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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世子韩司恩-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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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司恩守着礼节和白文瀚打了声招呼,而后在白文瀚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下,和白书分开了。

    韩国公府早就接到了韩司恩回京便进宫面圣的消息,自然是一直有人守在门口,等韩司恩回府,忙进行通报,还撒了些银钱出来,给韩司恩博些喜庆。

    在外人看来,韩国公府对自己府上的这位世子,那是相当看重的。韩司恩回府后,自然是要前去气,不,是拜见老夫人的。

    别人和他做戏,他也要和别人做戏的。

    此时,韩国公府的众多主子都在老夫人院子里呆着,据说是老夫人又病了的缘故。这样一来,韩司恩前去的时候,老夫人房内的人此时挺齐全的,就是老夫人见了韩司恩神色更加不大好看就是了。

    时隔这么些天,韩卓等人再次看到韩司恩,除了韩明珠,倒是没几个是真心想看到韩司恩回来的。尤其是老夫人和三房的文氏、嫡子韩悦清和嫡女韩青云,几人的目光戳在韩司恩身上,像是要把他戳穿。

    文氏这些日子因为韩平被抓的事,一直病恹恹的在自己院子里不出门,老夫人这里她都不来了。今日听到韩司恩回府了,是打起了精神,等着质问韩司恩的。

    不过还没等文氏开口,韩司恩已经把脸对向了韩卓,十分坦诚的说起了他把方佐八根手指头削掉的事情。

    韩卓自然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一开始听到,他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觉得韩司恩就是故意给韩国公府找仇人的,现在再次听到,他心里还是很憋火。

    韩司恩没等他发火,又把皇帝对他的处罚说了出来。

    “五万两银子?”韩卓还没吭声,一旁的韩殊已经怪叫起来,在对上韩司恩没有情绪的双眼时,他脸色讪讪道:“花些银子能买到平安,也是皇上对你的一片爱护之心了,毕竟长公主不是好惹的。”

    他们本以为韩司恩得罪死了长公主,这次不死也得被关进刑部大牢脱一层皮,结果皇帝就这么轻飘飘的五万两银子打发了长公主,看来韩司恩还真是身受皇帝宠信。

    “银子事小,府上公账中即便没有那么多,也还是能紧紧手凑凑的。”韩卓没有理会韩殊,忍着心中的火气对着韩司恩尽量语气和善的说了这么句。

    老夫人一旁干咳了声,深深叹了口气,道:“毕竟是走公账,账面上一时怕是凑不出这么些银钱的,就是不知道这赔罪的银子,有没有期限。”

    韩司恩听了老夫人的话,道:“祖母不必担心,我早已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并告知了皇上。皇上让我不必担心,说府上要是拿不出来五万两银子,那缓缓也是可以的。”

    虽然皇帝原话不是这样子的,但这并不妨碍韩司恩这么说就是了。

    韩司恩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都变了。尤其是老夫人,脸色都变成紫色的了,这次她真的是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皇上要是不知道情况,他们缓上些时日,小小的为难下韩司恩也就是了。但现在皇上知道了,他们敢慢上一天,皇上就该找他们韩国公府上的事了。

    韩卓倒不怀疑韩司恩说假话,韩司恩敢这么说,那他肯定是在皇帝面前开口说这话了。他只是不明白,韩司恩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他们的想法给猜透了。

    “荒唐。”韩卓心中实在是气不过,他看着韩司恩死死的皱着眉道:“这点小事,你竟然还要惊动皇上,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韩司恩摊了摊手,无辜的说:“我以为皇上让我自己出银子,我没有,又不能干坐着违抗圣意,就向皇上抱怨了。没想到皇上挺通情达理的,还给时间让缓和。”

    韩卓冷笑了两声,他信了韩司恩这话才怪,这人明显的是故意的。

    这时已经恢复了平稳气息的韩老夫人,道:“我刚才的意思是,公账上没有这点银子也无所谓,老婆子我自己还是有些私房家底的,这银子就不从公账上走了,我私下里出也就是了。”

    她这话说的是轻描淡写,但韩司恩知道她心里在滴血。韩司恩找到了出银子的主,难得给韩老夫人一个笑脸。

    韩老夫人却是不想看见他,就以自己身体不舒服,把房内的人都给打发走了,韩司恩离开的速度很快,背影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让老夫人看的心口又发疼起来。

    文氏这个时候不便上前质问韩司恩了,不过韩司恩已经回来了,她想着来日方长。

    倒是她的宝贝儿子韩悦清没有忍住,走到韩司恩面前,直言讽刺道:“不知道我爹在江南是怎么得罪世子爷了,竟由得世子把人给关押了。”

