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手札-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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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的将我推开,摇摇晃晃的走出洞穴,似乎每走一步都有倒下的可能,本来我是不想在多事了,好死不死与我何关?但看他那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还是追了上去,劝说道:“这样吧,你要去找狐仙也好,找玉帝也罢,总得把伤势养好才能有好的脚程速度呀。先在这修养几天,我看您现在自谋食物这关怕是都过不了,就先由子夜帮你寻找一些食物,调理些时日,等精神足了,你爱去哪,我都不拦你,你看如何?”
这个决定子夜是很不满的,毕竟一开始子夜只照顾我一人,现在徒增了一位伤者,自然不会开心了。
我将西装清洗晒干后给这位执着的男士换上,自然在接下来几天内我同他聊了许多,照料他的日子,总使我触景生情,想起了陆执事,唉,人生百态,世事无常。如今我自己都不知道对这位‘父亲’抱有什么样的复杂情感了,当我穿越时间看到他曾不想收留下虚弱的我时,又想到了在成长中他无微不至的慈爱照顾,人生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但我需要坚强,需要前进,自认为从小骨子里就不是那种惧怕坎坷的人,在未来等着我的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挺直腰杆,在云南的家中还有一位就读的弟弟,在某家精神病院里还有曾怜惜收留我的‘母亲’,在丧子之痛下的薛伯伯那还有他信任的目光,这是我必须挺直腰杆的责任。
当几天下来,他身体稍健朗时,他竟担起了寻找食物等的责任,他带着我讲解了许许多多奇怪的植物生物,比如说这个是有毒的,这个是没毒的,这个毒性致命,这个毒性仅仅寻常。在这里他发现了一株小钱蔴,俗称跳蚤草,随便擦到叶面,都会引起一片被跳蚤咬过一般的迹象,一片的疙瘩,一抓就是一片。但他说这东西可以做药,我有些无法理解。
他还说在德宏那边的位置,以前还有蚊子包之说,那时那边几乎都是一望无际的竹林海,竹筒间会有很毒的马蜂做窝,多得大得可怕,只要被哲上几下就死定了。要知道远远的看,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蚊子在飞,所以也叫那马蜂窝蚊子包。
我们一天天活动的范围扩大,因他熟知很多,就像是深山野林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都了如指掌一般,所以有这么一位向导,自然胆子也壮了起来。当然,更多时候,我都是自己呆在暂住的山洞里,沉思很多事情,甚至于很多能有利于公司发展的策划等,第七天时,他向我们道别,说是要去寻找狐仙去了。
我本想再劝劝他毕竟他年纪不轻了,但转念一想,各人的路应当由各人走,所以什么都没说。那时候我以为再不会与这位痴情人相遇了,但事与愿违,他是早晨离开的,到下午的时候,整个山谷响荡起了一种奇怪的号角声,也有重击鼓声。
我当即联想到是古巫族群要举行什么活动了。可子夜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那老小子不知怎么得罪了巫族了。”
子夜叫唤那人是叫老小子的,显然是在说那位,我很奇怪追问,子夜回答:“当下的时令古巫们是不会举行这么大型的活动的,那么就是外族人得罪了他们,现在是一种仪式的开始,外族人还能是谁?不是你我,自然是那老小子了。按照我对巫族的了解,定是老小子误闯了禁区过多,等仪式开始,直到处死他应该就是明日一早,鸡鸣时。”
这一下我算是又被惊了,怎么着那人非得往死穴里闯呢?明明先警告过他,不能去那边的,为什么不听劝告呢?难道他还以为我不让他去是那边藏着狐仙不成?
