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照-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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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败下阵来:“好吧,你赢啦,我不想知道它是什么了。”
“真的不想知道了?不怕后悔么?”她故意逗我。
我主意已定:“嗯,我不后悔。”
“不后悔,可能吗?”赵雅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但仍然带着笑意,“对不起,在你出手救我的那天,你就已经上了我们的船,下不去了。”
“什么?”我一板腰杆,和她四目相对,“你这人,心眼也太坏了吧,恩将仇报!”
“随你怎么看吧。我只想说,这不是个人的事,既然碰到了,你我都责无旁贷。”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冷若冰霜,“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有身怀异能。所以,你只能有两个选择,做我们的战友,或者敌人。”
丫的,想逼老子进黑社会!
我松开她的手,转身向外走。
“你跑不掉了,除非现在就杀了我!”她冷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我转过身,冷冷看着她,同时抽出了刚刚放进去的武士刀。
她却又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这种事,不用以为。你没理由杀我的,和胆量无关。”
我没有上前,她却走了过来,把手伸向我:“想不通的事,你再慢慢想好了。反正现在还不用你做出正式回答。先帮忙把这镜子收了,小心点,千万别漏出来。”
镜子!
我愣住了,这么快又出现一面。是天要塌了么,牛鬼蛇神满地跑。
“噢,看来你知道的,比我预想的要多”,赵雅歪着头,看了我一眼,“那你还犹豫什么呀?你再怎么厉害,一个人和它们斗,也比不上一群人跟它们斗吧?”
“它们?”我没听明白,“怎么,你们跟井上川一,他们也有过节?”
“井上穿衣,好怪的名字”,赵雅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这个人没印象,很厉害么?”
怎么,不是他们?那就意味着,我加入他们的话,需要同时对付两股强敌,妈妈咪呀。
我感觉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一下,然后小心问道:“那,你说的他们是?”
“笨,当然是镜子咯”,她白了我一眼,“要不然还有谁,值得我们如此兴师动众,在中国这个地头上,我们可是”
她又说了半截话,而且没有下回分解。
有些秘密,是带有杀伤性的。不该知道的,别瞎打听。
这个规矩我懂。
所以,我不再多话,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衣罩换了一种方式,重新“合体”,并将没看到的那面镜子,封在了里面。
镜子到手,“任务”完成,赵雅开心得不行,大夸我是她的“福将”,以后一定走到哪带到哪,一点都不顾及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我以为,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至少也该返回有人烟的文明世界。她却把我带回了隧道,目的也不是为了继续查找线索。
她很认真地对我说:“天色已晚,走山路不安全,我们在这凑合一晚吧!”
我有些不解:“你是说在这里,难道你不怕”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迅速很果断地打断我的话,“而且,这个地方多好啊,防雨雪防野兽,有24小时的照明,暖和而且还不黑。”
我无语了,她可真是常识都没有。这地方,两头通风,而且还时不时地有火车通过,哪里是个睡觉休息的所在,帮助提神熬夜倒还差不多。
我提出反对,却被她一票否决,并拒绝听我的解释,其他人则始终用沉默表示服从。
算了,我也不争了,反正到时候受罪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我又错了。
赵雅带来的这些手下,接到“命令”后,在安全区域呈一字排开坐下,不到一分钟就都睡着了,鼾声一片。
至于赵雅本人,就更牛逼了。她对我再三强调了“不许离开她半步”后,不知用了个什么法子,再次进入了“僵硬”状态。
好么,我不但睡不着,连个聊天的都没有。
我想使用封念珠,虫子却跳出来阻止:“这可是处险地,不能把小哥的六识封闭了。万一他身体失控,走到了铁轨上而不自知,我们可就都玩完了。”
它说的确实有道理,在隧道内的安全区域,也就这么一条狭长地带。除非我能像其他人一样,用一种特定方式,来确保自己的身体不动,否则这种风险,将永远存在。
没有封念珠的帮助,我唯一能关闭的,只有天耳。
我开始怀念,他们三个可以随意上身,替我支配身体的日子了。
当然了,虫子始终是站在我这边的,虽然没能想出让我在这种恶劣条件下安然入睡的法子,却想到了一个让我不再寂寞的点子:把赵雅弄醒。
只是,此建议一经提出,就立刻遭到了范蠡和西施的联合反对,胎死腹中。
看来只能孤独熬夜了,我把眼睛闭上,到大脑海量的记忆库中,去寻找感兴趣的片段,倒也慢慢投入其中,乐不思返。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赵雅推“醒”,看到了一脸兴奋的她。
“怎么了,有事么?”我问,同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凌晨三点。
这小丫头,又要玩什么花样,老老实实休息不好么,天亮还要赶路呢。
赵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紧紧拉着我的手,同时扭过头,向隧道外面不停张望,她难道是在等火车?她想干什么?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我发现,她的手捏得更紧了,像个钳子一样。
当车头从我们身边略过时,她才大声出了她的行动计划。
三、我们成了“铁路游击队”(下)()
一个字,跳!