第65章()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韩司恩抬眼和眼前的人对视着;这人把脸上的面罩拿开;露出白书那张圆润可爱的包子脸。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白书看着韩司恩;他抿了下嘴;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丝惊讶。说来,他刚刚从窗户那边进来,走了两步走到韩司恩的床头,然后想到自己这番举动有些唐突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结果不等他有所动作;韩司恩已经睁开眼坐起身了。

    白书心里是有些惊讶的,他自认为自己的武功在这京城不是数一;也是很难找到对手的;他前来的动作一般人应该是完全感应不到的。

    韩司恩房内的灯火在亮着,他听着白书的心里话;面色和往日一样;心中则有些烦躁和温怒。在实验室的那些年,开始几年他是睡不着的,后来那些人为了让他活的长久些就给他用了安眠药。

    可是后来;也许是药物用的多了,即便是用安眠药;他的脑袋只是有些昏沉;并不会让他完全陷入深度睡眠中了。

    那个时候他的睡眠开始变得极浅的;即便是到了这里;这个毛病也没办法改掉;所以在睡梦中只要有个轻微的动作,他都会惊醒,更何况他还能听到人心在说话。

    当然谁睡到半夜,看到有人在床头注视着自己,都不会很开心就是了。

    韩司恩抬起眼皮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直直的看着白书的双眸,抿着嘴一言不发。

    白书在某些时候还是比较敏感的,虽然韩司恩没有表露出来,但他还是感受到了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悦。白书恍然有些心慌,有些局促的小声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白书在回家后就被白文瀚教训了一顿,白文瀚自然是听到了他和方佐起冲突的事。白文瀚发火并非因为这一件事,他这些日子在京一直听江南传来的韩司恩等人的消息,心里是又惊又怕又后悔。

    惊的是韩司恩的胆大妄为,怕的是白书会跟着韩司恩在江南做不该做的事,后悔的是自己在白书提出去江南时,没有竭力阻止他。当时想的是,京城有白家,就有一堆糟心事,白书趁机出去看看也好,他武功高,没人能困住他,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

    如果他早知道韩司恩在别的地方也这么嚣张跋扈,白文瀚就算是打断自己一条腿也不会让白书跟着前去的。

    加上长公主的事,白文瀚趁机把白书狠狠责骂了一顿,便让他不要在去见韩司恩了。

    白书自然是不同意的,他还惦记着亲自给韩司恩画一副画呢。但是白文瀚这次是真怕了,也铁了心,告诉白书,如果他敢离开将军府去找韩司恩,就当没他这个弟弟。

    在白书眼里,韩司恩这个友人重要,但自家哥哥也重要。为了避免气头上的哥哥更加生气,他便老实本分的在将军府呆了一段时间。

    今天之所以半夜前来寻韩司恩,是因为他今夜本来在树上看星星,结果听到了白文瀚和自己的下属的谈话。

    谈话一开始很严肃,两人谈论的是边关事情,还有靖国侯府回京后,京中局势的变化。说道靖国侯府,白文瀚就想到了韩司恩,想到韩司恩,就想到了家里那个非要和人家来往的弟弟。

    然后白文瀚忍不住对着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吐槽了那么下:“这个韩世子做事太胆大了,韩国公府现在上上下下都对他恨之入骨,更不提别人了。皇上现在用得着他,自然处处都护着他。等皇上用不着他了,不用皇上开口,韩国公都会让他死。现在他这么不给自己留后路,他抄家的那些人,哪个身后没人?若我是那幕后之人,现在韩司恩算是被皇上软禁在府里了,我就联合韩国公,找个机会把他给铲掉。要不然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把自己给揪出来。”

    在下属面前白文瀚难得评价一个朝堂上的人,他这么说也就是有些迁怒。这些日子他在白书平安回京后对韩司恩的恼怒已经淡了下来,白书是个人,不是傀儡。他愿意和什么人来往,是他自己的事,但白文瀚明白是明白这个理,心里还是不舒服。

