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天,捅破了-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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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谁?”商言口吐鲜血,眼珠子阴森森地逡巡,她要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就在商言自爆的同时,大柳树的树干上出现一根藤子,藤子轻轻一卷卷住柳树,用力一拽,转眼就将大柳树拽离了危险的地方。
绿绒瞥见是扶疏,迟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小白,谢谢你。”
扶疏心疼地握住绿绒的枝条,很多都被六尾狐妖折断了,“绿绒姐姐你是不是很疼啊”她拔掉一片叶子都疼得掉眼泪,更别说折断藤条了。
绿绒勾住扶疏:“没事啊,不疼。”
扶疏更心疼了,“都折断那么多柳条了!”
桑裴拉扯着风筝线,察觉怀里情况有变,向扶疏瞥了一眼,发现她脑袋和身体都还在,可是两条胳膊都变成了藤条。他心下一跳,不再去管商言,将扶疏的藤条尽数拢入怀中,警惕地望向其他人。
正好与贺佐的目光对上。
那目光充满了震惊,愣愣地盯着扶疏的胳膊,没过多久是狂喜和激动,就像是疯了。
看到了扶疏,就没有哪只兽妖还能保持冷静的。
扶疏闷闷的声音从桑裴怀里钻出来,“哥哥,我喘不过气了,能不能别抱这么紧啊?”
桑裴回神,低低地道:“是我不好。”
贺佐方才还在想着,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下绿绒,可就在他到达地方时,还有人比他速度更快。商言和绿绒,几乎是同时朝两个方向飞去。
就在他的目光跟随绿绒而去时,就发现拉走绿绒的是一条藤子,顺着藤子望去是桑裴怀里的苏小白。
此刻,苏小白哪里还像正常的兽妖?
她的两条胳膊都化成了数根柔软的藤子,叶子苍翠欲滴,满满的都是生机。藤条在空中游蛇般舞动,带有一种古怪的美,说不出的好看,却也充满了危险。
桑裴看到扶疏胳膊化藤之时,就危险地看着在场的众人,悄悄封锁住了扶疏的观感,令她沉睡过去。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一定是凶残的,不方便让小家伙看到。
摔得满身是血的商言指着扶疏,语无伦次:“怪物,她是怪物不,草木妖,强大的草木妖!”
贺佐和商言的目光都落在扶疏的身上。
绿绒站在她前面,柳枝怒张:“小佐,不许伤害小白!”
贺佐愣愣地望着扶疏,过了一会儿,突然激动得浑身发抖。
绿绒哀求道:“小佐,你别打她的主意,小白没有伤害过我,也没有伤害过。”
贺佐看向绿绒。
谁也没有发现的是,商言发现了扶疏的身份,看到其他人的嘴里都在扶疏身上,就慢慢地挪向洞口,手指结印,打算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印还差最后一划,商言痛苦地吐出一口鲜血,感觉到胸口的灼热,不可置信的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胸口处突然蹿出一粒火星。
她张嘴,惊恐的转头,紧接着,她的身体就像羊皮卷燃烧了一般,火焰从胸口扩散到全身,熊熊的燃烧起来。
“啊啊啊救我救我救我!!!”
山洞内传出令人恐慌的嚎哭,这声音凄厉极了,刺痛了耳朵,滴答到心底,仿佛一把手捏着人的心脏。
浓烈的烤肉味传出,足足燃烧了半个时辰。
商言漂亮的眼睛大睁着,眼珠子黑溜溜的,渴望地看向贺佐的方向,众人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她温婉的面孔变成白骨,丰腴的身体化为骷髅
半个时辰后,商言化为一具森白的骨头,眼眶黑洞洞的,摆成扭曲的姿势,嘴巴大张。
“有时候,知道太多的妖,是活不长久的。”
桑裴收回手,黑眸转向在场的其他人,直勾勾定在贺佐身上,温和地微笑,说不出的清隽优雅:“贺佐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元婴巅峰的气息一刹那就铺满了整个山洞,可怖的威压散播开来。
贺佐已经从震惊中走出来,见识到桑裴毒辣的手段,他明白眼前这个年轻妖,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舟禾,苏小白根本不是你的妹妹,而是你契约的草木妖,我说的对不对?”贺佐道,“所以在她出事后,你首先检查的是灵石。而且,苏小白对一点点毒素就如此敏感,还能化作人形,我都是无法识破,她在草木妖中,等级一定很高。”
桑裴听着贺佐的分析,面色不变,身上透着一股杀意,淡淡的道:“贺佐兄,你知道的太多了。”
贺佐直视桑裴:“我并没有抢夺小白的意思。甚至,小白身上的秘密,我也可以帮你保密。”
桑裴嗤笑:“就我所知,贺佐兄并非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无利不起早,你想利用小白做什么,我都知道。”
桑裴知道,倘若和小家伙契约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的小妖,只要实力弱那么一丝,贺佐都不会无动于衷。像小家伙这样的草木妖,换作是他,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
贺佐之所以放弃,是因为贺佐既打不过,也算计不了他,而且,贺佐还有,对于他而言更重要的存在。
“好吧,那这场交易你做不做?”
