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用情至深-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想起一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儿,高中同桌因为失恋为情自杀后就再也不用fb推特微博之类的东西,和人间蒸发一样,当然也和自杀成功一样。两年后依然有自称是她幼稚园同学的大学室友的初中校友的邻居家的亲戚的朋友的女孩子特地加了wechat来问我,“我听说xxx,嗯,她那什么了是吗?”
“什么?你说明白点。”
“她是去世了吗。”婉转而悲伤的语调,却带着淡淡的猎奇色彩。
尤其是当我回答,“哦,是有这么件事儿。”的时候,对话框里一直在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我能感觉到她焦急又怅然,难过却又期待的心情。于是我掐准了时间,在她把长篇大论的疑惑发送过来之前追加了一句,“但是未遂。她现在正和未婚夫参加米兰时装周呢。”
事情就这样没了下文,并不是幸福太过千篇一律,而是很多人更需要一种比下有余的安慰感。
另一个案例就是李小明。
李小明的故事在他离职后的第二天就成了我们公司的反面典型,而其流传版本之多形式之花样百出更让人叹为观止。
其中比较夸张的是说他准备出柜去拉斯维加斯结婚。
也有人说他女朋友得了白血病,要换肾。
终极版本是,他想整容,当超模。他要去泰国做个手术,理由是李小明在进公司前曾经给吉米当过几天助手。
只有vivian这一型的老妖兽不会成为被讨论对象,ta们的气场太强大,几乎能透过脑电波麻醉一大群自以为咬牙切齿其实又带着深刻敬仰情结的弱小信徒。
人情冷暖在这些时候总是被无情的放大再放大,所以说,合理程度上的变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伪装以及洗脑方式。
办公室的另一角,我和林竟端着水杯倚着墙站着,我突然问他,“你说要是我那天真的辞职了,她们现在会不会说我要去韩国追星啊?”
林竟摇头,“我觉得她们会以为你被选中进入火星研究所。”
“嘿嘿,我有那么厉害吗?”
林竟翻了个如沐春风的白眼,“当研究对象。”
我对他拳打脚踢,林竟侧过脸痞痞的吐了一口气儿,修长的手臂撑在我背后的墙上,“司喜,我有一事儿想和你说。”
“嘛?”我配合的做了个娇羞的小女生倾听状,等待他完成这个蹩脚的玩笑。
林竟另一只手特正经的摸着后脑勺,表情很端庄又透着某种青涩,俨然一三道杠的迷人少年,而我在准备聆听的途中被一小妖精劫持住。
“司喜,余总让你去趟他办公室。”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气氛发生微妙又深刻的变化。
我顺着小妖精的离开的方向扭过头,看到总经理办公室的百叶窗被余天用手指拔开了两片。
“林竟,你认识余天多久了?”
“三年吧大概,怎么了?”林竟愣了会儿,恍然大悟,“你就那个突然出国害的他退学的女朋友?”
我不知道在那段时间里是不是也有一些平时根本不联系甚至关系生疏到从未见面的人对着余天指手画脚。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故事会不会同样被衍生出许多庸俗版本。我就是有一丁点儿的难过。
可难过这东西往往一丁点的才可怕,因为它是针,直直的刺进心脏里,永远都拔不出来。
029我爱他我爱他()
余天的办公室就像整间公司的禁地,我相信除了vivian之外没有人能完整的,开朗向上的走出来。而我,虽然有幸进去过几次,留下的情绪也无非惊悚和哀怨。在我即将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阵规律的脚步声,我转过身,果然林竟也跟着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挠着头发,另一只揣在口袋里,跟个犯了错的高中生一样。
我大手一挥,把林竟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揪下来,“干嘛啊?还不放心想跟我一起去啊,余天又不能吃了我。”
林竟仔细想了想,然后开口,“刚不是有事和你说吗,我在外面等你。”
“嗯……”我看着林竟一度泛红的脸颊,心里有了一个自大且桃色的假想,“那你就等着吧。”
果然,林竟依旧乐呵呵的跟着我一路走到了余天办公室的门口,当然,我也不小心的看到余天始终在拨开窗帘看着我们。
可当我走进去后,余天已经坐在椅子上,还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他果然还是在乎我的,这样的想法让我在自卑中又夹带了一丝庆幸,只是我很快想起林竟的那句话,余天有女朋友了,我也想起他接的那几通电话,那个让我现在想起来都咬牙切齿的吻。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结果,余天成了我生命里的这个坎,用那句庸俗的话来说,我对他,已经是想爱而不敢爱了。
收拾好情绪,我恭恭敬敬的喊了声余总,这一种疏远,竟然最先让我自己的心情灰了几度。
余天缓缓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支钢笔,他抬眼看看我,又低下头来在一堆文件上签名。
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是僵持着的姿态,我们俩个就像在比拼着忍耐度一样,谁都不肯退一步,或者进一步。
一直到我不小心扯到落枕的脖子,骨节间嘎吱的响了一声之后,余天脸色一僵,之前那些比拼或者焦躁着的情绪似乎一扫而尽,在我大脑做出躲避反应之前,他已经走到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在椅子上坐好,接下来,他的手指竟然贴到我的脖子上,轻轻按摩了起来。
脖子,应该也算是一个敏感点吧,尤其是被这样一个我根本就没办法忽视着的人做出如此亲热的举动之后,我下意识的躲闪,却被他更强硬的按在椅子上。
“你那天,为什么不下来?”