    其实撇开白书来看,白文瀚心里还是很敬佩韩司恩的。虽然这人做事手段光大正大到让人觉得有点蠢,但这并不妨碍白文瀚心底对他的羡慕。

    同样是家中内宅不清之事,他就做不到韩司恩让韩国公都闭嘴的地步,虽然这都是暂时的,但想想还是觉得很苏爽。

    白文瀚为此还有些叹息,如果自家弟弟没有巴心巴肺的想要和韩司恩交朋友就好了。

    不过白文瀚不知道的是,被他惦记的白书在听到这些话时,心里有些担心韩国公真如白文瀚所想的那般,在国公府悄无声息的把韩司恩给弄死了。于是便从偷偷离开将军府,一路踏别家房顶悄无声息而过,轻轻松松的来到了韩司恩的房间。

    只是他心中光顾着担心了,并没有想到这已经是半夜了。

    韩司恩在听到白书心里的话,心底的阴郁散了两分。这个世上厌恶仇恨他的人不少,和他交往有目的的人更多,掏心掏肺对他的人似乎只有白书一人。

    想到这里,韩司恩不自觉的拢了拢自己的里衣,他垂眼开口为白书找了个台阶:“你深夜来这里,有事?”

    白书感到韩司恩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忙上前一步道:“我听我哥哥分析,觉得你父亲可能会对你下手,你身边没有个保护的人,我怕你着了他们的计。”

    韩司恩一方面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一方面心不在焉的想,白文瀚想的很对,人心隔肚皮,这话放在亲生父子身上也不假。

    如果他不是那个能读心的他,那说不定他早就和那个真正的世子一样,悄无声息的死了。这世上的事那么多,众人得知消息后,也只是感叹一生韩国公的世子命运不济,谁会把一个极少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病秧子,真正放在心上,谈论他如何死去的?

    白书看韩司恩的脸色,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于是又上前两步,语气焦急的说:“我觉得我哥哥说的有道理,你因为江南的事得罪了很多人,这府上的人和你不一心,你没有武功,要让你出事,凭着你院子了的那几个人完全没用。我武功高强,完全可以护着你的。”

    韩司恩仰头看着白书,两人的距离很近,灯火之下,他能看得见白书长长的睫毛和双眸中真心实意的担忧。

    韩司恩扯了下嘴角,嗤笑一声,道:“放心,韩国公是个很爱惜自己名声的人,他心里即便是在怎么有想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都不会在这国公府上动手的,他需要名声。”

    白文瀚想的没错,不过他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待这一切,站在韩卓的立场上,又不一样了。为了名声,他能养自己这个儿子十多年,怎么会在这紧要的关头出手呢?

    皇帝现在正关注自己,所以韩卓为了五皇子姬怀和宫里的娴妃韩秀,也是不敢在府上动手的。

    白书心里并没有被韩司恩的话打消忧心,他已经决定好好在暗中护着韩司恩了,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说了。

    他看着神色安详的韩司恩,点头道:“你有把握就好,那我先回去了。”说完这话,他不等韩司恩有所反应,就从窗户上跳走了。

    韩司恩在白书离开后,微微眯了下眼,仿佛是是被从窗户中钻过的风吹入了眼。

    翌日,沉香和碧华准备敲韩司恩的房门时,穿戴整齐的韩司恩已经打开了门。碧华在韩司恩出现的那一刻就低下了头,但她还是看到了韩司恩脸色有些憔悴,似乎一夜未睡的样子。

    不过这个时候的碧华是不敢多嘴的,她小心的和沉香把水端入房内,任由韩司恩自己动手净面梳发。

    韩国公府的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因为五皇子姬怀的到来。

    五皇子姬怀这次前来除了探望身体不适的老夫人,还为老夫人带了一封他母妃的信。他母妃在他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把这信亲手交给老夫人,只给老夫人,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姬怀好奇心是有的,中途无数次想打开这封信看看,但是想到他母妃郑重的神色,还是没有动手。

    老夫人接过信后,倒是当着姬怀的面直接打开了,老夫人看到信的一瞬间,神色猛然变了变,随即她抬眼看向姬怀,目光十分复杂。

    姬怀被自己外祖母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紧,他皱起英气的眉峰,信他也看到了,只有一横和四个点,他还真看不出来他母妃和外祖母打的什么哑谜。

    老夫人看着姬怀,许久后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告诉娴妃,此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姬怀看老夫人兴致实在不高,便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大房嫡子韩悦忠则在外面等着他,两人说说笑笑的朝桃林走去了。

    当晚,在韩卓和韩殊从朝堂上回府后,老夫人便把韩卓单独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还惹得韩殊心里泛起了嘀咕。

    让所有人退下后,老夫人把韩芸的信递给了韩卓,神色有些冷淡,道:“你看看,觉得怎么样。”

    韩卓打开信沉思了那么下,道:“娴妃娘娘这是想让明珠入宫?”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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