桑裴冷声道:“我不相信任何人。贺佐兄需要发誓,对兽神发誓,再对天道发誓。”
“好。”贺佐跪在地上,右手置于胸口,说出誓言:“我,朱雀第九代后裔贺佐发誓,今日在山洞看到的一切,绝不会透露半点出去,倘若违背,修为再难有寸进,日后必将遭受天雷轰顶而死。”
说罢,心头一热,誓言被天道承认,依然成立。日后倘若违背,下场边和他说的那样。
贺佐扭头:“这样可好?”
桑裴转头看向绿绒:“还有她呢。”
贺佐瞪向桑裴道:“有我发誓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带上她?”
“无妨。”绿绒摇摇头,同为草木妖,她自然不会出卖小白:“我发誓,绝对不会把小白的秘密说出去”
绿绒誓言发出,也得到了天道的承认。
桑裴抱着扶疏,低头看她一会儿,笑道:“我知道贺佐兄想要问什么,只是你看,我妹妹已经睡着了。”
扶疏的身形正慢慢淡化,灵气一点点溃散而去,桑裴的胳膊还维持着抱她的姿态,看她化为一株藤蔓,就抓在手心里。
藤蔓拥有极为茂盛的圆叶子,细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叶子上有浅浅的纹路,轻轻抖动时仿佛绿色的蝴蝶,煞是可爱。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银白亮眼的根,就像茭白莹润的犀角,每一根都像是造物主特意造出来的,完美无瑕。
贺佐问:“她这是怎么了?”
桑裴将小藤妖塞入衣领,既然贺佐和绿绒已经发过誓,他也就无需隐瞒,“小白的灵体,只能维持三日。”
贺佐激动:“那,是否其他草木妖也能如此?”他不求绿绒能长久地变成人形出现在他面前,只要片刻,能真实地触碰到她的脸,他就心满意足了。
桑裴摇头:“草木妖是不同的,就我所知,只有小白能幻化灵体。”
贺佐苦笑:“是我奢望了。”
洞内彻底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洞口还有一具白骨,谁能知道,这里不久前才发生过一场混战呢?
贺佐将烧死商言的的事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向其他人通知下去。贺夫人的死不是小事,不能随便对待。
一行人又回到绿绒山林,贺佐在桑裴的指点下,在山林到各个地方挖出被商言杀害的小妖,罪名自然是商言的,将小妖的尸骨厚葬之后,贺佐还被朱雀王贺佑叫到笛雁坡,处理朱雀部落的事。
处理完所有的事,已经到了深夜时分。
桑裴手执羊皮卷,看了一会儿,贺佐提了坛酒,笑着踏入石头屋。将酒坛安置在石头桌上,他掀开盖子,刺鼻的血腥味掺和着酒味弥漫进整个房间,桑裴略一嗅,就察觉这血腥味不似百血酒那般阴冷。
贺佐执起酒杯,将赤红色的酒水倒入酒樽。
桑裴笑:“这酒,似乎与百血酒不同。”
贺佐赞叹:“好眼光。这种酒叫吉祥如意,俗名叫假百血酒,颜色跟百血酒一样,但里面却没有一滴鲜血,只有在我们朱雀部落能喝到。”
桑裴:“吉祥如意么,酒名有意思。”
“还不是虎王搞出来的?”
贺佐道:“这不是大喜之日,百血酒撒,是大凶之兆么。白虎部落有流言,说虎王这辈子一共撒了三次百血酒,所以一次比一次倒霉。第一次撒在大儿子的贺喜宴上,导致大儿子失去了迦归峰入山帖,而虎后也因此丧命,大儿子与他反目成仇;第二次撒酒,在小儿子的贺喜宴上,导致虎王的爱妾被杀,小儿子妖丹被毁,凄惨死去。”
再次听到那些往事,桑裴勾唇轻轻一笑,仰头喝满一杯酒。
“而第三次撒,就更倒霉了!是在四大部落围攻沙罗妖林的关键时候。他那酒轻轻一撒,庸陵王就造访了,将四大部落拼死捕捉的草木妖抢夺了一大半。四大部落被他坑惨了。所以,从那以后,百血酒的凶名流传于世,各妖族再也不敢在大喜之日以百血酒庆祝,于是,就酿造了百血酒的代替品。”
听到虎王非常落魄的消息,桑裴无动于衷,已然将他视作一个陌生人。
贺佐边喝酒边四处打望,笑着问道:“小白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桑裴懒得与他周璇:“你想借用小妹的力量,治疗绿绒前辈?”
