,会过上何等生活。

    是他做耕,静娘做织?

    是女儿嫁一个忠良憨厚的好人家?

    一家人老老实实地过小日子,不用提心吊胆,不用整日勾心斗角,不用忧心尔虞我诈。

    定会美满一生。

    只是……

    ——那样的日子不可能了。

    禾致远的眼眶倏尔就红了。

    他的静娘日日以泪洗面,而甯儿所嫁非良人。

    皇帝的心思他不敢说能懂十成,六分确是能猜着的。

    女子,在皇帝眼里只是毫无作用的东西而已,他觉得根本不算什么,也不认为应该补偿什么。他会给禾锦垣一个好前程,而此事,便从今往后就此了下。

    ——可是他宁愿不要!

    他只想要他的女儿一生坦途,平安顺心。

    甯。

    甯者,具平安,美好之意。

    他当初为甯儿取此字为名,为的不便是……

    平安,二字。

    禾致远苦笑,胸腔阻塞得厉害,喘不过气来。

    赵曼潆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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