“啊?哪天?”我故意装傻。
余天加大手指上的力度,跟故意惩罚一样,“别跟我装傻,说吧,是谁借你的胆子让你把我的东西扔掉的?林竟?还是你那个居心不良的哥?”
“你才居心不良吧!”我用力甩开余天的手,想起那两大箱被我丢掉的东西不由的有点儿心虚,“那些东西我出国之前就没带走,现在放着更碍眼。”
余天的表情彻底黯淡下来。
我想反悔,可好像已经错过了时机。我以为他会生气或者失望,可结果,余天只是带着一种特忧伤的眼神看我。
那种忧伤太过惊世骇俗,虽然我已经见过几次了,可还是没能免疫,我只能带着一个空壳的大脑看着余天一点点靠近,而他瞳孔里的我的脸,也分明写着我爱他我爱他。
爱的撕心裂肺。
030有个恋爱想和你谈谈()
我一直以为爱情这个词儿无论搭配上怎样的修辞都逃不过假大空的命运定数,可当我再一次在余天身上找到这种感觉的时候,所有一切的假想都像被用镭射枪扫射过一样,通通溃败。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余天那样看了我一小会儿之后淡淡的笑出来,他好像有什么想说的,思考之后还是决定不说。
我又开始焦躁,一股莫名愁苦的情绪翻江倒海而来,“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别这么,这么神经兮兮的!”
我大概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余天又笑了,这次笑的有点儿狠,他一边笑一边开始瞪着我,我几乎被他瞪出了幻觉。
“不应该是我问你的吗。一声不吭的走了四年,现在回来,你是什么意思?嗯?告诉我,你想干什么。既然说了辞职为什么还回来?司喜,是你一直在欲擒故纵吧,你以为那些小把戏过了四年还对我有用吗?”
我匪夷所思的盯着余天,他那一大串的质问让我应接不暇。下一秒我就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从度假村的酒店,到火锅店,再到这间办公室,我家,余天对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那种失落的表情都是骗人的。他自始至终都是在试探,反而是我,特入戏。
“你觉得我在骗你,你觉得故意接近你。”
余天垂着眼,不回答。
我攥着手指,咬着嘴唇,眼泪差一点就涌出来了,只听到他一声特轻蔑的冷哼。我很难形容出自己的情绪有多复杂,有失望,有愤恨。换做从前,我可能早就用力摔门走了,留给他一句我不干了,至少够潇洒。可现在我不想逃,虽然尴尬,我还是露出一挺虚伪的笑,“我不会辞职,不过你放心,就算我决定留在这儿,也未必是因为你。”
其实这句话我也是说的狠狠的,带着情绪的,哪怕一丁点,我也想打击一下他。
结果余天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平淡多了,他低着头继续处理文件。我在他面前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走到门前的时候我回过头,视线刚好撞上同时抬起头的余天。
我呆滞的看着他,然后很郑重的微笑了下,“代我向你女朋友问好,我承认这些天我确实有过一些过分的奢望,但现在开始,我会看清自己的位置。”
余天沉默的点点头,那一刻他的表情似乎有点愧疚,也有惊讶,他也许没想到我已经知道他有女朋友这件事。
推开门,外面的空气明显轻松多了,林竟看了看我,在察觉到我情绪不对的时候飞快的拉住我的手腕。我被他一路拽到了茶水间,再被推进去,接着是厚重的关门声,不知道余天又会不会注意到这些。
林竟松开我,我立刻没了力气,整个人软软的摊在沙发上。他倒了一杯温水给我,又过了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在我面前蹲下来。
“司喜,你能不能过来一点儿?”
