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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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永安帝适时出来乐呵呵的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瑾欢来了,父皇这还没介绍,没想到你与三皇子倒是先说上了。”
“燕三皇子,这是朕的女儿,南唐的嫡长公主,瑾欢,这是北燕的三皇子殿下,燕后的次子,你二人好好认识一下。”
苏瑾欢得体的笑了笑,她对人颔了颔首,“三皇子,久仰大名。”
燕卫寒扯了扯嘴角,“长公主,闻名不如一见。”
说完这话,他转头对永安帝道:“唐皇,你南唐的规矩本殿不管,但本殿第一次来你这南唐,你南唐的待客之道便是让本殿在生死边缘走一遭,还当真是好规矩。”
“若南唐对本殿,亦或是对北燕不满,直道便是,我北燕虽是‘贫苦之地’,但也非是鼠辈,我北燕男儿各个骁勇善战,还断不会做出任人糟践却一声不吭的事。”
“燕三殿下这话严重了。”永安帝虽然政绩一般,可毕竟也当了这么多年帝王,权衡利弊的本事,这是帝王之道的基本,燕卫寒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不会任其再把事态往严重了说去。
“这件事发生在朕的皇宫,南唐有责,可三殿下才代表北燕出使南唐,两国正值交好之际,若三皇子出事,南唐难辞其咎,这幕后之人居心险恶,三皇子且放心,朕会给你一个交代,也会给北燕与南唐一个交代!”
“唐皇倒是会找借口,谁知道你们不是刚好以此为”
“燕三殿下。”两人交谈的时候,苏瑾欢自顾自的摆弄起了自己手上的东西,等到东西弄好,她随即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却是把手上的东西对准了对方的胸口。
燕卫寒见人此般动作,眼神一凛,“长公主什么意思。”
“这是本宫新得的,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燕卫寒从位子上倏地站了起来,他不屑的甩了甩衣袖,冷声道:“本殿没心情欣赏这破东西。”
苏瑾欢继续自顾自的笑道:“燕三殿下认为我南唐会在两国交好之际制造事端,害殿下性命,以引起两国交战,生灵涂炭?”
这件事对南唐来说利弊很是明显,燕卫寒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判断,之前的话不过是嘲讽永安帝之言,他还真没怎么往心里去。此时苏瑾欢这般拿东西对着他,让他下不了台,唯有冷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长公主口口声声道规矩,此时拿利器对着贵客,便是如此规矩!”
“不,本宫只是想要燕三殿下明白一件事。”苏瑾欢噙了噙自己的嘴角,继续道:“我南唐若真要对三殿下不利,现在便可以。”
“你!”
“不过,我南唐乃礼仪之邦,这等在书房内残害贵客的事,却是万万做不出的。”苏瑾欢保持着微笑,她慢慢的把收了回来,却是真诚道:“适才的事,为证本心,多有冒犯,还请燕三殿下见谅,瑾欢在这里给三皇子赔个不是。”
苏瑾欢之前的神色与语气有多笃定,现如今其赔罪的话说的便有多真挚诚恳。
燕卫寒看着这样的苏瑾欢,明明对方只是一介女子,可他的心间竟然隐约升起了一种劲敌的感觉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第58章 树下相拥()
关于裴钰之;苏瑾欢其实一进屋便看见了。
这人一身月白长袍;头顶玉冠;无论是气质还是模样;当真是样样拔尖。
这是这辈子苏瑾欢与这人的第一次见面,她处事不惊的坐在堂前;他怡然得体的站在堂侧;苏瑾欢的心中早已翻腾;尤其是这人突然开口的时候,那熟悉的语调传来;她当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这人。
不过还好,她理智尚存;哪怕一口银牙一经被她紧紧的咬在了一起,苏瑾欢却也告诉自己;再等等,她得再等等。
小不忍;乱大谋。
永安帝并不知道自己女儿心中的想法,他见裴钰之主动站了出来,知晓其这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遂笑着道:“钰之;朕记得你也算是先赶过去的人;有什么话;且说来听听。”
裴钰之淡然的笑了笑;他对着永安帝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苏瑾欢与燕卫寒道:“钰之想说的;长公主适才都说过了,钰之这里只是想问一句燕三皇子,三皇子若是出事,谁才是最开心的,谁的既得利益又能最大,三皇子,你可曾想过?”
说实话,燕卫寒适才并未想那般远,他本只道是其余诸国特意使得挑拨南唐与北燕的诡计,但现如今经裴钰之一说,他却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旁的事,未免一愣。
“你”
会是他想的那般?