子夜瞧出了我的心思,叹气又道:“主人真想为他冒险的话,子夜陪你。”
我一愣,子夜继续“主人先等等我,我去偷来巫族仪式的着装,这着装向来保守,除了一双眼睛漏在外面,别人是认不出你模样的。”它让我去到一个地方等它,就先行离开了,我本想阻止这疯狂的行为,但一想到那人苍老虚弱的模样使得我将他与陆执事联系在了一起,便只有照做了,那时候我并不确定自己做的是错还是对。
等待子夜的时间第一次显得格外漫长,我总是担心子夜会出事,虽然说子夜真出事了,我还能共享给它生命,但,子夜在我心中早已不是一只猫了,是亲人,是重要的人。所以,我还是会担心它的。
很快,子夜就赶了回来,急忙换好后,确实像子夜说的,能遮的地方都遮了,只留下两只眼睛勉强能看见一定范围。
子夜一路交代我混进去后不要说话,有人靠近时尽量避开,千万记住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否则非常容易穿帮。,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19章 121:远古的火凰()
一切都超出了预料,当我们赶到的时候,竟然仪式跨越了时限,当时我老远就看到巨大的祭坛上,那位被捆绑着,堆满了柴火,四周围绕着几个拿着火把的人,显然准备点火了。此时,主持处有两人,一位似乎位高权重,从祭袍便可看出,另一位则是穿着稍朴素,但却是他在发言,是一个好听的男声,从声音听起来似乎年纪不大,是属于少年的声音,他突然站起身,向着我这边看来“既然来了,何不光明正大些,躲躲藏藏就以为我辨不出你身上的气息吗?”他说话时用的语言很奇怪我能听懂,但我确定在此之前确实从未听过这种语言。
当时我神情一紧,心道不好,被发现了,但又不是非常确定,只好暂不表现。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那位少年又大声宣布了一些话,这回用的语言我是不懂的,想来就是此处巫族用语,因为当他说完后,几个拿着火把的人开始了小声议论,似乎在揣测他那番话的用意,只当少年身旁那位穿着华丽的人也站起来,向众人重复了一边,似乎是下达一个指令,拿着火把的众人突然将火把扔掉,再袍子上遮挡头部的礼帽及裹布拿了下来,此刻有人又宣读了什么,只见接着所有参与仪式的人们都开始褪下遮挡面部的东西,互相对望,眼神仿佛在说自己也是很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般。如果我当时懂得当地语言,定会知道,他宣布的是仪式结束,全体将面罩拿下之类的意思。
显然,不出一会我就暴露了,所有人将目光挪到我身上,各种猜测的神情显露。
少年并未褪下面罩,只是对身边的人嘟囔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而此时我深知自己已经暴露,子夜自然也知道,警惕的靠近我身边,弓着身子准备对付任何靠近的人。
众人似乎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眼底,先是那几位曾持火把的年轻人将捆绑在祭坛上的先生放下,先生见自己脱困,急忙几步来到我们身边,警惕的看着众人,人群似乎没人准备擒下我们,只当主持仪式的那位穿着华丽的人褪下面罩,竟是一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女人,要知道,从一开始她说话的声音,我定以为她是一名老者,她优雅的迈着步子,走向我们,围绕我们的人群自然让开一条路,她缓慢的走到我们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我唯一露出的双眼,许久她竟然开口说起了少年所说的那种语言,我自然能听懂,还是子夜告诉我,这是远古的兽语“火凰大人有请。”
我刚想说话,子夜竟替我说了,用的语言也是那种,当然我能听懂不代表我会说,这很奇怪“是上古火凰?不是早就灭迹了?太荒唐了,你也是上古神兽?”
她的眼神仿佛无一不在证明她并不属于表面上看到的年纪,甚至比我们想象的沧桑,她苍老却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不,我本巫族人,并非上古神兽,之所以懂得这门语言,是火凰大人传授的。其他的问题,大可以亲自询问火凰大人。”她看向我“当然,火凰大人只想见你,你的同伴我族人会细心照料的,请。”
子夜不乐意,我连忙劝下了子夜“子夜,你等我,刚才那个人显然是冲我来的,如果要伤害我,就在刚才大可以做到,我想他是有话对我说。”我说的语言本很寻常,对让周围的人眼神怪异,显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有这位显有身份的她沉着,虽然一开始也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但即刻就恢复过来。
子夜本想说点什么,但我执意这么做,它也只有再三嘱托,不甘的看着我尾随那位智者离开。
其实当时火凰说出的气息深深吸引我,在这之前我从未想到过自己竟然对自身的那些谜团会那么有兴趣,当我这个决定作下的同时,心中也在感叹,我何时开始连自己都不了解了?火凰说能辨认出我身上的气息,这使我想起了那位火凤凰,她也说我身上有她的血脉,也许在生命共享之前未感受到那般诡异的变化,我是不会感兴趣的,甚至一直觉得跟我没有关系,但事情发生后,我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真是只鸟?我甚至因为这样的情绪做过一个吓人的噩梦,我梦见自己回到了被火烧的那天,结果,我竟浴火重生作了一只火凤凰,冲天飞旋低鸣着,深深的恐惧使得我无法接受失去了人体躯壳的事实,双手变成了翅膀,双脚却长着利爪,这太可怕了。
很快就来到一个立碑点,碑文上刻画着奇怪的文字,智者说“这就是禁区,火凰大人便住在里面。”她扬手即从手心跑出一只紫体晶莹的幼蚕,嘴里嘟囔了几句有点像咒语,幼蚕迅速的变化成了一只娇小的长尾鸟儿,展翅飞起来“你跟着它,它会为你引路,我就不打扰了。”
她转身就离去,我有些想退缩,但转念一想,也许里面住的那位能知道我身上一些事情,要知道如今的我,连自己真正亲生父母是谁都是不知道的,身世之谜总有些像糖衣炮弹,诱惑力极强,当然,虽然我不爱吃甜食,这只是一种比喻。
那只小小的长尾鸟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频繁来回飞旋,用身体在表示它催促的心情,我迈出步子急忙追赶了过去。
因为面罩遮挡的缘故,跟着一只灵活的鸟儿变得有些艰难,要将头努力抬高太多才能看见它,心中焦急的情绪下,我将面罩褪去,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
突然间那只小鸟一个仰冲,高高的吊起身子,箭矢一般的离开,这时那个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不悦“你不用进来了,我不喜欢有人踏足我住的地方。”随着声音落下,我看到从林深处走来一只相当美丽的鸟,当然,他并不像凤凰,他甚至比凤凰还要美丽,绚丽得无法形容,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只能用鸟来代替了,要知道凤凰不也是鸟类吗?