这个字,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在飞身而起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这个小丫头的力气如此之大,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被她带到了车顶上,而且是稳稳落地。
她既然如此厉害,那天晚上又怎么会被人,乖乖地装进编织袋里背走。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只为了把我骗入她的“组织”?
说不定,她早已知晓了我的一切,然后像当初的姬羽一样,为了她个人的目的,把我和我的朋友们,一步步引向泥潭。
我对她有了成见,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她攥得更紧了。
我扭过头看她,却见她正以一种非常夸张地姿势,跪倒在车皮上。而她身上,除了握着我的这只手,其他所有地方都在剧烈地颤抖着,脸色也不大好看,眼睛好像还是闭着的。
她这副模样莫非是在害怕?
那么潇洒地跳上来,然后却变成了这副狗熊模样,这前后的差异,也太大了吧。
我以为她在演戏,就故意撞了她一下。
“妈呀!”她发出一声尖叫,条件反射地,用力把我往她那个方向一拉,想给自己一个往回走的力,以稳住身形。
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被她一股强力拉了过去,差点飞出车去,还好车顶并不是平的,有凸起的地方可抓。
车顶的风很大,我好不容易才爬回到她身边,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这时的她,却已经适应了这上面的环境,脸色好了许多,看着我灰头土脸的样子,还指着我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又长了一个教训:以后,在没有做好安保措施前,决不再险地和别人开玩笑,。
赵雅笑够了,这才告诉我,这就是她所说的回京方式:扒火车。
我白了她一眼:“你这种方式,还不如直接坐火车或者汽车呢,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别的不讲,这万一碰上个打雷下雨什么的。”
刚说完,天上闪过一个惊雷。
“你个乌鸦嘴!”赵雅气坏了,伸手就要打我。
我连忙抓住她的手:“我的大小姐,先别闹了。我们得赶快想个办法下去!”
“这还用你说”,赵雅撅起了小嘴,“记住,从现在起,你不许说话。”
我乐了,这个要求来的真是时候,我正担心她问我怎么下去并混在旅客中呢。我现在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无计可施呢。
姥姥不在,没人撕车皮;催枯戒的威力又过于强大。
显然,她也没什么好主意,抬眼看了我好几次,最终却还是没好意思张口。
天上的电闪雷鸣多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她终于害怕了,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着我。可我也没什么好主意啊,总不成再毁一列车,彻底进入铁道部的黑名单。
左顾右盼间,我突然看到后方不远处,多出一个人头来,正有人爬上车顶。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不管怎样,有了通道,先下去再说。
车顶上无从藏身,我索性拉着赵雅,快步走了过去。
很幸运,这个人是背对着我们爬上来的,所以,当他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他身后。
根本不用我动手,赵雅已经一拳,把这个倒霉蛋打翻在地,然后又滚了几滚,掉下车去,好像连喊叫都没来得及。
这丫头的爆发力,实在惊人,还好挨拳的不是我。
这时候,没空去讨论是否草菅人命的问题了,我先她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然后,我看到了三个蒙面人。
不用问,他们是刚才那个倒霉蛋的同伙了。他们本想从这边依次上去的,却被我们无意“结果”了他们的开路先锋。
狭路相逢,必须下黑手。
我没给他们从发呆中清醒过来的机会,出拳快如闪电,直接把他们击倒在地。
赵雅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结束战斗。
数人头的时候,我发现多出了一位,晕倒在地的,是四位不是三位。仔细回想了一下,才醒悟过来,还有一个是在往外爬的时候,直接被我踹了回去,难怪我的腿有点酸酸的呢。
我出手虽快,却不致命,所以我很快就弄醒了其中的一位。
我无意过问他们的事,弄醒他,只是想要两张车票。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软卧车厢的盥洗室。这个点,没有卧铺车票的话,从火车内部,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来到这里。
他却苦笑着对我说:“兄弟,你也看到我们这身打扮了,你觉得我们会把带有个人信息的东西,放在身上么?钱包都在铺上放着呢。要不,我带您去取?”
