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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少主不虞-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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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卿还是没说话,眼神呆滞,楚钰墨藏了许久的话说出了口:“阿姐,日后你还是少往湮华楼那里去吧,虽然是堂姐弟,但少主毕竟是少主,男女多有不便,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和亲弟弟关系好的有的是,可没听说哪家闺秀姑娘,和堂兄弟太亲近的,楚钰墨觉得阿姐也快到了嫁娶之龄,这样也对她好。

    “说什么呢你,少主是四叔的儿子,我的堂弟。”楚卿近来被母亲耳提面命,已经紧绷的不得了,现在弟弟也来说她,这让人很难过。

    “好好,你今天是怎么了,像是犯了病一样。”楚钰墨莫名其妙,提了提阿姐的手。

    “说谁有病呢,你才有病呢。”楚卿两指捏着弟弟的脸,一个俊美少年生生被自家姐姐扯歪了嘴。

    “哎呦,阿姐饶了弟弟吧,我可不敢再说了。”楚钰墨嘴里不停的告饶说话,楚卿自己看着也忍俊不禁,索性松开了手。

    楚卿摆出姐姐的谱来,振振有词的教训道:“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些迂腐的规矩回来,还敢教训起你阿姐来了,外面那些臭规矩,谁知道是哪个烂王八定的,放在铸剑山庄里统统不好使。”

    “哎呦,不敢不敢,弟弟哪里敢啊,阿姐饶了我吧。”楚钰墨和她笑闹着,姐弟俩个一如既往的欢腾雀跃。

    “油嘴滑舌。”楚卿唯有这个时候,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无忧无虑,他们姐弟二人终是好的。

    她冷颜嗔道:“什么时候也学会背后编排人了,真该让父亲母亲来看看你,嗯,都在学院里学了什么东西。”

    楚钰墨正色道:“阿姐,我可说的是正经的,旁的兄弟姊妹也就罢了,唯独家主膝下这两位,可莫要招惹他们。”

    楚卿有些为他们难过,这山庄里的家人对他们畏之如虎,想来这是谁都不愿意的。

    “好了,我知道的。”楚卿蓝色的眸子黯淡下去,她百般惆怅,再也笑不出来。

    楚敛不知道楚卿姐弟这一桩事情,此时的她几乎被这不知名的情绪淹没,早已经没有了愤怒的资格,她真的后悔了,为何能眼睁睁放任自己的一切。

    倘若她殊事不知,又何必走到今天,谁不愿意平顺安康。

    她拜入剑宗多年,将教条规矩学到了骨子里,可是回到铸剑山庄,则被一一推翻,这世间,远没有师父所讲的那么仁善。

    倘若日后回到剑宗,她必然不会为人所容了,楚敛默默的看着,缓缓转身离去,烈日灼心,一路疾走回来衣服被汗水濡湿,可她浑身冰凉冰凉的。

    楚敛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人良久,突然抬手,一把揭下嵌在头冠上的银箔,满头长发披落散下,猛然抬眸面对着镜子里的人,像是一个狰狞可怖的怪物。

    海棠桌面微凉,她伸出微微颤抖着覆有剑茧的手,抚上额头寸长的陈年伤疤,如此丑陋,这副皮囊下的心,更是如此不堪。

    热泪大颗大颗的滚落,镜子里的人微笑起来,她说,你可真像个怪物,楚敛慢慢低下头去,哽咽着闷哭出声。

    这个闷热的夏日,整整压抑了她的少年时光,一场瓢泼大雨终于倾盆而下,落在池塘上,白色的雨气沸腾一般,氤氲缭绕,窗前的芭蕉叶被拍打不停。

    哗啦啦的雨声遮掩住了房间里的怒吼声,纵然撕心裂肺,也无人知晓。

    且就这样罢,总归是要走到那一步的。

    她作为楚敛的少年时代,就在这一日的痛哭之中逝去,被埋葬。

    失去了,就如同昨日尘烟,湮没在灰烬之中,再也不会回来。

    不能失败了,不然会死的。

    楚敛想到这句话,就深觉惶恐不安,她就是这样卑劣的人,既然要做这种事,就不要觉得不安。

    到了夜晚,寺庙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陷入了沉睡,外面只有叶雨霖铃,楚敛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偶尔有冷风从窗子进来。

    大雨过后的清晨,异常的清新干净,山间小径蜿蜒,云岚雾起,令人心旷神怡。

    慕清明穿着一件月白百褶裙走进来,神清气爽道:“下过昨日那一场大雨,倒真是凉爽下来,一解前几个月的闷热酷暑。”

    “是呀。”楚敛应道,打开窗子,外面屋檐还嘀嗒着雨水,芭蕉叶新绿油亮,别有一番潇洒,这种天气倒是让人十分适意。

    楚敛拿着紫毫,放在青州红丝砚上舔了舔墨,落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她的字颇有几分凌厉之势。