他每迈出一步看起来非常高贵,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看上去只能引起脑海中这个词汇的共鸣,他就像是一切的王者一般,是那么的高贵,无法正视他散发出的威严。他的身形很诡异,只迈了一步就到了我面前,高高的扬着脑袋,那双深邃威严的眼睛审视着我,而此刻我连抬头与他对眼都做不到,仿佛在骨子里天生就有种惧怕他的本能在作祟,一时之间我被这种莫名的软弱急得差点跳脚。
“你是爱儿的孩子,真可笑,我远远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时,还以为是爱儿回来了。”
这话就像是一个突破口,瞬间使得我忘记了恐慌,急忙抬头询问“我是谁的孩子?难道真是一只火凤凰?”
他没说话,双目紧盯我的一举一动,仿佛能看穿我一般。
我几乎发狂了“天啊,你是说我是一只鸟?”显然我的情绪摇摆很大,其实当时我已经像是一个绝望的孩子,想努力的挣扎,不仅仅是为了我可能是一只鸟而那样,更多的是,一种记忆联想,我几乎再次经历着十几天前那种被火焚烧的恐惧与痛苦,其实再坚强的人,她的伤口都是藏起来的,她也会惧怕,也会哭泣,只是不敢表现出来,但此刻我就像是不再是自己,慌乱,前所未有的。我一直渴望的亲情,就像是水中望月,比起孤儿来,至少孤儿可以憧憬自己亲生父母如果在的话,孤儿哭泣的时候他们会如何如何,而我却一直在所谓的亲情中被欺骗,被推开,如果说我的父母早早离开人世了,总好过因为血脉的关系,要在不知情一个人的情况下,突然去感受焚烧的恐惧与痛苦,这还是因为血脉的本能“我是一只会着火的鸟?哈哈,告诉我,难道我其实是一个会着火的人?”当然,实在是这些年经历的事太多,一直都是独自咬牙将所有的痛藏起来,一个人承受着,偏偏我的记忆却又好得出奇,每一件事带给我的伤害都历历在目,每天压抑着那种煎熬,就像是已经积攒到无法承受的量了,就像是在轮回司里失声痛哭,虽然这时,我没有那么软弱的哭泣,但,我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边承受着痛苦,一边还要承受着他浑身散发出令我本能恐惧的情绪。
此刻,我多需要一个母亲,或者一个父亲,能将我保护在羽翼下面,就算这个行为这个动作仅仅只有一秒,甚至是一丝鼓励的话语都行。可我知道,我不会有,也不可能有,只有自己扛起来,站起来,坚强起来。
许久,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和“抱歉,为刚才的行为失控。”
他收回了目光,在我面前坐下,我也跟着坐下,也许坐下能缓解一些压力,他开口了“你是个好孩子,她能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我替她高兴。孩子,我问你,有父母真的对于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此刻我才发觉他身上已经没有那种令人恐惧的压力散发出来,显得非常平和。
他不等我回答,继续“我从出生就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在上古的世界里,四处充满了危险,每一天我都在跟生命赛跑。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岁月吗?太长了,长得足以成为一个成熟的火凰。我看过太多的变迁,也能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你就像是我才出生不久那时的样子。孩子,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点头。
他目光很柔和“那么孩子,你也能成为我,颠覆所有的不可能。你的路太长,我刚才读取了你的所有记忆,所以知道你的状况,但你自己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