苏瑾欢对北燕的内政最清楚的还算是她助苏瑾晏登基之后接触的,那个时候的北燕,已经由北燕二皇子燕卫澈接管,燕后的嫡长子因病去世,嫡次子因容貌有损主动放弃夺权,由于彼时燕卫澈已是新皇,所以她并未把关注放在前朝的事上,这燕卫澈登基之前发生了什么,苏瑾欢并不大清楚。
此时裴钰之似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番话,苏瑾欢又不傻,前后一联系,好好的一个国家,按照嫡庶关系,嫡长已故还有嫡次,燕卫澈既不占长又不占嫡,为何单单就这人登上了皇位?
明明就是这人在背地里捣鬼,未曾想其仅仅凭这一句话便成功让燕卫寒的态度松懈了下来,不仅把祸水东引,还成功将自己摘出,当真是好计谋。
更让人气愤的是,哪怕她此间纵使猜到了,可为了南唐,她也绝不能再多生事端。
可恶!
一阵思忖,燕卫寒心中也有了计较,他的态度看起来依旧十分强硬,不过言语却没了那番咄咄逼人,“唐皇,遇刺一事,本殿姑且便先信了你们的一面之词,往后几日,为了找出真凶,本殿要求留在唐皇宫内,以亲自审问犯人。”
“这”
皇宫内只能住皇家众人与太监奴婢侍卫,几乎从不留外男,像燕卫寒这种,一般来说都是住在宫外的驿站,不止是南唐,其余的几个国家亦是这样的规矩,燕卫寒是明知此举不妥还故意提出,这目的便显得有些耐人寻味。永安帝会有此一顿,其实并不奇怪。
苏瑾欢见此,不急不缓的打断了自家父皇的话,“父皇,燕三殿下乃我南唐贵客,儿臣对三殿下久仰大名,既然三殿下有此要求,不若由儿臣出面,以尽一番地主之谊?”
宫外?
不提她险些便忘了,裴钰之可不就得住宫外?一旦这人离了她的视线,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苏瑾欢可是一点都不敢小瞧了某个道貌岸然的人。
这话虽是对方提的,但却是自己女儿应的,永安帝看着堂前某人坚定的目光,他无奈的笑了笑,“瑾欢有心了,”
“燕三皇子,瑾欢是朕最能干聪明的女儿,今后几天,调查刺客的事,有何需要,可与朕直说。”
燕卫寒噙了噙自己的嘴角,“唐皇放心,卫寒不会客气。”
“卫寒今日受了惊吓,且不说了,卫寒告退。”
说一便是一,燕卫寒说完了话,这边永安帝还没来得及寒暄两句,这人便极其高傲的走出了殿内。
“这”
被人无视了,永安帝还是头一遭,他的神色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
苏瑾欢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家父皇的变化与处境,她颔了颔首,主动递了个台阶过去,却是娇俏着道:“父皇,燕三殿下性情不拘,想来也是个极为傲气洒脱的人,儿臣倒是觉得有些可取可爱之处,父皇你说呢?”
有裴钰之这个外人在,永安帝的权威还是不能失的,他哈哈的笑了笑,强行给自己挽了一波尊,“哈哈,是有一些,这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燕卫寒原本还想回来说句话,未曾想临了转角却是听到这样的交谈,他瘪了瘪嘴角,有些不屑可又有些动容的走了出去。
假仁假义。
哼——
燕卫寒一走,上书房内便只剩下永安帝、苏瑾欢与裴钰之。
永安帝原本想褒奖一下这人适才殿前说的话,但这边还没开口就被自家闺女打断,两人东拉西扯好一通,又扯出了柳色一事。苏瑾欢先是笃定其定然与幕后主使是一伙,再是道一伙定然有来往的证据,请求永安帝一定要从此处着手。
长公主护短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样一番话,任是落入谁的耳中都是气话,裴钰之自然也不例外。
今日一交锋,他渐渐感受到了些许压力。苏瑾欢自进屋后便没正眼看过他,这让他心中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
苏瑾欢从上书房回到长宁殿的时候,张易安已经被人抬了回来。
人毕竟受了重伤,是以很快便睡了过去。
陆原的意思,是前两天最好不要移动,等到伤口结痂之后,倒是可以出门晒晒太阳。
追查北燕皇子皇宫内遇刺一案,永安帝已经委派了人手去做,以苏瑾欢与燕卫寒为副监察,以禁卫军教头林衡为主查。
对兰玦来说,这事只要不是裴钰之负责,她便不用过多的担心什么。
燕卫寒在皇宫内溜达了两日,第一日还好,他尚且有心情等着人上门带自己出去逛逛顺便查查案,哪知最终等到的却是长公主身体有恙,原以为第二日便能好吧,结果回复以第一日并无差别,等到了第三日,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耍了的燕卫寒带着薄怒独自一人便来到了苏瑾欢的长宁殿。