    只不过师父却说这般不好,字由心生,她又不去考状元,练那么好的字有什么用。

    没有半分介怀的模样,慕清明甚至怀疑昨日少主的失态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纠结太多,只会让人平白痛苦,走一步,看一步。”楚敛没法计划前程,看似一片坦荡,那个位置近在眼前,可是谁知道走过去之后是不是万丈深渊,她在犹豫。

第96章 长兄() 
楚老夫人对于上香这件事,诚心诚意重视的很,女眷们对此事尤为虔诚,每日早早到前面听经,连三夫人帕兰络珈也不让多遑,拉着不情不愿的楚卿前往。

    楚卿和楚萝时常在一起,大堂姐楚娴出来后一直跟在祖母身边,她们私下里怀疑大堂姐都打算皈依佛门了。

    不过,这寺庙里不收女和尚,尼姑庵的话,日子清贫如洗,堂姐真有这个打算的话,可不太好。

    二人早早被各自的娘亲带着去求了姻缘签,她们的年纪都不算小了,只铸剑山庄的小姐一贯比较纵容着,一直是打算大一点再相看,现在也是在挑选了。

    楚卿没法不承认铸剑山庄对于她们的包容,就是当初坏了规矩,与男人私通曲款的楚若嫣,也只是被少主打了孩子,后面还不是好好的嫁给了如今的夫君。

    楚卿有点无语哑然,当初她跟随师父出行问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母亲生怕她会被外面的男人骗了,如今在闺阁之中绣花走鸟的,母亲反而越发的怕她嫁不出去。

    “兄长,要不要出去走走?”楚敛神出鬼没,倚在门框上问道。

    楚虞微笑道:“你既然都上门来清了,我也不能拒绝。”

    楚肆站在房门口,看见了他们,并且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叫住了兄弟二人,问他们干什么去。

    楚敛回身拱手答道:“回禀父亲,我们打算出去走一走。”没有一点破绽。

    楚肆看向她的目光还是很平静的,毫无波澜的,廊下的淡淡阴影落在他的身上,楚凡不在父亲身边。

    楚敛以一种平淡的姿态面对他,甚至黑色的眼眸中还带了一丝丝的笑意,缓缓低下头,唇线平直。

    楚肆顿了片刻,黑色的眼睛紧紧凝视着他们,三个人谁也不说话,良久才摆了摆手,道:“那就去吧,早去早回。”

    “是,父亲不要担心。”楚虞神色自若,笑着说完,一只手掩在袖子里,对父亲微微颔首,穿着干净的竹青长衫。

    “那就请吧,兄长。”楚敛抬起手道。

    楚虞略微颔首,两人并肩而行,玉啄和祀衣低头跟在后面,慕清明提前去准备马车,楚敛眼中浮现出一痕冷色,不言不语的,在前面慢慢的走。

    楚虞也不加快或者减慢步子,始终跟着楚敛不远不近的,若无其事的,像是真的纯粹的外出观赏风景。

    玉啄和祀衣在外面骑马随行,慕清明也不外如是,她是少有的女子侍卫,以前山庄里不是没有人倾慕,只是都被慕清明拒绝了,后来跟了少主身边,二人日日形影不离,也就没人敢向她献殷勤了。

    慕清明自己也能明白,不过是以为她被少主收用了,她并不在乎,师父都以为她根本不喜欢男人呢,怎么这么大年纪都没有心仪的人呢。

    她一心一意跟着少主,走到了今日,日后即使是姐姐,还是师父,她都不会放过。

    马车里他们两个人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张矮脚小桌,摆着一碟腌脆梅子和一碟白糖米糕,以及一壶茶水。

    “兄长,请喝茶。”楚敛亲自为楚虞斟了一杯茶,上下打量着楚虞的双腿,这样坐着才像话,看着才是她记忆中的兄长。

    “多谢。”

    两人沉默良久,楚敛决定先发制人,手掌按在膝盖上,玉色的衣袖略微垂下在膝上,发出细细的布料摩挲声,发出了声音,平稳清淡:“兄长,不如我们来说说湮华楼的细作吧,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什么细作?”楚虞端起茶杯的手先是僵了一下,面上神色微怔,抬眸看向她,露出不解的目光,手中的茶水随着马车清微的晃动,在杯中漾出一道道波纹,几近泼洒而出。

    “好了,兄长,收起你的这幅伪装吧,明人不说暗话,更何况你我之间也有十余年了,何必呢。”楚敛骤然抬起头来,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忍不住言语讥讽道。

    “既然如此,就开门见山吧,”楚虞索性也不再遮掩,笑容冰凉,显得气定神闲,做出思考的神态,问她:“十一方才是在说锦绣吗?”