“嗯?”
林竟大大咧咧的笑了,仿佛真的在开玩笑,“司喜,你过来一点儿,我有个恋爱想和你谈谈。”
031惩罚()
我咯咯笑了两声后把林竟漂亮的小脑袋推开,说实话,他还真有拯救我心情的奇妙能力。这种似是而非的拒绝好像也没有影响到林竟,他站起来,又坐到我身边,一脸淡然分寸完全没乱。
“心情好点儿了吧?”
“就好像我刚才有多苦大仇深一样。”我低头玩着手机,完全不看他。
林竟摇摇头,故意装作生气,“你还真是把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儿演绎到极致了!”
“你想让我哭给你看?”我一本正经的说着,连自己都不明白是不是真的了,那一刻我心里是酸了那么一下的。
林竟表情一凝,充满歉意的看着我。
我也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开的过于逼真有点儿过分了,一边默默的谴责着自己同时想要快点站起来逃离突然转变成尴尬的气氛。
不巧的是,我没能站稳,摇摇欲坠的那一秒我试图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落地姿势,结果还是结结实实的挂在了林竟身上,他也挺配合的接住我,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身体贴的严丝合缝。
我大脑麻痹了一下,整个思维昏昏沉沉,以至于接下来的反应动作都慢了好几个拍子。更不巧的开门声钻进了耳朵里,我一边努力站好一边在心里祈祷,上帝保佑,千万别是他。
而现实是,我转过身就看到幽魂一般直立在门口的余天。他没说话,从我和林竟面前绕过直接走到咖啡机前面。
我攥着衣角向林竟投去一点求救的目光,只见到他那张特无害的脸上填满了尴尬,视线再下移,非常非常非常不巧的看到他那条不够宽松的裤子上莫名其妙的搭起了一鼓囊囊的小帐篷,不可小觑,生机勃勃。
林竟一愣,马上伸手挡住,脸色也跟着瞬息万变。
我在心里呐喊着,疯狂的逃离休息室。
再见到林竟,是五分钟之后,他端着杯咖啡从我面前经过,我的脑子里还是刚刚那个触目惊心的画面,显然有点儿心不在焉。
林竟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我面前,撂下咖啡,“天哥让我给你捎句话。”
“嗯?”我捏着笔头,说不想听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在找到新助理之前,你暂时代替vivian之前的工作。”
我仰起头,吭吭哧哧的问,“你没逗我?”
“哼。”林竟冷哼的模样倒是和余天如出一辙,“还有一句,他让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哦。”我点点头,又是一激灵,“他这话什么意思啊?”
“字面儿的意思呗。司喜,我还得跟你说句话,这句就代表我自己,刚我没和你开玩笑,完全不。我就是想和你谈……”
“等一下!”我及时的打断林竟。
不管他后来是不是继续说下去,我都完全没有听进去。因为就在那一刻,口干舌燥的我端起林竟那杯咖啡灌了自己一大口,紧接着,一种奇特的酸苦到极致的味道轰炸了我的味觉。
“这个,不会也是他要你带给我的吧?”
林竟特茫然的摇摇头,然后露出一脸幸免于难的欠揍表情。
032劈腿()
我没再去追问余天关于咖啡的事儿,他也在下午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里彻底把我当成空气。
而林竟,很不情愿的把我的东西搬到离余天办公室最近的那个位置上,关于我的工作状态,他是那么形容的:跟个宿醉未醒的长颈鹿一样。
后面那个名词当然是源于我始终僵硬的脖子,我摸了下,因为想起几小时前余天也摸过那里很快就像触电一样闪开手,心情特崩溃。
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下,我们和谐共处着,只是我下班时,一向松散的林竟却被留下加班了。
临走时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好像在用眼神说等我,可我笑嘻嘻的摇了下头,以光速撤离。
回到家,我才把余天重新给我的那张名片拿出来,那张名片在包里躺了几个小时,我捏着它的时候都在警惕周围会不会有什么隐形的摄像头,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名片上印着的那串数字是我特熟悉的。
四年了,原来余天连手机号都没换过,但我只是模糊的认出来。如果没看到,我是记不起来的。
为了这串数字,我连吃晚饭时都心不在焉。
***
这一夜,我又梦见小星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