我点点头,有人带着走,最好不过。
我留下赵雅看着剩下三位,跟着这个自称刘三的家伙,走出了盥洗室。
行进路上,我看到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乘警、列车员,还有乘客,抓着刘三胳膊的手不由得一紧:“这些,都是你们干的?”
“兄弟,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呗,能不能手上不要发力?”刘三把他的胳膊往前一拽,伸手去揉。
我没打算伤他,见真的弄痛了,有些不好意思,就把手松开了。
解脱束缚的刘三,却趁机向前拼命跑去。
我抬脚去追,身后和脚下,却同时传来了迅猛的风声,有人偷袭我!
这时候,再想转身去应付,时间上已经来不及。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能避开多少是多少了,希望不要有枪。
我纵身跃起,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然后双手双脚同时发力,借助支撑点的反作用力,向前急冲,直接压在了刘三的身上,将他扑倒在地。
将刘三顺势击晕的同时,我将身体翻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我看到的,却是笑盈盈的赵雅,手指上还挂着一个带着消音器的手枪。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替我把偷袭者全部搞定了。
我正打算走过去迎她,身后却传来了拉门的声音,有人从轿厢中走了出来。
我回头一看,竟然还是个认识的人。
四、“周扒皮”的赌约与交易(求订阅)()
我脱口而出:“周扒皮!”
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太激动,我居然在一时间,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反而在第一时间喊出了自己更熟悉的称呼。
周喜财已然认出我,见我居然这么叫他,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看来,还是名人效应更强大啊,我的本名太俗气了,反而不怎么受待见。”
“口误”这种事,虽是无心,却没得补救,因为越解释越麻烦。
想起他之前托付的事,我心中更是惭愧,只好对他拱了拱手:“周老板,对不住了,中途出了点意外,我没能把令侄孙”
“丁先生真是见外了,你我之间没什么好对不住的。你们路上遭遇的变故,我都听说了,大家平安已是万幸,再不要说是谁怨谁。而且,绍先他已安全抵达北京了”,周喜财并没有怪我的意思,脸上的笑意反而愈发浓了,“真没想到,还能在这个地方遇见先生,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外面说话不方便,不如,进来坐坐?”
不方便?
我心中暗笑,整节车厢都快成你的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但,于情于理,我都不好拒绝他的邀请,只好微微点头,走向他的房间。这时,隔壁房间也有人走了出来,看起来对周喜财很是恭敬,应该是他的手下,外面的“烂摊子”,用不着我们操心啦。
这个轿厢里,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住,而且还是个上铺。因为,包括两下一上的三个铺位上,摆满了东西,有箱、有包、有盒,甚至还有塞得满腾腾的编织袋。
里面装的,应该都是些精贵的东西吧。否则的话,即便以周喜财的财大师大,也总不至于为了几包东西,专门买了软卧来安置这么奢侈,连自己也被“挤”到上铺去。
我没吭声,跟着走进来的赵雅,却直接喊了起来:“老爷子,你好厉害啊,一个人拿了这么多东西。都是什么宝贝啊,直接上床了。另外,它们应该超重了吧,铁路不管的么?”
我一时无语。这丫头,头一次见面,就说这么多没轻没重的话,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好在她年纪小,真追究起来的话,我也可以把它当做童言无忌。
周喜财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大自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