    “不错,”楚敛眸色一暗,想起了锦绣的所作所为,抓住她的时候,这个女人还在往外面送信,当然一封都没送出去过,咬牙道:“她果然是父亲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楚虞惊讶了一下,没料到她会把一切栽到父亲身上,摇头道:“不,她不是,准确的说,不是父亲的人,最初是我与父亲提议放到你身边的,人也是我手下的。”

    “按理说,兄长不过是往这里安插了个眼线,也没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

    “不仅仅是锦绣,是谢眉若。”楚虞听着她的话,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补充道。

    “谢眉若不可能,别信口雌黄了,兄长。”楚敛深吸一口气,否决掉楚虞的言语,她不能信楚虞现在说出的话,“她从未和你这边的人接触过。”

    谢眉若的来历她很清楚,与楚虞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铸剑山庄里根本没有她所认识的人。

    楚虞身体倾向她,四目相对,白皙的面皮上浮现出冷然的笑意,道:“怎么不可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千古不变的,十一,你未免太自负了,以至于忽视了许多。”

    楚虞眼中看到了太多的漏洞,他擅长观察人心的弱点,但要加以利用并攻破对方的弱点,是很难的。

    楚敛可以说是孤家寡人,她既不重财,也不好色,没有挚爱之人,这么一个人,连他都有点束手无策。

    “到底是什么?”楚敛不禁拧眉,还有什么,能让谢眉若甘为从命。

    “能有什么,一点能够吓到她的把戏而已,情郎受了苦楚,自然就愿意听话了,”楚虞轻笑了笑,他说:“你看,她终究还是个女子,期盼有待她一心一意的男人,而非如你只是把她当成东西在利用。”

    “情郎是你们设计的,那么她畏惧我,也是你们挑唆的?”楚敛大致可以判定,谢眉若心中怕是有了旁的男人,而且是她想不到的人。

    “我索性与你说一说吧,总之是无关紧要的。”楚虞知道,她素来不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偌大的铸剑山庄,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妾,谢眉若想要见谁,也是很容易办到的。

    “你的湮华楼和十四堂防守的确很严密,就连唯一的锦绣,都被你早早盯上了,可你却忽略了谢眉若,一直不被你挂在心上的女子。”

    “兄长是在嘲讽我吗?”她怎么可能去对一个女子上心,而且还是看起来安安分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怎么会呢,你不是前两天已经发现了她的异常。”她这么久都没见过谢眉若,到底是不够清楚了。

    楚敛钳制住楚虞的手臂,两个人在行驶的马车里动起了手,外面祀衣等人也听到了动静,就要让人停下马车来救自家公子,但慕清明一早也经过少主的吩咐,自然不可能放他们过去。

    “慕姑娘,这里面可是大公子,公子若是受了伤,看你们如何与家主交待。”祀衣当机立断,抽出兵刃来,对慕清明大声冷喝道,这里的动静立即引起了两方人马的注意,他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慕清明满不在乎的昂了昂下巴,暗中有专门保护楚虞的人,他们将马车行驶到山岭,现在两方的人马各半,她心里有数。

    “兄长,口舌之辩,在这里可算不了什么。”楚敛当然不会给他更多的说话的机会,她略微急促的喘息着,仍然一点也不把楚虞放在眼里。

    “你实在是不该这时候动手,怎么也要等到能自保的时候吧,外面那些人,我的人足够解决他们了。”

    楚虞无论多么聪明,这种时候,都只能与她面对面的决斗了。

    楚敛被他霍然一击,吐出一口血来,不由得松开了手,脊背靠在了身后的小几上,冷然道:“原来兄长那么早就开始筹谋了。”她还以为是他的腿好的差不多时。

    “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兄长你是这种人,”楚敛俯视着他,弯了弯唇角,用一种惋惜的语调,泠泠道:“长兄,我真的很难过的。”

    楚虞想冷笑,但是出了嗓子就是咳,被楚敛抵着动弹不得,发出剧烈的咳声:“咳咳”

    楚虞的手劲奇大无比,楚敛一时竟然不能与他抗衡,两人的力量可以说是势均力敌,楚敛袖中滑出了白玉刃,夹在指间旋即握住,抬手向楚虞的脖颈破风而去。

    “呃啊!”楚敛嗓子里发出怒吼,手中滑出的白玉刃被他打落出去,现在两个人都没有了兵器,楚敛只能与他在狭小的马车里徒手搏斗。

    最终,楚虞无力的被她按倒压在膝下,口中灌进了冷风,他剧烈的咳嗽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她,艰难道:“十一,你永远不会赢,无论是复仇还是夺权,从来不会有赢家。”

    “兄长,不管如何,我已经等待了许所年了。”楚敛冷冷地道,内心不为所动,

    “兄长,别怪我不客气了。”楚敛拎着他的衣领,扬手将他从马车上扔了下去,这里她就不信楚虞还能活。

    “看看你自己丑陋的样子。”楚虞猛然抬起手,手指牢牢扣住她额上银箔边缘,霍然扒下了她脸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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