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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佛系大小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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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嬷嬷看着半睡半醒间闹脾气的小姑娘,轻轻拍着她的小被子:“县主,醒一醒,法事快开始了,咱们该准备啦。”

    梦境与现实逐渐重合在一起,夏浅枝睁开眼,没有夫妻对拜,没有洞房花烛,没有红衣。她是五岁的乐安县主,她捡到了三岁的红衣,他现在在侯府里,还不认识她。

    庄嬷嬷趁她醒盹儿,帮她穿好衣服鞋子,拧了帕子给她擦脸。两颗温热的水珠趁机渗进帕子里,她转了转眼珠,张开胳膊要嬷嬷抱。

    也许一切都会和前生不一样,也许他不会变成前生那个只看得到自己,只听自己的话的红衣。但是没关系,她还是对他好,陪他一起长大,为了前世八年相伴的情谊。

    法事盛大,耗时长,步骤繁琐。夏浅枝合掌为自己与红衣许下美好祝愿,为母亲献上经文纸钱。因为五岁外表下,内里是十五岁的『性』子,看着比七岁的夏清荷要乖巧郑重多了。

    总算是把出门时在半路上胡闹的印象在老『妇』人心里挽回了几分。

    只是五岁的身子太稚嫩了,一天法事结束,夏浅枝累得不想走路,趴在庄嬷嬷背上很没出息的让老人家背自己回小院。

    庄嬷嬷的身体很好,前世要不是因为疫病,夏浅枝觉得她一定可以活到自己成亲生子,说不定还能见到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她搂住庄嬷嬷的脖子,把脸贴在嬷嬷背上蹭了蹭,暗暗道:嬷嬷,感谢上苍,这次我们都要好好的活很久。

    “嬷嬷,县主跟您撒娇呢。”暖衣见夏浅枝在嬷嬷背上累得『迷』『迷』糊糊,掩着嘴巴低声笑道。

    庄嬷嬷唇角含着一个温柔慈爱的笑意,难得没有责备暖衣没大没小。

    主仆三人回了小院,寒衣一脸焦急的跑出来,见到睡在庄嬷嬷背上的夏浅枝,赶紧放轻了动作:“嬷嬷,府里来人了。”

    庄嬷嬷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寒衣见她误会,赶紧摆手:“不是侯爷,是县主前几日捡到的那个娃娃。”

    夏浅枝自然没真睡,听到红衣的消息,赶紧『揉』『揉』眼睛做出一副睡醒了的样子。庄嬷嬷放她自己站好,她刚站稳,就从里屋冲出来一个小家伙抱住了她的腿。

    夏浅枝『摸』『摸』他的脑袋。总觉得他比那日在街上捡到的时候还瘦弱了许多,难道侯府里的人不听自己的话,没给他饭吃?

    “嬷嬷,这孩子的爷爷没治好,过去了。”从侯府里来的小厮小声跟庄嬷嬷交代着这几日的事,“府里帮着发丧,陪了副棺材板,已经将人入土了。”

    庄嬷嬷皱着眉头,觉得这爷孙俩有点儿晦气,有些后悔那日在街上没有拦住夏浅枝『插』手此事:“这件事一会儿我亲自去跟县主说。然后呢?怎么把这孩子带过来了,他不过是县主随手在街边救的,县主好心,他难道不知图报,还摆起主子的架子了?”

第12章 弟弟() 
“你叫什么名字?”因为身边来了一个更小的,夏浅枝坐得笔直端庄,小大人似的。

    小娃娃不说话,从抱大腿改成抱胳膊,抿着嘴唇死死盯着她。她没有和这么小的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又不想把他交给庄嬷嬷去带,犹豫了一下,拿起一块点心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还不撒手,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吃点心。大概是太饿了,剩下点沾在她手指上的点心末也没放过,都用舌头『舔』干净了。

    夏浅枝看着自己指尖亮晶晶的水痕,又嫌弃又心疼,饱满的苹果脸皱成了苦瓜。

    小娃娃眼里有一种经历波折后才有的戒备和狠劲儿,但是被他这样望着,夏浅枝倒是觉得格外怀念。前世,他的目光比这更加锋锐,眼睛里的戾气几乎看一眼就要被灼伤。

    她捏捏他瘦巴巴的小脸,顺便把口水蹭在他脸上,又拿了一块点心喂他,再次问:“你叫什么呀?”

