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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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弄给来人挥了挥手,示意其先出去找人。她自己在原地斟酌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小心的走了进去。
“公主”
苏瑾欢会意,“吞吞吐吐,可是发生了什么?”
“公主”清弄顿了顿,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苏瑾欢,终是把心一狠,道了出来,“是张公公”
苏瑾欢神色一滞,“张易安怎么了?”
“侍卫传话,说暴雨冲垮了假山石,一系着长宁殿腰牌的太监被”
第36章 虚惊一场()
相较于清弄明显的讶异;苏瑾欢的反应看起来则平静的多;乍闻此言;她虚眯了眯眼;微微拧眉道:“你说什么?”
不怒自威。
这是清弄目前对自家公主最大的感受。苏瑾欢鲜有如此模样的时候,至少在她伺候的这么些年中;她只看见过一次这样的情况。而那一次距今;已是三年有余。
虽然藻溪熟悉公主的性子;但这一刻,清弄的心里还是下意识的轻轻颤了颤。
“回公主;侍卫来报,在御花园内发现了一具被大石压死的太监”
苏瑾欢瞥了一眼身前之人;看不出喜怒的道:“太监便太监,本宫长宁殿的太监也不少;作甚扯张易安的名字。”
清弄犹豫的看了一眼床上之人,“张公公的小腰牌”
“够了!”苏瑾欢突然打断了清弄的话。只见她缓缓眨了眨眼睛;问:“人的尸首呢。”
“还在”
“带本宫去御花园。”毫无征兆的一句话,清弄被其这个吩咐吓了一跳,忙道:“公主!屋外尚下着大雨!”
苏瑾欢闻此一言,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本宫宫中的人是吃白饭的么?”
言下之意;她堂堂南唐公主;纵使雨天出门;难道宫人还会任由她淋着雨?
自家公主是如此态度;清弄心里焦急的不行;可苏瑾欢的性格她再是明白不过,这会儿她决定了要去,那便是真的要去。
她心里一番挣扎,最后也不得不咬了咬牙,狠心的应了下来。
“是,奴婢这便去唤人准备。”
雨势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苏瑾欢一人坐在床上,那双漆黑的双眸深邃的可怕,她的脸绷着,身子也绷着,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东西
苏瑾欢一行人来到御花园这边的时候,为了避免假山石再次落下发生意外,此处已经有侍卫看守了起来。
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其身上盖着草席,这也亏得这是长宁殿的人才有此待遇,寻常的太监宫女们,出了这事哪里还会上报给贵人,直接拿一床破席一裹,便有专门的人来收拾了。
见到来人是长公主,看守的人吓得连忙跪了下去,“奴才参见长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瑾欢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前方,问:“地上的人怎么回事。”
“回公主,那人被假山石给砸死了,一张脸面目全非,为了避免吓着旁人,奴才便命人盖了草席上去。”
苏瑾欢双眸微动,“清弄。”
“奴婢在。”
“推本宫过去。”
“是。”
默契十足的对话与吩咐,苏瑾欢说一句,清弄便应一句。
一行人越过了侍卫的看守,头也不回的朝着里侧走去。
苏瑾欢好歹在宫内活了这么多年,杀人灭口这样的手段纵使她没做过但怎会没见过?
张易安出事的时间实在是太过巧妙,苏瑾欢很难不怀疑些旁的东西。
早前的时候,乍听闻其可能离去,那股扑面而来的恐慌险些便占据了她的心房,但很快,苏瑾欢也渐渐意识到了些许不对的地方。
尤其是这一会儿,单从侍卫口中说出面部全非四字的时候,苏瑾欢的心里怀疑的事便瞬间得到了印证。
但是,世上之事千千万,难免会有一两件巧合,所以出于谨慎,苏瑾欢还是来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面前。
“把草席掀开。”
“奴才遵命。”
头顶是一张足够容纳五六人的油纸伞,苏瑾欢坐在轮椅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动静,盖着的草席很快便被掀了开来,几乎是掀开的那么一瞬间,她的身后的干呕声瞬间便冒了出来。
那是一张相当惨不忍睹的脸,几乎脖子以上的地方,全然已经没了人该有的模样,道是血肉模糊也不为过。
而就在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苏瑾欢却陡然开口道,“清弄,把本宫再往前推一推。”
清弄并未有机会见过这样的画面,但她的反应显然要比旁人要好的多,她压下了自己喉咙中泛出的涩意,应声道:“是。”
公主要去尸体身旁,她身后一并的宫女们自然不能幸免,众人都在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唯独苏瑾欢一个人认真的就着那具尸体看了起来。
她并不看其的容貌,反而把目光停留在了某人放在两侧的右手之上。
这是一双极其干净的右手,上方没有任何独特的地方,苏瑾唤仔细的看了看,最后她的嘴角噙起了一抹十分由心的笑容。
不是他。
张易安还活着。
她就知道。
“来人!”