他没让人通报,既然你苏瑾欢敢耍他,那他也敢吓唬吓唬你,大家礼尚往来,谁也不亏欠谁。
利落的翻过长宁殿的围墙,双脚落地的那一刻,燕卫寒并未想过自己一抬头便能看见人。
张易安的伤口养了两日,到这第三日眼看着结痂了,苏瑾欢便估摸着带人来院中晒晒太阳。她特意打发走了众人,张易安躺在靠椅上,她靠在对方的怀中,两人身上搭着薄被,树上偶尔飘下一两片树叶,如果没有燕卫寒的出现,想来画面会极好才是。
第59章 养病日常()
*
事情还得从前两天说起。
关于刺杀的事;苏瑾欢相信;既然裴钰之敢在宫内做这档子事;那么他便有绝对的信心与把握这是牵扯不到他的身上。恐怕禁卫军这边再怎么查;都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这里面,要说有无突破口的话;柳色勉强能算一个。
这人遵了裴钰之的暗示欲残害他人;若能证明其是受人指使;那么顺藤摸瓜并非不可能。可是,裴钰之有一点做的极好。他从未直接吩咐过什么话;他早前的那番言辞,虽苏瑾欢能察觉到其中暗喻;但旁人听起来却并非如此。所以,拿那些吩咐来指证;其实是站不住脚的。
现如今苏瑾欢手上还拿着柳色与春夏,这是她的砝码;不能轻易的丢掉。她故意在永安帝面前提柳色刺杀张易安的事,看起来像是因为护短而要追责,其实并不。
彼时在场的只有永安帝与裴钰之两人,永安帝不会多想;但有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她是没有突破口可破;但;若是你裴钰之因着柳色的事坐不住脚主动给她送一个突破口;她自然不会介意。
现如今;北燕皇子已被安抚下来;她只需要安心等上几日,最后坐不住脚的人,不定然是谁呢。
想通了这一点,苏瑾欢的心也就放了下去。
燕卫寒性格高傲,南唐与北燕国势相当,论身份,她与他两人皆是嫡出,论缺陷,大家也是彼此彼此,根本不存在谁忌惮谁的局面。
这人之前敢那般落了自家父皇的颜面,虽然苏瑾欢当时在上书房为了永安帝颜面说的极好,道是人性格率直有可取可爱之处,但一面是别国皇子,一面是自己嫡亲的亲人,她只是晾你两日以回敬你当日做的事,这事哪怕是摊开来说,她苏瑾欢也不怕,总之,这几日呀,你这燕三皇子哪里凉快哪儿呆着去,只要不出宫,不与裴钰之接触,她苏瑾欢还真没什么怕的。
张易安受了重伤,需得静养,刚好裴钰之与燕卫寒的事苏瑾欢都有了应对的法子,更刚好的是她还凑巧这几天闲了下来。于是,某人修养的这几天,两人难得有机会腻在了一起。
清弄在一侧看了几次,最后对于两人的相处实在没眼再看,但凡瞧着公主去看张公公了,她便主动了退了出去。
第一日
张易安躺在床上看着书,苏瑾欢带着清弄走了进来。待及至床前,苏瑾欢先是将人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圈,这才嘴角噙起了笑,“今日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本宫想着你修养烦闷,便带了棋子过来给你解解乏,张公公要来一局否?”
想起之前两人下棋的规矩,张易安垂眸掩了掩自己眼中的笑意,却是谦虚道:“奴才的棋艺”
苏瑾欢轻哼了一声,“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这棋艺可不比第一次那般差劲,休要用什么借口糊弄本宫。”
“是。”张易安大方的点了点头,看着人问:“就是不知公主想怎么个下法?”
“单独的棋局,每一盘输的人有惩罚,如何?”这样的一番话,苏瑾欢说的很是轻松。
虽然她知道这人后面对棋艺有钻研,但好歹她学了这么些年,哪能比不过张易安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是以,其实提下棋的事,苏瑾欢心里早就有了小九九。
张易安谨慎的问:“那惩罚是?”
清弄把棋桌放在了某人床上,苏瑾欢伸手抓了一把棋子,她的眼里带着一丝狡黠,却是道:“你身上有伤,惩罚便设置简单一些,就触手可及的事便好。”
张易安笑,“好。”
毕竟人还有伤,下棋并未下上许久,临了棋局结束,苏瑾欢的结果是五胜一平一败,至于这惩罚,从夸赞胜者再到小啄怡情,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第二日
这一日白日里苏瑾欢有要事处理,并未怎么去打扰某人,到了下午之后,两人在屋内一道用了膳,眼看着到了某人该就寝的时辰了,可人还在自己床前,张易安未免小声的提醒道:“公主,时间晚了,您该就寝了。”
这一日这人的情况好上了许多,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