    小娃娃还不说话,也不吃点心了,只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珠一个劲儿的盯着夏浅枝。夏浅枝也瞪着他,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把他这个不爱说话的『毛』病改过来。

    庄嬷嬷进来看见两个孩子你瞅着我,我瞅着你,谁也不说话,好像谁先开口就输了似的。她走到床边坐下,笑道:“县主别问了,这孩子还没大名呢。他家姓陈,他只有个小名叫『毛』猴子。”

    陈『毛』猴子?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夏浅枝不知道,庄稼人没文化,给孩子取名往往都是先取个顺口的小名儿,等到开蒙的时候,再请教书先生给取大名。穷人家上不起学的,一辈子只有个小名的人,也多得是。

    “咱们这儿有了寒衣暖衣,素衣锦衣,县主再给这个小『毛』猴取个新名字吧?”庄嬷嬷略过陈家爷爷去世的消息,主动提议。照她看,夏浅枝救下他们爷孙俩,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这孩子虽然小,但也到了懵懵懂懂能记事的时候,自然该留在夏浅枝身边报恩,任她驱使。

    可是夏浅枝不想再把他当下人使唤了,她把他当弟弟。她的弟弟,自然不能再叫红衣这样随意的名字,更何况他还有姓了。

    陈……陈什么呢……夏浅枝思来想去,从傍晚想到了入夜,还没想出个好名字。小娃娃不着急也不认生,牢牢的跟在她身边,小狗皮膏『药』似的,一直期盼的看着她。

    夏浅枝想的头都疼了,最后自暴自弃让他站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的问他:“你说,你要叫陈什么?”

    小娃娃记着刚刚老嬷嬷说过的话,认真道:“衣,衣衣。”

    “什么依依啊,那是女孩子的名字。”夏浅枝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想到前世自己给他取的名字是“红衣”,没少让别人笑话他,又颇有些心虚。

    臭小孩,怎么不长大一点再遇到,这么小,不能打不能骂的,还一身『奶』味,什么都不懂。夏浅枝得了便宜卖乖,早早找到了他,心里踏实下来又开始嫌弃他。

    小娃娃大概是敏感,或许就真的看清了她眼里的一丢丢嫌弃,立刻抱住她的腿,脆生叫道:“姐姐想。”

    庄嬷嬷和两个丫头被他俩稚气又正经的样子逗得一直笑,庄嬷嬷上前搂住夏浅枝:“县主,明日再想吧,该睡觉了。”

    老嬷嬷一靠过来,小娃娃立刻张开胳膊扒在夏浅枝身上,不让她靠近。

    小孩子霸道很常见,庄嬷嬷不跟他计较,示意寒衣暖衣将他抱走。他大概也明白夏浅枝是小主人,见她没什么意见,只好闷闷不乐的被两个丫头抱走去洗漱。

    “县主跟这孩子投缘,咱们让守门的老李收他当个义子怎么样?现在让他陪县主玩,等他长大了继续给县主当差。”庄嬷嬷见夏浅枝这些日子格外懂事沉静,就把一些事情讲明白了跟她商量。

    夏浅枝摇头,庄嬷嬷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和紧张,不由自主的避开了她的视线。

    “不当差,当弟弟。”夏浅枝收回视线,看着黑黝黝的窗外,轻声说道,“以后他就是我唯一的弟弟。”

    洗漱之后,夏浅枝正要上床,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娇俏的叫声,她探头往外瞅,一个灵活的小团子从门外闯了进来,又避开庄嬷嬷来拦他的手,一咕噜躺在她床前的脚踏上,紧紧攥住她被子的一角。

    寒衣和暖衣也跟着进门,看到庄嬷嬷拉下的脸,都有些无措:“嬷嬷,奴婢们失职了。”

    “连个三岁孩子都看不住,让他闯进县主房里来?”庄嬷嬷真生气了,话说得也严厉,“这要是真有别的事,你们两个是不是就跟死人没什么差别?”

    寒衣暖衣动了动嘴唇,不敢辩解,垂着头跪下认错。

    庄嬷嬷罚寒衣和暖衣一人打五下手板,夏浅枝见责罚很轻就没阻止,罪魁祸首整个身子趴在床边,似乎今夜要拿出吃『奶』的劲儿赖在她这里。

    “嬷嬷,让他跟我一起睡吧。”夏浅枝看着好玩,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毛』猴子傻乎乎的伸手去『摸』她散下来的头发,夏浅枝笑着躲开他的小黑手:“不要,你刚刚『摸』到地了,都是土。”『毛』猴子垂头丧气的缩回小手,坐在脚踏上自己跟自己生气。夏浅枝乐得不行,往床上一仰,说道:“去,让嬷嬷给你洗洗,回来跟姐姐一起睡觉。”

    这回他很乖,不用庄嬷嬷领就主动走了过去。夏浅枝自己乐了一会儿,盘着腿坐起来等他。

    “县主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贵人,你要懂得感恩,不能因为她宽和善良就忘了身份。”庄嬷嬷抓住一切机会给小『毛』猴灌输一切以夏浅枝为先的思想,“如果没有县主,你们爷孙俩早就活活被人打死,暴尸荒野了。就算侥幸活下来,过得也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天天挨饿,你知道吗?”