“奴才在!”
“传本宫懿旨,宫内疑似有刺客出现,现命五门禁卫军全力搜查外庭,一旦发现可疑之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奴才遵命!”
“清弄!”
“奴婢在。”
“你过来,本宫有事要你去做。”
“是。”
今日这事,谁是幕后指使根本不用多虑,张易安最好是没事,若是有事
呵
*
萧婕妤的肚子已经有三个月大了,隐约有些显怀,她近来尤爱噬酸,都说酸儿辣女,萧婕妤那是极其满意现如今的现状。
隐患也解决了,威胁也不再了,重得圣宠,她盼了这么些年,终于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这样的日子,还当真让人有些舍不得。
屋外走进一人,那是她的婢女春夏。
“主子,陈公公那边回话了。”
萧婕妤挑了挑眉,“哦,什么情况?”
“那人死咬着不说。”
“没用刑?”萧婕妤有些讶异的看了春夏一眼。
春夏连忙点了点头,肯定道:“用了的,把人带走的第一时间小三子便用了。”
“这样他也还不说?”萧婕妤顿了顿,“难不成是硬骨头?”
“婕妤,我们要不要把那人交给”
春夏试探的话让萧婕妤的神色顿时便严肃了起来,她呵斥道:“不行!”
“不许声张!”
若是交给那位,她督管不利的事那位也会知道了,她现如今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便完了!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春夏被自家主子突变的脸色吓得身子颤了颤,“是是奴婢知错,请婕妤别动怒。”
萧婕妤斜眼看了看身侧之后,冷哼了一声,“管好你的嘴。”
“奴婢遵命。”
苏瑾欢自确定那具尸体并非张易安后,她便命人把她朝着永安帝的上书房推去。
这会儿的时间,永安帝不可能在上朝,对于自己女儿在这个时候拜见,永安帝颇为意外。
没人知道苏瑾欢与永安帝在殿内说了什么,父女俩此间的谈话,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之久。
等到苏瑾欢从上书房出来的时候,屋外的暴雨基本停了下来。
清弄早已侯在了屋外,见自家公主被永安帝的总管太监推了出来,她连忙上前走了几步从其手中将人接过,“公主。”
随意看了一眼清弄的神色,苏瑾欢知道其肯定有话与自己说,她遂客气的谢过了送自己出来的周公公,再是对着清弄轻嗯了一声
上书房离主仆二人渐渐远去,待确定不会有旁人出现,清弄连忙轻声对着身前之人道:“公主,张公公找到了。”
苏瑾欢闻言皱了皱眉,“在何处?”
“公主所料不差,张公公当真在外庭。奴婢这会儿已经命人将其带回长宁殿。”说到这,似是想到了什么,清弄的话语滞了滞,“不过”
“不过什么?”
清弄面上划过一丝纠结,“公主,你且回去看看吧”
苏瑾欢被清弄这幅神色弄得心里“咯噔”了一声,“他死了?”
“没有没有,这是哪儿的话,是张公公情况不太好,不是公主想的那般。”
单冲之前其那副神色,苏瑾欢当真以为这人是不在了,这会儿听其解释,她嗔了清弄一眼,“你个死丫头,回去再和你算。”
张易安究竟怎么了,清弄没有说,可除了受刑之外,苏瑾欢几乎不作二选。
从上书房到长宁殿,一行人的步伐硬生生的快了来时的一半。
以张易安的身份,是不配让太医为其诊脉看病的,清弄第一时间给其找了一个尚未出师的太医学徒,别看这人虽未出师,可看这些病倒也绰绰有余。
苏瑾欢被清弄推进了屋子,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长宁殿这边已经安排了妥当。她瞧着床上躺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她晃了晃神,目不转睛的任清弄把自己推到了床前。
张易安并未昏睡,只是他浑身疼痛是以不能轻易动弹,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他这座小屋内格外的明显,他的心颤了颤,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缓缓转过了脑袋。
依旧是那副白净的脸庞,而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张易安的脸上却有一道血痕划过,划拉出了一道食指般长的口子,他的上半身裸露在了空气之中,上面是许多纵横交错的白色绷带。那双苏瑾欢曾经极其喜欢的手这会儿却是完全没了美感,十个指头没有哪一个不是青黑一片,看起来着实吓人。
“公主?”似是有些不确定,张易安小心的唤了出来。
“是本宫。”
“奴才参”
“停!”苏瑾欢的神色从一开始的讶异到心疼再到愤怒,其实不过是眨眼之间。“你,给本宫躺回去。”
第37章 床上喂药()
苏瑾欢双眸微微动了动;“愣着不动是想让本宫亲自扶你么?”