“哈哈,舟小兄弟果然神机妙算。”贺佐端坐身体,面色肃然道:“我确实想请小白帮忙,救绿绒的性命。小白吃了灵石,却很快就恢复了,她定然是有她的方法。”
贺佐不敢想象,眼睁睁看着挚爱死在前面,而他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本来已经绝望,可是扶疏的出现,让他抓到一缕生机。
桑裴悠然地把玩酒樽,“贺佐兄已经知道,我们兄妹来朱雀部落,确实有所图谋。”
“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都可以。”
桑裴:“我要的不多,就一样。”
“神兽之血。”
第50章 神兽血到手()
防盗50%;看不了最新章;24h欢迎再来^w^虎王冷冷睨着他,下意识的维护虎后,“此事以后莫要再提。王后脾气不好;本王也没法拿她怎么样。既然是你挑的事;便受这一份打;回去好好思过,再也别来璇玑洞。”
青九不甘地闭嘴;狐狸尾巴动了动;抽了下身旁的儿子;眼睛眯起。尤商明白母亲的意思;满脸的虎毛将心思盖住了。
虎后怒斥一通,脸上血色尽失,身体歪了歪;就要向后栽去。
“干娘!”扶疏吓得藤枝僵直。
虎王也吓了一跳,几年前见到王后;她身体康健得很;能活蹦乱跳、不眠不休不带歇气地骂他三日三夜,堪称白虎一族从古至今最凶悍的母老虎;可如今怎么如此虚弱了?
虎王紧紧盯着王后,心惊不已:这母老虎不会快要死了吧?
桑裴及时上前;将虎后接住;打横抱起;望着虎王的神色带着薄怒;道:“今日之事,盖因狐妖贪婪所致,自作自受,怪不得我们。还有,母亲需要休息,还请王上带着狐妖和二王子离开璇玑洞。”
虎王听到桑裴的称呼,当即皱眉一凛就要怒斥他“大逆不道”,可望着虎后苍白的脸,怒气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干干地问:“你母亲怎么了?”
桑裴转过身,将母亲放在石床上,漠然道:“母亲如何,就不劳王上费心了。”
虎王忍了忍,没忍住,大怒道:“逆子,我可是你父亲!”听听他叫的什么,有叫自己亲爹叫“王上”的?
桑裴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虎王,道:“我,桑裴,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尤商一直盯着桑裴,见老大如此悖逆父王,心中一喜,当即用尽力气咆哮:“阿爹,你看大哥连你都不看在眼里,等以后厉害了还得了?阿爹,大哥怨恨孩儿夺去你的宠爱,早就不满了,他、他方才还想着杀掉我!咳咳一定要重罚他,给他一个重重的教训!”
尤商嚎这一嗓子,扶疏听了都要炸,看着小老虎,险些一藤枝抽过去。
倒霉的虎崽子,这是不要命了吧,居然撺掇自己的爹收拾自己的大哥!
知不知道,你现在不遗余力诋毁的大哥,可是未来的妖皇大人。知不知道,你年幼时多皮的这几下,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死后还要被扒皮拆骨的!
扶疏同情地望着正百折不挠作死的小老虎,一看就是个蠢的,比草木妖都蠢,怪不得以后会死得很凄惨。连妖皇都敢坑害,你不凄惨谁凄惨?
扶疏兀自惶恐着,藤枝缩成一团,她哆哆嗦嗦地想,趁现在讨好妖皇大人,以后她可否保一条小命?就算保不住,也千万别将她晒成柴火,藤子不好当柴的。
桑裴眯着眼,显然想起小时因为尤商撺掇险些没被打死得事,他拳头紧握,袖子就被拉住了。
垂头,便见虎后正哀求地看他,桑裴知道母亲的意思,让他隐忍,再隐忍。虎王动不得母亲,不代表动不得他。
“好。”桑裴沉沉道。他忍,继续忍,耐心等不必再忍的时候。
桑裴不好受,虎后更不好受,桑裴幼时被揍得奄奄一息的场面,是她最痛苦的回忆,她要儿子忍,可她却难以忍受,心像锥子刺,疼啊。
“二王子,你要给谁教训?要罚谁呢?我倒不知,我儿犯了何错?”
虎后倚靠在床头,忍着悲忸看向虎王道,“你教的好儿子!无视尊卑贵贱,敢辱骂王后、诽谤王兄,也该好好罚一罚,长长记性。还有,诨峦,你既然宠爱狐狸精,就教教她,什么叫尊卑!”
虎王紧紧皱眉,却还是平静地听虎后说话,周身气势不知不觉收敛了。
尤商见阿爹无动于衷,又听到虎后的话,气得不行。瞧瞧,这母老虎果然跟阿娘说的一样,太坏了,居然撺掇阿爹惩罚他!
他危险地龇牙,道:“我说的有错吗,像老大这种阴险的妖,就该打,狠狠地打!王后你别偏袒他,像老大这样的,以后定然六亲不认,为祸一方”
桑裴幽幽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