    小『毛』猴老老实实的让嬷嬷帮忙洗澡,根本没着耳朵听。他在想她的声音,她的味道,她柔顺的头发,她笑起来的样子……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完全占据了他那颗以前只知道饥饿,寒冷与阴森的小心脏。

    他要一直看她笑,听她说话。

    这个念头像是一坛藏进他心里的酒,这坛酒会随着时间的发酵越来越香,越来越烈。哪怕只浅浅的抿上一口,烈酒的香味也会直冲头顶,给他无尽的勇气,敦促他一路向前,去她的身边。

    小『毛』猴沉默不语,庄嬷嬷看到他瘦巴巴的小身子,小身子上还有好几道伤疤,又心软,舍不得再说下去了。

    小『毛』猴不喜欢老嬷嬷眼里的同情,虽然他知道会这样看着自己的人不会伤害自己,但是相比之下,他宁可被人冷漠相对,刻意忽视,也不愿意被人同情。当然,还有比这两种更糟糕得多的,凶狠,毒辣,贪婪……

    他已见过许多许多人世间的丑,而夏浅枝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第一次见到人世间的美。

第13章 名字() 
夏浅枝又做梦了,她梦到比自己长得还高的红衣,梦里,他脱去一身少年稚嫩,开始有了成年人的棱角。他的衣角在晨风中猎猎飞扬,像一面招摇的旗帜。

    她走到他面前『摸』『摸』他红『色』的袍子,问道:“虽然给你取名叫红衣,可是你不是不爱穿红『色』衣服吗?”

    他听不到她说话,专注的看着遥远的星空,仿佛那里有他前世的情人。夏浅枝不高兴,踢踢他的小腿,然后她的鞋子穿过了他的身体,她气呼呼的瞪他,朝他做鬼脸。

    她玩得不亦乐乎,身后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你想好了?”

    夏浅枝回身去看,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似乎能够看到她,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红衣立刻警觉,锐利的目光随即追了过来,刀锋一样冰冷。

    她以前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在她记忆里,他不爱说话,对人也冷淡,但眉眼间总含着只有她才懂得的一点温度与柔情。原来柔情消散,后面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被这个目光惊醒,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梦境里,红衣青年的目光曾经怎样为她片刻的出现燃起炽热,又因为她的离开而冷彻骨髓。

    夏浅枝看着身边这个睁着圆滚滚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娃娃,软软的叹了口气。臭小孩,看什么看,吓得我做噩梦了。

    小娃娃撅着屁股拱在她怀里,他因为跟着陈爷爷吃苦,过得并不好,面黄肌瘦的,素『色』绸衫包住的小身体更是瘦得能『摸』到骨头,唯一能算得上好看就是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睛,只是在他瘦巴巴的小脸上显得过分的大了……

    夏浅枝『摸』着他一头小黄『毛』,噘着嘴巴不服气的想,明明小时候这么丑,后来究竟是怎么长成一个英武又冷峻的美男子的呢?

    小『毛』猴不知他的漂亮小姐姐在想什么心事,只觉得被她『摸』着脑袋格外舒服,比春日暖阳照在身上的感觉还好一百倍。他跪起身子,也去『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柔顺而长,披在身后,像一件黑『色』绸缎做的华服。

    今早他起床的时候,盯着夏浅枝研究了好久,发现他的小姐姐跟他很不一样。她的皮肤又粉又嫩,比春日里开得最好的桃花瓣还好看,她的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比他闻过所有的花香味都好闻。

    不仅和他不一样,她和他所有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他看别的人,看一眼就腻了。他看着她,却怎么也看不够。如果她再对他笑一笑,那他除了看着她,就再也不想做别的事了。以前他觉得吃饱饭最重要,现在看起来,让小姐姐对他笑,比吃饱饭重要多了。

    庄嬷嬷听到床上的动静掀开帐子,看见夏浅枝盘腿坐在床上,小『毛』猴坐在夏浅枝腿上,一大一小两个娃娃都在『摸』着对方的头发,不像两个孩子,倒像两只互相给对方捉虱子的小猴子了。

    “嬷嬷!”夏浅枝把小『毛』猴往床边一推,“他肚子总叫,是不是要『尿』床了?”

    “哎呀,这孩子,饿了怎么不说啊。”庄嬷嬷听到小『毛』猴肚子里传来一阵响声,赶紧帮他穿上衣服,交给随后进来的寒衣,让她带着他先去垫垫肚子。

    小『毛』猴是个小机灵鬼,被寒衣领到外间『尿』了『尿』,立刻逮找个空隙又钻回夏浅枝的屋子。也不怪寒衣粗心,他长年跟爷爷在外讨生活,见机的本事不比成年人差,又因为年纪小不会让人心生防备,便常常能够得逞。

    夏浅枝正在梳头发,他就跑到她的凳子边上,又抱住她的腿。

    她听到他小肚皮里传来震天响,觉得好玩,戳戳他的肚子,对着镜子里的庄嬷嬷笑了一下:“让他一会儿陪我吃吧,总是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

    庄嬷嬷轻轻踢了踢小『毛』猴:“快谢县主恩典。”

    小『毛』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向夏浅枝又是一副无比依赖的样子:“县主姐姐。”

    “我不叫县主,我叫夏浅枝。”身边的人都叫她县主,前世,红衣到她身边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县主是她的名字,她不想再重复这个错误了,“你也不能叫『毛』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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