“不不是”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紧张;有开心;有羞赧,亦有惋惜;张易安愣愣的连忙躺了回去。
清弄继续苏瑾欢走着;及至床前;她自觉的退到了一侧。
距离近了,苏瑾欢的目光慢慢将人从上往下的扫了一圈。张易安的身上由于绷了绷带并未着衣;被人这么看着,他渐渐的也有了些手足无措了起来;他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试探的问道:“公主;可否容奴才穿身外裳?”
苏瑾欢被张易安此番话拉回了神识,起初的那抹愤怒渐渐被其此般神态给转移了注意。
还知道害羞?
她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你认为你这模样适合穿衣?”
“可未免污了公主慧”
“且安心便是。”苏瑾欢自然又肯定的打断了张易安的话,“你是本宫的人,本宫不会嫌弃。”
“那”张易安心中微微泛起了涟漪,他顿了顿;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般的放弃了遮掩;道:“奴才谢公主体恤。”
两人的目光不知不觉中交接在了一起;看着对方脸上那抹鲜红的伤口;苏瑾欢的双眸渐渐沉了几分;“怎么回事。”
张易安眨了眨眼;他的神色略微有些复杂了起来,“回公主的话,是陈德陈公公。”
苏瑾欢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身上这些伤都是他弄的?”
“是。”
“他还做了什么?”
张易安似乎也有许多话要对苏瑾欢说,听闻此言,他稍稍组织了一番言辞便不急不缓的回道:“奴才今日得了公主吩咐,尽量避开众人回宫,所以便抄了一条小道,哪知就是这么凑巧,刚好便撞见了陈公公,陈公公带着人,二话不说便把奴才打晕了过去,等奴才醒来的时候,便已在一处漆黑的屋中,奴才手脚被困,陈公公问了奴才一些问题,奴才没有理会,所以才”
有这一会儿的模样。
余下的话张易安没好意思说下去,但意思却极其明白。
苏瑾欢闻言,冷哼了一声,“天下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
她重新看向床上之人,问:“他问的你什么问题。”
“他问奴才有没有把他与人苟且的事宣扬出去,又问了公主可否知道此事。”
“就这样?”
张易安想了想,“奴才瞧着他似乎还有别的问题,可却是十分避讳一般,几次欲言又止。”
“再有,对于公主是否知道此事,陈公公似乎是格外的关心,奴才没有搭理他,他这才对奴才用了刑。”
一个小小的御膳房总管,能有多大的本事来背地里做这些事?萧氏一个小小的婕妤,又有多大的胆子冒着灭九族的风险与人苟合?若苏瑾欢之前因着陈德的事牵出了萧婕妤,那么这一会儿这些人动在张易安身上的心思,却让她不得不再次对这件事斟酌了起来。
按理说,张易安在他们眼中,应该是不知道陈德与萧婕妤的事的,她近来也没旁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对这件事“不知情”?既如此,那他们为何如此忌讳她知道陈德与宫女的事呢?
是怕她察觉到什么么?
苏瑾欢默了片刻,察觉到身前之人尚且在等着自己回复,她敛了敛目,应道:“好,本宫知道了。”
清弄一直在一侧默默的呆着,余光瞥见屋外走来的一个身影,她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苏瑾欢的耳侧道:“公主,药来了。”
随着清弄的话落,宫女适时出声道:“参见公主殿下。”
苏瑾欢看了一眼,“把药给本宫。”
“是。”
张易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苏瑾欢面不改色的从来人手中拿过了药碗,而后将瓷勺搁了进去搅拌了一下,最后是对着乘起药汁吹了吹。
张易安心下大惊,他连忙又蹭了起来,“公主!奴才自己来就好,怎能劳您动手!”
苏瑾欢眼皮都没抬一下,“躺下。”
“公”
“张嘴。”
唇前突然多了一个冒着热气又乘着药汁的汤勺,对方态度强硬,张易安骑虎难下,是张口也不是,不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